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酒吧,奢靡的灯光下,香水味混杂着酒香充斥在每一个客人的鼻尖,他们眼底承载着野性的欲望,而只需要一个媒介,他们就会撕去作为人的伪装,露出最肮脏的恶欲。
此刻,他们的目光齐齐盯着那高高空荡的表演台,当台上出现那个曾经让他们魂牵梦萦的少年时,那积压在人类外表下的恶意瞬间倾泻而出。
少年顺着从高空垂落下来的红绸从天而降,灯光率先舔吻上那莹白的足尖,伶仃的足踝上,金色脚环上的铃铛发出悦耳的声音。
那是圣洁高贵的敦煌神女造型。
秀着繁复花纹的上衣束腹在胸前,飘逸的下裙层层叠叠地攀附在腰肢上,但还是露出了大半的细腰,勾魂摄魄。
繁复漂亮的腰链顺着那不堪一折的腰肢垂落下来,手臂上的臂钏连接着细长脖颈上的璎珞,他是被束缚的神明,坠落在人间。
轻盈的披帛随着那能够让人肆意把玩的如玉躯壳灵动地飘摇着。
又欲乘风归去。
巴掌大的小脸上戴着面纱,但那双漂亮的猫瞳里却是潋滟的水光,赤诚魅惑,却没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他是高不可攀的神明,也是不懂廉耻的赤子。
只一个眼神,就足以让人神魂颠倒,恨不得把他立马拽下来撕碎弄哭,让他变得乱七八糟。
“妈的!老子要上他!”
“草草草!虞美人这最后的一场演出绝了!不愧是老子花了三万买来的前排票!”
“真的,开个价,几百万都行,老子要睡他!”
场上不论男女,都惊呼出声,还有无数女生的尖叫声。
这是一场恶欲的盛宴,无数的安保人员守在舞台的四周,生怕有人越过他们的层层防线跑到舞台上,把那圣洁又娇弱的神明扯下来欺辱。
而在这恶欲的天堂里,虞期心无旁骛地跳着那一曲敦煌的飞天舞,伴舞的音乐声已经被人群中充斥着恶欲的惊叫声淹没。
但虞期还是完美地卡住了买一个音乐点。
虞期在其他小世界里当过神明,没人比他更了解神是个什么样子的生物了。
他们只是表面圣洁高贵,内里,他们只有对弱小生灵居高临下的傲慢。
而此刻,虞期漂亮的猫瞳里就是那如出一辙的傲慢。
但这落在那些人的眼中,只会激发他们内心的征服欲和更想要把虞期撕碎的兽性。
踩踏事件还是不可避免地发生了。
后台的红姐一看情况不对,立马就召集其余安保人员去维持秩序。
而虞期的舞也差不多跳完了。
红姐就通过虞期戴着耳朵上的耳机传话道:“期期,别跳了!差不多了,我怕一会场面收拾不住。”
“好。”虞期应了一声,紧跟着他就收住了舞,柔韧的腰肢一个旋转落地就转身抓住了一开始垂落下来的红绸。
后台的工作人员立马就想拉动红绸把虞期带离舞台。
但他们刚要拉起红绸。
虞期那莹白纤长的手就松开了红绸,瞬间,他就跌坐在了地上。
手掌无力地撑着地面,就连站起身都做不到。
那双猫瞳也在瞬间染上了慌乱。
这是……怎么回事?!
此刻的他就像是神明突然丧失了神力,只能……任人采撷。
后台的红姐也发觉了虞期的不对劲,忙通过耳机问虞期:“期期!你怎么了?!”
“我没有力气了。”虞期努力想要起身,却怎么也做不到,猫瞳里没多久就盛满了水光,一副无助委屈的模样。
该死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红姐也忙道:“你别怕!我让人上台带你下来。”
虞期“嗯”了一声,但不知为何,他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而台下的观众看到虞期倒在舞台上站不起身的样子,也在一瞬间变得更加激动。
他们要上台去,他们要把台上的神明扯下来,践踏他!
台下愈发躁动。
虞期此刻也不由害怕起来。
他下意识就想到了秦宴,他想要联系秦宴,他想让他温柔衿贵的男朋友带他回家。
“阿宴……”虞期轻声呢喃,带着无限的眷恋。
而没过多久,两个人就上到了舞台上。
虞期不由一喜,但当他看清超朝着他走来的两个人的面容时,虞期的小脸瞬间惨白。
那是……顾琛和许亦!
压根就不是红姐口中的安保。
那两人目光幽深地盯着虞期,一副要把虞期给拆吃入腹的模样。
虞期一瞬间只觉背脊发凉,双眸如迷路的小鹿般惊慌,他忙呼唤红姐:“红姐!顾琛和许亦为什么会在这里!这里不应该都是你的人吗?!”
后台的红姐也惊住了,她赶忙就是朝着虞期的舞台上而来,低咒出声:“该死的!顾琛许亦这两个狗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红姐也是权贵家族的大小姐,家族里的人都从事一些和军/火有关的生意。
也有自己的安保公司。
按理说,这里的安保人员都是红姐的人,顾琛和许亦按理说不会出现在这里。
但如今这两人出现了。
那也就是说,他们绝对有把握带走虞期。
虞期自然也知道这一点,所以在他们靠近过来的时候,他咬着牙想要站起来,但依旧无济于事。
而他上台前就只随手喝了一杯果酒。
现在想来,那杯果酒里面被人下了药,而下药的,自然是……顾琛和许亦的人。
所以他踏入“夜色”的时候,就已经落入了两人的圈套。
而他来“夜色”赚钱也不过是临时起意。
但两人却早有准备。
疯子!变态!
虞期只觉遍体生寒。
而顾琛和许亦看着虞期害怕的模样,眸子愈发幽深。
不枉费他们布下层层陷阱等着他们的宝贝上钩。
许亦花费了极大的代价买通了秦家的下人监视着虞期在秦家的一举一动。
在虞期的种种举动下,许亦也猜出了他会为秦宴准备生日礼物。
而以虞期对秦宴的在意,这份生日礼物不说价值连城,但虞期绝对也是掏心掏肺。
当许亦他们的人监控到虞期的银行卡刷出三十万的时候,他们就猜到了虞期那是用来给秦宴买礼物的。
而他没多久离开了秦家,那就只能是钱不够,或者别的什么原因,他需要更多的钱。
所以他们就率先做了准备,把虞期以前经常赚钱的地方都安排了人守株待兔。
没想到他们的期期真的就落入了他们的圈套。
但是,一想到他们的期期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给秦宴准备生日礼物,他喜欢上了秦宴。
他们就怒火中烧。
他们的期期好残忍啊,他们那么长久的陪伴都不能让他动心,仅仅是和秦宴一个多月的相处他就把心交了出去。
他们的宝贝,真是个水性杨花的坏孩子!
顾琛蹲在了虞期的面前,他没有摘掉虞期脸上的面纱,毕竟他并不想让台下的那群垃圾看到他们宝贝漂亮的脸蛋,他隔着面纱掐住虞期的下巴抬起来,多情的桃花眼打量着虞期,愉悦道:“好久不见啊,宝贝,有没有想我们?”
“滚开!”虞期想要推开顾琛,但刚抬起手就又无力地垂落了下来。
一旁的许亦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伸手就想扯住虞期那莹白的手腕。
虞期害怕地后缩,但还是被拽住了手腕,许亦气笑了,冷冷道:“期期,我现在很不高兴,你确定要惹怒我吗?”
虞期害怕地打了个哆嗦,三个人里面,他最害怕的就是许亦。
许亦心思深,一向情绪内敛,但他要是发火了,虞期会很惨。
虞期小脸一片惨白,但他不是一个人。
一想到秦宴,虞期瞬间就没那么害怕了。
他梗着脖子道:“我现在是秦宴的男朋友,你们敢对我做什么!秦宴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秦宴”两个字也成功触了顾琛和许亦的逆鳞。
许亦直接就伸手摁住了虞期的大腿,他也不管台下还有无数的目光盯着台上,欺身而上,就冷冷道:“宝贝,你真是低估了我,也高估了秦宴。
你若再多说一个字,我就在这里艹死你,你信不信?”
禁锢着虞期上半身的顾琛蹙了下眉,但还是没有多说什么。
他们的期期,就是欠教训。
他们禁锢着虞期,让柔软的小美人无处可逃。
虞期感觉到窒息。
他觉得好恶心,好脏。
他喜欢秦宴,他不想让任何人碰他的身体。
“滚开!别碰我!”虞期应激地剧烈挣扎起来。
顾琛和许亦神情愈发阴沉。
两人一人摁住了虞期的一条腿,对视一眼后,顾琛抬手就想把虞期给敲晕了带走。
而台上三人之间诡异又暧昧的氛围也让台下的所有人呆愣了下来。
一时间鸦雀无声。
但紧跟着,酒吧大门砰地一声被撞开。
一群黑衣人闯入了本就拥挤的酒吧,他们拿着枪。
所有人心里一惊,赶忙躲开。
保镖们驱散人群跟在他们主人的身后朝着舞台正中央走了过来。
那是个衿贵温柔发男人,也是那台上小美人的……救世主。
“阿宴!”虞期婉转低吟着秦宴的名字。
在看到秦宴的一瞬间,他再难压抑自己的委屈,眼泪顷刻间落下。
但这一次,秦宴却没有温柔注视着虞期,也没有理他。
虞期心里一慌,只觉得喘不上气来。
而秦宴噙着一抹冷淡的笑意看向许亦,幽幽道:“台上的是我的人,许少爷应该要明白有些人你碰不得。”
许亦轻笑一声,不置可否,“秦少不是有男朋友了吗?你的男朋友应该在家里等你啊。怎么会出现在这下九流的酒吧里,这台上的,明明是我和顾琛的情人。
难不成秦少的意思是,你和我们共用一个情人吗?”
秦宴要把虞期介绍给整个上流圈子里的人认识。
那么,虞期就不能是在酒吧这种地方鬼混的“下等人”。
这一次,许亦有备而来。
而这一切,都是虞期自作自受,他让自己陷入了危险的境地。
秦宴会讨厌他吧,会觉得他很不好,是个不值得喜欢的人吧。
他……还会救他吗?
虞期想应该会吧,就算要彻底讨厌他,也不可能立马就讨厌。
但下一刻,秦宴就道:“确实,我的男朋友不会是一个在酒吧里卖唱的人。”
这句话一出口,虞期那双漂亮猫瞳里的光亮瞬间寂灭。
就如那失去了阳光迅速枯萎的花朵。
他的阿宴……不要他了吗?
这一刻。顾琛和许亦是最得意的。
顾琛一把抱起如枯萎玫瑰般不再挣扎的小美人,道:“既然如此,那秦少自便,我们就不打扰了。”
秦宴的话无疑是放弃了虞期,不要他了。
顾琛没了顾忌,抱起虞期就想离开。
不过他还没走几步,秦宴就拿出了枪,面无表情地朝着顾琛脚下射了一枪,那一枪带着绝对的威慑力。
“秦宴!你他妈有病吧!”顾琛立马怒目而视。
而这次,秦宴终于把目光落在了顾琛怀里那本该被他万千宠爱的小美人脸上。
迎着那双满是破碎水光的猫瞳,秦宴缓缓道:“你怀里的确实是我的男朋友。
但我说了,我的男朋友不会出现在酒吧这种地方。
所以,你们都需要对这件事保密,明白吗?
若是你们谁多嘴把这件事说出去。
那么,就是和我们秦家作对。
我不介意杀人灭口。
毕竟对于一个疯子来说,这可太简单了。”
秦宴的话慢条斯理,但也让所有人如遭雷击。
顾琛和许亦瞬间脸色阴沉了下来。
但他们都知道,秦宴这个疯子说到做到。
秦宴的保镖也早已把枪口对准了他们。
而那罪魁祸首的衿贵男人,却是噙着一抹温柔的笑意走向顾琛,而后把他水性杨花的漂亮宝贝抱到了自己怀里。
而虞期也在瞬间揽住了秦宴的脖颈,如菟丝花一样紧紧缠住。
“阿宴……”虞期可怜兮兮地唤着秦宴。
秦宴依旧没有回应虞期,只是抱着他离开了酒吧。
任由顾琛和许亦不甘地看着。
等一上了车,秦宴就卸下了伪装,喃枫他把虞期扔到了加长版豪车的后座上。
他慢条斯理的解开自己衬衫领口的扣子,掐住虞期的下巴,不带一丝一毫的感情,缓缓道:“期期,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
虞期对上秦宴那双不再温柔的眸子,轻颤着靠过去,讨好道:“阿宴,我错了……我……”
虞期话音未落,秦宴的吻凶狠地就吻了上来。
虞期开不了口,他就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他是属于秦宴的祭品,他会被他的救世主一寸一寸地吃干抹净。
虞期眼尾泛红,委屈地抽噎着。
他的阿宴,好凶。
而一吻毕,秦宴摩挲着虞期那如朱砂殷红的唇瓣,缓缓道:“期期,就罚你三天三夜,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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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秦宴这次是真的生气了,期期清白即将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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