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穿越重生>黄金为君门>第64章 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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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场荒唐走到尽头,云雾渐散,浴房中还弥漫着浓郁的腥气。

  怀枳自己只随意一裹,先去找出久安为怀桢事先备好的干净寝衣,又回来找怀桢。怀桢整个人的筋骨都要散了,正靠着浴池沿发呆,也不知在想些什么。怀枳掬一捧水轻轻洒到他身上,他才蓦然回神。

  怀枳笑道:“出来了。”

  怀桢踉踉跄跄走出浴池,怀枳扶住他,耐心给他穿衣。怀桢似有些犯困,吸了吸鼻子,道:“好浓的味道。”

  任是谁来了此处,闻见这股腥气,都能猜见方才是如何激烈的翻云覆雨。

  怀枳道:“朕龙马精神。”

  这句话还真是放不过了。怀桢像没骨头一样挂到哥哥身上,眨了眨眼睛,怀枳又觉喉咙发紧:“好了。”带他往寝阁走,怀桢又别扭:“我走不动。”

  “是吗?”怀枳关切看他。

  怀桢道:“嗓子也坏了,屁股也坏了,头晕得很,脚都是软的。”

  怀枳笑起来:“好好,我伺候你。”说着便将怀桢打横抱起,还夸张地“哎哟”一声,又对外面扬声:“久安——”

  怀桢脸都吓白,拼命埋进哥哥怀里,又露出两只眼睛怒瞪他:“不要久安,要立德!”

  怀枳言无不从,见久安已出现在外边的门口,径自吩咐:“叫立德来。”

  久安年纪小,忍不住好奇,还是多往齐王身上瞟了一圈。皇帝的眼光便如刀子般刺来,他往后一缩,连忙奔去找立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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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立德在寝阁四角都安置了炭火,烧得暖意融融,也点上了那一盏齐王自幼喜爱的羽人铜灯。皇帝将齐王放在床上,落下帘帷,思索片刻,对立德道:“去请周太医。”

  立德一怔:“殿下他……”

  “我好得很。”怀桢的声音却从帘内传来,“要什么周太医,不要。”

  立德知道六殿下今日是任性了,擅自出了宫又回来,少不得要挨皇上的罚。心下有些焦急,欠身领命欲去,皇帝又多说了一句:“不要同周太医说是齐王。”

  立德琢磨不透皇帝的用意,但将同样一头雾水的周太医请了过来。寝殿温暖潮湿,帘幕重重,皇帝在一旁的书案边坐着,手中捧着奏疏,眼神却一错也不错地凝着他。周太医三跪九叩地请了安,抹了一把额头上的虚汗,便膝行挪去御床边的席垫上。

  在那帘帷之内,只伸出一只雪白的手臂,似是要让他把脉。

  他初时还以为是皇帝心血来潮临幸了哪位宫人。但仔细一瞧,发现那显然是男人的手,心下猛然一沉,才知宦官为何要三缄其口。把脉过后,主意已定,也不多说,径去开了几服药剂。

  立德跟着他去偏厢开药。好容易离开了皇帝的视野,周太医又擦了一把冷汗,向立德嘱咐:“有外用的,也有内服的,下官会条理清楚,中贵人只需按方从事。”

  立德揣了揣袖子,“嗯”了一声。

  周太医看了一眼外间,小声又道:“方才把脉,下官见这位……手臂上,还有一些旧的伤疤,是否也需下官处理?”

  “什么?”立德惊讶。

  周太医顿觉失言,立德反应却快,手指轻点了点案上,压低声音道:“明日拿些祛疤的药给我,不必写进去。”

  周太医应了。

  未过片时,太医离去,立德将药物捧来,在寝殿外的帘幕后站定,躬身请示:“陛下。”

  帘内灯影微摇,继而是放下书卷的声音。皇帝撩开了帘幕一角,接过盛药的漆盘,看了一眼立德。

  立德道:“请陛下……安寝。”

  皇帝便淡淡笑了,似乎今夜心情不错,温和地道:“你也休息去吧。”

  言下之意,此间是一个下人也不要留了。立德领命而退,将寝殿大门合上,转身,望见朔日的夜空,阴云密布,雪影霏微。他深深呼吸一口气,将身上衣袍拢紧了,忧虑地垂下了眼。

  *

  怀枳将漆盘放在床头,先一一查看了药物,又在盘底发现了周太医写的方剂用法,很是仔细地钻研了一番。

  倒是床内的怀桢不耐烦了,从帷幔中钻出一个脑袋,凑近了瞧,诧异道:“这都什么东西,看起来是给后宫妃嫔用的。”

  怀枳道:“周太医雅擅千金,见多识广。”

  怀桢倒吸一口凉气:“梁怀枳,你害死我了。”

  对着当朝天子点名道姓,怀枳不以为忤,反而笑得双肩耸动,坐在他身边,一手去揽他的腰,柔声道:“朕不会让他知道的。”

  怀桢似乎仍觉不安,还去打他的手。怀枳顺势揉了一把他的屁股,却令他“哎哟”一声忙叫:“疼啊!屁股,疼的!”

  一双眼睛水汪汪地含着埋怨,几乎又要让怀枳硬起来。强行咬了咬牙,拿过周太医配的药膏,绷着脸道:“转过去。”

  怀桢乖乖趴在了床上,下巴枕着手臂,无聊地巴望着床栏上的浮雕。下衣被哥哥撩了起来,微凉的药膏滴落,抹在臀缝里,又随着哥哥的手指悄然渗入,缓缓地化开。

  哥哥似乎凑得很紧,呼吸倾吐在他后腰,带着某种好学深思的意味道:“有些肿了。”手指深入几分,拨开那柔软皱褶,忽而又笑,“怎么还在流水。”

  也不知道是方才浴池里的水,还是怀桢自己的淫水。怀桢只觉得痒,下意识夹了夹屁股,好像要挽留哥哥的手指。怀枳的声音便覆上来:“又勾引我?”

  怀桢身子一僵,旋即委屈道:“我没有,是你要弄我。”

  怀枳威胁地按了按他的穴,“哥哥的话,听不听?”

  怀桢道:“听你的话,屁股受罪。”

  怀枳想端架子,却被他逗得忍不住,笑着感叹一声:“小六儿。”

  抹好了药,怀枳将他衣裳重新披好,身子上前,碎碎地吻他头发。怀桢一侧身,却拉过锦被,把两人一同罩进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

  怀枳气息被闷住,但笑意仍很明显:“好热的啊。”又捉怀桢的手来摸自己,“好容易洗干净了,又要流汗,怎么办?”

  怀桢道:“你热你的去吧。”

  “你不热吗?”怀枳在黑暗的被窝里咬他耳朵,“你里面滚烫,都要烧透我了。”

  “嗯——”怀桢难耐地摩挲了下双腿,这暗自的动作立刻被怀枳注意到,两人的身躯再度交叠,肌肤相贴,怀枳的手沿着弟弟挺直的腰线,优柔不定地抚摸下来。喘息声在寂静的黑暗里越来越纵容。

  此时此刻的气氛正好,于是,那个一直没得到答案的问题,怀枳再次问出了口:“你今晚,到底去何处了?”

  怀桢轻喘着发笑:“去寻乐子了呗。”

  怀枳温温淡淡地道:“我这儿的乐子,还留不住你了?”

  怀桢哼了一声,语气甜得发腻:“我如今连床都下不了,你说呢?”

  怀枳满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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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段时间家里有事,存稿几乎告罄,这周末大家不要等了,如果能写出来我会发微博的嗷

  希望这段日子赶紧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