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近在咫尺。
赵嘉牧从那双迷人的凤眼里，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明明这个人老是罔顾他的意愿，每回都要把他折磨到哭喊不止。
现在他却说得这么冠冕堂皇，好像真的很在乎他似的。
他稍微用力推开楚桑琛，嘴角紧绷：“不要。”
是不是白小夜跟在他身边的时候，他也像这样不分时间和场合一遍遍索吻。
楚桑琛见他好像真的没心情，遗憾退后。
第一次，还没开始就被成功制止，赵嘉牧心里又不是滋味了。
以前他说不，楚桑琛总能变着花样缠他，直到达成目的。
可今天他却那么轻易的放弃。
要说今天和以往有什么区别，那就是白小夜的出现。
所以白小夜对他的影响那么大吗？
胸口又闷又难受，赵嘉牧看楚桑琛哪儿都不顺眼。
【楚桑琛是个混蛋，混球！】
【贴身：……】
它听不见，它听不见！
【贴身你为什么不理我？哦，我忘了，就是你把我带到他身边，你跟他说一伙的，你也是混蛋。】赵嘉牧越想越生气，【等好感值刷满，我就远走高飞，免得以后看见他就烦。】
【贴身：……】
救命，宿主因为绑定人物迁怒它，它怎么办？
它只是个幼小可怜又无助但能吃的系统，它又做错了什么！
虽然知道赵嘉牧看不见，贴身依旧缩进角落里，把自己团成一团。
小猫饼瑟瑟发抖，沉默不语听赵嘉牧骂骂咧咧。
“走吧，回办公室吧。”楚桑琛拍拍他的头。
顾及他不愿意在公司太过张扬，楚桑琛强压着想要和他牵手的冲动，把手插进裤包里，物理阻止自己。
他规规矩矩的在前面走，赵嘉牧心理更加不是滋味。
呵，只不过是旧人找来，他就避嫌避得这么远。
要是他真和白小夜复合，是不是就会立刻踹了他？
“楚桑琛。”赵嘉牧眼里冒着熊熊火焰。
楚桑琛停下步伐，回头看过去。
只是下一秒，他的领带被扯住。
赵嘉牧拉着他，恶狠狠地说：“你想跟白小夜复合，门都没有！”
说完他蛮横地拉过楚桑琛，强势地咬上楚桑琛的唇。
楚桑琛愣了半秒，然后被巨大的惊喜包裹。
没有逼迫，没有手段，没有计谋。
头一回赵嘉牧主动亲吻他。
虽然他啃得毫无章法，但是楚桑琛的心里却像是被刷了一层蜜，齁得慌。
他反手搂住赵嘉牧的腰，把人抵在墙上：“小笨蛋，这么久了，还学不会吻人。”
赵嘉牧生气回怼：“我当然比不上经验丰富的楚总。”
楚桑琛低低轻笑，又捧住他的脸颊，贴过来：“我教你啊。”
吻像蝴蝶落在花蕊上，轻轻的，慢条斯理地磨合。
身姿矫健的灵蛇悄然出洞，它贴着墙根游走，找寻出路。
细细的尾巴尖在墙缝寻找，它向上撬动，撬出窄窄的缝，一溜烟钻进去。
墙的后面，藏着另一条蛇，它安静蛰伏在这里，被入侵者吓得缩了缩。
找寻到同伴的灵蛇很兴奋，它迫不及待地游过去，用尾巴尖去勾另一条蛇的蛇尾。
原住民后退，不断闪躲，似乎不想和入侵者交流。
“躲什么？”楚桑琛擦掉他嘴角半透明的丝线，“不是你先开始的吗？”
“我……”赵嘉牧两眼发直，张开嘴大口呼吸。
知道他生性害羞，楚桑琛没有为难他。
今天他能主动吻过来已经是莫大的惊喜，往后他只会越来越适应。
赵嘉牧没松开他的领带，牢牢抓在手里。
他已经做了想做的事，为什么胸闷的感觉毫无改善？
或许他病了，他该去看大夫。
“嘉牧。”楚桑琛忽然唤他，拇指在他唇上揉，“白小夜已经是过去的事，我不会再看他一眼，别生气了好不好？”
“我才不会因为白小夜生气！”赵嘉牧炸毛。
“是是是，你没生气。”楚桑琛耐心地哄，“那你告诉我，你现在在想什么，好不好？”
赵嘉牧迟疑，依旧沉默。
“没关系，你可以告诉我任何事，我会一直在你身边。”楚桑琛继续循循善诱。
赵嘉牧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语气太温柔，让他错以为真的可以将心事全盘托出。
“你……你和白小夜，以前也在工作时做这些事吗。”赵嘉牧面红耳赤地吐出问题。
“怎么可能！”楚桑琛大喊冤枉，“白小夜来我身边做助理的时候，正直公司有一个面临生死存亡的项目，我每天有开不完的会，哪儿有时间去和他闹。”
当时白小夜就是因为他那段时间太忙，无法陪他，所以才在背地里偷吃。
听到他的解释，赵嘉牧的心情稍微好转。
“那……白小夜说，你除了能对、对他有那种反应，对别人都不行，你和他……”
赵嘉牧说不下去。
他们进行到哪一步？是不是，比他和楚桑琛还要更进一步？
楚桑琛当场脸黑：“他这样造谣？”
“造谣？”赵嘉牧呆滞。
但是白小夜说得信誓旦旦，不像是骗人的样子！
楚桑琛双手放在他肩膀上，看着他的眼睛，无比认真的说：“我以为，一个男人能管住自己的下半身是理所当然的事。”
顿了顿，难得楚桑琛脸上浮现出薄红：“那时的我比较单纯，受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影响，所以从不看别的男人。”
只可惜那时的他遇到的是白小夜，而不是赵嘉牧。
“再说了，我行不行，你不是最清楚不过吗？”他估计贴近，意有所指地蹭了蹭赵嘉牧。
“你收敛点！”赵嘉牧站直避他，生怕他做出更出格的事。
“不想收敛，想更放肆，你许不许？”楚桑琛趁机讨要福利。
账还没算完，他还敢想更放肆？
呸！
赵嘉牧面无表情的想着。
“嗡——”
手机铃声打断楚桑琛耍赖，原本他不想管，但赵嘉牧已经从他身边逃开，他只好接通电话。
“喂？桑琛！你快来第一人民医院，你爸、你爸他在公司突然晕倒，已经送进ICU。”
打来电话的不是别人，正是楚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