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收到赤井秀一的回复时离和琴酒那两通电话并没有过去多久。

  听到他说FBI至今还没有成功抓捕贝尔摩德,他叹息。

  起码现阶段他所有的麻烦事解决。

  除去又得让出一部分情报给FBI以外。

  至于贝尔摩德那里,降谷零准备等琴酒的回应。

  毕竟他可不记得贝尔摩德的电话号码是多少。

  看来今天晚上得回一趟琴酒的安全屋取回他的电话卡。

  做下决定,降谷零不再思考FBI那边的事情。

  继续处理其他公务。

  但他没想到他会收到工藤新一的邮件。

  好像是因为电话打不通,他干脆直接发送邮件告知他有关贝尔摩德的事情。

  也不知道是不是推理出什么,还是贝尔摩德告诉了点什么给他,他贴心地在邮件最后附上自己的手机号码。

  降谷零莞尔,拨通这个不算熟悉的号码。

  “零?”

  可能是因为一直等待着这通电话,工藤新一接通速度非常快。

  “是我。”

  工藤新一松了口气,瞥了眼笑吟吟看着自己的贝尔摩德,想了下还是把手机递给她。

  贝尔摩德接过手机,因为上面残留的暖意顿了下,她望着小少年干净的双瞳,靠在墙壁上,仰头失笑。

  “波本,这次算我欠你一次。”

  她知道工藤新一会出现在美国肯定有波本的授意。

  虽然这次不过只是意外。

  降谷零轻笑,“这次救你的可不是我,不过我很乐意收下这份谢意。”

  “哼嗯,”贝尔摩德哼笑一声,没有对他装腔作势的态度说什么,“但我需要提前提醒你,我也不知道那位大人的所在地。”

  当然,知道也不可能给。

  降谷零听出她的意思,委婉提醒她,“我想现在那位先生的所在地对我而言并没有那么重要。”

  对联合行动的影响不算太大,但要是能先一步解决那个濒死的老人他们行动的成功率会增加。

  同时也是最快捷的方法,各种意义上的。

  但降谷零认为贝尔摩德大概率是真的不知道乌丸莲耶的所在地。

  贝尔摩德笑着应了一声,没说什么,把手机递还给眼中还带着警惕的小少年。

  工藤新一看了眼贝尔摩德脏兮兮的脸,犹豫片刻还是掏出他老妈硬塞给他的手帕递给贝尔摩德。

  就像他老妈曾说的,“淑女应该以最美丽的姿态展现自己的强大。”

  好吧,其实就是他觉得要是被老妈知道他就这么看着她的好友灰头土脸却无动于衷的话,工藤新一觉得他的脸可能都要被他老妈扭下来。

  贝尔摩德当然知道这句话是工藤有希子的风格,她嫣然一笑,接过小绅士的手帕向他道了一声谢。

  听着那边的互动,降谷零再次感叹让工藤新一去美国真是个再好不过的决定。

  “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很好奇工藤新一的特殊体质是怎么让他撞上贝尔摩德的。

  工藤新一眯起死鱼眼,颇有些无奈,“我也没想到正好撞上凶杀案,不过案子并不困难,很简单的一起情杀案。”

  不过也足以引走FBI的注意力。

  “在贝尔摩德上楼后,我把楼道的杂物搬到天台门前,挡住了那道小门。”

  估计没想到会有个少年是组织成员的同伙,FBI检查护照没发现问题,便让工藤新一等待美国警察处理案件,继续去其他地方搜查贝尔摩德的踪迹。

  降谷零大致了解事情的经过后吩咐道,“现在就离开那里。”

  想必贝尔摩德已经通知过组织,乌丸莲耶应该不会就这么放弃“千面魔女”这颗棋子。

  组织的人估计很快就会来接贝尔摩德离开。

  工藤新一本就没打算多留,他应声后挂断电话。

  不过走之前他还不忘对贝尔摩德说,“昨天的那家餐厅很好吃,谢谢。”

  因为在意贝尔摩德的那通电话,他都没有来得及道谢。

  贝尔摩德没想到他会说这句,愣了几秒举起手上的手帕,“不用谢。”

  果然,她还是喜欢活在阳光下的生物。

  比如波本,比如有希子,比如这位少年。

  等工藤新一离开,贝尔摩德仰望天空,似乎即将要下雨,灰蒙蒙一片。

  但偶尔乌云飘过,能看见隐藏在其中的阳光。

  美国那边的事彻底解决,降谷零松了口气,忽然发现朗姆事情败露,莱伊被迫脱离组织或许不全是坏事。

  起码能让美国退步就是不错的结果。

  晚上离开警察厅,降谷零如约来到琴酒新的安全屋。

  里面灯光是他喜欢的暖橙色,也不知道是琴酒有意还是无意,室内装潢延续了以前那栋安全屋的风格。

  进门却不见琴酒的身影,降谷零看向客厅茶几。

  上面摆放着他的电话卡和一张纸条。

  纸条上的字迹他并不陌生,是琴酒的字迹。

  简单的两个字——任务。

  降谷零挑眉,居然离开还开着灯,琴酒可对这栋安全屋的隐蔽性真有信心。他换上电话卡,本打算直接离开,但脚步生生顿在玄关处。

  FBI那边动静这么大,即便工藤新一是以黑羽快斗的身份出现在美国也有可能引起组织那边的怀疑。

  或许会有组织的人在工藤宅附近观望情况。

  很好地为自己的行为给出解释,降谷零收起手机走上楼,洗完澡出来他正好看到楼下刚进屋的琴酒。

  正擦拭头发的手停下,降谷零顶着毛巾站在围栏旁向琴酒挥手。

  “欢迎…”

  他犹豫几秒,垂下头,整张脸遮掩在毛巾下。

  “欢迎回家。”

  琴酒说不出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

  不同于听到波本说出那声喜欢时的欣喜,似乎是更加柔软陌生的醉意。

  让人有些沉迷的感觉。

  不算坏。

  “嗯,”琴酒脱下鞋走进客厅,仰头看向降谷零,“这次的任务是处理一位黑道首领,他和朗姆有点关系。”

  这是降谷零早就知道的情报。

  但他却假装并不知道这件事,沉吟几秒,刚想顺些什么,头顶的毛巾终于接受重力的诱惑掉了下去。

  被一双苍白的手接住。

  降谷零弯起眼睛,“琴酒,你这算是赔给我一个眼线吗?”

  说着,他慢步走下楼梯,在琴酒面前站定。

  琴酒重新将毛巾盖在那头潮湿的金发上,“只是可有可无的情报,算是昨天的赔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