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随洗完澡后，整个人香香软软地窝在被子里。
厉革辰把他捞出来：“现在可以说了？”
“他之前说好跟我一起出道的，但是他自己跑了。”言随低着头说。
“那他说你推开他是怎么回事？”
言随呆了好几秒，像是在回忆：“他想亲我来着。”
厉革辰咬了咬牙，突然想起顾苏木说的恐同，问道：“你为什么推开他？”
“因为他是男生。”
厉革辰摸了摸他的脸，轻声道：“他不可以，我……”
他顿了顿，没再问下去。
他也猜到言随为什么会恐同。
“你讨厌我吗？”他换了个问题。
言随摇摇头:“不讨厌。”
随后他又自顾自地说：“我不是故意的推开你的，我只是有点害怕……”
厉革辰沉默着看着他，想起了他们发生关系的那一次，言随醒来时的反应是害怕的，但是最后还是给他道歉。
“你觉得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厉革辰有些紧张。
他觉得言随回答出朋友都很不错了。
言随不满地皱着眉：“你的问题怎么这么多啊？”
他还是沉思了一下：“嗯……恩人，对我很好很好的恩人。”
厉革辰心里有些酸涩，都做到这个份上了，还把我当你的恩人？都说酒后吐真言，看来言随时真的这么认为的。
但他不知道的是，这句话确实是真言，不过还有的言随没有说出来罢了。
言随默默地想着，对我很好很好，我很喜欢的人。
他嘟嘟囔囔地就睡着了。
厉革辰帮他盖好被子：“睡吧。”
他有些烦躁，拿起手机给莫丽打了电话。
“喂，厉总？”
“嗯。”
“有什么事吗？”她睡得正香，结果被电话吵醒了。
“言随跟顾苏木是什么关系？”厉革辰单刀直入道。
莫丽顿了顿，想不通大半夜打电话过来就是为了问这个，但也没问：“他们之前是队友，但是还没出道，顾苏木就出国了。”
厉革辰挑眉：“还有呢？”
莫丽思索一下：“他们据说是有过一段，我当时去问言随，但是他不承认，后来顾苏木出国了，也没见他们联系过了。”
厉革辰脸色阴沉，满脑子都是有过一段，有过一段是怎么样的？
他一想到言随曾经满心满意都是另一个人的时候就嫉妒得发狂。
“嗯，我知道了。”
说完便挂了电话。
莫丽拿着电话有点慌，她听出来厉革辰的语气有点不好。
厉革辰又给卢宁发了一条消息：【跟HET的成员联系得怎么样了？】
卢宁正在盯着公关处理着厉革辰上选秀节目的事情，忙得不可开交。
卢宁：【大哥，求求你了，你有计划的时候能不能跟我说一声，现在你的站姐要拿大炮轰了我啊！】
抱怨归抱怨，老板说的话还是要听的。
卢宁：【都联系好了，有几个在外地出活动，等回来了就可以签了】
厉：【让他们写一份报告书，言随成团之前跟顾苏木的相处方式】
卢宁：【？？？】
这一夜，有两个经纪人睡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