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岑喻整个人都是懵的,借着一点小酒,他都干了些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
岑喻把鹅绒被里三层外三层的包裹在身上,要将自己藏起来般扔在床角,深刻反省自我。
等等,都知道是喝了酒,他当做不知道,或者直接甩锅给坏事的酒不就好了,反正酒又不会说话,怎么样还不都是他说了算。
只要他理所当然了,谁还敢说些什么反对的话不成。
对,只要他铁了心不承认问题就找不上门来!
正在此时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岑喻捞过手机就按了接听键。
“......喻哥你现在在哪里?”
大清早的,慌慌张张做什么,岑喻不紧不慢悠哉,悠哉道“家里,床上,睡觉。”
对面深吸一口气,嗓音拔高了几个高度,陆昂恨不能化身为大喇叭“你都被人撬墙角了,还有心思在家里睡大觉,喻哥你快过来......”
岑喻“嗖”的一下坐直了身子,声音比陆昂还要激进“什么?!”
“谁被撬墙角?谁?!”
“是靳哥啊!”陆昂恨铁不成钢,情绪波动强烈“一大早就有人跑来公司,还捧了9999朵玫瑰花,就那么往前台一放,就开始打听......”
“那你现在才来告诉我?”岑喻嗓音拔高了几个度,一边着急忙慌的往身上套衣服,一边不忘冷静下来询问“现在他们人在哪里?”
陆昂:“这......我还真不清楚,刚才着急出来找个安全的地方跟你通风报信,现在怎么样了我也不知道。”
“......尽量帮我拖时间,在我到之前别让他走”岑喻说。
“收到,我办事,你放心。”
你办事才让我更不放心,岑喻无声吐槽,快速洗漱完毕,开门向公司冲去。
............
在顾客的不停催促下,出租车司机狠飙了一次车,重新体验了一把青春的感觉。
又一个来撬墙角的。
不是,他就不明白了,怎么忽然就这么多人跟自己抢上了。
靳屿是天仙?
以前他没谈的时候怎么不见有人......
以前个屁,以前都不认识。
但现在他们不仅认识,靳屿更是自己男朋友,那这事他就管定了!
岑喻两步跨上台阶,直奔前台“你们老板在哪里?”
这就是上次给她涨工资的人,前台接待员眼睛亮起了光,“报告,是在九楼的会议室里,应该还在接待......”
会议室,居然还去了会议室!孤男寡男的居然去了会议室!
刚出电梯手机就叮叮咚咚的传来消息,岑喻看也没看就直接按下了关机,大步流星的朝着会议室走。
一门之隔,岑喻站在门口有些犹豫不决了起来。
两人间的信任告诉他靳屿绝不会做出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情。
他就是怕,万一,万一呢。
没有事情是一定,肯定,绝对的存在。
md,都怪半路冒出不长眼的家伙,岑喻气的手指关节捏的咔嚓响。
深呼一口气,“砰”的也脚踹开了会议室的门。
会议室采光挺不错,对于岑喻站在门口的角度来看,初升的阳光正好逆光而来。
于是乎~,一个头染五色彩虹的平头,带黑框眼镜的只有脸正经的男子,抢先入目。
这造型实在是有些酷炫在里面,震的岑喻微微发愣。
屋里的两人也被突如其来的踹门声惊的不轻,僵着脑袋看向门口。
一屋三个人,人人都懵逼。
还是靳屿事先反应过来,打破了不同寻常的时刻“宝贝,你怎么过来了,早饭放在微波炉里面,是没看到?”
岑喻这才梦中清醒过来,想起来自己是做什么来了。
现在这个情况怎么看都不像是撬墙角的流程,这种风格......靳屿应该也不喜欢吧?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岑喻摸了摸鼻子“咳,不是,我那个......是,是我想你了就来公司看看......”
那踹门的气势傻子都能看出来是来讨债的气势,而不是什么“我想你了”。
五彩平头却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我知道了!你就是传说中的大哥,阿呸,大嫂!”
“久仰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五彩平头皱着眉头“果然,如此......气质不凡,英勇洒脱,气势磅礴,还有......”
听起来就不像是真情实感,岑喻好心提醒“帅炸苍穹。”
五彩平头拍手赞同“啊,是!我就想说这个来着。”
“......”夸的人可能会信,听的人一言难尽。
这人怎么看都不像是来挖什么墙角,陆昂那家伙会不会搞错了。
他不是都说看到了,那花在哪里?9999朵玫瑰在哪里???
怎么就这么不靠谱,这么长时间了都没有一条消息发来。
岑喻摸进口袋里按开了手机,快速瞄了一眼。
“我搞错了喻哥,人不是来挖墙脚......”
晴天霹雳也不过如此,岑喻快速变脸,挂上了和善的微笑,一把握住了对方的手,真诚流露“果然很有品味!”
正好撞在了点上,前后反差如此大,五彩平头也没发觉,喜挂眉梢,当场就要回他一个热情的拥抱“知己难求!”
还好被靳屿眼尖的及时拦下,隔在两人中间,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我男朋友饿了,要先走一步。”
“饿了?行,那你们去,不用等我......”
“碰”的一声门就那样关上了。
只有两人的电梯间,岑喻看左,看前,看脚尖,就是不看靳屿的方向。
昨天不还挺放的开,接着喝了酒的缘故,胆子大的什么都敢做。
现在这又是发生了什么事。
靳屿盯着人看,直到电梯快要到达一楼,这才牵紧闹别扭小孩的手“为什么又不喜欢我了,昨晚你可是连睡觉都要抱着我才愿意睡。”
“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
一楼大厅的谈话声隐隐传来,岑喻十分怀疑这是他故意的,但他没有证据,只能否定他的话。
小声的开口“我没有。”
“嗯,那就好”靳屿有些小得意的笑了笑“挺好。”
又挑眉看向岑喻“还记得昨晚的事就好。”
“我还以为,你又会忘记。”
岑喻“......”
他现在还能说些什么狡辩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