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有些晕乎乎的脑袋，看着眼前的娃娃脸女人，有些眼熟，嘶，脑袋疼。
猛地一晃脑袋，酒意被散去，认真的打量了眼前的女人一会，有关书香城的记忆被再次翻了出来，想起了那个极为善于掩饰自己，又对外面的世界充满向往的女孩。
又想到了女孩是自己出道以来交的第一个朋友，宁清才有些尴尬的看着屋内乱七八糟的酒瓶。
“云菡啊...记得记得……有点乱哈...你怎么会在这？”
松了一口气，云菡重新看向了眼前久别重逢的朋友，明明是第一个朋友，意义重大，重逢却是如此的……
“当初是你推荐我来的这里。”
“啊这，我推荐的啊！好像有点记不清了，时间有点久了。”
“你喝醉了，要醒醒酒吗？”
“没事没事，这才哪到哪啊，这凡间的酒水再多都没事！”
“不，你喝醉了！”
“真的没有。”
“我说，你喝醉了！”
摸了摸脑袋，宁清还沉浸在久别重逢的惊喜之中，也懒得继续争执这种小问题。
“行吧，我醉了。”
“我帮你醒醒酒吧！”
望着微眯着眼看着自己的娃娃脸，宁清突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不用了吧。”
“不，你用！”
带着些许冷意的声音在宁清耳边响起。
“你知道吗？曾经有个人教会了我，想让一个人清醒，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体验一下夜空中的冷风，这么多年来，我一直觉得很有道理，你觉得呢？”
“不太好吧……是不是有点不太礼貌……”
宁清本能的向后退了两步，刚想离开，瞥见云菡眼中那抹复杂的情绪，脚步停了下来。
“行叭，你说的对。”
……
万米高空，一朵祥云飘在星空之下，两个白衣的身影坐在祥云之上，吹着冷冽的寒风，望着下方的人间烟火。
手伸至眼前，云菡的眼神中多出了一丝怀念，望着下方繁荣的凌月城。
“还记得吗？三十年前，我们的第一次相遇，一样的夜晚，一样的星空，一样的祥云，一样的人间烟火。
那一晚的一切迄今为止我都难以忘怀，那是我几十年来最开心的一晚，亦是我命运的转折点。
你还记得吗？”
摸了摸脑袋，看着云菡那期待的眼神，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却是始终没法吐出口。
支支吾吾了半天，宁清也没回答，只以沉默应对。
望着眼前的宁清，云菡双眼微眯，抿了抿嘴唇，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自顾自的站起身，走上前，拎起了宁清的衣领。
“喂喂喂！你干什么！”
“你觉得呢？”
“不太好吧？”
“挺好的！”
“啊啊啊！你怎么变成现在这样了！呜呜呜！你还我原来那个傻乎乎的云菡！”
“哦？是吗？有你变得多？我尊敬的小爷？”
说话的同时，云菡已经拎着宁清走到了云边。
“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没了。”
“那我放手了。”
“嗯。”
“啊啊啊啊啊！！！”
冷冽的寒风呼呼刮在脸上，为宁清带来了久违的清醒。
在下落的过程中，宁清还能分出心思想到，自万米高空坠落而下，也算是种别样的体验了吧！
在即将落地的一刹那，宁清的身子被人抱起，温柔的放在了地上。
“扯平了。”
“嗯。”
“感觉怎么样？”
“挺有意思的。”
“还记得我给你写的信吗？”
“记得。”
“在凌月宗住上一段时间吧。走了这么久，也给自己一段舒适的gap期吧。”
“好。”
亦如三十年前，当时的小爷没有问那个女孩到底经历了什么。
这一夜，云菡同样没有问宁清这三十年间到底经历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