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更深】
婚宴十点多散场,韩江雪几乎是留到最后才走的。
用鲜花和红绸带装饰过的轿车缓缓驶离豪苑酒家门前,韩江雪目送汽车远去,接着视线再次落到街对面——那几辆形迹可疑的车只剩一辆还停在路边。
他转身重新走进酒店,万径见状,也跟着他往回走,等进到大堂了,才问说:“还不回家吗?”
半小时前热闹的宴会厅已经人去楼空,酒楼的服务员正在收拾餐桌上的残羹剩饭,满地的彩带和气球静静地落在地面。
“回,由后门走。”韩江雪回答道。
街角的灯照着潮湿后巷,地面积起一个个水洼,空气里弥漫这一股雨的腥味,似乎在他们参加婚宴时,香港悄无声息地下了一场阵雨。
韩江雪发觉自己有点醉了。他二十四岁以后其实已经很少像今天这样喝这么多酒,方才人多热闹还不觉得自己醉得多厉害,现在身边安静下来,醉意便愈发明显,让意识像是跳进一个漩涡一样,不停地旋转。
但他想,这种好日子确实是该大醉一场的,抛下所有的担忧,像是没有明天一样只醉在今晚,醉在所有人都感到幸福的时刻。
他们结伴走出一条小巷,拐进另一条小巷。
韩江雪忽然停下脚步。
跟在他身边的万径见状也停了下来,问:“发生乜事?”
只见韩江雪转身,先是摸了摸万径的嘴唇,接着手慢慢往下滑,紧贴着胸口来到腰上。然后韩江雪向前一步,把他堵在墙与怀抱之间,在紧密的距离里伸向万径的外衣口袋,然后是裤子口袋。
万径站在原地任由韩江雪的手在身上摸来摸去,半晌才回过神,问说:“阿爸,你要揾乜啊?”
“真系冇啊?”韩江雪嘀嘀咕咕道,“你不是都随身带着糖的吗?”他平时总是看见这家伙变魔术一样,时不时从口袋里摸出糖来吃,谁想到今天这人身上竟然什么都没有。
万径第一次见到韩江雪这个样子。
从他们认识起,韩江雪向来都表现得成熟稳重,哪怕平时说话给人吊儿郎当的感觉,实际上却很可靠。万径以前也不是没见过韩江雪喝多,只是这人哪怕喝多了也表现得十分自持,不会发酒疯,甚至很难看出来他到底有没有醉。所以此刻,万径看着因为找不到糖吃而皱起眉头,似乎有些气恼的韩江雪,心里觉得很是新奇。
“都给Lily了。”他向韩江雪解释道。
下一秒,韩江雪的脸在他的视线里放大,再放大。
然后一个吻落在他唇上。
韩江雪在亲吻他,用舌尖挑弄唇缝,用牙齿啃咬下唇,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没有糖就用……代替吧。”那人语气含混,说到最后几个字时,唇已经贴了上来,于是那几个音节又被模糊地吃了进去。
但万径仿佛福至心灵,硬是听清楚了韩江雪要说什么。
那个瞬间,一股电流鞭一样抽打在背脊上,令他很没用地失去抵抗。欲望在亲吻中被轻而易举地勾起,万径微微张嘴,接受了韩江雪的邀请。他勾着对方的舌顶了回去,一边回应这个缠绵的吻,一边看向韩江雪近在咫尺的眼,接着,他忽然强硬地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唇与唇分离,呼吸略显急促。
“你抽烟了?”万径望着韩江雪,问道。
对方眼中的醉意有一瞬间因为秘密被撞破而凝固,但很快韩江雪便再次凑了上来,捏着万斤的下巴尖,几乎是贴着对方的唇,开口说:“好日子,就一根而已。”
吻再度侵袭。
热度和湿度都在上升,韩江雪的吻从嘴唇游移到下巴,亲吻万径的喉结和颈侧。
那种濡湿柔软的感觉摇撼着理智,迷乱中万径察觉到韩江雪的手指扣住了自己的裤腰,接着用力一勾,便听到“啪嚓”一声脆响在巷子里响起,纽扣被硬生生扯开了。
性器被握在手里,茧子在摩擦时激起久违的熟悉快感,万径猛地发力,将韩江雪压到身下,抵着对方的手心,配合着那只手撸动阴茎的节奏晃动腰部。
他顶得很用力,与韩江雪的身躯几乎没有缝隙地紧贴在一起。他的主动打乱了韩江雪帮忙手淫的节奏,以至于性器总是脱手顶在那人的裤裆和下腹,小孔渗出来的前列腺液蹭到裤子上,让那里的布料多出一块深色的痕迹。
耳边的呼吸逐渐变得急促,万径侧过脸,用力咬在韩江雪的肩上。
牙齿深深陷入肉里,万径的手摸上了韩江雪的屁股,隔着西裤薄薄的布料把那两团肉抓在手心揉捏,又掰开,指尖顺着凹陷探寻隐秘的入口。
那里正在轻轻地颤动,每当手指往下摁时,就会张合得更厉害些,仿佛迫不及待要被侵犯一样。
万径摸索着从外衣内袋里掏出了一直随身携带的跳刀。
弹簧松开的瞬间,刀刃弹出,发出一声轻响。下一秒,刀尖沿着臀缝滑入,稍一使劲,便把外裤和内裤都刺破了一个口子。
后穴骤然裸露出来,和空气接触刺激得韩江雪本能地绷紧身体挣动了一下,连带着玩弄万径性器的手也顿了顿。
而他这一动,不小心让刀刃划到了大腿根。
“阿爸,你唔好喐。”万径的声音变得有些喑哑。
这把刀是当年韩江雪给他的,他用来杀过人,现在要用来割破韩江雪的裤子,好让自己可以操进那人的身体。
万径抠住那个划开的刀口,接着用力往两边一撕,布料应声被撕开。裂帛声中韩江雪忽然变得清醒了些,像是被人甩了个巴掌,脸上火辣辣的。他调戏万径的时候完全没想到这家伙能会做到这个地步,然而现在后悔也来不及,因为对方的手指已经不由分说地探入了后穴中。
手指在干涩红肿的后穴里进出,每一下都拉扯着里面的褶皱,像是要把肉也扯出来似的。刺痛让韩江雪倒吸了一口凉气,他原本还想着忍一忍,但疼痛大于快感让后穴干涩得要命,还越绞越紧,于是他开口道:“你拿出来,我自己弄。”
手指听话地抽了出来,韩江雪握着万径的龟头撸了一把,将自己粘上了前列腺液的手指缓缓探入穴里。
这次有了润滑,进出顺畅不少,不再拉扯着穴肉。韩江雪轻轻转动手指,推开里头的褶皱,很快就找到了那个略微凸起的地方。
快感在尾椎聚集起来,呼吸逐渐变得沉重。
“阿爸。”万径靠在他耳边喊了一声,虽然没说什么,但言语间透露出一丝催促的意味。
那根勃起的性器沿着臀缝滑动,又湿又热的龟头好几次顶到后面的入口,有意无意地戳着韩江雪的指节,到最后干脆直接抵在边缘,试探地要往里挤。
韩江雪被这小子撩拨得不行,手指加快速度在后穴里搅弄了两下,接着咬咬牙说:“好了。”
哪怕经过扩张,又有酒精的麻痹,但手指和性器的尺寸根本比不了。万径那根玩意儿真的塞进来时,韩江雪依然觉得屁股后头像是被撕裂了一般传来痛意。
性器强硬地顶开窄小的通道,鲜明的被侵犯的感觉让韩江雪的最后一丝醉意也全然消退。后穴被操开的疼痛中还另有一种十分微弱的、酥麻的痕痒,仿佛细微电流经过,让理智和肉体都有短暂的麻痹。韩江雪只觉得脑海中有根弦绷断了,他觉得痛,又想要再痛些,仿佛这样那股夹杂在疼痛中的微妙快感也能变得强烈。
埋在体内的性器开始抽动起来,从小幅度的蹭动到用力的撞击,韩江雪仰头,发出一声声难耐的喘息。
万径听着略微颤抖的尾调,认得出这是韩江雪情动的声音。
他掰开那人的臀瓣,狠狠操进温热的肠道深处,而小穴里的肉越是被粗鲁地对待,越是把侵犯的东西含得更紧。万径忍不住问:“阿爸,如果当初收养的不是我,你也会让儿子肏你吗?”
然而话刚一出口,万径也意识到自己这个小脾气发得完全没有理由,于是立刻语气一转,又对韩江雪撒起娇。
他用鼻尖亲昵地蹭着对方的嘴唇,说:“再亲亲我。”
回应的吻很快便落在唇上,温柔又色情,唇瓣间摩擦的力度和姿态一度使万径有种错觉,觉得眼前这人一辈子都不会离开自己。
他把韩江雪反过来,掰开两边的臀肉再次操进后穴。大概是酒精在身体里发挥作用,肠道深处的温度比以往都要高,软肉紧紧地含住性器,包裹着青筋突起的肉棒颤抖、蠕动,让万径舒服得喘出声来。
他低头看向身下的人,那人身上的衣服似乎都还完好地穿着,唯独裤子被划开了破口,露出来的后穴正在吞吃着肿胀的性器,每当阴茎往外抽时,都能看到穴口被撑得泛红,满是淫水的画面,
色情到极点,也淫荡到极点。
“韩江雪,你是不是不喜欢被人从后面操?”万径忽然问道。他很早就发现了,这人似乎很少在做爱时主动摆出背入的姿势。
身下的人有几秒钟没有说话,直到万径以为韩江雪不会回答时,后者终于开口,说:“冇,我只是,更喜欢看着你的脸做。”
又急又深的顶弄中,韩江雪鬼使神差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腹。他本身体脂低,此刻隔着一层皮肉,竟然能隐隐感觉到性器在身体里抽插的动静。
这个认知让情欲变得更加凶猛,他头脑发昏,刚准备压着小腹往下摁,却忽然听见有脚步声传来,而且离他们十分近,似乎已经到了巷子的拐角处。
一瞬间,韩江雪浑身紧绷,后穴也将里头的性器绞紧含住。他本意是要想要制止万径的操弄,但那人不但没有停下,反而闷哼一声,往骤然收紧的后穴深处重重顶了两下,直接射在了里面。
被侵犯然后内射带来的快感在脑后炸开。
屁股本来就被操得很敏感了,最后那两下重顶,加上精液喷射在穴道里的感觉,让韩江雪崩溃地倒吸一口气,从喉咙里挤出一声颤抖的叹息。
差一点。
韩江雪觉得自己差一点就要被操得只用后面就高潮。
作者有话说:
乜事:什么事
揾乜:找什么
真系冇啊?:真的没有啊?
唔好喐:不要动
刀是11、12章出现过的那把。
虽然很无关,但想要向大家征集一下各自觉得好喝的奶茶(明天我要狠狠点奶茶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