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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此的嘴唇近在咫尺,只需低头就能轻易交换呼吸。再不济,一次蜻蜓点水的触碰也足矣。
姜束的眼神被泪水打湿,可怜又执拗。看似撒娇的要求,却用孤注一掷的口吻恳求对方施舍。
即便如此,林竞晖也不为所动。
“不能。”
他的声音轻而笃定,视线从姜束唇瓣上移开,“不是跟周世泽说,你不是同性恋吗。怎么还想跟男生接吻?”
姜束的呼吸一滞,仿佛重新被那天的阴霾笼罩。明知不可控的事情发生在眼前却无能为力,他有一堆该辩解的话,嘴却太笨,大脑一片混乱。只说出这句不痛不痒的反驳,还被林竞晖听到。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没考虑过你是不是男生的问题。”回忆起周世泽的话,姜束急切地辩解,“我听到他说恶心,就想反驳他,我没有…”
“那现在就是考虑的时候。”
林竞晖的语调听不出起伏,无声蔓延的压迫感却不容抗拒。仿佛蛰伏的捕猎者步步紧逼,不给姜束分神犹豫的机会。
“在一般人看来,只有对喜欢的人才会做出亲密的事。”
看姜束无措的反应,很明显,他从未深入考虑过这种问题。林竞晖的恻隐之心很快被私念盖过,不管不顾,迫不及待想要撕破他们之间最后的隔膜。
而另一边,姜束正做着最后的抉择。他的心脏狂跳,很怕自己再说错话,丢失掉仅剩的机会。
他的双眼赤忱恳切,急于证明自己的心,“我喜欢跟你待在一起,接吻,做任何事。”
被喜欢的人直视双眼告白,没有人会不动容。林竞晖的头一低再低,几乎贪婪分享着姜束的呼吸,直到两人的鼻尖轻蹭。
他得寸进尺,“可是事情是事情,人是人。”
姜束根本不经逗,着急地又要落泪,“不是的…我喜欢你。”
答得太快太干脆,更像是娇嗔的置气。
“这可不算,为了亲个嘴就骗我说喜欢我。你懂什么叫喜欢,能为你说的话负责吗?”林竞晖的声音难掩促狭,低垂的目光却温柔,“我现在…恰好也很想接吻,会当真的。”
辩解的话被林竞晖落下的吻堵在嘴里,是很重要的话,姜束一定要说清楚。然而林竞晖箍住他的后颈,唇间只塞得下细碎的嘤咛,酥麻很快遍布全身。
久违的气息无处不在,最后的委屈倾泻而出,化作几滴咸涩的泪水。
尝到嘴里的咸味,林竞晖蹙起了眉。在床上怎么哭都无所谓,这样的眼泪只让他心烦意乱。他顺势吻上去,一点点舔舐姜束脸上的泪痕,牙齿轻抵他的脸蛋威胁。
“不许哭了。”
终于有机会开口,姜束吸着鼻子想要憋住哭腔,发出的声音仍旧含糊。
“真的喜欢你。”
这句话不是骗他。
最后两个字被林竞晖吞进嘴巴,“你呢…”
辗转缠绵的吻不过顷刻就愈演愈烈,来势汹汹的舌头闯入口腔纠缠,唇齿并用,扫荡过每处受冷落的角落。直到姜束喉间的呻吟都带上哀求,林竞晖才放开他。
无论是不是真的,都不重要了。有这句话在,林竞晖就不会给他反悔的机会了。
“你以为我会愿意跟别人做这种事?骗我那么多次还原谅你,我的脾气有那么好?”
搂在姜束后背的手掌摩挲下移,停在臀瓣处往身下一托。被温热宽厚的身躯完全包裹,那处硬挺的地方直直顶上来,激得姜束腰间一软。
“我又不是发情的狗,对谁都能硬成这样。”林竞晖顺势将姜束蜷缩的手挪至那团布料上,不管不顾像个流氓,脸上却跟着有些发烫,“感觉到了吗?老子是喜欢你才操你。”
不同于灯光昏暗的狭小楼道,客厅里视野开阔,窗外是仍未落山的太阳,将两人照得一览无余。
而林竞晖无暇分心,他甚至等不及把姜束带回卧室藏好。
姜束揽着他的脖颈,就连关门也不愿松开,寸步不离地挂在他身上。靠在墙上时,他的脸蛋潮红,校裤刚褪一半,露出米白色的内裤。靠近阴户的地方格外贴身,布料湿了大片,勾勒出引人遐想的肉缝。
林竞晖却只是扫视过他,慢条斯理地替姜束放好书包。
从门外他就被林竞晖隔着校裤摸湿了。对方坏心眼地来回刺激,甚至用指甲抵着阴蒂施力,却唯独不把手伸进去。粗涩的布料不断碾过娇嫩的皮肤,反而带来越来越清晰的快感。
姜束被勾得越委屈,林竞晖唇边的笑意就越深。此刻的姜束比平时敏感得多,几乎是一碰就抖,脸也红得腻人,林竞晖还从没见到姜束如此害羞过。
至于他呢,即便表达了心意,对待姜束的方式倒没发生多少转变,本来自己也不是那种会腻腻歪歪的人。
尤其是现在,连最让他头疼的负罪感都消失了。
姜束咬紧牙关,试图并拢大腿缓解身体里蔓延的瘙痒,被林竞晖一把扣住了大腿。掌侧就抵在腿根,姜束忍不住晃了晃腰,主动寻求对方的触碰。
他满意姜束眼底的渴求,抚过下巴道,“这就忍不住了,自制力不是很好么。还是你觉得听几句好话,我就会心软?咱们还有些账没算吧。”
姜束膝盖上的淤青还没消,跪在地板上肯定会痛,林竞晖扔了一条毯子铺在地上。
事情还要起源于,他越来越在意姜束,忍不住上网搜索被粗暴对待会兴奋时查到的东西。
很明显,姜束符合有受虐倾向人群的部分描述。被严加管束却缺少真的关注,一直以来,性格上都过于刻板保守,习惯了服从。
但是这种倾向并没有影响他的正常生活。在大多数人眼里,他还是那个有些距离感,沉稳从容的姜束,对自己擅长的事情有着绝对的自信,勇敢又坚定。不过是在自己身边,他才更完整真实。
在遇到姜束之前,林竞晖也不知道自己越喜欢一个人,就越想欺负他。对象是姜束,有些行为…他非但不排斥,反而想想就会口干舌燥。
重要的不是姜束因为什么兴奋,而是他只能对自己兴奋。
姜束的校裤被没收了,校服只盖过半截内裤,被他抓住下摆又无济于事地往下扯了几分。
“跪在这。”
林竞晖的声线平平,却让姜束浑身都警觉起来,仿佛过电一般战栗。他只犹豫了片刻,就顺从地跪了下去,房间里安静无声,只有膝盖发出轻微又沉闷的磕碰声。
直到动作完成,他才后知后觉感觉羞耻窜上四肢百骸。林竞晖俯视着他,眼底有几分让他心惊又迷恋的冷峻,加重语气。
“膝盖分开,不要用衣服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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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忙的我欲大缩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