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穿越重生>病弱少爷重生后开挂了【完结番外】>第325章 番外:江凭风VS路明(78)

  江凭风在听见庄律文带着嘲讽语气问他爸爸是谁的时候,险些差点没忍住直接报上路明的名字,然后再把自己九位数的银行卡扔他脸上。

  虽然他对这边上流圈子里的关系捋得不怎么清楚,不知道庄律文认不认识路明,但这人一副认定了自己被齐颜包*养的嘴脸,实在让他看得心烦得很。

  “怎么不说话?”庄律文还以为他心虚语塞,更为得意起来,“我说怎么我叫你出来玩你总是爱答不理的,齐颜喊你你就肯了,原来是有着这样一层关系在。”

  江凭风站在旋转楼梯上,眉心紧蹙,漆黑的眸子像是外面宁静的夜色,很难看出什么情绪。

  所以庄律文自然不知道他现在正在想怎么弄死他呢。

  还在国内打电竞的时候,江凭风就没少听见有关自己的谣言,各种离谱难听的都有,但他基本看都懒得多看,甚至粉丝拿来问他,他还会半开玩笑地承认,根本不拿那些所谓黑料当回事儿。

  但对于齐颜是他对象这件事,江凭风却实在不怎么能忍。

  倒不是他有多讨厌齐颜,而是庄律文凭什么会觉得自己喜欢齐颜?

  他凭什么觉得自己答应跟齐颜一块儿出来玩,就是喜欢齐颜了?

  他到底哪只眼睛看出来自己喜欢齐颜?

  他甚至怀疑庄律文是不是在故意恶心自己。

  “好了律文。”看到江凭风表情冷漠起来,有两人的共同朋友赶紧开口劝阻道:“不要再说了,恋爱是私人的事情,没有公开就……”

  “没有公开就不能说了?”庄律文并不领朋友的情,他盯着楼梯上穿着睡衣的江凭风看了半晌,还笑了起来,意有所指地嚷嚷起来:“是这关系上不了台面还是怎么的?让你跟齐颜两人都遮遮掩掩的?”

  那朋友跟庄律文关系不错,算是从小玩到大,见他越来越口无遮掩,忍不住上手去堵他嘴。

  但庄律文是个混不吝,你越不让他干什么,他越来劲儿,用力推开朋友来堵他的手后,便大声道:“江凭风,今天正好当着你这些同学的面!你好好说说,你住的那套房子到底是谁的!”

  江凭风面无表情,眼神不躲不闪地看着他,因为站在楼梯上,垂着眸,甚至还有几分高高在上的意味:“我的,要现在去查查吗?”

  “当然在你名下了,因为那是别人送你的!你敢说那套房子是你自己掏钱买的吗?”

  “确实不是我掏的钱,确实是别人送的,怎么了?”

  “呵。”庄律文见他没有丝毫狡辩,直接就承认了,忍不住得意起来。他一把推开还不死心妄图阻止他的朋友,甚至叫佣人给朋友拉住了,最后才冷笑道:“江凭风,我以为你多清高呢,原来不过如此啊,齐颜的钱是钱,我的钱就不是钱了?我还只是让人陪我玩,也没打算让你在床……”

  “我再说一遍,我跟齐颜没有任何关系。”江凭风本就不怎么多的耐心,彻底耗没了,冰冷的神情里透出几分烦躁过头后的诡异平静。

  他看庄律文的眼神,有点儿像看死人。

  这要是换了CGG那几个来看,都该知道江凭风这是彻底被惹毛了,哄都不用哄了,直接跑。

  但庄律文看不出来,甚至觉得他这样子像是被戳穿了生气还拿自己毫无办法,忍不住嗤道:“江凭风,像你这么清高的人,其实就应该好好保持你的傲气,而不是人前装清高,人后干着上不了台面的事。你说你跟齐颜要是正经谈恋爱……”

  江凭风皱着眉打断他:“你瞎吗?你哪只眼睛看出我喜欢他?你哪只眼睛看出我跟他有一腿?”

  “我再说最后一遍,他什么身份我一开始不清楚,也没兴趣。”

  “我找他合租就两个原因。一,我以为他没钱,二,他会做饭。”

  庄律文却压根不信,在听完这三句话后,短暂地愣怔片刻,很快便大笑道:“江凭风你当我们都是傻子吗?齐颜他爸爸是整个道森集团最大的股东,你不是也在新加坡待过两年?你现在说你不知道他是谁?”

  确实是不知道,江凭风只知道道森集团联合会会长的儿子是谁。

  本来也不应该知道的,奈何那蠢货非找死,把他腿砸断了,然后江凭风就再也没有听见过那个蠢货的消息。

  “庄律文,我在这边呆了半年已经呆烦了,我现在就很烦,你最好别惹我,我这人脾气不好。”

  “怎么?恼羞成怒了?”

  江凭风没回应,眼睛死死地看着他嬉皮笑脸的样子。

  周围人已经意识到了不对,想劝庄律文算了,别再揪着这件事不放了。但庄律文似乎就是不肯轻易放过江凭风,他总是还记着江凭风以前下他面子的事,回回拒绝他,回回不给他好脸色看,却偏偏愿意跟着齐颜出来,他俩不是有什么不正经勾当,能这么好?

  庄律文就是被家里惯坏了,受不了别人不捧着他,所以就总记着江凭风的事儿。

  现在有了江凭风的把柄,怎么肯轻易放过?

  于是在众人已经明显感觉不对的时候,他还在不知死活地说:“江凭风,大伙儿都是同学,说说你跟齐颜的事情呗,说说你们是怎么认识的,你俩怎么走到一块儿去的?他为什么不公开你们的恋爱关系,是他家里不同意吗?”

  他见江凭风脸色越来越冷,以为自己踩到了他的痛处,殊不知,江凭风是被他招惹得烦了。

  庄律文还在得意洋洋,像是个胜利者般高声抖落着他以为的那些会让江凭风害怕、会让他颜面尽失的丑闻,就在他转身跟朋友大笑的时候,肩膀上冷不丁架上一只手。

  几乎是一瞬间,庄律文被抓着肩膀丢了出去,狠狠砸进了室内的水池。

  啪!

  巨大的水花飞溅,映衬着江凭风的眉眼森寒而又冷傲,莫名有种小孩子揪着蝴蝶翅膀一点点拔下的麻木与残忍。

  就像他称霸王者联盟那些年里一对一把人按在地上使劲摩擦那样。

  帅气、不屑、嚣张。

  他的表情太多冷漠平静,导致其他人甚至一下子都没下去捞庄律文,纷纷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他,不敢相信他是怎么敢的。

  室内虽然有最好的恒温系统,但冬天摔进水池还是很冷。

  他怎么敢把庄律文丢下水?不怕被报复吗?

  庄律文钻出水面的时候,满身狼狈,双眼猩红,几乎是吼着道:“江凭风!!!”

  江凭风站在岸上,还穿着睡衣,闻言无所谓地挑挑眉:“冷静了么?”

  “你知不知道我爸是谁!你知不知道我姓什么?!你以为我弄死你的话,齐颜会帮你吗?!”

  江凭风走到桌前,端起一杯红酒,然后在众人惊恐的眼神下,对着还在水里站着的庄律文,直接倒了下去,红色的液体顺着额头留下,淌进眼睛里,庄律文双眸大睁,里面充斥着震惊与茫然。

  他无论如何都不敢相信,江凭风居然敢这么对他!

  谁给他的胆子这么对自己!

  江凭风又问了一遍:“冷静了吗?”

  庄律文抬头看着他,眼神阴冷恶毒,里面掺杂着各种复杂的情绪,仿佛要将他剁碎活剐,脸部肌肉因为愤怒而疯狂抖动。

  他咬着牙:“江凭风,你死定了!”

  哗——

  庄律文从水池里出来,突然如疯狗般扑向江凭风,提着拳头是要去砸他脸,不过还没近前,就已经被朋友拦下,朋友死死抱着他,喊他冷静不要冲动,但庄律文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与羞辱,现在哪里冷静得了,嘶吼着就要去打死江凭风。

  江凭风站在原地没动,看着他发疯。

  倒不是算准了有人会帮他,而是江凭风确定自己打得过没有几块肌肉的庄律文,就他那跟被吸光了精气的样子,江凭风能把他按在地上揍。

  “放开!虢景文你放开我!别拉着我!你看我怎么弄死他!”

  “算了算了,律文你快少说两句吧……”

  “你他*妈到底谁朋友!给老子放开!”

  江凭风本来这几天心情就不好,这么一闹,更差了,脸上的表情比死了爹还难看,他甚至都懒得上楼去换衣服,直接拿了桌上的车钥匙,转身往外走去。

  庄律文见他要走,气疯了:“放开我!你们都干看着干什么?抓住他别让他走!不许让他离开这里听见没有!!”

  虢景文回头见江凭风要走,赶紧喊道:“江凭风你多穿件衣服再走!你别穿拖鞋开车!你等等,我叫人送你回去!”

  庄律文气得拿头撞头:“虢景文你他*妈的帮谁!你帮谁!”

  后面乌泱泱闹成一片,江凭风忍无可忍地闭了闭眼睛,额头上的青筋直突突。他加快了离开的脚步,打算再无不跟齐颜出来玩了,一点意思都没有,还不如在家跟他们打游戏。

  庄园健在半山腰,出了庄园大门,就是几十级台阶。

  守在外面的佣人并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见他穿着睡衣拖鞋出来,以为他是有急事要离开,问他需不需要司机送他离开。

  江凭风说了句不用,就准备去下面的停车场找车,却见露天停车场上,有一辆车亮着车灯。

  他忽然想起来,齐颜刚刚好像不见了。

  所以他这是刚从外面回来?

  车门打开了,从车里下来了三个人。

  有点儿远看不清长什么模样,最高的那个穿着墨蓝色大衣,还戴着条卡其色围巾,只匆匆一眼扫过就有印象。

  江凭风以为齐颜带朋友过来,没有放在心上,他加快脚步走下台阶,大声喊道:“齐颜!我的外套在不在你车上?”

  看流星雨回来的时候,他把衣服好像落在齐颜车上了,刚刚在室内急着离开没觉得,现在才发现这边的冬天确实冷。

  江凭风后悔刚刚不应该耍帅,他应该回楼上多穿几件衣服再走。

  没曾想,齐颜还没转过头,那个穿着墨蓝色大衣的男人,却在听见他声音的刹那间,迅速回头。

  隔着凌晨时分灯光下的雾气,江凭风看见了自己想了很久的人。

  分开半年里,不接电话这几天里,甚至是晚上一个人睡觉时,他都没有像此刻这么清楚地意识到——

  他思念这个男人。

  非常思念。

  对视不过三秒,他看见对方几乎是飞奔过来,等他再抬眼,一件暖和的大衣便将他紧紧裹住了,男人的双眸墨色般浓,声音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怒气:“衣服呢?”

  见江凭风不说话,路明似乎以为自己吓到里他,无奈地放柔声音:“这么冷的天,为什么不穿好衣服再出来?”

  江凭风看着他,伸手,冰冷的指尖碰了碰男人的脸,温热舒适的皮肤。

  “怎么,半年不见,不认识……”

  路明没说完的话,在江凭风搂着他脖子抱住他的那一刻,消失了。

  怀里的人很冷,像是在外面吹了很久的风,受了很久的冻。

  江凭风不爱撒娇、不爱喊疼、不爱示弱。

  这样一反常态的他,让路明忍不住皱眉,伸手将他抱住后,问道:“被欺负了?”

  谁能欺负得了江凭风呢?他就不是那爱受气的主儿。

  但出人意料的是,江凭风搂着他脖子,很轻地说:“路明,他们欺负我。”

  他的声音很轻、很淡、很平静。

  他不像季阳那样软糯糯的哼唧,搂着你脖子摇啊摇,他就是很安静地说了一句都算不得是告状的告状。

  可有人的心,却像是苍山积雪遇上了暖流,就那么猝不及防地融化了。

  流经之处,春暖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