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耽美小说>公主别闹【完结】>第40章 偷鸡不成蚀把米

  能在京城开青楼的暗中的东家基本都是世家权贵,虽然这件事被抖落出来不好听,但却也没什么大的诟病毕竟青楼每年也要给国库纳税的因此长山长公主一番解释便把自己摘清了。

  谢珺瑶也没抓着不放,反而笑道:“长公主不必紧张我并无他意说明此事只是为了证明金牡丹从一开始便是设计于我的,在我开始怀疑她之后便让属下根据她贿赂的银票,查了银票所出的钱庄。”

  她从怀里拿出一叠银票递给太监:“根据银票上的票号臣查出来这些银票居然是官银所兑,众所周知,官银只有皇亲国戚才有,臣在钱庄又查了一番,金牡丹所兑换的官银正是出自襄阳公主名下!”

  众人大惊扈贵妃也不敢相信的看着襄阳公主:她不会这么蠢吧,居然让金牡丹兑换官银!

  襄阳公主当然不会这么蠢,她怎么可能会给金牡丹官银还让她去存放官银的钱庄去兑,她愤怒的指着谢珺瑶大声辩解:“你胡说我根本都不认识她何时给过她银子你敢污蔑本公主罪该当诛!”

  “是与不是陛下拿着这些银票一查便知。”谢珺瑶垂眸冷笑戏做了这么久她怎么可能没有准备,这个锅襄阳公主背定了!

  皇上愤怒的将银票拍到禁军统领身上,让他立刻去钱庄查,又对谢珺瑶沉声道:“你继续说!”

  “查出此事后,臣便觉有些不对劲,因此不敢再去柳荫巷,每日只在府里守着公主,本想等过段时间事情淡了,就悄悄派人把金牡丹送走。”

  二皇子冷哼:“你既然没再去过柳荫巷,那金牡丹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御医已经亲自把脉,谢君晟,你如何抵赖?”

  是啊,孩子是抵赖不了的,无论如何只要咬死这点,谢珺瑶这欺君之罪都逃脱不了,反正谁也不能证明这孩子不是她的,除非她自爆身份说自己是女的,那同样是欺君之罪!

  谢珺瑶不慌不忙,转身向严阁老行了一礼:“这件事还请阁老大人为下官证明!”

  皇上问道:“此事严阁老也知道?”

  严阁老怒瞪了魏国公世子一眼,出列拱手道:“陛下,臣可以为谢世子证明,谢世子在柳荫巷安置了一个女子的事情,臣的确早就知晓,大家都知道,臣的孙女嫁去了魏国公府,刚才魏国公世子说他曾多次见过谢世子去柳荫巷,今日这女子又是为他所救,还请陛下先问问他是如何碰见的?”

  众人全部看向魏国公世子,他有些惊慌道:“这、我只是碰巧路过。”

  严阁老冷笑:“碰巧路过?难道不是你也在柳荫巷置了个外室?”

  魏国公世子恼羞成怒道:“那是因为你的孙女善妒,我念在夫妻之情的份上不与她计较,这才把妾室安置在柳荫巷,何错之有?”

  魏国公府其他人也证明严阁老的孙女确实善妒:“府里但凡有个漂亮的侍女她都容不下,这本该是犯了七处之条,我们念在与严阁老同朝为官的份上多有容忍,严阁老也不要逼人太甚!”

  女子善妒是恶名,朝臣对此议论纷纷,严阁老怒道:“我孙女若当真善妒,又如何会允许他府里纳了五六个妾室?”

  大家恍然大悟:对啊,这魏国公世子可有五六个妾室呢,其中一个还甚至和正室夫人平起平坐!

  严阁老摇头叹息,语气中满是苦涩:“之所以不让他纳这个妾室,实在是这女子的身份有问题,她是之前因陷害同僚、贪污受贿而被流放的赵大人的侄女!”

  “你胡说!”魏国公府众人大惊失色,慌乱辩解:“只是那女子青楼出身,身份上不得台面,又因你孙女善妒不让进家门,这才不得不安置在外头,你休要栽赃陷害!”

  在本朝,朝廷官员是不得纳犯官之女为妻妾的,否则视同欺君,这也是为防止犯官之女对朝廷心存怨怼加以挑拨,会做出对朝廷不利的事情。

  严阁老神色坚决:“陛下可以去查,赵大人一家被流放后,女眷也被发卖为奴,他的侄女被买去了青楼,后在青楼遇到魏国公世子,二人很快便如胶似漆,魏国公府帮她重新做了个身份想纳进府里,臣的孙女担忧此事败露会牵连全家,因此好心劝阻,却被魏国公府全家当做善妒,反而对她充满怨怼,后来魏国公世子更是将此女赎出来安置在柳荫巷,臣的孙女心里不安,所以找臣商议。

  臣也怕此事是她弄错反而害的夫妻不和,为了小辈和睦,臣豁出脸面打算亲自查探,却在柳荫巷碰见了谢世子,他将实情告知于臣,也是臣劝他此事不宜大张旗鼓,还是暗中处理为好。”

  魏国公厉声辩解:“这分明是你跟谢家串通一气,诬陷我儿!”

  煊王开口:“冤不冤枉需要查实之后方才知道,陛下,容留犯官之女,此事非同小可,还请陛下立刻派人查明!”

  其他政见不同的大臣也都趁机要求明查,皇上摆了摆手:“此事便交由刑部查明吧。”

  魏国公世子惊慌的看向二皇子,二皇子有些气急败坏:“先不论魏国公府,你又如何证明金牡丹的孩子不是谢君晟的,难道他跟金牡丹在一起时,你还在一旁看着不成?”

  严阁老摇头:“臣并未在旁看着,只是听谢世子说完之后难免上心了几分,那段日子臣经常派人去柳荫巷盯着魏国公世子,后来却无意间发现,每当谢世子不在时,便时常有一些男人在金牡丹的宅子里进进出出,还都是夜里,每次出来都衣衫不整,实在……”

  他有些难以启齿,金牡丹却不敢置信的抬起头:“胡说八道,你冤枉我!陛下,民女虽然身份低微,可也是正经人家出来的女子,今日本想为自己跟腹中胎儿讨回公道,可谁想到官官相护,为了袒护谢世子,这位大人公然污蔑民女,毁民女清白名誉,民女辩解无能,只求一死证明自己清白!”

  太后也看不下去:“严阁老,你在朝几十年,德高望重,可不要老了老了毁了自己一世清名!”

  严阁老郑重跪下:“老臣不敢,老臣所言句句属实,如有欺瞒天打雷劈,陛下对老臣恩重如山,老臣绝不敢辜负陛下信任!”

  严阁老在朝中是有名的耿直,除了皇上就连煊王的面子他都不给,因此得罪的人不计其数,这一点皇上还是深为信任的:“那你有何证明?总不能空口白话,让朕如何取信?”

  严阁老犹豫了一下,说道:“那些来往的男子中有些臣也认识,都是世家子弟,臣可以指证出来,陛下宣他们上殿对峙。”

  说着报了好几个世家子弟的名字,被点到家中小辈名字的大臣都愤怒的瞪着严阁老,但就是如此才更能证明他所言非虚,扈贵妃捏紧手指浑身发凉,她已经隐隐感觉到,自己这次可能又被谢珺瑶给算计了。

  皇上让人去招那些人进宫,金牡丹一看这情形,直接捂着肚子一边喊肚子疼,一边晕了过去,一时间长山长公主、襄阳公主等人全都指责谢珺瑶跟严阁老仗势欺人,皇上本想让人将金牡丹扶下去,但却被谢珺瑶强行阻止,坚持让御医上殿当众为她医治,以防万一出现意外!

  一阵兵荒马乱,好不容易等到金牡丹“清醒”过来,那几个被严阁老点名的世家子弟也被带来了,这些人平常都是招猫逗狗、纨绔风流,何时见过这么大的阵仗,因此一上殿就先软了手脚。

  被他们各自的长辈恨铁不成钢的提溜上前,扔到金牡丹面前厉声喝问:“这女子你认不认识?”

  一开始那些公子全部摇头,他们的长辈还没来得及松口气,谢珺瑶便出声提醒:“柳荫巷四十七号,你们去过吗?”

  几人登时吓的瞪大眼睛,再仔细一看金牡丹,不一会儿就辨认了出来,抬头心虚的看看自家长辈,白着脸色一边发抖一边说不出话,一看这情形谁还猜不出来?

  几人的长辈气的眼前发黑,又狠狠踹了他们几脚:“不成器的东西,还不赶快如实招来!”

  几个公子哥这才哆哆嗦嗦点点头,欲哭无泪:“去过,可是我们给了银子的,银货两讫,我们哪知道她是犯事的啊!”

  “你们胡说,你们为什么要帮谢君晟这么污蔑我!”金牡丹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有气无力的哭着质问。

  那几个公子哥也连连推脱自己所言属实,他们长辈一听,差点一口气没上来,还是谢珺瑶劝道:“几位大人不必动怒,各位公子年轻气盛,这种事情很正常,还是先把事情问明白吧。”

  几家大人怒声呵斥:“你们是如何跟她搭上的?”

  公子哥又吓的抖了抖,竹筒倒豆子一样噼里啪啦全招认了:“是春月楼帮我们牵的线,你们每次都说青楼那些女子不干净,不让我们去,而且那些风月女子看多了也没意思,后来春月楼的人私底下就跟我们提议,说他们那有干净的姑娘,不在楼里接客,是赎身出去的良家女子,因为要补贴家用又不想被人看不起,所以暗中跟春月楼合作悄悄接客,我们听了也觉得挺新鲜,就给了银子,春月楼的人带着我们去了柳荫巷。”

  “都是什么时候去?”

  “一般都是晚上,说这女子怕招惹闲话,晚上春月楼的伙计把我们带到门口,敲门三下里面就有人开门,将我们带上楼,到那时姑娘就已经准备好了,挺刺激的,跟楼里那些姑娘感觉不一样。”

  “你们在那里可曾见过谢世子?”

  几人一愣,抬头看了谢珺瑶一眼:“没见过,这跟谢世子有什么关系?难道谢世子也去了?”

  这下几乎已经没什么可说的了,这些人不可能是谢珺瑶收买的,事情很明显了:襄阳公主收买了金牡丹想陷害谢珺瑶,长山长公主是帮手,利用春月楼做掩护先让谢珺瑶救人,之后又暗中让金牡丹接客怀孕,然后再嫁祸给谢珺瑶,再借二皇子和魏国公世子的手闹到皇上面前,让谢珺瑶百口莫辩。

  真真是好手段,若不是无意间刚好被严阁老撞见,此事谢家恐怕不背也得背了,毕竟这种事情谁能说清楚!

  谢珺瑶垂眸拱手请罪:“陛下恕罪,这件事因为关系皇家颜面,严阁老告诉臣之后,臣本想将此事暂时压下不提,等过阵子悄无声息的把金牡丹送出京城去,也不知她已有身孕,闹到如今这地步非臣之愿,但连累皇家名声受辱便是臣的罪过,请陛下降罪!”

  一盆污水被她完完全全泼了出去,长山长公主大怒:“这是污蔑,春月楼何时跟金牡丹合作接客过,请皇兄明查,臣妹绝没做过此事!”

  金牡丹也跪下哭诉:“民女被人冤枉名声尽毁,却无法辩解,民女真的不曾接过客,陛下,求您还民女清白!”

  襄阳公主跟二皇子也慌了,口不择言:“可谢君晟杀人是众人亲眼所见,这事他如何推脱?”

  不用谢珺瑶说话,就有大臣已经气愤的上前:“谢世子从始至终都没碰过金牡丹,更不知道她怀孕一事,好端端的他有什么理由去杀金牡丹?”

  “陛下,谢家多年来保家卫国,为我朝江山立下汗马功劳,纵然无功也不该被如此陷害!”

  萧若翾也忍不住了,走到皇上跟太后身边说道:“父皇、皇祖母,最近驸马把家事都交给我和谢珺雅掌管,因为我们两个不熟悉,所以晚上驸马都在帮我俩讲解,不信父皇可以让人去谢家拿账本,那些账本被我俩白天弄错后,驸马晚上都会纠正过来,为怕账目混淆,每页都有日期的,父皇只要一对字迹就明白了,驸马每晚都在府里,哪可能出去鬼混!”

  户部尚书也站出来:“陛下,最近谢家从别国悄悄购买的战马也到了我国边城,已经禀明户部全部赠予朝廷,所以近来谢世子几乎每日都在户部,与臣还有兵部尚书一起商议战马的分配、还有骑兵训练一事,此事兵部尚书亦可作证,谢世子白天更没时间去鬼混。”

  兵部尚书连忙点头:“不错,谢世子白天几乎都在兵部跟户部打转。”

  白天晚上都有人证,这下彻底证明金牡丹肚子里的孩子跟谢珺瑶半点关系都没有,金牡丹白了脸瑟瑟发抖,求助的看向二皇子跟襄阳公主他们,扈贵妃脑筋急转,抢先带着二皇子跟襄阳公主跪到皇上面前:“陛下恕罪,恒儿跟若翎受这女子蒙蔽,错怪谢世子,都是臣妾教导无方,求陛下念在他们好歹也是心存正义,却被人利用了的份上,从轻发落!”

  长山长公主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事到如今她百口莫辩,帮金牡丹接客一事她不认也得认,只能咬牙一块跪下说道:“皇兄恕罪,臣妹不知春月楼竟有人敢私下帮人拉线,错怪了谢世子,此事臣妹下去一定查清楚,给谢世子一个交代。”

  皇上当然想保住皇家颜面,尽管此时所有人都心知肚明怎么回事,但事到如今为了皇室尊严,也只能牺牲金牡丹一个,看到皇上冷下脸色,金牡丹浑身冰凉一阵绝望,还不等她开口,皇上已经下令:“金牡丹诬攀驸马,心术不正,来人,拉下去交于刑部处置;长山长公主、二皇子、襄阳公主虽说不知情被利用,但亦有失察之过,自即日起禁足三个月,罚俸三年!”

  一群侍卫凶神恶煞的上殿,将金牡丹拖着往外拉,金牡丹拼命挣扎,一边狠戾的看向扈贵妃等人,厉声尖叫:“我是冤枉的,是襄阳公主和贵妃指使我的,我有证据,冤枉啊……”

  侍卫急忙捂住她的嘴,可惜已经迟了,再加上金牡丹挣扎的厉害,时不时还有叫喊声不断泄露,皇上脸色铁青本不想理会,一群大臣也低下头眼观鼻鼻观心,突然煊王开口:“慢着!”

  皇上恼怒的瞪着他,煊王却不理会,反而走到金牡丹身边:“陛下,既然这女子喊冤,我们就不能坐视不理,否则岂不成了皇家滥杀无辜,还是先听听她有什么证据吧。”

  金牡丹气喘吁吁的连忙说道:“我有证据的,照顾我的嬷嬷就是襄阳公主派给我的,你们去把她抓来一问便知,我真的是被胁迫不得不诬陷谢世子的!”

  皇上不得不派侍卫去柳荫巷带嬷嬷前来对峙,扈贵妃心里隐隐松了口气,嬷嬷早在金牡丹跑出来告御状时,就被她悄悄送走了,此时去抓根本抓不到人。

  谢珺瑶低头轻轻笑了笑:扈贵妃这口气松的实在太早了!

  大殿上气氛压抑的喘不过气,尤其心里有鬼的扈贵妃等人,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她们越来越紧张,生怕又出现什么意外。

  就在众人等的焦心时,侍卫终于回来了,扈贵妃看到他们手上押的人,瞬间脸色一白,瘫坐在地上。

  侍卫押着嬷嬷上前,还带回来一个包裹:“启禀陛下,这婆子刚准备逃跑,幸亏臣等早一步把人堵住。”

  说着打开包裹,里面一堆金银珠宝全部散落出来,其实已经不用说什么,太后跟皇上皆已认出来,这嬷嬷正是当年扈贵妃的陪嫁嬷嬷,因为早年在宫里犯了事,本来是要杀头的,可扈贵妃向皇上求情饶了她,只把人放出了宫,尽管已经过了多年,可皇上跟太后依旧认出来了,这下已经没什么可辩了,皇上失望的看着扈贵妃:“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扈贵妃一直都是个清醒的人,明白眼下已无法自辩,闭了闭眼睛,深吸口气行大礼跪伏在地:“臣妾无话可说,只是此事与恒儿和若翎无关,不是他们的错,一切都是臣妾的主意,因为谢世子的缘故,臣妾的兄长被关进大牢,臣妾心有不甘,这才逼迫恒儿和若翎,他们为了孝道不得不服从,陛下,冤有头债有主,臣妾愿认罪,只求陛下不要牵连恒儿和若翎,他们只是太孝顺了,他们是无辜的。”

  “母妃!”二皇子和襄阳公主害怕的看着皇上:“父皇,您饶了母妃吧,她只是太难过了,母妃从小与舅舅感情极好,她只是不忍舅舅被关在大牢才一时昏了头,求父皇饶了母妃吧。”

  襄阳公主转身又扑到谢珺瑶脚下:“都是我的错,我跟你道歉,求你放过我母妃吧!”

  谢珺瑶避开她的礼,同样跪在地上:“公主言重了,这是皇家私事,身为人臣不敢插手!”

  皇上明白了谢珺瑶的态度,眼下所有大臣都在看着,他不能公然偏袒,否则谢家跟一众武将定然不服!

  太后也看明白了,这一切根本早就在谢珺瑶的算计之中,她这傻女儿跟扈贵妃一伙人,以为是算计了谢珺瑶,殊不知谢珺瑶一早就识破他们的诡计,只是明白若她当时就把此事闹出来,皇上肯定会找借口压下,所以将计就计让他们自己闹到殿前。

  皇上满心恼怒,还有些迁怒谢珺瑶,怪她分明早就知道真相还非要在众臣面前闹出来,分明就是故意折辱皇家颜面;还有金牡丹,若不是她不依不饶,也不会闹到如此难堪的地步!

  众臣都在盯着,皇上恨铁不成钢的指着扈贵妃:“你简直糊涂,奉恩公罪证确凿,你不思己过反而迁怒谢家,实在辜负朕对你的信任!”

  扈贵妃低头认罪:“陛下教训的是,是臣妾一时糊涂,一念之差做下错事,愧对了陛下的宠爱,让陛下为难了,陛下您就处置了臣妾吧,臣妾愿一死向谢家谢罪!”

  皇上心有不忍,又恼怒被谢家逼迫,迟迟未下决定,还是太后站出来:“眼看就到年关了,该是普天同庆的时候,此时若处置的太重难免不吉,好在君晟这孩子自制未酿成大错,便念及扈贵妃也是救兄心切着了心魔,依哀家看还是给她一个改过的机会,便降位份为嫔,禁足宫中半年,以儆效尤。谢世子,你意下如何呢?”

  谢珺瑶冷笑,垂首道:“臣不敢有意见。”

  众臣都跪下大喊皇上英明,襄阳公主不服气想把楚凝荷也揭发出来,被扈贵妃死死拉住,眼神严厉的制止,皇上跟太后的处罚已经够轻了,若是再闹只怕彻底惹恼了谢家,到时真就收不了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