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这点后,我如坠冰窟。
那我现在算什么?
重来一次?
可是,这里面唯有一人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
那便是太宰治。
太宰治?
这个人,他,是——
这时,太宰治俯下身抱起我,一个东西从他的领口掉了出来。
发着莹绿色的光芒的项链,上面刻着我的名字。
妮可·贝斯特。
而我爪里的项链终于在这一刻变成了不存在的“无”
眼前天旋地转,大量的光影充斥着脑海,一切变得光怪陆离,我唯能感觉到的是他还紧紧抱着我,对我轻声说
“好梦。”
*
当我醒过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莫名其妙地出现在了那个教室。而脑子昏昏沉沉,脸上的毛也湿漉漉的,隐约记得我好像做了一个非常长的梦,梦的内容似乎和我过去的记忆重合,但又没完全重合。
我努力地回想,终于回想起一点碎片。
那是我快乐的曾经,也是不愿面对的过去,痛苦与快乐交织成不切实际的期望和幻想。我幻想自己又重新回到了百年前,和友人们快乐地生活在一起。
没有背叛者,也没有朋友的离世,一切都定格在了悲剧前夕。
然而,终究是大梦一场,过去发生的已经不会再改变。
沉浸在这样的虚假的世界里的我,只是个害怕面对现实的胆小鬼罢了。
恍惚间我仿佛觉得自己置身于另一个世界,只要稍微一动,就可以再次逃离这个近在咫尺却又无比陌生的现实。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飘散的窗帘照在了我的脸上,刺眼的光芒让我不禁眯起了眼。
真实的温度。
真实的世界。
“你还好吗?”身后的人声音很轻,仿佛怕惊醒什么一样。
我内心叹了一口气。
把爪子放在了他的手背上,熟悉的薄荷清香再次冰镇了昏沉的大脑。
托福。
做了个好梦。
但是美梦再美,也只是梦。
该醒来了。
一场好戏
从幻境里出来已经一月。
妮可除去行踪神秘,头上又多了两朵闷闷不乐的乌云,对太宰治也像是日久生嫌弃似的爱答不理。
刚醒过来的时候还嘱咐他别和一个会nufufufu笑的冬菇头变态来往,之后整只猫都陷入了一种忧郁中。
此外,日常吃点猫罐头,连饼干也不怎么宠幸。白天不是在看书就是躺在太宰治的床上睡觉,到了晚上就开始夜巡校园,他们的月夜读诗活动已经暂停了很久了,这一切都让太宰治感到陌生。
当太宰治从水里捞起一只45°忧郁望天的猫时,他突然感受到了以前妮可对他的心情。
“妮可,这个梦真的这么好吗?”
“喵~”妮可懒洋洋的翻了个身,又开始眼神放空陷入了哲学思考的状态。
油盐不进的样子像极了某人某些时候的丧批样。
难道这是他的问题?
太宰治绝不承认某只猫突然违背习性··爱上了跳水是和他有关。
妮可出现这种状况是从幻境醒来之后发生的,持续时间之久是他没想到。
他低估了过去对妮可的重要性。
太宰治有种微妙的不爽。
当时他在妮可的梦境里呆了起码有一个月才等来了某只姗姗来迟的猫。
而那个时候的太宰治已经和初代家族混的比较熟了,但是他主要目的不是来和谁交朋友而是探寻真相,找到妮可把她带回去。
跟着妮可的记忆一直往下发展,他倒是慢慢知晓了她的许多事情。例如这个项链其实是她送给艾莲娜的礼物,但是最后又回到了她这里,被太宰治拿到了手。
再例如,这个nufufu笑的幕后黑手居然是初代的雾守,从19世纪活到了现在,不知道彭格列的首领知不知道。
在调查学校的守护灵传说的时候他查了很多资料,一些隐秘的记录被人为的撕碎了,但是他还是拼凑起了一些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