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浔，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很久了，你能告诉我吗？你要如实回答。”
江浔还是第一次看到温然这么认真的表情，对上他的目光，也严肃了起来。
点头：“好，你问吧。”
“你有喜欢的人吗？”
“有。”江浔毫不思索的回答，就像是早就已经坚守了很多年的回答一样。
“那他喜欢你吗？”
江浔眼眸闪烁，看了温然一眼，便垂下眼眸，“我不知道。”
“你有没有问过他？万一他也喜欢你呢？”
温然覆上江浔的手，注视着他的每一个眼神与神情，
江浔的手却在发抖，甚至有想从温然的手中抽出来的想法。
“应该不会……他好像只是把我当做朋友，我不想因为我的不切实际的喜欢，让他为难，”
“更不想要失去这个朋友，我很珍惜与他在一起的机会。”
温然：“你就不怕一直不说出来，他最后选择了别人吗？你真的也不后悔？”
江浔握紧了拳头，抿着唇，这次没有立马回答，而是陷入了深深地思索。
“你难道要看着他与别人在一起，彻底失去了你，才高兴？”
“你想要看着他在别人的怀中欢笑，依偎缠绵？”
温然凑近他的脸，在他的耳边轻声询问。
“不……”
温然：“那你还在等什么？喜欢就去争取，总是在原地踏步，怎么挣得喜欢的人？”
江浔眼神复杂的看着旁边的温然，“可是……”
“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江浔眼神闪烁着不仔细与慌张，“若是不想回答也可以。”
温然笑着点头，“当然可以，什么问题都可以问我，我一定会知无不言。”
“你喜欢……我吗？不是朋友的那种喜欢，也不是觉得可以相处的……”
“喜欢。”温然不等他继续说完就回答。
这让江浔很没有自信，他不确定是不是自己想要的那个答案，也不确定温然是不是理解错了自己的问题，这样的回答让他觉得不真实。
毕竟在江浔的眼中，温然虽然比他的年龄还大，但是心性就像一个小孩子一样，真的理解了他说的意思了吗？
“我刚才说的你还没有听完，我的意思是……”
江浔极力的想要让温然理解自己说的话，但当热热的柔软的唇贴近他的时候，大脑一片空白，什么话也说不出里来了。
这种只有在梦里才能体验的场景，怎么会在现实中出现？
一定是在做梦吧？
什么时候睡着的？
要是可以，他真的不想醒来。
突然，江浔感知到有一双手触碰到了他腹部的鳞片，猛地惊醒，将身边的温然推开。
“不……这样是不对的……”
江浔看着温然，喘着情/动的粗气，虽然他很想继续下去，但是他得明白温然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温然的手仍然没有停下，这时已经摸到了凸/起的鳞片，轻轻的抚/摸，感受着面前人的喘/息，回答道：“我当然知道。”
“可是……你之前不还是不清楚的吗？”
江浔还记得，在他的房间里时温然单纯的眼神，与现在这般完全不同，就是这种不同，才让他有一种不真切的恍惚。
“我还以为会等到你对我告白，却没想到，等了这么长时间，你也真是够能忍耐的，无论我暗示还是直言，你都不明白我的心意。”
“没办法我只能这么做了，这下你能明白我是什么意思了吗？”
江浔不可思议的听着温然说的话，唇齿发颤的说着：“你……是我想的那样吗？你喜欢我，想要成为情侣的那种喜欢？”
温然的手勾/起了他的下巴，手指在他的喉/结那里轻轻的擦/过，“是啊~你这条傻蛇。”
“可是，你怎么能喜欢我？我那么的不完美，被家族赶出海域，就是一个被种族遗弃的海妖。”
“还在化形的时候出现意外，现在脸上还留着难看的鳞片，就我这么丑的海妖，怎么值得你喜欢？”
“不……你不能和我在一起，你应该值得更好的人。”
江浔制止了温然乱动的手。
温然对上他的眼神，“可是……你的眼睛告诉我，你想要的并不是这样，让我猜猜看，你心里想的是什么吧？”
“你想要推开我，但是又渴/望我，想要我寻找别的人，但是却看不得我和别人在一起。”
“眼神是无法说谎的，你只是在忍耐你的占/有/欲，你想要得到我，想要占/有我，想要我的世界只有你，想要我继续这么做，是吗？”
江浔口干舌燥，不可否认温然说的确实是他想要的，他明明隐藏的很好的……
手松开的刹那，温然低头吻在了他的腹部鳞片处，虽然现在是人形，但是因为身体的炽热情动，已经难以再正常的维持人形。
腰部与脸上，已经出现了黑色的鳞片，就连耳朵也成了鱼鳍的模样。
“不要这么做。”
江浔摸着温然的脸，气息紊/乱，眼底朦胧。
温然舔/舐的鳞片上湿润一片，抬起头，吻上了他的唇，“你内心可不是这么说的，明明是……还不够。”
读心术不是不会错的，一遍遍重复着一句话，“还不够”。
犹如执念一样。
“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温然停止了动作，与江浔的脸贴的很近。
“……什么？”
江浔最后的理智也快要坚持不住了，他想要将眼前的温然完完全全属于自己。
想要在他的身上烙印专属于自己的印记，这样就不会有人再觊觎他的人了，即使那个人是龙廷也不行。
“你在化形的时候，想的是什么？”
人鱼的化形的时候，心里想的，会影响外貌与化形的顺利程度。
要是想的太复杂，很容易就会因为气息不稳，造成化形失败，但是这种事情一般不会出现。
对于人鱼来说，化形失败的事几率只有1％，等同于只要到了化形时，就一定会成功。
化形的年龄是在小时候，小孩子的心思是单纯的，也不会有什么执念与复杂的事情，所以导致江浔化形失败的原因是什么？
他在化形的时候，想着的都是什么事情？一个小孩子那么小，能有什么烦心的事？
温然等了一会儿，也没听到江浔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