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玄幻奇幻>仙尊有双心上眼>第29章

  白榆和鞠悦笙话音一落,一同飞身下楼,稳稳的落在了戏台的一左一右。

  酒客们的目光被台上的人吸引,约莫是看出要比武,不一会就开始有人叫好了。

  鞠悦笙抽出腰间长鞭,白榆没有佩剑,只是站在原地。

  鞠悦笙:“那就得罪了。”

  长鞭一甩,鞠悦笙软腰劲巧,的确是下过功夫练武的人。

  但是这点在白榆面前不够看,白榆侧身躲开一道长鞭,伸手握住鞭身,一扯一记飞踢,鞠悦笙被他的速度吓到了,幸好赶紧下腰躲开。

  楼上看戏的温谨赞叹:“白公子底盘真稳,好功夫。”

  槐序却若有所思,凝眉没出声。

  台上,白榆连连压退鞠悦笙,母亲清词体术了得,白榆自小和她学习,白家的身法讲究前攻,又兼顾灵活,一招看不清招招看不清,任何基础功在白榆之下的人,在他眼里都像是放慢了数十倍的出招。

  鞠悦笙被他极强的进攻性压迫到了,武器也抽不回来,三四招之后,便被白榆抓住破绽,白榆松开鞭身,她便失重掉下戏台。

  过程很快,甚至起哄的酒客都没反应过来。

  这位“方兄”的友人惊掉了啃鸡腿的下巴:“我去,那小子……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

  鞠悦笙不甘心的坐在地上,白榆伸手将她拉起来。

  “……我输了,”她气的握紧了拳头,说:“你很强,我心服口服。”

  虽然语气怎么听都不像是服输了,不过也算是打消她一些念头了吧。

  跟着鞠悦笙一同前来的丫鬟赶紧上前关心,白榆不想太过张扬,闪身便离开了,让那位摸不着头脑的朋友更摸不着头脑了

  回到楼上,温谨连连鼓掌:“白公子的身法当真了得,是何处学来的?”

  白榆决定谦虚一点:“我母亲教的,不足挂齿。”

  槐序向前走了两步,手有些颤抖,道:“公子,你的身法当真是母亲教的?”

  “没什么,”槐序话锋一转,道:“既然是公子本人来了……那就再好不过,二位一定要小心。”

  南系玖叹了口气,略带幽怨的眼神搞得白榆有点心虚。

  只好在和温谨行动之前拍拍他的背作为安抚。

  “我这朋友性格怪,”白榆说:“拜托你照顾一下,我们很快回来。”

  “公子放心,公子的事情,就是槐某的事情。”

  这话听着怎么感觉有些……

  白榆生怕被他认出来,打算赶紧走。

  南系玖并没有觉得被安抚到了:“……”

  这时远处,胡黎终于挤出人群,瞅见南系玖迅速扑过来:“师父!那几个姐姐哥哥好可怕啊,我的尾巴都要被揪秃了,你们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

  南系玖摸摸他的头,示意他向后看。

  胡黎缓缓回头,对上白榆陌生的脸愣了几秒,随后反应过来:“小白哥哥?!”

  “臭小子……”白榆咬牙,揪住他的衣领把他提起来:“不、好、看、哈?”

  “我我我我没说过!啊啊啊啊师父救我!”

  南系玖这才缓和了一些神色。

  好好教训了一顿这小崽子,白榆满意的离开了。

  出了花满楼,温谨开口:“白公子和师兄是如何相识的?”

  这个问到白榆了,说:“嗯,你还是问他吧,我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他又要不高兴。”

  “哈哈,好,”温谨笑笑说:“只是觉得白公子似乎和师兄很熟,师兄鲜少展露这么多情绪,不过白公子心善又武艺高强,怪不得师兄对你赞许有加。”

  “他夸我了?”

  “是啊,方才在房里,你没进来的时候,师兄说你是个及其善良甚至有些善心多余的人,虽然这话不中听,但是师兄的确是在夸你没错。”

  “……好吧,的确是南系玖会说的话,但是先说好,我不善良,不知道他哪里看走的眼。”

  温谨接着道:“他还说了,希望我们能像对待同门那样对待你,他不想你为难。”

  “……”

  这话倒是有点暖心了,南系玖难得说句人话。

  “咳咳,”不太擅长应对南系玖突然的温柔,白榆只好咳嗽两声,说:“先看看图纸上的位置吧……这条路线,应该是通向……”

  槐序画的图纸虽然简单潦草,却也很明了,从花满楼出发分别画了几条不同的路线,不难看出如何走。

  根据其中最近一条线路的指示,白榆和温谨走到一条小巷当中,里面四下无人阴暗潮湿,目测这图纸上的路线到这里就结束了。

  小巷中有只有一道墙,而这道墙上并没有别的机关,唯一突兀的就是看似缺了一块砖头的凹槽了。

  温谨和白榆在附近摸索了一会,也并没有找到其他的入口。

  “槐公子的推测没错,暗门的确需要破解,白公子有什么头绪吗?”

  白榆回想,说:“倒是看过一些关于机关阵法的书……只是范围太大了,不好精确。”

  温谨也道:“我倒是可以用灵力打通……但那样就一定会打草惊蛇了。”

  机关……大概率就在墙上的凹槽上,平日里不会有人来这里,就算来了也不会注意一个小缺口,只不过白榆和温谨是知道有暗门的,自然就明白这缺口不是空穴来风。

  白榆仔细观察,那凹槽底部应是需要放上什么东西,弯腰抬眼一看,顶部是黑色的,指尖轻触,蹭下一道灰迹。

  温谨:“这是……”

  “温谨,带火了吗。”

  “有!”

  温谨拿出随身携带的火折子,白榆吹燃火折子,竖着放在了墙上的凹槽里。

  听见一声异响,地上的暗门打开了,里面有一节楼梯,但看起来深不见底。

  那伪装看起来的确与其他石地无差,也没人会注意到这里居然在地下有这么大的空间。

  白榆拿走火折子吹灭,还给了温谨,说:“走,就装作我们也是去买庄,先不要惊动里面的人。”

  温谨点头,二人走进地下,沿着楼梯一路走到底,视线从昏暗转亮,门口守着一位壮汉。

  他伸手,一句话也没说,只是要一件东西。

  白榆琢磨了一下,从身体主人的袖中拿出一块银子,放在了壮汉手里。

  壮汉让道,又对着温谨也伸手,如愿也拿到了一块银子,才放两个人一起过去。

  对不住了这位兄台,一定让南系玖还你钱。

  地下的赌坊空气有些闷塞,一进正门就听见几个人吵闹的声音,白榆莫名觉得这地方有些眼熟,却一时间想不起来是在哪见过这场景。

  “二位,”一个坐在桌案上把玩银子的人对着温谨和白榆道:“生面孔啊,怎的之前没见过?”

  “我们之前一直都在南边的场子,”白榆笑了笑,面不改色的说:“不认识没关系,不如开一庄?”

  温谨贴心的拿出一把银子,放在白榆手里。

  那人从桌子上跳下来:“好,那我就和你玩玩。”

  玩骰子事小,目的是摸清出几个地点位置,白榆简单和那人开了几局打消怀疑。

  当然,那人出老千的手段白榆也全都知道,只不过为了装一装,都假装没发现。

  “没意思没意思,”白榆举手佯装投降:“和你玩没意思,还有没有别的人啊?”

  “赌局就是有输有赢啊兄弟,”那老兄拿到了钱,心情大好,说:“不过我是老手了,的确是太欺负你,喏,那个门穿过去,那地方的人好骗,兄弟你也去试试吧。”

  得了吧,手法甚至称不上娴熟,估计是个新人

  这一个空间里应该都是刚沾上不久,看他们摇骰子投靶子都不太熟练的样子,赌的金额也不大。

  根据他的话走到一个走廊了,白榆和温谨才发觉这地方实在比想象中大,光是一个地点都够摸索好一阵了,这赌坊老板财力不小。

  白榆忽然察觉到一股灵力,叫停温谨:“等等,有人。”

  温谨也感受到了,但是不知道具体在哪里。

  “白公子小心。”

  他小声出言提醒,二人在昏暗的走廊里停下,不敢再向前。

  这灵力虽然浅薄,但白榆断定是刻意隐藏了,以至于他进入走廊才感觉到。

  果不其然,后方阴影里突然出现了一个人,他走出阴影,说:“你们是什么人。”

  玄衣马尾,腰间挂着令牌,竟然是天魁门的那个“管爷”。

  一想到对方是天魁门的人,白榆不自觉的握紧了拳头,努力压制住涌上来的恨意。

  好在记忆里没有这位的脸,看来“管爷”没有直接参与凉州的事情,白榆才能站着勉强和他说话:“这话我们问才对,你是谁,为什么跟着我们?”

  温谨也觉得此人不容小觑,紧紧盯着他,怕他突然间做出什么攻击行为。

  “天魁门管堕,奉命调查花满楼,发现你们也在查,便乘个顺水推舟,”管堕看了一眼温谨说:“房间里是你吧。”

  “果然被看见了……”温谨无奈道:“是我没错,可管公子这是何意,是要同我们打架吗?”

  管堕直言不讳:“这里是地下赌坊,我也不想打草惊蛇,只是,你们不是散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