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穿越重生>快穿:漂亮炮灰总被偏执大佬盯上>第100章 霸道王爷独宠妃(完)

  梁越想到温淮躺在床上受罪,再想到这里某个角落的救命雪莲,不得不咽下这口气,退回山门。

  “这老秃驴狂妄至此!主子,咱们直接抢过来就是了。”

  “不可。”

  “要是鱼死网破,就永远拿不到了。”

  梁越很清楚。

  “这,您说他该不会是唬咱们吧,他这寺庙穷困潦倒,怎么会有那么名贵的药材?真的假的?”

  “就算是万分之一的可能,我也必须去试试。”

  他回身看向被云雾遮蔽不见踪影的寺庙,又注视着层层压得人喘不过气的石阶,沉思半晌。

  另一侧,温淮缓缓转醒,并未瞧见身边的人,心里顿时像是空了一块。

  彩萍捧过茶碗要给他喂水,却见主子紧抿双唇。

  “梁越呢?”

  “奴婢不知,他只叫我们伺候好您,就出宫了,不晓得去了哪里。”

  “什么?”

  温淮不敢相信,又重复一遍:

  “你说什么?你说他……”

  “出、出宫了?!”

  “怎么可能呢,怎么会。”

  温淮面露诧异,眼神渐渐地更加黯淡了,声音低下去——

  “好。”

  “难为他忍了这些日子。”

  “也是啊,他当时就只沉醉于这张皮囊而已,现如今毁了,他不走还等什么呢。”

  “我真是傻,还想着他真的甘愿对我俯首称臣呢。”

  “陛下……”

  彩萍的巧嘴,这时候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

  “便这样随我自生自灭吧。”

  “陛下!您千万别说这种丧气话!宇文大夫和他父亲也在全力探究不需要雪莲的药方,您再坚持坚持,撑一撑!”

  温淮听了她的话,神色越发痛苦无助,张了张口,喉咙好像被什么东西堵塞住,如同初生的孩子一般失语了。

  他的眼圈酸胀,但没有流下泪水,只抑制不住地合上眼皮。

  一天一夜,整整一天一夜。

  没有梁越在身边,病痛折磨下,他几乎没有合过眼。

  这个午后,他却被吵吵嚷嚷的声音吸引过去注意力,隔着窗户,他隐约看到一个浑身是血的人冲进来。

  宫女太监、还有带刀的侍卫旋即乱作一团,几个扶着那人进屋,有福则抱起锦盒飞快跑了出去。

  “快叫那韩大夫来!千年雪莲就在这里!”

  他边喊边招呼。

  第二日再睁开眼时,梁越坐在他的床边,正在一点一点给他的黄疮上头抹药。

  温淮呆愣许久,差点以为自己是疼死了,到了极乐天堂,出现了幻觉。

  “醒了?忍着点疼,要把水泡戳破才管用。”

  梁越嘴唇煞白,脸上亦是毫无血色,眼底一片青黑,声音竟也变得虚浮无力。

  更加让温淮印证了梦境。

  可一丝轻微的痛感告诉他,这就是现实。

  只不过他现在突然说不出话了,咿咿呀呀地哼声,不停掉眼泪。

  梁越不得分心,等一罐药涂抹完才发觉他脑袋底下的枕头完全湿透。

  “没事儿了,没事儿了,我们淮淮马上就要好起来了。”

  男人透过被子,轻轻抚拍着他的后背,换了一只干净的枕头让他睡。

  他眼睁睁看着太医给梁越的双腿行针,却连半句问候的话语都说不出来。

  连一句“发生了什么”都费劲。

  他原本想写在纸上问,可梁越不让他离开床榻,更不许他碰纸笔,却也不主动向他解释。

  直到数日后,温淮浑身疼痛感消失殆尽,脸上的疮只剩下浅粉色的小疤,才见到了木质轮椅上的梁越。

  三千级阶梯,一跪一叩首,昼夜交替,总算打动了宛秋寺的隐方和尚。

  春寒料峭,那石阶坚硬又冰凉,梁越爬到顶端后,意识都是模糊的,然而依然吊着一口气来到主持面前,说出那两个字——

  “雪、莲……”

  那之后便嘭得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老主持难以置信,他观察梁越的面相,绝对猜不到他是多么专情而顽固的人。

  温淮亲耳听到这些讲述,连想都不敢想,上前不由分说地撩开他的衣袍,双膝狰狞盘虬的血痕还历历在目。

  “淮淮别看。”

  梁越瞧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手指哆嗦着给人擦去眼泪。

  “混蛋……”

  他猛地发出声音,纵使音调尖锐而怪异,但梁越听得出来,这就是他的声音。

  “混蛋梁越!你要是变成个残废,走不了路,我就再也不要你了!!!”

  “不会的。”

  男人捏捏他的脸:

  “淮淮总是刀子嘴豆腐心,舍不得我这个混蛋。”

  温淮越哭越大声,索性扎进他的怀里:

  “我不要!我不要当皇帝了!我一点都不想当皇帝了!!我不想……”

  “我带你走。”

  “现在就走,咱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你还是意气风发的小侯爷,我当你的侯爵夫人,行吗?”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温淮破涕为笑。

  “绝无半句虚言,经过这事,我似乎被佛祖点透了,这世上只有最爱的人,才值得我活下去。”

  “淮淮,我已经没有任何亲人了。”

  两个人忽而不约而同地沉默,只互相看着对方。

  良久,温淮的视线还是落在他的腿上:

  “你这……真的没事么?”

  “放心。”

  为了真的让他放心,梁越做出的举动是把人抱到自己大腿上来。

  “看,还是相当有劲儿的。”

  “你能不能有点正形?”

  温淮被他搞得又羞又臊,好不容易痊愈的脸再次变得发红发烫起来。

  “不能。”

  “好啊,不过你现在也是有贼心没贼胆,这样一整,说不得还真不举了也未可知。”

  他本欲反击,却被男人握住手掌摸下去,碰到一个硬烫的东西。

  温淮猝然缩回指尖,但收不回胳膊,只得接受他这流氓行径。

  “一直立着呢。”

  梁越唇角微勾,与他贴得更紧:

  “可会不会跟之前有所差距,还要淮淮来亲身试一试。”

  他摇动轮子,靠近床榻,倾斜倒下去,两人便一同压在被褥上。

  枝头洁白的玉兰花,映衬着朱红的宫墙,弥漫出浓郁的香气,缭绕在院中每一方寸的角落。

  乱云微卷皱碧空,馥风含春入阁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