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凡亦开开心心的去找了人事，涨工资的事当然还是开心多一点咯。
陶以枫就不紧不慢的吃着自己的便当，好像整件事和她没有任何关系一样。
江凡亦只要没事就会开开心心的跟着卫乐白去地推，都不用陶以枫再提醒。
卫乐白当然乐得有个跟班。
卫乐白认识的人多，什么人都有，大家似乎都是很悠闲的状态，江凡亦就觉得只有卫乐白一个人忙的要死去。
“凡凡，从双，这个周会有总部的人过来给顾问们培训，你们俩记得去。”陶以枫看着手机里的通知，和江凡亦和纪从双说到。
“好叭~”两人不情不愿的，培训的地方在总部校区，大清早的要从家里赶到这边，然后转地铁去那边，简直是要人命。
反正江凡亦觉得是这样，不仅江凡亦，纪从双也差不太多，毕竟要限行，她好像没办法开车。
培训的内容，江凡亦觉得收获还是有的，从一些小故事里找到一些使用于自己的东西。
培训了一天回去，两人都够累的，但是却还是要接着上班，没办法，这是她们的正常工作，不能掉了。
连续两天的培训，多少还是听到点东西，卫乐白最近忙的脚不沾的，也不知道忙什么，总之经常性的看不到人就是了。
陶以枫看着群里那个双十一的活动，伸了个懒腰，又看向自己校区的两个新顾问，还真是头大呢。
“明天上午所有人总部开双十一动员大会。”陶以枫将通知发在了群里，明知道大家的不情愿，但是她也没得办法。
纪从双和江凡亦对视了一眼，互相手动再见。
“我死了，别喊我。”
“+1”
陶以枫看着自家两个要死不活的顾问，有点头大。
动员大会其实就只是说了下双十一的活动要怎么做，让后鼓动了一下情绪，也没啥意思。
陶以枫坐着最前排校长的位置，江凡亦和校区的人一起，只能看到陶以枫的一个后脑勺，撇了撇嘴，打了个哈欠，眯着眼睛看着台上的人。
许沛竹一如既往的坐在陶以枫身边，目光看向陶以枫，然后不客气的挽过她的手臂，整个人靠了上去。
陶以枫只是有些无奈的看了她一眼，没有推开。
但是在后面的江凡亦却不淡定了，毕竟陶以枫平时对大家好是一回事，和人这么亲密她还是第一次看到。
“昨晚又上哪浪去了？”陶以枫还不了解许沛竹，浪的要死。
“419去了。”许沛竹眯着眼睛，用只有陶以枫一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到。
陶以枫始终没有什么多余的情绪，连惊讶都没有，甚至一脸的理解的表情。
许沛竹一会没等到陶以枫的反应，懒懒的翻了个白眼：“陶校长真的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
“所以呢？感觉怎样？许校长要给我交一篇小作文吗？”陶以枫抱着自己的水杯，眨巴眼看着许沛竹。
许沛竹觉得自己迟早要被陶以枫气死。
江凡亦看到她们两的互动，眼底有一丝黯然，许沛竹和陶以枫两人挺般配的，能力地位长相。
只是江凡亦不知道的是，曾经的许沛竹也是如今的她，一点点的爬上去的。
只是许沛竹比她更多一份野心，也更知道自己的目标。
“许校长在公司呆了四年，后来校长来了，就一直在校长手下呆了三年，今年才当上校长的。”柳笑安看江凡亦一直看着陶以枫和许沛竹的方向，替她解释到。
江凡亦以为她要鼓励自己，没想到柳笑安话锋一转：“所以一许校长和咱们校长的关系，你就不用吃醋了，要是校长姐姐真看上了许校长呢，凡凡要不你就知难而退吧？”
“......”江凡亦憋了一肚子的话，最后化为一缕青烟从头顶冒了出去。
“我只是崇拜校长姐姐，崇拜你懂吗？”
“懂！。”柳笑安很认真的点头。
然后老板就点到她们了。
也不知道谁想出来的招数，要所有校区的人都分组来冲业绩，还要一组一组的PK，输了的到时候还要请赢了的吃饭。
一上午的时间就这样瞎过去了，几个人约着去吃饭，陶以枫在校区群里告诉他们哪里的东西好吃便宜。
“校长姐姐不一起吗？”江凡亦鬼使神差的问道。
“我去吃好吃的。”陶以枫一点架子都没有的答道。
“过分！”
“过分！”
清一色的跟风，陶以枫只是愉快的笑了笑。
市场部的经理带着她的团队小伙伴们去吃饭了，当然这个只有陶以枫知道，毕竟不可能随便告诉老板。
于是这一顿饭又是无聊的一顿饭，如果可以，陶以枫宁愿和她的小伙伴去吃地摊，也不想在这尬聊。
无意间看到许沛竹毛衣掩盖下的痕迹，陶以枫才有些恍然的反应过来，许沛竹或许不是随口胡诌。
伸手很认真的给许沛竹理了下衣服，确保不会露出来，又若无其事的和大家聊天。
许沛竹在后面愣了许久，之后伸手去夹菜，眼眸垂下，又一丝光亮似乎瞬间熄灭了。
她真的和陶以枫再无可能了，可是就算她不这样，陶以枫对她而言也只是触手可及的泡沫。
即便是看到了，许沛竹也相信，陶以枫并没有放在心上，她的温柔是对所有人的，她总能让所有人体面的不露出一丝尴尬的撤退。
最后江凡亦和校区的小伙伴们也没有去吃陶以枫说的那邪恶。
所以当陶以枫在群里问味道怎么样的时候，没人回答她。
唯独一个比较活跃的男老师回了她：“我们去吃好吃的了，不带你。”
“哟，长本事了。”陶以枫边开着校长会，边微笑着水群。
有人发话了自然就有人附和了。
不过陶以枫本人却被点名了，因为业绩的问题。
校长会开完，市场部的会议也开完了，卫乐白看着陶以枫，然后眨巴眼看着她：“校长姐姐，求带。”
“带。”陶以枫爽快的说到。
许沛竹啧了一声，不过今天她倒是没跟着陶以枫回去了。
一上车卫乐白就开始嗷嗷的和陶以枫诉苦。
“你知道公主姐姐给我这个月定的业绩是多少吗？双十一期间线下60万，60万，她怎么不杀了我！”
“还有一千多个有效例子，我？？？”
“还有还要让我们自己去邀约，去谈单？十项全能？”卫乐白开启了疯狂吐槽的模式，边吐槽还边抹眼泪。
陶以枫小小的笑了一声。
“全能的小白，乖，你要知道我们公司的宗旨就是一个人当十个人来用。”
“其实公主姐姐也和我说要我去谈单，谈一单给我100块的提成。”陶以枫慢悠悠的说到：“100块的提成，我疯了我才去给她谈，宁愿加在顾问的头上，到时候和她们私下分都行。”
卫乐白一听不客气的呸了一声：“人不要脸天下无敌，一万多的课卖出去得到100的提成，累死累活的，亏她想的出来，不干。”
两人一路疯狂的吐槽着老板，陶以枫开着开着，突然问卫乐白：“我是不是开错了？”
卫乐白一脸懵逼的啊了一声，然后认真的看着周围，很直接的告诉了陶以枫：“我不认路的，出门离开导航我就活不下去的那种。”
陶以枫：......
她怎么觉得自己尽招了些不靠谱的人，进来。
“算了，我也忘了，但是好像又没开错，凭直觉吧。”陶以枫决定还是凭着自己的记忆去开。
最后总算是没迷路回到了校区。
卫乐白不情不愿的打开自己的文档，哀嚎着不想打电话。
陶以枫听得耳朵疼，最后揉了揉耳朵：“你每天的电话量是多少嘛？要不要我帮你打？”
有时候陶以枫真的对她们太好了，好的都让她们觉得不好意思了，于是卫乐白就很不好意思的摇头。
她哪能真让陶以枫帮她筛电话，疯了吧。
只不过卫乐白打了几个电话之后，陶以枫还是听不下去了，职业病犯了开始给她纠正。
卫乐白还是感激的，听的倒也认真。
陶以枫拒绝了自己单独谈单的要求，但是却不介意帮陶以枫和江凡亦去资单。
她只是觉得那100块的酬劳，太过廉价，不是她真的不在意校区的业绩情况，也不是不想帮手下的那几个小朋友。
只是江凡亦和纪从双不知道她心里的想法。
纪从双下午签了一单，但是还没有报给老板，陶以枫认真的看了下卫乐白的业绩。
和纪从双对视了一眼：“是不是派单的渠道？”
纪从双了然的舒展了眉头：“是。”
两人说完，又各忙各的，卫乐白听到她们的对话，心里泛起感激，只有江凡亦，似乎似懂非懂。
原本她真的是一点都不懂这些，但是渐渐的看到的听到的东西多了，也就慢慢的知道了一些，她只是以前从来没有接触，不是不懂这些。
陶以枫再次送她回去的，江凡亦这次有些沉默，似乎在思考什么。
陶以枫也没有问她，只是说了句：“谢谢你的便当。”
有些东西，江凡亦迟早要去明白和理解，这个世界也从来都不是非黑即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