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

  习松炀将方木盒放回原处,然后双手插兜对应无识道:“钥匙找到了吗。”

  应无识愣了片刻才是小声回应:“嗯,走吧。”

  他让习松炀先走,则自己还要等会儿。

  所以在习松炀出门后,应无识又将那弹珠按在两指之间,从透过去所看到的一切仔细揣摩。

  他拿起方木盒,以为只是木盒的年代久远不中用,于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把弹珠放回去,随后合上木盒。

  结果情况如他想的一样。

  木盒关上后纹丝不动,就好像从来没打开过。

  紧接着就在应无识对这件事多有疑问时,早已来到楼下的习松炀见他还不曾下来,便在外大声嚷嚷:“不重要的事先放一放!”

  听此,应无识给方木盒随便藏在一个角落,等回到他们所处的时间里再拿给齐虚做研究。

  之后便走下楼去。

  只见楼下的习松炀应该是无聊了一阵子,竟此刻悠闲地坐在应无识的车顶,荡着腿。

  看应无识满脸郁闷来到跟前后却也不肯下来,只是把腿缩了回去说:“要不然我就坐这儿帮你探探风头。”说着习松炀还仰面享受着扑来的风。

  应无识不同意,但声音却没什么劲:“下来。”

  习松炀这回算是听话,也没反驳几句轻跳下车。毕竟应无识此时的面色不好,但也可以说应无识每天都有面色不干的时候。

  而后习松炀又默默想着,好像认识应无识这么久,还真没见他笑过。

  他这脸大致概括后无非就是两种形势——

  放松,紧绷。

  习松炀埋头钻进车内,应无识也插进钥匙开始打火。

  不过很好的是,就如应无识前不久对习松炀说的那番话一致,大概就是这个世界只是变了色彩,人类动物消失,其实对其他并没有什么影响。

  习松炀点个头开了扇窗,双手交叉叠在窗上抵着下巴,“你知道李舒雨的家?”

  “嗯,大排档那次就是从那边回来,不然我也不会选个机会在离探所这么远的地方吃烧烤。”应无识说着。

  之后的习松炀也没再打扰好好开车的应无识,只是现在的感觉有点微妙,好似两人在一处荒废无人的地盘肆意潇洒,这冥冥之中多了份享受。因为这是从未见过的场景,就想小时候孩子们最爱去的游乐园,见到了许多从来没有见过的东西和不在自己认知范围内的设备。

  他们的情况似乎同样。

  一路上两人都没说话,应无识不说话的原因只是因为那个机关盒子,与里面单调却坑坑洼洼的弹珠。他此刻想着习松炀那句话,到底是多宝贝的东西要这么装在里面,就连拿着这小玩物十几年的他都从没开启。

  送应无识木盒这人穿着厚重捂的严严实实的,有口音且佝偻着背,就这么颤颤巍巍拄着拐杖走来双手递给应无识。

  到这里应无识便也不再想下去,因为他怕再想,脑海中仅存的这些画面会在不知不觉中变换方式。会让人毫不确定当时脑袋中的画面是否如此,到底所想的有不有偏差。

  在副驾驶看风景看得眼睛变得酸涩的习松炀扭回身子,余光中却瞥见旁边的应无识依然一脸郁闷,甚至在郁闷之中察觉出一丝急躁。

  然后再看看外面,应无识提速了。

  习松炀下意识立马揪紧安全带,整个人紧张地往后靠。

  应无识就这么保持这个车速许久,也不管旁边已经想好要怎么死的习松炀是什么姿势,直到来来片荷花池边时才放缓车速。

  这片荷花池令应无识格外熟悉,因为曾经在这里做过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情,救过一个人,而那就是李舒雨的父亲。为了给以逝的女儿做一碗莲藕玉米汤,不惜池水深浅淤泥松厚独自闯入的父亲。

  谁知这会儿习松炀见这片只剩下枯杆烂叶的池子,不经想到宋代诗人周敦颐的一篇散文——《爱莲说》

  ‘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就在应无识的车子快要拐弯了,习松炀抬眸之中似乎在池对岸的林子里发现一道人影,正当他要惊呼之时,人影也像是发现了他的视线一闪消失。

  听到身边突然有动静,应无识平缓车速看向习松炀。只见习松炀整个人半蹦起来,双手撑着车窗探头出去的样子很危险,于是严厉呵斥:“你干嘛,给我坐好!”

  即使车子驶过那处,习松炀的目光却始终落在那边。

  等缓过神来时,才坐回来惊魂未定避开应无识那能刀人似的目光,告知他。

  “我好像看到一个人,披头散发的一个人。”

  听到这个消息的应无识内心顿感迷惑,毕竟两人行驶这么久都未曾感受到人类的气息,而突然又凭空出现一个人属实来的可疑。

  不过转念一想,若是习松炀并没有看错那就是人的话,对此如此情况来看,那暗中之人很有可能是将两人置身于此地的黑手。

  ‘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这句引用宋代诗人周敦颐的一篇散文——《爱莲说》

  (这篇是补的上一章,今天也有更o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