【你是说首相。】老头猫的瞳孔急剧收缩着,一看是被我打开了思路,被宏景蓝图吓到了。

  【不行吗?你不是可以变成人?如果是为了更好的未来,首相是人还是猫有区别吗?】

  【人类的政治总是派系势力很复杂】

  【那就做地下世界的王者!】我试图给这老猫拓宽思路,但是也许就像人越老越顽固,这猫也如此,他对此保持谨慎的态度,而我则是对自己这突如其来的创意跃跃欲试。

  【反正猫生漫长,人类不就是依靠世家传承才积累起实力吗?他们熬不过我!】别的不敢说,单就寿命这点,我还真无所畏惧。

  【哦吼】他干巴巴地喵了一声,然后不知道怎么接话了。

  “妮可!今天我突然想起来,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太宰治没再逗弄安吾,突然抬头眼神清明望过来,也许是酒醉后消耗了太多精力,此时他身边的安吾已经安详地趴在桌子上,发出了均匀地呼吸声。

  “什么事?是否需要我帮忙?”织田问太宰治,太宰治说唯一需要他帮忙的就是把安吾运回去。

  他担心自己回去晚了,也许就赶不上好戏。

  “A终于对大佐出手啦!”太宰治满意地点头,他看向远方的虚空,就好像那里有什么事情在发生。

  我听到他这么说,才想起他和我要走宇智波治的马甲的理由不只是为了观察异能特务科的卧底安吾,还是为了误导A。

  可拿到马甲后他和安吾玩得不亦乐乎,几乎叫我忘记这回事。

  A加入□□后,先代首领已经进入了理智昏聩阶段,因而他做了很多小动作,只是奉承boss的工作做得好,又能给组织带来很多钱,于是先代boss便无视了那些异常。

  森医生和太宰治加入一个月,太宰治就察觉到有人在和森医生谋划相似的事情。

  出于某种恶趣味,他没通知森医生。

  他认为森医生的实力,会占上风,但——

  谁知道中间会杀出个鹤丸和一个本丸?

  坐上了□□首领位置的不是森医生不是A,是他太宰治。

  以上是他深夜睡不着于是把猫也强行叫起来给我讲的八卦。

  话里话外意思都是,他很艰难,需要援手,大佐被半胁迫杀出,在干部之间算是废掉了森医生这颗棋子的掩护作用,同时也被踢出了竞争首领的赛道。那之后A对弱不禁风的“傀儡首领”产生戒备,一度沉寂,老老实实像先代首领在时那样办事,甚至小动作都不做了,生怕被抓住把柄。

  为了麻痹A的神经,放松他的警惕,太宰治任由森医生的地位和势力“上升扩张”,甚至让下野他们到处胡闹,营造出这个首领不务正业的孩子心性。

  当然,面对惊弓之鸟,还得双管齐下。

  这也是太宰装备了马甲的原因。

  “如今”首领的影子亲信“宇智波治”不在□□,森医生今日似乎难得休假,陪爱女去服装店买小裙子了,港口mafia里只剩下对权力并无追逐欲望的红叶,地牢里的还可能牵扯出A的麻烦的大佐,连广津都被支走,现在大概在和下野他们一起采购“猫的生活用品”。

  但我并不缺少。

  此时不干掉大佐,更待何时?

  “A呀,果然动手了,这下可以顺藤摸瓜咯。让我看看是高濑会还是GSS。”太宰治高兴地像七八岁的大孩子,我们借着月色掩护,摸黑进了港口mafia大楼,守卫们都不在,A和他强行胁迫收服的大佐的手下集体呆若木鸡。

  此时港口mafia的地下监牢里并无大佐的身影,阴风嗖嗖从通气孔吹入潮湿发霉的空间,A的衣服被吹得一飘一荡,昏暗的灯光照亮那方寸空间,一团巨大的阴影被拉长投射到他身上,A的眼睛近乎失去焦距,像米粒大小的瞳仁剧烈抖动,一滴汗水从脸颊沿着下颌滑下,滴落到抵在他喉间的刀剑上。

  “主君,根据你说的,我没要他们的命。”鹤丸嫌弃地看那滴汗水沾染上他的本体,但是依旧一动未动,沉淀了千年的煞气混合着暗堕的诅咒化作恐怖的黑兽隐入他的身后摇曳的影子,张牙舞爪着。

  “欢迎欢迎,欢迎A君的大驾光临,这样也免去我请您来这里。”太宰治没有笑,但是嗓音却又软又轻,像是贵族世家的病弱公子有礼有节地面接客人。

  “你是故意的。”对面的人脸色越发难看,懊悔和恐惧中还有恶毒的恨意。

  \"其实是不小心的。\"太宰治一脸煞有其事。

  “骗你的~”他看A动摇了一秒,就立刻用一种甜蜜的口吻温柔地推翻了先前的说辞。

  “撒~来告诉我,你在和谁交易吧?”他一把抓住了A的头发,手腕一晃,一道血线就出现在了他的脖子上。

  “喵~”

  “哦,对,我不能太暴力。”太宰治听到我的声音,回头道,“我的耐心有限,希望你不会喜欢mafia对待叛徒的方式。”

  我有些担心地走过去,瞄见太宰治那冰冷没有一丝情绪的神情,心下暗叹。

  果然,我还是要给他换个环境。

  一只唱歌的中也

  【安吾, 港口mafia到底发生什么了】

  安吾的眼镜上反射着手机屏幕散发的荧光,在黑暗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刺眼。

  【暂时不得而知】

  【听闻港口mafia有只不同寻常的猫,可以多观察】

  【是】

  回复完最后一条, 安吾揉揉眉心。关了邮箱。

  “报告,D5区也没有贝斯特大人的痕迹。”他从口袋里拿出对讲机, 面无表情地汇报找猫结果。

  “可恶,贝斯特大人到底去哪里了!”下野声音里透着绝望,音调都有些走样。

  安吾不敢说话。

  因为安吾的腿边就有一只毛茸茸的生物,她正蹭来蹭去。

  “挂了。”安吾生怕腿边这祖宗叫一声,表面淡定,实则紧张地手心全是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