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塘...”

听到有人在叫他,陈塘走出房间,来自不是别人,是孤儿院的院长‘门叔’。

没事时,连人影都见不到的‘门叔’,却亲自来找他,定是出大事了。

陈塘突然心中一紧,算算时间,快要一个月了,快到他搬出去的日子。

“门叔,什么事?”陈塘心里没有底,因为他的积蓄藏在家里,而‘千鹰会’一直派人在他家周围转悠。再加上身边没有太多钱,日常开销都费劲,根本没法去外面租其他房子。

上下打量心虚的陈塘,门叔说道:“会打麻将吗?”

“啊?”

这小子怎么变傻了,‘门叔’显得有些不耐烦,“就说会不会吧。不会,我好找别人去。”

陈塘连忙点头,“会会会.”

“勒好你的裤腰带,别输惨了。”门叔带着陈塘去搓麻将时,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

顿时,桌子上响起了麻将撞击的声音。陈塘今天的运气像开了挂一样,赢了很多钱。

门叔输得一脸苦瓜相,“再来一把,我就不信了。”

一边搓着麻将,陈塘随口问了一句,“门叔,早上来的那俩人是谁?”

“谁啊?”门叔一脸疑惑。

“就是穿着西装,像特工...”

“哦...你说亚瑟。”

“亚瑟?”陈塘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门叔率先摸一张牌,回应道,“是我们院出来的孩子,现在有出息了,成为一名‘消声士’。”

“怪不得,白鸿飞情绪变得激动。相识那么久,我还是头一次看着他抹眼泪。”

“他和白鸿飞从小一起长大。亚瑟年长一些,像哥哥一般,照顾着弟弟。”

“原来他们是一起长大的。”

“后来呢?亚瑟为何要离开?”

门叔回应道:“人都长大,亚瑟现在不是小孩了,他有自己想法。”

一旁搓麻将的卷发大妈,插嘴道,“白鸿飞也不小了,也没见他要离开。”

“张婶,该你出牌了。”门叔督促卷发大妈。

算算年龄,白鸿飞也快十六七岁了,孤儿院是慈善机构,专门收养低年龄的孤儿。白鸿飞的年龄明显可以独立。

陈塘喝了一口水,他知道‘门叔’为何不想白鸿飞离开,对于‘门叔’来说,白鸿飞就是一棵摇钱树,如果放白鸿飞离开,等于断了他的财路。

忽然,门叔想到什么,指着陈塘说道,“接下来,你不能跟白鸿飞提‘亚瑟’的事,听见没。”

“为何?”

门叔不耐烦的说,“不许提,就是不许提,哪那么多废话。”

见状,陈塘只能点头。没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点头。

随着摸了一张牌,陈塘问了一句,“诶,门叔”

“白鸿飞有没有其他亲人吗?”

门叔淡淡的说,“你跟他走的那么近,你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

看着两人聊的起劲,卷发大妈插嘴道,“他有亲人,还是一个可怕的家伙”

门叔脸色略微黝黑,张婶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一个大嘴巴,啥都往外说,没有把门。

就当张婶开口继续说时,门叔连忙捂住她的嘴。

“呜...呜...呜...”

“今天就到这,张婶也累了。”

望着极力想要隐瞒的门叔,陈塘更是来劲,毕竟这关于白鸿飞的过往经历。期待值直接被拉满。

“门叔,你下手是不是太重点。再过一会,张婶都要没气了。”

望着面色惨白的张婶,门叔这才意识到自己有点过了,连忙松开手,他可不想闹出人命来。

“你这死老头,是要谋杀我啊!”

张婶大口的喘气,在一旁骂骂咧咧。

听闻,门叔一脸歉意,“抱歉,抱歉,下次你输牌,就不收你钱了。”

看着门叔的模样,陈塘淡笑道:“张婶,叔也不是故意的,他就怕你一张口就话多,一话多秘密泄漏了。”

闻言,门叔为之一惊,这小子哪是帮自己说话,分明是在煽风点火。

张婶不乐意了,怒斥道:“你不让我讲,我偏要讲。藏了那么多年,我都要憋死了。”

回想起‘白鸿飞’刚来孤儿院的日子,那时他还是七八岁的孩童。

那天晚,上空泛起蓝光,哐的一声,震耳欲聋。床榻微微震动,睡梦中的张婶,被这声音吵醒。

透过窗户,一道雷电闪烁光芒。顿时,远处的高楼冒出几十米高,比一般的大楼还要高的巨蟒。

张婶记得很清楚,她穿着睡衣,冒着飘雨就出来了。偌大的街上,除了她还有就是不远处的‘门叔’。其他人像是没有听到一般,睡得很死。

此时,巨蟒张开双翼,席卷九天,浩瀚的气势惊涛拍岸而来。

“轰!”

天空上,若隐若现的人。无数光剑从空间夺目而出,如骤雨般刺穿巨蟒的身体。燃烧魅蓝色的火焰。霎那,整座城市被火焰吞没。

一阵微风徐来,拂过张婶的面颊。一位遍体血迹的男子迎风而立,黑墨色的长发围绕睡梦中男孩。

薄唇微泯,张婶张开双手接过男孩。

回眸间,男子化为樱花一般,淡蓝色间透着微红。随着一声响,男子与巨蟒穿过空间,消失了。

一切似梦幻般,天神的战场。一切又恢复宁静,将城市归还给了夜晚。

张婶缓过神,这一切都是真的,因为那男孩就躺在她的怀里。

“等等...”

听完张婶描述的,陈塘感觉信息量有些大,“你所说那个男孩,该不会是‘白鸿飞’吧。”

张婶点点头,“那还有别人吗?”

坐在一旁的‘门叔’叹了一口气,“你这嘴巴,就应该用马桶盖堵上。”

听闻,张婶不以为然,“我都憋了那么多年,好不容易逮到这个机会。定要说个痛快。”

“等等...白鸿飞不是北泽逃难的。”

陈塘开始摸不着头绪,刚才听到的事过于玄幻。

竟然事情瞒不住,门叔还是承认,“他确实是北泽难民,他的出现,给我太多的惊喜和意外。”

“从小,白鸿飞就与其他小孩不太一样。”

“他体内藏有一股恐怖的力量,时而沉睡,犹如休眠的火山。”

“我们别院儿起火,并不是小孩贪玩。是因为那股力量无法控制。”

陈塘诧异道,“那鸿飞自己知道吗?”

因为白鸿飞从未向他透露过这些。

闻言,门叔摇摇头,苦笑道,“他要是知道了自己干的坏事,我倒立用笔杆子写个牛字。”

张婶补充说,“每次醒来,连他自己都想不起来,宛如失忆了一般。”

“那我是不是离他远一点。”

门叔拍了拍陈塘的肩膀,邪魅的笑了笑,“你啊,自求多福吧。”

忽然,手机响起。

看着号码,是女友的号码,站在原地的陈塘,才缓过神来。

呼叫时响起的声音,坐在电脑桌的白鸿飞,发现了一旁的手机。那是陈塘另一部手机。他被门叔叫出去后,就放着充电,一直没有拿走。

显示的头像,是那位女记者。

白鸿飞犹豫要不要接这电话。随着铃声泯灭,回过神继续敲击着代码。就在‘白鸿飞’以为对方不会打来时,手机呼叫的声音再次响起。

“喂!”

对方回应道,语气好像很急。

“局魂所,三零一室。”

“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