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清鹤：“……”
希望你说的雌性不是我想的那个。
林栩已经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缓了好一会才缓过来，眼角还带着点点泪珠。
“他不是。”青年深吸一口气，伸手揉了揉笑得发酸的腮帮子，耐心和他解释：“在我们那里，只有两种性别，也就是男性和女性。”
见他似懂非懂，他又举例：“如诺丽阿婶就是女性，而你口中说的另一部分雌性和菲虎阿叔，则都是男性，两者没有区别。”
“所以我和他都是男性。”林栩笑着回头，拉着褚清鹤的手向他们说道。
菲诺眼神有一瞬间的睁大，惊讶的捂着嘴，“那你们还是搞……”
话还没说完，一个大拳头就落到了他头上，痛的他啊的一声。
“阿父！你打我干吗？！”小狐狸捂着头眼泪汪汪盯着他。
菲虎嫌弃地瞥了一眼自家蠢儿子，真不明白有这么一张破嘴，他是怎么长这么大的。
他歉意地冲两人笑笑：“小娃子的胡言乱语，你们别放心上哈。”
诺丽也是温柔开口，“我们先进去吧，有什么事里面聊。”
林栩和褚清鹤对视一眼，“麻烦了。”
族长夫妇只是笑，将两人迎了进去。
被冷落在一边的菲诺：QAQ
*
再次来到红狐部落，林栩的感受又是不一样。
上一次大家都在各自的山洞里，广场上很冷清；但这一次来，广场上多了许多来来往往的兽人。
还有许多毛绒绒的狐狸团子，红的、白的，蓬松柔软，一只只扎堆打闹，像云朵一样，看得人手痒。
霎时，林栩眼睛都亮了，摩挲着手指有点想去摸。
“这是我族的小兽人们。”见他感兴趣，菲虎朗声向他们介绍道。
“可以摸吗？”青年脱口而出。
菲虎:“……”
“大概是不可以的。”他顿了顿，迟疑地补充，“当然，如果你能打过他阿姆阿父想摸也是可以的。”
兽人世界以武为尊，幼崽作为兽人中最弱小的存在，一般的父母都不会让外人触碰。
想触碰可以，前提是打赢他们父母。
闻言，林栩一愣，看了看自己的胳膊，又看向照看着小兽人的兽人或者雌性，一眼过去他们手臂上基本都是鼓起的肌肉。
和他们打一架?是他太不自量力了。
后者慢吞吞的收回了蠢蠢欲动的手。
“算了，我们还先是聊聊生意吧。”林栩尴尬地搓搓手，手肘别了下褚清鹤的胳膊。
男人顿时了然，将篮子上的布掀开。
“这是我们从另一个位面的产品。”
菲虎和诺丽期待地看过来，等看清里面的东西，两人齐齐一愣。
两人面面相觑，“这是你们位面的特产?”
不就是一些野果和野蘑菇吗？看着除了比平常的野果、蘑菇大了点，颜色更漂亮了些，好像就是普普通通的果子和蘑菇。
没什么特别的。
诺丽有点失望，“不好意思，这些果子和蘑菇可能并不是我们需要的。”
他们狐狸一族虽然是杂食性一族，但兽人还是主要以吃肉为主。
这些果子、蘑菇看起来平平无奇，和外面采摘的野果、蘑菇也并没有什么实质区别，如果专门拿东西去换的话，估计族里也不乐意。
林栩他们也明白他们的顾虑，没有多说什么把布又盖上了。
“我看这附近好像没有集会了。”林栩斟酌着问道:“是有什么原因吗？”
诺丽点了点下巴，“你说这个啊。”
“那是因为集会地点并不是统一的。”她笑了，犹如一朵热烈的玫瑰:“三个月一次集会，每个集会地点都会改变。”
“这次的话。”她想了想，带着不确定看向菲虎，“大概是在灰狼族?”
提到灰狼族，菲虎的眉间微微蹙起，像是有些不待见，但还是点了点头，回道:“没错，这次集会的举办点是在灰狼族。”
“他们离得不远，不过灰狼族性情比较残暴。”他垂眸看向两人挎着的篮子，“像你们这样拿着素去他们的地盘卖……”
“估计会惹他们不快。”
还有一点他没说，灰狼族更为崇尚武力，按林栩两人这在兽人族显得没那么健壮的身材。
过去了多半也会被欺负。
“要不你们还是去问问族里有没有人愿意买这些果子吧。”诺丽劝道，“灰狼族可不好惹。”
她说这话的时候，脸上也涌现出担忧的神色。
哪知道林栩两人却还是坚持，“不了，我们去灰狼族吧，可以麻烦阿叔阿婶跟我们说一下去路线吗？”
他咧嘴笑了笑，露出可爱的酒窝，看起来可爱又乖巧。
诺丽心一下就软了，忍不住叹气道，“行，败给你们了。”
林栩眨眨眼，憨憨笑:“那就麻烦阿婶了。”
诺丽摇摇头，伸手让菲虎拿了张地图过来，几人围在一起细细分析。
*
十分钟后，林栩三人行走在去灰狼族的路上。
菲诺无所事事的踢着石子，时不时回头看身后的两人。
“唉，我说这里还有个人呢！”红狐少年气愤地叉腰，“你们能不能不要在我一个幼年狐狸面前秀恩爱。”
“我吃不下了！！”他跳脚抗议。
褚清鹤把玩着林栩白皙纤长的手指，闻言冷冷瞥了过来，眼底幽冷似乎还带着点点杀意。
菲诺被那眼神一看，吓得天灵盖都差点没盖住飞起来，顿时捂着嘴巴噤声。
安静的模样像极了一只发抖的鹌鹑。
林栩:“……”
话唠终于不说话了。
他有些好奇地问道:“你为什么要一直跟着我们?”
明明待在部落里更安全更舒适不是吗？非跟着他们干嘛？
菲诺见他终于问了，一个大步就跳到了两人面前，开心地忘掉了刚才的事情。
“当然是来保护你们的。”他仰起头，臭屁地说道。
褚清鹤:“……”
就你保护我们?确定不是我们保护你?
菲诺注意到他眼底的嫌弃，顿时炸毛:“你不信！！”
“我可是红狐族第一勇士，你居然不信我能保护好你们！”
林栩:“呵。”
褚清鹤:“呵呵。”
红狐族第一勇士，自封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