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桑琛摇摇头：“不是。”
“那他为什么会帮你？”赵嘉牧不理解。
楚桑琛勾了勾嘴角：“想知道？亲我一口，我就告诉你。”
“爱说不说。”赵嘉牧扯开他环在腰间的手，回办公桌坐下。
这些事和他又没关系，楚桑琛都不着急，他那么担心干嘛？
见把人惹恼了，楚桑琛跟过来，坐在他椅子扶手上，揽住他肩膀：“我说还不行吗？怎么那么爱生气？”
赵嘉牧挣扎，不想跟他说话。
“公司东荡不安，股民们人心惶惶，他们害怕买楚氏股份的钱打水漂，就会出现抛投楚氏股票的现象。”
“一个、两个开始脱手，在楚氏没有彻底安稳前，就会有成百上千的股民跟风抛投，一旦股市出现混乱，公司里的股东们还能得到什么好吗？”
所以刘董不是帮楚桑琛，而是在帮他自己。
“……你们的心思好复杂。”赵嘉牧感叹。
楚桑琛笑了笑：“俗话说得好，商场如战场。”
并没有！
赵嘉牧木着脸想。
打仗可比你们这些人的心思单纯多了。
“不说了，等着吧，他们会做出令我们满意的选择。”楚桑琛下结论。
*
昼初照的员工最近几天都无法静下心来工作，所有人无时无刻都在关注内部八卦群。
【又来了！又有人提着礼品盒来挖楚总，你们说楚总会不会被挖走？】
【楚总拒绝多少次了？】
【我大致算了算，楚总已经拒绝了十六波人，这是第十七波。】
【这么大的动静，邹董不管吗？我从来没有见过哪家公司挖角儿如此光明正大。】
【小道消息，楚总原本就是楚氏的CEO，前段时间被楚氏的股东们联合起来赶走，现任CEO病倒了，又想来把楚总请回去。】
【这些人这么不要脸？】
【我只想知道楚总会不会被挖走，自从楚总来了公司之后，我们的业绩翻了三倍，下个月的奖金比去年年终奖还要多，我一点都不希望楚总离开。】
【我们怎么想又不重要，还是得看楚总怎么做。】
【哎……】
一时间，公司内部响起此起彼伏的叹息。
而被谈论的楚桑琛，此刻正坐在办公室里，听邹穆唠唠叨叨。
“不是，你还在犹豫什么？现在楚氏的人都不知道顾了几次茅庐，你怎么还坐得住？”
楚桑琛一边查阅文件，一边在文件上批阅签字。
赵嘉牧端来咖啡放到邹穆面前，哭笑不得：“穆哥你怎么比桑琛还着急。”
“我能不急吗？”邹穆拉着赵嘉牧倒心里话，“楚氏是我兄弟的心血，现在能够光明正大的夺回来，多好的机会！要是这个机会溜走，多可惜呀！”
“你就这么盼望我离开你的公司？”楚桑琛放下文件，推开椅子站起来，到沙发这边坐下。
“你在说什么屁话？”邹穆骂骂咧咧，“我这么着急是为了谁？你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那我谢谢你。”楚桑琛微笑。
“……我总觉得你在内涵我。”邹穆嘟囔。
见楚桑琛像根油盐不进的四季豆，邹穆掉转话锋：“小牧牧你快说说他，现在可是夺回楚氏的好机会！不能就这样白白放过。”
“啊？”赵嘉牧哭笑不得，“桑琛有他自己的考量。”
这话听得楚桑琛心里如被熨烫过，舒服极了：“你以为我们家嘉牧像你那些莺莺燕燕似的，那么不懂事？”
“行行行，我关心你，你还给我喂狗粮，我可能不是人，你是真的狗。”邹穆呕得要死，“你知不知道，昨天晚上出现了一个无名人，大量收购楚氏的散股。”
楚氏股票波动，已经在圈子里传开，就连他这种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二世祖都知道。
不少世家蠢蠢欲动，准备趁楚氏病，要楚氏的命，就连他爸也想动手。
可楚桑琛是他兄弟，他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兄弟的心血付诸东流吗？
所以他今天一大早就赶来公司，就是想提醒楚桑琛抓紧时间，回楚氏主持大局。
“慌什么？让他收。”楚桑琛依旧不动容。
“你是真不着急，还是在这硬撑？我们俩谁跟谁，你用得着在我面前装……”邹穆突然想到什么，生生止住声音。
他惊愕地看着楚桑琛，瞪大双眼：“不是吧？那个无名人是你？”
“还不算太蠢。”楚桑琛笑道。
楚氏是他倾注多年心血的成果，他怎么可能拱手相让？
早在楚父楚母联合外人把他赶出公司的那一天，他就已经让阿缘做好准备，伺机收购散股，为他回去做伏笔。
只是他没想到楚父突然病了，把他重返楚氏的时机提前。
“既然你已经有所准备，那你跟我卖什么关子？逗我玩很开心吗？”邹穆气得想骂娘。
他现在看见楚桑琛就觉得烦，拎起沙发上的包，没好气的说：“我再操你的心我就是狗，我回去了。”
他即将走到门口的时候，楚桑琛突然把他叫住：“邹穆，不论发生什么，你把公司找到我手上，我就不会不管它。”
不论他之后回到楚氏或是怎样，他永远会记得昼初照的来历。
“嘁，我又没担心。”邹穆掏出墨镜戴上，回过头来，“你还是敢紧滚回楚氏去吧，免得在外面成为祸害。”
说完他离开楚桑琛的办公室，在楚桑琛和赵嘉牧看不见的地方，笑容灿烂。
当天下午，楚氏的股票再次跌破盘。
楚氏的股东们彻底坐不住。
他们自发来到楚桑琛的公寓，也不管小小的公寓是否能容纳下这么多人，平日挨摆排场的董事们，完全不顾自己的形象，哪儿能容纳下他们，就往哪儿塞。
“楚总，你究竟要我们怎么做，你才愿意回公司主持大局？”刘董第一个站出来说话。
楚桑琛满脸苦涩：“刘董你不知道，我不是不愿意回，而是不敢回。”
他的眼神写满担忧：“假如我回楚氏，谁知道我会不会再次一觉醒来，就被从我一手创办的公司驱除？”
刘董脸色沉下去。
“起码我在昼初照不用过这种担惊受怕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