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玄幻奇幻>仙尊有双心上眼>第62章

  白榆感慨南系玖又惹南尚朝生气了,虽然这也在意料之中,毕竟他们甚至都还没说,推翻了一个门派的事情。

  温谨和胡黎知道掌门不会重罚,最多也就是操练一下或者抄抄经书之类的,麻溜的离开了。

  南尚朝训完话才看向白榆:“你是……?”

  白榆举手:“我是小白啊,师兄。”

  “……居然真的是你,”南尚朝看了看南系玖,又看了看白榆,没好气的说:“打感情牌也没用!还有我不是你师兄。”

  “不不不,口误口误,”白榆挥手说:“罚!该罚!我全力支持绝不反对。”

  南系玖你小子也有今天。

  幸灾乐祸看戏的白榆对上了南系玖回头疑惑复杂的眼神,更觉得好笑了。

  每次都是他在南系玖这里吃瘪,难得看他吃一次瘪,果然很不错。

  南系玖无奈一笑,叹口气扭头,说:“是的,的确该罚,但是……”

  他拉过白榆的手,说:“我与小白已经结为道侣,我们应当荣辱与共,若是兄长承认,便把我俩一起罚了吧。”

  白榆惊讶的看着他,刚想反驳自己根本没有答应,发现自己喉咙说不出话来。

  ……这混蛋灵力封了他的喉咙!

  “……”

  南尚朝后退一步捂住心口,脸上急转直下。

  他的确能猜到南系玖对白榆心怀爱慕之心,但也没想到这人态度这么恶劣,明知犯错却还一副不知所谓的表情,甚至拉上白榆炫耀一通,实在是欺人太甚。

  指着南系玖你你你了半天,大袖一甩说:“你们两个,都给我扫荷花潭水去!”

  白榆手里拿着扫帚,默默站在荷花潭水边上。

  扫了两下,反应过来什么,扫帚一扔:“我凭什么扫啊!还有你!我明明没答应你,怎么就成你道侣了?!”

  “冤枉,”南系玖扫地扫的乐在其中,故作委屈道:“谁让有的人怂恿师兄罚我呢?我可是很难过的,明明表白每个下文,还要被如此对待。”

  “我……那是……”白榆忽觉自己也有点理亏,说:“那你也不能那样说,我还没答应你呢。”

  “等扫完去和师兄认错,”南系玖笑道:“解释清楚就好了,你可以全都怪给我。”

  “……那我成什么人了。”

  白榆不满的扫着地,内心又思考起南系玖的话。

  他承认,他自己也没想到,居然没有直接拒绝南系玖。

  换做是别人,他或许早就说我们不合适了。

  可是表白的是南系玖,明明他一直是个讨人厌的家伙,白榆也一直不觉得自己有断袖倾向,却真的认真思考起这个问题。

  ……南系玖说“家”。

  其实南系玖已经给过他很多。

  桂花栗子酥,灵花,白玉兰……

  而白榆不知道自己给了他什么,除了那双眼睛以外。

  这么一想,自己喜欢南系玖反而顺理成章一点,若是自己喜欢南系玖是顺理成章,那南系玖喜欢自己什么?

  如果南系玖只是因为一些所谓的感恩之情,觉得自己救了他,给了他双眼,所以就喜欢自己了呢?

  这能算是喜欢吗……

  白榆觉得不算。

  “想什么呢,”南系玖拦住他,道:“差点掉水里了。”

  “没什么,走神了而已……”

  南系玖却如同再次能够听见心声那边看穿他,说:“我说我不着急,其实也有点着急。”

  “嗯?”

  “算起来,你我也算是错过了十七年吧,等到现在确实有点久了。”

  “……不是只有七年吗,”白榆疑惑:“十七年前我都不认识你。”

  “但是我却认识十七年前的白榆,”南系玖神情突然认真,道:“我见过那时的你,也见过更早的你,而我知道我会喜欢那个白家的小公子,若是没有这么多意外,只需一个见面的契机我便会对你一见钟情,怎么不算是错过了十七年?”

  突如其来的情话打得白榆措手不及,他从来不知道南系玖是个这么……不对,他知道的。

  他一直知道南系玖其实很会说话,只是通常不爱说好听的而已,是个恶趣味的家伙。

  也许没有这么多意外,他真的会在凉州遇见恰巧来此游历的南系玖,白榆几乎肯定,他也一定会喜欢那个少年南系玖。

  因为他也见过的,在南冠安的记忆里。

  那人的眼睛会更加清朗有神,他们一定默契至极,就像见过很多面一样。

  “那你要我怎样,”白榆心口不一的回他:“我不答应你的话,你当如何?”

  “师兄问过我差不多的问题,”南系玖说:“如果这一次去九原,发现不是你怎么办。”

  “……你回的什么?”

  “我回,那就等,”南系玖凝望他的眼睛,说:“那就下辈子,接着等——你不答应我也心悦你,我可以说到你不再疑问,也可以等到你愿意与我相爱,但是白榆,今生能得到你的只有我,这是我唯一的要求。”

  “强盗逻辑……”白榆反驳他:“那如果我真的爱上别人了,你怎么办?”

  “可能尽我所能,去阻止?”南系玖说着凑近他,白榆下意识后退,腿却抵上了潭水旁的石柱,脸一红,吓得闭上了眼睛,就听南系玖近在咫尺的声音低笑说:“但我知道你不会。”

  “……你耍我!”

  白榆睁眼怒视他。

  吓得他以为南系玖马上要亲上来了。

  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所以为什么还不答应我呢,”南系玖离他很近,说:“明明我们两情相悦,一切都尘埃落定,我想不到我们不在一起的理由。”

  “……我,”白榆脸颊红透,勉强吐气道:“我没想好、你让我想想。”

  这个要求的确有些无理,有些吊着人不上不下的意思。

  但是白榆不想草率答应。

  南系玖等了他这么久,他必然要报以同样真挚的感情去回应才对。

  但是白榆不确定这样千疮百孔的自己能否和人携手余生,也不确定南系玖对自己的喜欢几分真几分假,是否是别的原因导致了误会一场。

  “我有个很好的确认心意之法。”

  “什么……?”

  南系玖低头,衔住白榆的唇,搂住他的腰往里带不让他掉进水里,二人似乎站在一座孤岛上,周围都是惊涛骇浪,唯有靠近彼此才能求得一方温暖,他们的立足之地似乎就是如此狭小,却又如此严丝合缝。

  “唔……”

  白榆惊讶于他这么不讲道理,居然直接上嘴耍流氓,却有难以拒绝热烈而张扬的吻。

  这个吻迟到了这么多年,早在很久很久以前,南系玖就想怎么做了。

  当他真切的亲吻白榆本人时,发觉自己的思念大于想象中,在白榆问他能否接受他爱上别人时,南系玖几乎要忍不住说出什么不好的话语来。

  想关住你,想拥有你,想你的神识与灵魂都只属于我一个人。

  白榆起先被压了一头,被吻的晕头转向不知天南地北,然而很快,他突然生出不甘和逆反来。

  南系玖不知不觉间了解了他的全部,甚至比自己还要了解自己。

  在自己患得患失的时候,南系玖却能游刃有余的觉得,他一定不会喜欢别人。

  凭什么,凭什么连接个吻自己也要被压一头吗?

  白榆不甘示弱的亲回去,率先撬开唇齿,舌尖与舌尖缠绵勾连,直到近乎缺氧,白榆才忍不住推开他。

  南系玖的嘴角被他咬破一丝,不过南系玖也只是饶有兴致地擦了擦嘴角。

  白榆反应过来,一把擦掉嘴角的银丝,骂道:“光天化日的,你耍流氓!”

  “可是白公子之后可比在下生猛多了,”南系玖笑道:“算是回答吗?”

  “明明是……”你逼我的。

  白榆脸红的发烫,由刚才的吻联想到了昨天夜里,房间里的旖旎氛围令他印象深刻。

  所以当时的主导权到底是不是在自己手上?

  如果是的话……倒也不是不行,也不能一直被南系玖压一头。

  “就是技术差点人意……”南系玖故作困扰道:“这以后可不一定敢让你亲了啊。”

  “你说、你说什么……?”白榆难以置信在湿热的缠绵后,南系玖居然第一反应是这个,恼羞成怒说:“你居然说我差?你……你以为你好到哪里去吗!你们南山更和尚庙一样,你凭什么觉得自己很厉害似的!”

  “那就讨个练习机会吧。”

  他复而又吻上来,白榆才知道自己再一次中计,软绵的哼唧之间,想着南系玖是不挖坑会死吗?搞得他和萝卜一样,一步一个坑的栽。

  这荷花潭水是打扫不下去了,好在南尚朝并没有真心想罚他们,荷花潭水本就干净的很,无需多少功夫,不过也一直到傍晚才再次把人叫回去。

  南系玖丝毫不像是被罚了的样子,面满春光,心情愉悦。

  白榆倒是脸黑成锅底灰,嘴唇还有点可疑地微肿。

  他在讲述天魁门事件的时候不遗余力的瞪了南系玖好几眼,并且无视了对方讨好的眼神。

  南尚朝听完,才发现原来当年的妖兽事件竟有这般隐情,心一软也是不忍心再说什么,除了不满的看了一眼南系玖以外,也并没有为难,挥挥手把人打发走了。

  “你们,”白榆走出飞鹤楼说:“你们客房在哪,带我去。”

  “说什么呢,”南系玖歪头,理所当然道:“当然是你和我一起睡。”

  “……不可能,你别想。”

  直觉告诉白榆,要是和南系玖睡一个屋,一定很危险。

  今天下午在荷花潭水他恨不得把自己就地正法,睡一个屋子岂不是给他创造机会?

  哪有刚那啥,就那啥的、那啥啊!

  南系玖的脸色阴沉且委屈起来。

  “少来了,别以为我还吃你这套,”白榆扭头不看他,说:“快点,带我去客房。”

  南系玖收回表情,无奈的叹气:“好吧。”

  片刻后,白榆上山到一半大怒。

  “这不还是去你屋子吗!”

  ——

  上都上来了,别无选择。

  房间内,白榆裹紧被子,不让自己露一点脖子一下的部分。

  南系玖脱下外衣,问:“不嫌热吗?”

  “真不好意思,”白榆毫无感情的回答:“少了一魄,还真不热。”

  “……”

  南系玖叹气,抬手揉揉他的头:“不折腾你,好好睡觉。”

  白榆嘟囔他:“信你个头,老骗子。”

  本以为自己是那个骗子,谁知道南系玖才是真高手。

  一声不吭的听了自己这么久心里话,还把回忆也都看了个精光。

  就连表白想让人答应,都这么不讲道理。

  修为好巧不巧压了一头,真打起来还真打不过他。

  白榆气鼓鼓的裹着被子翻身,说:“反正你也不用睡觉也不会冷,自己睡自己的吧。”

  默默坐在床边的南系玖当然也没什么怨言,今日确实有点把人逼急了,十分听话的躺在一边,真的没耍流氓也没抢被子。

  白榆躺了一会,等旁边真的没有声音以后才回头。

  哪怕明知道他真的不会冷,还是忍不住,默默的把一半被子送过去。

  怎么说也是未来道侣,还是对他好一点吧。

  谁知道刚给他被子,他就蹬鼻子上脸,手很不老实的缠上了白榆的腰,把人摁进怀里。

  “啧!”

  白榆警告的啧他一声,却听那人沉声道:“乖一点,让我抱。”

  这回他的老实和委屈倒是不像装出来的了。

  白榆猝不及防,一时间也没推辞,最后还是心软了。

  ……毕竟是等了自己七年的人啊。

  就让他得意一下,也没什么。

  白榆蹭蹭他下巴,也同样环住了他的腰。

  这是夜里白榆第一次回抱他,他倒也不想浪费这一时刻,不过南系玖确定,白榆干的出来掀开被子走人这种事情。

  次日,白榆坐起来,窸窸窣窣的听见了屋子内有声音。

  裹着外衣下地,绕过屏风就看见南系玖独自在整理一堆……纸?

  白榆开口问:“……胡黎一晚上不在吗?”

  “他已经有自己的房间了。”

  “……也对,他长大了来着,那你在干什么呢?”

  走过去一看,才发现宣纸上画的画,是许多之前看过的景色。

  落霞,玉兰花,荷花潭水……

  “这是南山门内的景色?”

  白榆一问,南系玖便点头,说:“画了很多,等你回来了赠予你。”

  “这也太多了吧……”

  厚厚的一沓。

  白榆笑了,说:“那本阁主就收下了,全都要了。”

  南系玖站起身,说:“门口玉兰树,虽然没开花,去看看吗?”

  “好啊。”

  竹林小筑白榆已经许久没回来,外头的翠竹都更茂盛了,园中突兀的耸立着一棵玉兰树,白榆惊讶的摸着树干道:“七年他能长这么大?”

  “时不时用灵力滋养,的确比旁的树长得快一些。”

  “……”

  白榆眼眸微沉,更加精确的感受到了自己错过了很多。

  南系玖就是这么讨人厌对吧?简单一句话都能拿捏自己的情绪。

  白榆又默默自己否认自己。

  或许从一开始元神找上南系玖开始,他们就命中注定。

  “……对了,”白榆回头问:“我的玄度你怎么找到的?遗落在哪儿了。”

  “其实不难,只要见过玄度的玄机之处,有的放矢就行,”南系玖走到他身侧,道:“它辗转卖给了很多人家,却无一人看出它是把好剑,最后甚至没有花钱就得到了。”

  “……切,都是些没眼光的家伙,”白榆抬头看向眼前的玉兰树,又说:“不过这棵玉兰养的确实不错。”

  “那便、多谢小鱼儿夸奖。”

  白榆耳根一红,扭头瞪他:“不准喊我乳名……!”

  南系玖挂着明显不知悔改的笑:“挺可爱的。”

  午间吃茶,白榆亲手泡上顶尖的山泉玉露,本以为南系玖喝着会更感动一些,结果对方并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

  “居然没什么反应吗?”

  “你想看什么反应?”

  白榆仔细揣摩,说:“例如喝了一口,两眼泪湿春衫袖,或者手抖的撒出几滴茶渍,眼中全是惊讶之类的?”

  南系玖笑着道:“那不就成癫痫了?”

  “不解风情的家伙!”

  “因为已经幻想过无数次相同的场景了,”南系玖放下茶杯道:“再经历现实,的确没这么值得感慨。”

  “……狡猾,”白榆又给他倒上一杯,说:“想让我愧疚可以直说。”

  “怎会呢。”

  恬静的时光固然惬意,经历过这么多大风大浪,白榆难得不讨厌这份安静。

  但是很快又觉得过于安静了。

  “忽然感觉少了什么……”白榆把玩杯子,说:“往常温谨和胡黎都在,还有管堕。”

  “温谨和胡黎应当是在操练,管堕自有一身修为,在外约莫是不需要你操心的。”

  “我是觉得忽然冷清了,”白榆又说:“而且……虽然我们……但是我要提醒一下你,我毕竟还是玉宝阁的阁主,过几天要回去的,你呢也是南山门的弟子,不可能总往九原跑的。”

  这倒是个现实问题,南系玖叹气:“……”

  “放心,我又不会真的移情别恋,”白榆撑着头说:“而且时不时也能见面,又不是一直见不到。”

  “再说吧,”南系玖道:“我倒是无所谓,随时都能去找你。”

  “你师兄不骂你?”

  “近些年一直太平,不耽误大局,他不会说什么,而且白公子似乎忘了,我现在是修真第一人,外出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是是是,谁遇见你才是真的危险了。”

  三日后便是七夕,白榆打算过完节日再回去,传了封信件告诉了手下归期,收到了玉宝阁一切安好,阁主无需担忧的回信。

  各处七夕的习俗都略有不同,比如九原人过七夕,会去夜岚湖放灯祈福,求姻缘求子嗣求平安,而凉州会往树枝上挂彩绳,夜里还要摆宴席。

  “那你们南山呢?”白榆问:“南山居民本来就不多,南山门又是半封闭的门派,该不会没什么习俗吧?”

  “少时和师父下山看过,”南系玖回忆一番,道:“隐约记得,会放天灯,一片夜空被灯火点亮,倒是好看。”

  在那之后,南系玖再没见过天灯飞上夜空的景象,双目失明之后他就没下过山,一直到在白榆的回忆里,看见了点亮河流的河灯。

  白榆来了兴趣:“那我们下山去吧!”

  七夕当日,南山门的弟子也颇为兴奋,虽然绝大多数都不能下山,但是天灯飞向夜空之后,在南山也能看见一隅。

  白榆和南系玖在不惊扰他人的情况下下了山,恰好撞见山下小镇的镇民在点灯。

  白榆去买来一个,南系玖一个响指将天灯点燃,气流徐徐上升,松手便缓慢的往上飘去。

  夜空被天灯覆盖,从一开始的星星点点,到后来越聚越多,那些灯火分散又相聚。

  南山门内,胡黎垂头丧气的发现自己还是不能轻而易举的凝气化剑,试了好多次都是这样。

  温谨笑着安慰他:“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胡黎疑惑:“我不爱吃豆腐……”

  戚钰捧着一盘子糕点过来,分给操练场上的人,远处天灯慢慢飘上来,惹来一众弟子争相看去,就连平日不待见旁人的楚水蓉也忍不住投去一个眼神。

  远方管堕游历到一处小城,刚帮城内人处理了山中的妖兽,收获了一堆大爷大娘的好意,但他却不善言辞,干脆逃到一处屋檐,抬眼发现星空璀璨,唯美至极。

  再远一点,九原的湖中央也散落着不少河灯,可惜这些灯最终都会飘到青雁门门口。

  青寒溯无奈的指挥弟子打捞熄灭的河灯,腰间玉牌保存的完好,不知是不是被主人家用灵力护着的,他旁边的弟子十分不满,念叨今年的情侣说起情话来还是这么肉麻,写的更肉麻。

  岸对面,鞠悦笙在河岸边放下一盏河灯,戌定曲折扇一晃站在她身后,本是一处好风光,却被不知道哪里来的孩童撞的差点栽进水里,惹来鞠悦笙几声朗笑。

  而回到南山脚下,白榆放出的天灯逐渐没影了,他一直到看不见那处光点了,才回头想对南系玖说些什么。

  却发现,南系玖一刻未把视线从他身上剥离,连眉目都柔和了起来。

  “好像还没对你说一句,”白榆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后颈,移开目光说:“嗯……就是,你应该猜的到吧?”

  南系玖勾唇:“猜到了,你想说,你也心悦我。”

  白榆咳嗽一声,说:“我也猜到了,你说你想吃冰糖葫芦了!快去买。”

  南系玖无奈的去给他买自己本不爱吃的甜食。

  白榆猜到他估计在想些肉麻的话,但是那些话他说不出口。

  不过这漫天灯火,星斗如萤,也已经足够说明一切。

  从今把定春风笑,且作人间长寿仙。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