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渊手指微微动了动，将毛巾轻柔的放在苏茭的手上，无声拒绝。
苏茭愣了一下，也不强求，接过毛巾自己来了。
【什么情况，茭茭？】505疑惑。
“害羞了吧？”苏茭不确定地回答。
昨天深夜，顾渊的好感度突然动了一下，涨了一点，这是之前几年从未有过的。
所以今天乘胜追击，主动试探顾渊的态度。
他们在独处的时候比在外面更加亲密，现在看来这一点还是轻易无法改变。
望着苏茭兔子洗脸一般仔细地左擦擦右擦擦。
顾渊敛下，身体紧绷，完美的下颚线冷峻，昭示着主人情绪的低沉。
“再等等，等事情过去......”顾渊默默警示自己，内心酸涩。
【主任务对象好感度＋1】
电子音突兀地在识海中响起。
苏茭被吓的一惊，偷偷的透过毛巾瞧顾渊，湛蓝的杏眼里是全然的好奇。
“他的触发点是什么，检测到了吗？”苏茭观察着顾渊明显兴致不高的模样，没有分析出结论。
这种情况不符合学过的任何一个知识点的特征。
苏茭知道，要是强行要分析的话，肯定是那种题目很简单，但是分析过程要几十页草稿纸的复合竞赛题。
他自知自己能力不够，就只能靠505了。
不过505让他失望了。
【分析结果可能性：100000，是否展开查看？是or否】
苏茭面无表情地按了否。
这么多分析结果只能说明没有参考价值，好在他到底是知道这次涨好感度的拟态环境，实在不行就多模拟几次，看看情况，总会有一些线索的。
顾渊等的事情，终究是没有在近期到来。
苏茭倒是模拟了好几次上次求擦脸的相似情况，频繁地都让顾渊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了。
不过，顾渊到底还是下意识相信苏茭的。
只猜可能是苏茭上次在操场上被拒绝，想要得到一个正面反馈罢了。
而顾渊却给不了他想要的，至少在事情解决前，顾渊他绝不能分心。
他只能一直拒绝在意的人。可越是拒绝，他越觉得愧对于对方，好感度就哐哐上涨，终于是缓慢涨到了80大关。
到这个时候，苏茭已经和顾渊父母的好感相同了。
好感度再次稳定不动了。
不过，苏茭倒是不太在意了。
在试探的期间，他发现顾渊看他的眼神，带有隐忍与愧疚。
这他意识到有什么事情正在他的视野之外缓慢发生。
凭借着敏锐的直觉，他有强烈的预感，这件事与他真正的目标黑化值有关。
但是他也并没有声张，而是保持着沉默。
沉默的观察着顾渊，也观察着与顾渊相接触的人，还细心的寻找着与往常不同的地方。
四人就在这诡异的平静中迎来了寒假。
这两天，苏茭终于发现了线索。
也可以说是灯下黑。
之前沈玉书和顾渊联系频繁，苏茭也没有什么怀疑，以为只是两个对象的进行了一些什么合作。
而寒假之后，顾渊依旧和沈玉书联系的十分密切，甚至还有打不完的电话。
这时，苏茭才基本可以确定，这个项目也许本身就是有问题的。
苏茭的猜测是对的。
沈玉书和顾渊确实是在借着项目的名义，在背后布局。
但是要接触到这个项目的真正核心并不容易。
顾和沈玉书联手做的项目自然不会是什么草包。
真正的核心隐藏的很好，而且项目本身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隐藏的内容也不是什么违反道德法律的事情，所以又有了另外一层保护。
即使借助505这个bug进行海量的资源检索，也难以了解他们线下进行的隐秘活动。
不过有一点倒是苏茭的优势。
那就是顾渊也好，沈玉书也好，两人都是不避讳苏茭的。
进行商讨时要是苏茭突然出现，也不会刻意转移话题，而是继续向下谈。
因此苏茭可以断断续续的通过他们两个收集线索。
一年多下来，苏茭终于是模模糊糊地得出了一点结论——他们两个在保护着什么。
有了更确切的目标，接下来就更加好办了。
又是通过了半年多，到了高三下学期。
这一年，两人的行动更加频繁。
触手主要在集中在航空航天，特别是航班的安全性上，有许多涉猎。
苏茭终于搞清楚，他们俩行动的真正目的。
的确是保护，保护顾渊的父母和沈玉书的爷爷。
两个任务对象似乎是非常坚定地认为三人一会在飞机上遭人暗算，因此干脆直接掌控家长们可能搭乘的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