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出房间的时,躲过了行为举止怪异的保镖。
楚时泽开着装甲车,带着苏茭,飞快疾驰。
他本来是打算开机车的,这样速度快。
但是却被苏茭阻止了,男生直接拿起放在最角落里的,装甲车的钥匙,带着楚时泽就走。
机车虽然速度快,但是一没有防护,二没有声音巨大,开在这即将成为尸城的街上,简直就是活靶子。
楚时泽打着方向盘,经过一个又一个面色怪异,显然异常的路人。
男人用余光,通过前视镜扫向苏茭。
他这个时候要是再反应不过来,才是奇怪了。
苏茭绝对是提前知道了些什么。
这明显是在帮他。
不过,楚时泽的黑眸掠过苏茭透蓝的眼睛。
不会真的是因为迷恋他吧?
爱情的力量这么伟大?
苏茭才不知道楚时泽在想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
他家和楚时泽的家隔着并不远,但奈何别墅区,房子与房子之间隔的间距都很大,所以开车也要十几分钟。
就快到了。
街上半尸化的人们已经有些接近全尸化的征兆了。
“开快一点。”苏茭催着楚时泽。
楚时泽偏头看了一眼苏茭,将油门踩到底。
装甲车顿时嗡的一声向前冲。
到了。
苏茭让楚时泽将车开到偏僻的,没有人影的别墅后院。
两人下车,通过后门进了自家的房子。
“是丧尸?”楚时泽问着苏茭,他感觉苏茭知道的很多。
目前的形势,有些像末世片里面的那样,让人有些难以相信。
“嗯。”苏茭应着,拉着楚时泽将自家门悄悄开了一点点,然后带着楚时泽溜了进去,迅速反手锁上门,将自己加装的十道锁全部哐哐锁上。
楚时泽望着自己与苏茭牵上的手,有些不自在的将苏茭的手甩开。
苏茭没在意楚时泽疑似别扭的行为,他弯腰低头,捡起早就备好的手电筒。
打开最低档,带着楚时泽进了自己装备的最为完善的房间。
楚时泽一路上瞧着客厅里放满的纯净水,对苏茭的认识再次刷新。
苏茭的房间是密闭的,很是安全。
“你知道些什么?”楚时泽问。
苏茭搬出自己早就想好的说辞,“三天前,我......我做梦,梦见了爸爸妈妈,他们告诉我了这些,让我提前做好准备......结果,今天晚上就真的发生了。”
楚时泽望着苏茭,也不知道信没信。
但是这套说辞是很符合苏茭的行为逻辑的,毕竟已经去世了三年多的爸爸妈妈,对苏茭的影响力极其大,如果真的是在梦中梦见了这些,那苏茭确实一定会不论真假,直接去干的。
男人沉默的望着苏茭,吃力地试图从柜子里搬出一套床垫,他拦住苏茭,自己将棉絮被单铺在了地上。
苏茭的身体还没他半个身子高,又不经常锻炼,看着就是一副很弱小的样子。
楚时泽虽然之前对苏茭的印象不好,但他还是拎得清的,
苏茭明显是帮了自己一把,甚至可能是救了自己一命,可能也算是他的救命恩人了。
楚时泽盯着苏茭认真铺床铺的样子。
之前令人厌恶的苏茭破碎了,被现在的苏茭代替。
苏茭上次也难得听进了他的话,一个多星期没有来烦他了,要不是这次危机,他说不定也不会主动来骚扰他。
楚时泽在脑海里给苏茭找着理由。
“睡觉吗?”苏茭铺完了床,睫毛卷曲,杏眼睁的大大的,显得很无害。
他很自觉的准备睡在刚铺好的地铺上,却被楚时泽拉住了。
“我睡地上。”苏茭望着莫名语气好的楚时泽,对送上来的床却之不恭,他也想多睡睡床。
稍微推辞了几句,苏茭就舒舒服服地躺在了自己的床上。
他要好好的睡一觉。
最后的小夜灯被关闭。
房间陷入了黑暗。
苏茭身旁放着手电筒、匕首等各种各样的必需品,同时枕边也放着一个背包。
他给楚时泽同时也备了份。
楚时泽没有拒绝。
凌晨的天空慢慢亮起,楚时泽细密的汗,也随着天色渐亮而逐渐汇聚。
他发烧了。
烧的迷糊不清,从38烧到42,又降到38。
身体的温度仿佛是在极限蹦极,温度反复横跳。
紧绷的神经,混沌的脑海,让楚时泽根本醒不过来。
混沌朦胧的意识中,他感受到自己的额头被放上了冰凉的毛巾。
嘴里发苦,是被喂了退烧药。
但他无法进一步思考。
就这样混沌的睡着。
很久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