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池川把池秋阮小心翼翼的放在后车座,又从另一边上车,刚坐进车里,身边的人就依偎了上来。

  季池川顺手揽过他的肩膀,“别怕,没事,到家就好了。”

  池秋阮只觉得体内热的很,急需找到一个突破口,他闻着身边人身上熟悉的气息,脸颊在对方微凉的颈侧蹭了蹭,好舒服,可是还远远不够,“好热……好难受……”

  季池川喉结狠狠一滚,抬手安慰的揉了揉他的发顶,心里却无比急躁,掏出手机打给家庭医生。

  “阮阮在酒吧被人下了药,赶紧去家里等着,我们大概二十分钟到家。”

  李医生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只是奇怪酒吧里的助兴//药而已,有季池川在,应该很好解决,怎么还让他过去,没办法,老板发话,他也只能赶紧拿了药箱赶去季宅。

  幸好路上不堵,不到二十分钟就到了家门口。

  季池川下车抱起池秋阮就往里走,李管家和医生都在客厅门口等着。

  一阵慌乱,几人都来到了池秋阮的房间。

  把人放在床上后,李医生赶紧上前看了两眼,犹豫的说:“季总,其实这种药效对身体没有太大伤害,有您陪着池少应该就行了。”

  季池川怎么会不明白,但他不能这么做,他才刚跟阮阮的关系好了一些,如果今天他这样趁人之危,还不知道明早会怎么收场,“还有别的法子吗?”

  李医生叹了口气说:“要不就冲个冷水澡,然后我再给他挂上一针镇定的药,应该能缓解一些。”

  季池川眉头一皱,这么冷的天,阮阮又那么怕冷,怎么能洗冷水澡,还没等拒绝,池秋阮就迷糊的开了口:“不要打针,不要……”

  季池川赶紧过去床边握住他的手,看着他可怜巴巴的望着自己嘟囔着不要打针,心里一软说:“没事阮阮,别怕,不打针。”

  池秋阮烦躁的抽回自己的手就开始扯自己的衣领,他穿的是一件浅蓝色低领宽松毛衣,这一扯,直接就lu出了半边肩膀和左侧的锁骨。

  季池川呼吸一窒,忙拉过被子给他裹上,“阮阮别急,我去拿凉毛巾来给你擦擦。”

  池秋阮只觉得被子裹的他更热了,季池川手刚松开他,他就一把掀开了被子,抓住季池川的手说:“哥哥别走……”

  季池川看这情形,一时焦头烂额,回头问李医生:“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李医生也无奈,“没什么好的方法,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季总留下来。”

  季池川眼看着床上的人又开始扯自己的衣服,这才沉沉对身后的人说:“你们出去吧。”

  卧室里一时安静下来,池秋阮今天只喝了一小杯度数不高的鸡尾酒,其实没有太醉,只是那酒里的药让他烧的有些神志不清。

  他心里有些委屈,眼中也浮起了水光,哀怨的看着身边的人说:“好难受,你帮帮我……”

  季池川看着他的样子,听着他的请求,理智差点崩断,手握成拳,手臂上青筋都绷了起来,呼吸加重,声音暗哑,“阮阮,没事,我帮你。”

  池秋阮半起身,双手揽过对方的脖颈,借力又把自己的脸颊凑过去蹭对方的颈侧,不够,不够!

  季池川呼吸颤抖,深深吸了口气轻轻推开他,小声问:“阮阮,知道我是谁吗?”

  池秋阮不满的看着他说:“哥哥,季池川!我老公……”

  最后一个字落下,季池川呼吸一窒,心跳漏了一拍,双眼发红,双手捧着对方的脸,狠狠地吻了下去。

  池秋阮毫不防备的就迎了他进来,季池川有些急切的扫过他口腔里每一个角落。

  池秋阮像是找到了解药,舒服的哼哼了两声,又难/耐的往季池川身上贴的更紧。

  面对这样的池秋阮,季池川一时无法自持,直到对方呼吸有些急促,这才慢慢离开那柔软的双唇,一点点的滑向他的耳后,颈侧,手也挑开了对方的衣摆,覆在了那截细瘦的腰/肢上。

  和想象中一样的滑ni,柔韧,让人忍不住用力揉捏,又怕力气太大一不小心会掐断。

  两人的呼吸错乱的交/缠着,季池川的额头青筋一跳一跳的,可最终他还是找回了一丝理智,没有让自己也跟着放纵,只用手去帮他。

  第二天,池秋阮皱着眉头缓缓睁开了双眼,在床上愣了好一会,才慢吞吞的走进洗手间,直到看到镜子里的人,昨晚的种种画面才在脑中逐渐清晰起来。

  只见镜子里的人嘴唇红肿,颈侧坠着一个个大小不一的红痕,往下拉了拉衣领,锁骨下方也没一处好地方。

  再往下……池秋阮红着脸不敢再想了,只觉得自己要烧起来,捧起凉水往脸上泼了好几下才好了一点点。

  洗了个澡,池秋阮别扭的走出卧室,本以为季池川肯定已经去公司了,路过书房的时候却听到了里面模糊传出了声音。

  书房的门没有关严,池秋阮一顿,停下脚步轻推了下门,就看到季池川正站在落地窗前打着电话,“继续查!王秘书请假了,你可以去找强子要几个人。”

  池秋阮轻轻敲了敲门,里面的人听到动静转回身,一看来人,匆匆又交待了两句,挂了电话后朝池秋阮快步走来。

  等走近了,眼神在对方颈侧上的印记上一定,才又不自然的停了脚步,轻咳了一声问:“醒了?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一会吃点东西,我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

  池秋阮也有些不自在,耳尖又开始热起来,“不用去医院了,我没事了。”

  季池川拿不准他的态度,怕他生气昨晚自己有些太过放肆,赶紧解释:“对不起,昨晚……”

  池秋阮脚趾都开始抠地,感觉耳尖的热度已经开始有往脸上蔓延的趋势,赶紧打断他:“咳!那个……范九没事吧?他怎么回去的?”

  季池川有些犹豫,还是小心开口:“昨晚是王秘书送他回去的,呃……早上王秘书打来电话请假,说是范九有些低烧,要照顾他……”

  池秋阮有些惊讶的睁圆了眼睛,范九也中了药,两人在一起一夜,第二日还需要王秘书请假照顾,这……

  季池川怕他担心,接着又说:“不用太担心,王秘书说他现在情绪很稳定,应该没事,以王秘书的为人,我想他们应该可以处理这种状况。”

  池秋阮心里一时有些复杂,自己跟季池川这对正儿八经的合法伴侣在那种情况下都没做到最后,他的好友范九和王秘书人是才不过一个月,这就本垒打了,算了,至少王秘书是个不错的人,过两天再问问范九情况吧。

  “刚才你打电话是要查昨晚的事吗?”

  季池川见他并没生气,眼神冷下来点头说:“对,给你们送酒的酒保趁乱跑了,放心,我肯定不会让你白受这个委屈。”

  池秋阮心里一暖说:“不用查了,我知道是谁,如果不出意外,应该是闻玲玲或者她哥,我当时看到闻玲玲了,就是不知道闻景琛在不在。”

  季池川眉头一皱,想起在三楼确实遇见过闻景琛,表情严肃,“好,我知道了,不管是谁都会付出他该付出的代价。”

  池秋阮想了想说:“其实我确实不喜欢闻景琛,但也不想你跟他撕破脸皮,哥哥,你能不能想办法把他弄到国外去,用正当的办法,最好能让他去个一年半载的回不来就行了。”

  季池川想说他不怕撕破脸皮,但看着对方期待的眼神,收住了想说的话,也不问为什么,只说:“好,阮阮想这么做的话就这么做,我会想办法不让他再出现在你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