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历史军事>寒窗读书人>第550章 拓跋宏的身世

拓跋宏的本意是劝拓跋野冷静,他已经因为这珊瑚惹事了,何必再纠结这珊瑚归谁所有,这根本就是没意义的事,还不如忍一时风平浪静。

他本意虽好,但他这话落在拓跋野耳朵里就变了味道,拓跋野认为他这和稀泥的方式,是不向着自己。

尤其先入为主当初拓跋宏贪功的印象,拓跋野以为拓跋宏现在贪慕虚荣,现在看自己不得势了,转而巴结起来拓跋雄,这更惹恼了拓跋野。

他直接瞪了拓跋宏和拓跋雄一眼,扭头让人把珊瑚丢下,其他自己的东西一件都不留下的走了。

拓跋野直接回到驿站,刚才被踹到的桌子已经被驿站的杂役扶正,拓跋野一看到这桌子就想起,下午时拓跋雄气势嚣张的讽刺自己,联想到刚才种种,很是怒上心头。

这么新仇加旧恨,再次把这桌子踹倒,就这还不解恨,干脆又搬起这桌子砸了一个稀巴烂,等发泄好情绪后,才进房间。

谁知一进房间,又开始生气了,他因为是主子,自然住的是主屋,可看到主屋情况后,觉得自己受到了怠慢嘲讽。

拓跋雄离开是离开了,当初嘴上说给自己腾地方,人是离开了,竟然给自己留下一屋子的破烂家具。

这家具都是破败不堪,比如那桌椅都是缺胳膊短腿的,现在还留在屋里占地方。

最可气的是,不知拓跋雄把这房间放了什么,味道特别臭,哪怕大开房门都散不了味。

“来人啊,来人,驿丞呢,你给我过来看看,这是怎么回事,我来住这,你就这么怠慢于我。

是否是看不起我。”

拓跋野直接抓住跑过来的驿丞,怒气爆表的指责,驿丞知道眼前人自己得罪不起,赶紧跪地求饶。

“二王子,息怒啊,你就算借小的十个胆子,我也不敢怠慢于你。

至于这房子,真不是小人弄的,全都是大王子弄的,这家具都是他今天一早搞进去的,我这小人物那里敢得罪大王子,反抗不得。

至于这屋里的味道,不知大王子往墙上泼洒了什么东西,这才让房间内滂臭非常,哪怕开窗透气还是熏香都不行。

这味道去不掉,二王子你肯定不能入住,小的琢磨,既然主屋住不了,特地把偏屋打扫出来给二王子你住,至于这家具,因为也不住人,这才没叫人搬走。”

拓跋野听到这话,就知道是拓跋雄搞的鬼,无非嘲笑自己不是主帅,连主屋都不让自己住。

他直接推开那驿丞,下命令

“哼,你不敢得罪拓跋雄,难道就敢得罪我嘛,我现在命令你,明天落山之前,一定要给我把房间收拾好,否则我要你好看。”

驿丞听到拓跋野这命令,顿时觉得自己真是倒霉异常,自己一个小人物怎么就被绞进这王子争斗中了。

哪怕再感慨,这手里一点都没停的赶紧让人把那破家具搬出来,至于屋里的味道,只能赶紧让人找来香料混进泥里,重新涂墙,期望可以遮盖住味道。

拓跋雄这一系列针对拓跋野的恶心人手段,真的让拓跋野抓狂,正在这时,仆人来报,拓跋宏前来拜访。

拓跋宏刚在城主府给拓跋野和拓跋雄打了圆场,谁知一转头就没见拓跋野的身影,一打听才知他已经搬到驿站住了。

拓跋宏赶到驿站后,拓跋野本来对这个贪慕荣华富贵的人没什么好脸色,直接打算让人拒了他,转念一想,又有点不甘心,想当面好好嘲讽他一顿才解气,干脆让人把他给叫进来。

拓跋宏一进屋子,拓跋野就讽刺起来:

“吆,这是谁,原来是拓跋宏将军啊,你这贵脚踩贱地啊,没想到你还能想起我这已经失势的旧主,怎么没忙着巴结你那新上级去。”

拓跋宏对于拓跋野的性格还是有所了解,知道自己之前的举动惹怒了他,也没生气的解释起来。

“二王子,你我荣辱一体,何必这么说,论亲缘关系,谁能比的过你我,我这做的所有事都是为了你。”

别的不说,若说这亲缘关系两人还真是不一般,拓跋野一想也是,但还是难掩怒气的说

“那你为什么刚才藏着拓跋雄,你忘了我们本是兄弟了。”

是的,两人是兄弟,这两人的关系还真不是简单的单纯叔侄关系,若论母系辈分,两人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

她们的母亲是北胡有名的美女,刚刚成年有了美名,就被当时的北胡上任单于给纳了,后来生下拓跋宏,但在拓跋宏刚会走路没多久,单于身故。

新任单于继位,北胡人口稀少,女人是重要的资源,新任单于都会继承父亲的小妾。

现任单于本来对于自己的兄弟都特别避讳,当初打算把所有兄弟都斩草除根,但拓跋宏的母亲拼死保护,说若儿子死了,自己也会自刎追随。

这美人戴孝又是梨花带雨楚楚可怜,单于爱美心切,又看拓跋宏还是一个蹒跚学步的孩子,没有什么威胁,干脆把拓跋宏过继给旁支,断掉他继承大位的可能,反正等这孩子长大。自己也儿孙满堂,没什么惧怕的呢。

就这样拓跋宏能够安然长大,不过他从小从不知道自己的具体身世,只以为自己是一个旁支贵族。

直到拓跋野出生长大成年,有了夺位的野心,想着培养自己的势力,这才打听到父辈的陈年往事,知道了拓跋宏,拓跋宏也算一个有为青年。

骑射谋略在同龄人都属于佼佼者,尤其还精通大周文化,这样北胡是很难得的,拓跋野当做拉拢拓跋宏,告知了他的身世,并且大力提拔他,目的就是想着让拓跋宏为自己卖命。

所以拓跋宏说了这话,拓跋野也冷静下来,但口气还是很僵硬的问,刚才他为什么不向着自己,反而和稀泥当和事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