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恬没想到会在何老教授这儿听来这样的消息, 愣了。
好像从重生前后开始算起,她身边就围绕着死亡、自*sha这类的字眼。
从她自己,到楚凌雪, 到上辈子的缪可霏, 再到楚凌雪以前的朋友,几乎像是一种命运般的暗示。
桑恬不要脸的想一想:会不会她这次重生是“天降大任于斯人也”, 得去扭转什么命运齿轮。
她按着心跳问:“什么朋友?怎么新闻里从没报道过?”
“那女孩叫晁曦, 如果说楚凌雪是天才少女,那晁曦也有不输楚凌雪的天赋。”何老教授说:“对了, 当年代清的俱乐部也经常跟她们一起训练,代清小时候我见过她一次。”
何老教授回忆起当年的孩子们笑得很慈祥:“小时候的代清跟楚凌雪和晁曦比, 算是根本没天赋,怯生生躲在角落,一点都不起眼。”
说着她又感慨起来:“谁想到,现在代表国内女单去冲击大俄的是代清,楚凌雪和晁曦却像两颗流星, 已经彻底消失没她们的痕迹了。”
桑恬:“我从来没听过晁曦的名字。”
这就很奇怪。
虽然她一直对体育算不上多感兴趣,但以楚凌雪当年火的程度,只要晁曦和楚凌雪一起被报道过, 她不可能对晁曦这个名字毫无印象。
何老教授解释:“当年国内的花滑女单并不被看好,算是挺冷门的项目, 国家队的教练从俱乐部里发现了楚凌雪和晁曦这两棵好苗子, 但送她们去参加青奥会也不敢太高调,算是暗暗发力。”
“楚凌雪是很早就名声在外了, 藏不住, 晁曦这边教练组就想低调一些,别给小姑娘太大压力。”
“结果就在参加青奥会之前, 晁曦伤了,她也是那种练起来对自己特狠的孩子,我们老说她跟楚凌雪像双胞胎似的,伤也跟楚凌雪后来伤的位置一样,跟腱断了。”
“那时已经没别的办法了,楚凌雪临危受命一个人去冲大俄,没想到她挺争气,青奥会金牌还真被她给拿到了。”
何老教授说起这段辉煌往事带了点笑意:“那时我们多高兴啊,也是从那时,有很多媒体开始报道女单了,只不过焦点都在楚凌雪身上,没报道因伤无法出战的晁曦。”
桑恬问:“晁曦是因为这次受伤心态崩了,才自*sha的?”
“不。”何老教授摇头:“其实按当时的医疗条件,跟腱断了对运动员来说虽然是很大的打击,但也不是说完全没有康复的希望。
“当时女单这边就楚凌雪和晁曦两棵好苗子,晁曦一伤,是引起了重视的,立刻请最好的专家做了手术,适应性训练做的也不错。”
“而且晁曦有楚凌雪这么个朋友,一直陪着她鼓励她,事实上那时候晁曦练得挺不错,虽然错过了青奥会很可惜,但她也订了个新目标,就是和楚凌雪一起升成年组,去花滑世锦赛。”
“不过也许就是因为有了这个新目标,才出事吧。”何老教授很唏嘘:“她越想练好,就越难练好,本来世锦赛的名额都已经给她了,临到大赛前,突然换了人。”
桑恬警觉起来:“换谁?”
“姓吴的一个姑娘,名字不记得了,不如楚凌雪和晁曦有天赋,在那届世锦赛上成绩也不好,新闻也没怎么报道过,很快就退役了。至于晁曦,就是因为这个打击,竟然想不开走上了绝路。”
“那之后,楚凌雪就拼了命练习,好像赌了一口气要带着好朋友的愿望一起拿金牌,没想到就因为这样,她的跟腱也断了。” 何老教授说:“之后她谁的劝也不听,立马决定退役。”
“当时楚凌雪的这个决定,是得罪了很多人的,你想想,多少人把希望寄托在她身上,国内女单项目的突围就指望她了。”
桑恬问:“她是怕自己恢复练习也不顺,走上好朋友的老路么?”
“也许吧,所以她连试都不愿意试,就当了逃兵。”何老教授说:“其实我冷静下来以后,也试着找过楚凌雪,但的确如你所说,她什么消息都没了,也许早就出国了也说不定。”
桑恬:“不一定。”
她想起上辈子自己听到的那条新闻,楚凌雪的shi*体是在国内一所公寓里被发现的。 不过这也不能说明问题,也许楚凌雪的确早就出国了,是临时回国的也说不定。
何老教授说完楚凌雪的事很感慨:“桑恬,如果你采访完了的话,我想休息了。”
从何老教授家出来,桑恬抬头看看天。
秋天的天是灰霾霾的,偶尔有戴着鸽哨的鸽子飞过,发出扑棱翅膀的声音和鸽哨破空的呼啸。
桑恬并不知道,曾经昙花一现的天才少女,现在是否还跟她生活在同一片天空下,又过着怎样的生活。
现在看来,桑恬重生以后,世界的运行轨迹与她重生前并不完全相同,比如缪可霏这辈子就及时遇到了林雪。
现在桑恬只希望,不管楚凌雪在哪儿,也能遇到那个拖她走出泥沼的人,好好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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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恬坐地铁回了办公室,采访完何老教授她还挺有心得,叼着个饭团坐在电脑前噼里啪啦打字,以日常训练中如何提升体能为切入点,写了一篇何老教授的专访。
既然是专访,就不全是专业知识,还带着人物侧写。
快下班的时候桑恬把稿子拿给老贺看,老贺看了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跟之前体育组出的新闻稿还挺不一样的。”
桑恬心里也没谱:“那……改么?”
老贺一拍桌子:“不改!Md,咱们都快被裁了,是该试试新路了,跟着你赌了!”
于是桑恬的稿子一个字没改,直接送去排版校对,一篇新闻稿莫名整出了义薄云天的感觉,整得桑恬还挺感动。
她回到办公桌边给林雪打了个电话:“你今天什么时候去Trouble?”
林雪:“下课了就去。”
“能在冰校等我会儿么?”桑恬说:“我今晚要来上英语课,我早点到,我们一起吃晚饭?”
林雪:“为什么?”
“什么叫为什么!”桑恬:“因为想你了,行不行?”
林雪终于低低的笑了起来,不过笑的时候总有点咳:“吃什么?”
“等我到了再说。”
她挂了电话问老贺:“老贺,我今天稍微早点撤行么?”
“行啊,你稿子都写完了就早点撤吧。” 老贺搓搓手:“要是你能再让左茗给我们介绍点资源,你想天天早点撤都行!”
桑恬啧一声:“老贺你这人虽然长得一般,但你想得挺美啊!”
老贺跟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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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办公室出来,桑恬先坐地铁去了趟医院。
她走进病房的时候,桑佳正拿着手机教隔壁床方姨打欢乐麻将:“哎哟四个二条应该杠啊!你怎么又给打出去了?真没想到这世上还有不会打麻将的老太太!”
桑恬听得笑起来:“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这么不学无术,退休生活除了麻将就是麻将。”
桑佳抬头瞟一眼桑恬:“你今天怎么这么早?没上班?” 还不忘指挥方姨:“打八万!”
桑恬:“我提前下班了,给你送点东西过来。”
桑佳一看愣了,连麻将都不打了一脸严肃的叫桑恬:“你过来。”
“怎么了?”
“你是不是干什么违//法犯//罪的事了?”
桑恬一脸懵:“什么啊?”
“你要没干的话,怎么突然有钱给我买这么多燕窝?”桑佳语重心长的说:“桑恬我告诉你,不管你搞传销了还是抢银行了,孽海无边,回头是岸……”
“说得跟真的似的。”桑恬拍了一下桑佳放在病床上的手,上面满是针眼看得桑恬有点心酸:“我有钱,给你买了你就吃,我就希望你身体好好的,活成个长命百岁的老妖怪。”
桑佳盯着桑恬:“我说你是不是谈恋爱了?连带着在我面前都这么肉麻。”
“快了吧。”
“真的?”桑佳一下子来了精神:“你祸害的是哪家闺女?干什么的?对你好不好?”
“老太太你别打岔,现在不是说我谈恋爱的事,是说你长命百岁的事。”桑恬索性靠到桑佳怀里:“我给你买这么多燕窝你感不感动嘛?感动你就抱我一下,我小时候你不是最喜欢抱我吗?”
桑佳哼一声:“你小时候多可爱啊,长得跟洋娃娃似的,哪像现在这么浑不吝。”
桑恬又往桑佳怀里钻了钻:“我不管,你是我亲妈不能嫌弃我,你就得长命百岁的陪着我。”
桑佳揽着桑恬在她背上拍了一下:“我看你这种从来不谈恋爱的,一谈起恋爱就是上头,整个人都变得肉麻兮兮的,还跑我这儿撒娇来了。”
桑恬也不反驳,就是笑。
桑佳忍不住又问:“到底哪家闺女?你带来给我看看。”
桑恬:“还没定呢,等定了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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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医院出来桑恬就匆匆去了冰校,林雪晚上还要去Trouble跳舞,她可不能害林雪迟到扣工资。
她从地铁站往冰校走,远远就看到栏杆边倚着一个人。
没抽烟,两只手没地方放就插在牛仔裤口袋里,修长的身姿带着一股寂寥的颓意,一阵秋风卷起她脚边两片干枯的落叶,连带着一头银灰的中长发在风中飞扬。
桑恬走过去,一把就将林雪抱住了。
林雪刚在走神,没看到桑恬走过来,这会儿被抱得愣了一下,才懒懒笑道:“怎么,光天化日耍流氓啊?”
倒也没躲。
桑恬反正也顶了耍流氓的名,索性赖在林雪肩头:“就耍流氓,怎么了?”
林雪:“你今天怎么肉麻兮兮的?”
这话问得跟桑佳一样,可桑恬也没法说是因为她今天听了楚凌雪的事特感慨,毕竟楚凌雪丢了性命是桑恬上辈子的事,桑恬结合起自己的遭遇才格外唏嘘。
生命太过脆弱,因此格外珍贵。
她抱够了才放开林雪,一看林雪的黑色卫衣蹭了点她的粉底,心虚的拍了两拍:“你今晚能多吃点么?”
“为什么?”
“难得你味觉稍微回来了点啊。”桑恬说:“而且,我想你身体好点儿。”
“想我身体……好?”林雪上下打量着桑恬。
“我c你不会在想什么色色的事吧?我可不是那个意思啊!”桑恬往后跳了一步,看着林雪懒洋洋的笑,才明白林雪是在逗她。
桑恬眯了眯眼:“林雪你这个女的一笑起来真挺好看的,不管我追不追得到你,你就在我身边这么笑笑就挺好。”
“你啊……”她拍了拍林雪的肩:“可得好好活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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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桑恬写的何老教授那篇专访正式刊印发出,按照惯例,到底反响如何下周一就会见分晓。
正好她这周末闲着,要去把该办的大事办了。
周五晚上桑恬看完桑佳从医院回家,等着杨静思下直播以后,给杨静思打了个电话:“我问你个事。”
“问啊。”
“那个……”桑恬吞吐了一下:“我记得你说你的初吻,是主动亲了你们校草还特激烈来着?”
“我c,我c我c我c。”杨静思来劲了:“你这是打算对小狼狗下手了啊!你们不是亲过了吗?”
“嗨,那次我太心急,太蜻蜓点水了,简直亲了个寂寞。”桑恬说:“我想周末跟小狼狗表白,你说这么浪漫的时刻,不来个激吻把她嘴都亲肿的话,我是不是有点亏?”
她又吞吐了一下像是有点不好意思:“所以,我这不是虚心跟你请教吻技来了嘛?”
杨静思很感慨:“你说你长成这样一女的,快三十了居然还这么纯情,说出去谁信哪?”
桑恬:“说重点!”
“不是我不想说。”杨静思有点为难:“我的初吻吧那是在初中,跟你这种快三十岁的伪初吻也太不一样了吧?你套用我的经验是不是有装纯的嫌疑?”
她想了想又说:“而且两女的亲嘴,跟一男一女亲嘴也不一样吧?两女的亲嘴不是该……那什么……更带感一些么。”
“那怎么办?”桑恬急了:“我理论知识都不够丰富怎么实操?”
杨静思:“稳住不慌,谁让你有我这么个好姐们儿呢,等我给你找个教材。”
桑恬挂了电话,就去敷了个白泥面膜安心等着。
结果等到睡着了,杨静思都还没给她发过来。桑恬睡了一觉一睁眼,发现脸上的白泥面膜都干裂了,赶紧惨叫着去洗脸。
洗完脸她给杨静思追了个电话过去:“你怎么还没发我?别是你也找不着教材吧?”
“看不起谁呢这是!”杨静思哼一声:“姐们儿这就麻溜的给你发过来!”
桑恬一挂电话,就看到杨静思给她甩了一视频过来。
杨静思又尽心尽责的发了条语音:“你慢慢学习,我本来想给你找一部两女人的偶像爱情片,结果发现那些镜头都太唯美了看不清细节,现在这部可是我好不容易下到的,细节特清楚,你可别在小狼狗面前丢人。”
桑恬抱着虚心学习的心态把视频一点开,没想到里面的女人猛嗷一嗓子,吓得桑恬直接把视频就给关了,脸红心跳了半天才缓过劲来。
她本来只是找杨静思请教吻技,万万没想到这姐们儿过于认真负责,直接给她发了一有颜色的电影过来。
一开场就无比劲爆,两身材巨好的女人互相舔,后来还把大腿抬起来,特写那真叫一清二楚。
桑恬喘了半天,心想这倒确实是挺好的教材,她早晚有和小狼狗实践的一天,这会儿有现成的理论知识,还不抓紧补充补充?
她鼓起勇气又把视频点开了。
好了这下更劲爆了,细节无比清楚之外,还发出扑哧扑哧的声音,桑恬即便有心理准备还是再次看得面红耳赤,后来实在坚持不下去把视频关了。
一看时间,十二点都过了,桑恬怕睡不够明天脸垮,赶紧上床睡觉。
不知怎的睡着睡着,林雪突然跑她家来了,也不说话,直接往她被窝里钻,带进一阵淡淡的冰原苔藓香和浓浓的烟草味,桑恬问你怎么又抽烟?林雪还是不说话,手直接覆上桑恬身前起伏的美好形状。
然后就和桑恬今晚看的那视频一样,发出扑哧扑哧的声音。
手机铃声大作的时候,桑恬挣扎着睁开眼,反应了半天才发现自己是一个人躺在被窝里,只不过很有去换条内k的必要。
桑恬索性又去洗了个澡,洗澡时昨晚看视频时一样面红耳赤。
我c,这可是她人生中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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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了澡又化了妆,桑恬一看时间不早了,匆匆出门去坐地铁。
这周刚好冰校的冰场在维护,林雪不用上课,桑恬就约了林雪在游乐场见。
她从地铁站走出去,还没走到游乐场门口,远远就看到一个修长身影站在那里。
手插在牛仔裤口袋里,穿的不是平时的黑色卫衣,而是一件白色风衣,衬着她高高的个子和银灰的头发,好看得几乎有点不真实。
好几个人都走过林雪身边了,还忍不住频频回头看她。
桑恬一想到这样的林雪等的是她,心里就冒出一丝丝的甜,笑着往林雪身边跑。
结果一个撩人的“哟”字还没说出口,就差点被地面的一根树枝一绊,失去重心朝着林雪扑过去,嘴里还吓得打了个嗝。
林雪眼疾手快伸手接住桑恬:“现在就拜年,有点儿早吧?”
桑恬哼一声:“红包准备好了么你?”
她好想去超话发个帖子,标题就是“总被未来女朋友美到犯二怎么破”。
她并不知道的是,林雪扶她站稳以后,一直借头发挡住眼睛偷偷瞟她。
桑恬今天穿一条棕色扎染长裙,套一件鹅黄长款海马毛衣,脚上一种同样棕色系的麂皮短靴,头发仔细吹过,弧度比平时更妩媚些的垂在肩头。
还认真化了妆,长长睫毛衬着弯弯笑眼,两个大大的吉普赛风圆耳环挂在脸边晃啊晃。
这会儿她一看自己没摔个狗吃屎就来劲了,狐狸一样笑着凑近林雪身边:“有人不会是特意为了见姐姐打扮的吧?”
“谁啊?反正我没。”林雪转开眼神:“倒是你,特意打扮过吧?”
“我是啊。”桑恬笑得挺坦然:“这是我们俩第一次约会,难道不值得特意打扮下?”
林雪挠挠头,看了眼桑恬的手,犹豫了下还是把自己的双手插回口袋里,转身往游乐场里走:“怎么想到约游乐场?”
桑恬提醒她:“先去买票。”
林雪掏出两张票晃晃:“买了。”
桑恬一愣:“你已经买了?你几点到的?”
“别感动,没为了你早到。”林雪懒懒的说:“我有点失眠而已。”
两人走到游乐场门口,一个卖玫瑰的小姑娘迎上来,冲林雪晃晃手里的花:“姐姐,你女朋友这么漂亮,给她买束玫瑰吧。”
桑恬眉开眼笑:现在的小姑娘懂得真多!
结果林雪懒洋洋的说:“她不是我女朋友。”
“也许过一会儿就是了呢?”桑恬笑嘻嘻冲怀抱玫瑰的小姑娘说:“妹妹你等等啊,也许我们俩从游乐场出来的时候,你就能做成这笔生意了。”
两人检票进了游乐场,桑恬挺有目标的带着林雪往一个方向走。
林雪问:“去哪儿啊?”
“好地方。”桑恬笑着说:“我不是说了要跟你表白么?”
两人走了一阵,林雪才发现桑恬带她来的是一座蹦极台。
桑恬:“你等等啊,我去换身衣服。”
桑恬背着包走进洗手间,等她出来的时候,身上的裙装不见了,变成一身挺利落的运动服,耳朵上的大耳环也摘了。
林雪:“你不会要蹦极表白吧?有点俗了吧。”
桑恬:“你先跟我上来再说。”
两人爬上蹦极台,桑恬找了一教练帮她绑安全绳,虽然还是连珠炮似的跟教练逗着乐子,但林雪在一旁看到,桑恬这会儿脸都白了,抓着一边栏杆的手指明显在抖。
“桑恬。”
“嗯?”桑恬扭头看着林雪,还在笑。
林雪走过去:“你不会有恐高症吧?”
这时教练帮桑恬绑好了安全绳,对她说:“美女你等等啊,再有两个人就到你了。”
桑恬笑着说“好”,可嘴唇和手指一样明显也在抖。
教练走开以后,林雪挡在桑恬面前:“别跳了。”
“放心,我没恐高症。”桑恬哆哆嗦嗦笑着:“但……这么跟你说吧,我经常做一个梦,梦到如果我有上辈子,就是跳*lou丢了小命的。”
“所以老实告诉你,我现在站到这么高的地方,心里怂得一笔。”桑恬说:“可是吧我发现你,是特没安全感的一个人,怕我是逗你玩,怕我不够喜欢你。”
“我说了,我都快三十了,不可能还为了喜欢什么人要死要活的,小命多重要啊。”桑恬笑着:“可是你要知道,蹦极这事儿对我来说,就跟体验死一次似的没什么差别。”
高台上凛冽的风拂乱桑恬的长发,她嘴唇苍白,可笑容像照透秋日阴霾的一片阳光。
她在风中大声叫林雪的名字:“我从这儿蹦下去,你说,我tm够不够喜欢你?”
作者有话要说:
颓了,榜单太挤,又是hard模式
感谢在2022-01-05 16:34:37~2022-01-06 14:58:2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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