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不管白慎言怎么磨,陈淮宁都没同意。

  证领了,婚纱选定了,婚房也都装修好了,接下来就是拍婚纱照。

  还有一周就是年关,陈淮宁索性请了假,加上年假,她能一并休到年后。

  至于婚纱照去哪里拍?!

  “咱们去巴黎拍婚纱照吧?”

  白慎言盘膝坐在床上翻看着画册,忽然兴致勃勃的抬头。

  “去…巴黎?”

  陈淮宁都愣住了。

  她还真没想过要去那么远啊。

  不过转头想想那号称浪漫之都的巴黎,她倒是也不由得心动了起来。

  不过想想现在的季节,白慎言皱起眉头又沉吟着否定了;“算了,现在这天头巴黎也冷,拍外景穿婚纱你也是遭罪,还是在西丰市吧,西丰市的山湖也很好看。”

  “……”陈淮宁。

  可她的兴致都被勾起来了啊,陈淮宁轻咬着唇角看白慎言;“可我想去巴黎了怎么办?”

  白慎言这个后悔自己的多嘴多舌,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她凑过去解释;“别去了,巴黎的冬天虽然没有国内冷,但内景没意思,你穿着婚纱太薄了,出去万一生病了怎么办?生病多难受啊是不是?”

  “那我不管,是你先说的。”

  陈淮宁想了想,忽然似笑非笑的抬头;“要不,嗯,所以啊,等春天来了,春暖花开了我们再去拍吧。”

  “……”白慎言。

  那要等到猴年马月去啊,她顿时就不干了,直接两个字否定;“不行。”

  陈淮宁抬头看她,唇角微咬,眼底期盼而渴求;“可我就想去巴黎拍外景~”

  “白慎言,阿言,你带我去巴黎拍外景好不好,这是我们的婚礼,我就这一个愿望……”

  白慎言心都跟着那颤音动了动,她知道陈淮宁的阳谋,但脑子清楚,身体却也诚实的屈服了。

  她点头了。

  点头?!

  意识到这一点,白慎言自己的后知后觉的瞪大了眼睛。

  最后之作乐的哈哈大笑;“宿主,你真可爱哈哈哈。”

  白慎言翻了个白眼过去。

  最后日子还真就订到了年后春暖花开的四五月,想起自己的蠢样白慎言都想哭。

  也就导致她过年的时候也兴致缺缺,要不是杨华还在虎视眈眈的瞪着她,她过年都滴叹气。

  白飞恨铁不成钢;“你至于嘛你,晚几天人也丢不了,成天就知道哭,哭什么哭。”

  白慎言瞪他;“这里就你没资格和我说这种话,你个单身狗,你闭嘴。”

  白飞被怼的哑口无言。

  听到这话,白威叹气,杨华也叹气,已经不知道第几遍的叨咕他了。

  “……你看你妹妹都要结婚了,你呢,都快四十了。”

  杨华继续叹气,声音都跟着沉了两度;“岁月弹指匆匆过,难道你还真要五十岁了再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你莫非还想要你妹妹给你养老?”

  这都在哪学来的词?白慎言忍不住笑,惹来杨华的白眼。

  而作为被炮轰的主力,白飞就惨多了,差点没被轰哭。

  有了这大冤种,白慎言气闷都没了。

  于是年过了,春天很快也来了。

  五月一号,春暖花开,一大早,白慎言终于带着陈淮宁踏上了心心念念的巴黎土地。

  整个行程要十个小时左右,下榻的酒店是之前就已经定好了的,是一家极为出名的五星级酒店。

  早上出发,到达酒店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夜色清冷,灯火璀璨,更应得那一缕弯弯的月,看起来就没有国内的圆。

  虽然在飞机上吃了东西,但白慎言还是很饿,两人直奔餐厅,吃完了晚饭才去酒店。

  白慎言订的是一间豪华套房,房间内的地面铺着高级地毯,踩上去软软的,落地灯亮着不甚刺目的明亮光线,将这间房间映照的格外好看。

  放下手里拎着的行李,白慎言“啪”的一声打开大灯,霎时间明亮如昼的光亮起。

  陈淮宁还有点不太适应这个光线,下意识眯了眯眼,白慎言该是常来这里,拉着她就向房间里去,然后指着那张超级大床给她看;“我以前来巴黎也常住这家,知道为什么不?”

  陈淮宁无奈一叹,直接将手里还未来得及放下的包包塞进她怀里,打断了她慷慨激昂的声音;“我去洗个澡,你把东西都放好,等下出来我收拾。”

  两人带的东西并不多,但还是有一些的。

  被打断了话头,见陈淮宁搭理也不搭理她,白慎言有点气闷,还有点心塞。

  她就想啊,是自己对这女人这么没有诱惑力吗?

  她都想的不行了,结果这女人竟然这么无动于衷!!

  “最后之作,你说……”

  顿了一下,白慎言又叹气;“算了,没什么。”

  最后之作无语;“算了什么?你倒是问啊?”

  白慎言撇了眼小萤火虫系统,又是一叹。

  “……”最后之作。

  这人简直有病,不,她本来就有病!

  不过想了想,最后之作还是开口问白慎言;“任务目标的幸福值一直在95到98之间徘徊,这样不行啊,宿主,而且为什么会这样呢?”

  上下波动太大,数值极其不稳定,忽高忽低的,最后之作不管怎么想都想不明白,最后还是忍不住问白慎言。

  但白慎言只是沉了沉目光,没有回答它。

  陈淮宁出来的时候,白慎言已经将她的包包和行李都放到了一起,常用的化妆品护肤品什么的都拿出来摆好了。

  整的还挺好,她有点诧异的看了眼白慎言,好心情的夸了她两句,白慎言凑过来亲了亲她;“我刚才看了下,柜子里的吹风机坏了,已经打电话让服务员等下送来一个,你等下记得开门。”

  陈淮宁点了点头;“行,我知道了。”

  她推了推粘在身上动手动脚的人;“先去洗澡,出来再说。”

  白慎言啧了一声,又磨了一会才拿过睡衣去洗澡,出来的时候,陈淮宁已经将头发吹好了,见洗手间的门打开,向她招手。

  白慎言穿着夏季的分体式睡衣,很薄,她头发湿着,拿着毛巾随意的擦拭着一头乱糟糟的黑发,但仍然不时有小水珠滴落下来,衣角也有点凌乱,性感的马甲线在灯光和水珠的映照下若隐若现,格外诱人。

  陈淮宁下意识红了脸,将头侧到一边,只觉得忽然有些口干舌燥下来,心跳的紧张。

  “老婆,你给我吹头发呗。”

  白慎言两步凑过来,像个大狼狗似的蹲在陈淮宁面前,头上顶着毛巾,两只爪子放在女人的膝盖上,还十分不老实的摩擦着。

  刻意压低的声音磁性又好听,在耳畔响起,膝盖上传来酥麻麻的触感更是引得陈淮宁身子一震。

  握着吹风的指尖微僵。

  真是要命了,陈淮宁眼底无奈,她深吸口气,望着白慎言挑眉笑的模样,气哼哼的扔开吹风,一把按住她脑袋上的毛巾使劲擦。

  白慎言得意的嘎嘎乐。

  事实证明,她还是有魅力的吗?

  嘿嘿!

  以至于陈淮宁匆匆忙忙给她吹完头发后非要分房睡,白慎言也不介意了。

  当然,反正她最后也没得逞就是了。

  这床吗?

  不可能分的,绝对不可能。

  ……

  第二天一早,天微亮,太阳从东边升起,柔和的阳光呈半圆形洒在高楼大厦之上,唯美的像一幅画。

  是和西丰市不同的异国风情。

  虽然陈淮宁也觉得自己大概看多了会腻,毕竟这里不是自己的家乡,但偶尔看看也还是挺不错的。

  起床,洗漱,吃过早饭后又稍作休息了一下,9点,两人准时出发。

  拍摄团队是白家旗下公司的,这次也都跟着一起过来了。

  第一站的目的地,是凯旋门。

  凯旋门,位于巴黎中心城区香榭丽舍大街,是法国国家象征之一,也是法国四大代表建筑之一。

  更是自古就有巴黎地标纪念碑的称呼。

  周围十二条大街都以凯旋门为中心,无不尽显气势磅礴。

  说实话,这是陈淮宁第一次来。

  也是白慎言第一次来,当然,是不算做孤魂野鬼的那些年。

  两人这一行,即是拍婚纱照,也是游玩。

  化妆,搭配衣服……

  相拥,牵手,亲吻,头靠肩……

  在摄影师的指挥下,两个人不停的变换着姿势,拍了好多。

  中午吃饭也没走远,白慎言,陈淮宁,还有拍摄团队共十多人一起去了附近的星巴克。

  然后下午转战埃菲尔铁塔。

  第二天上午第一站,巴黎圣母院。

  下午第二站,卢浮宫博物馆。

  第三天的唯一一站,则是去了位于蒙马特高地的圣心教堂。

  躺在草坪上,清风拂面,悠闲至极。

  陈淮宁觉得自己很喜欢这样悠闲放松的生活,也不知道是不是年纪大了,心态也跟着老了。

  想着,她哑然失笑。

  晚上回酒店,她特意点了几瓶红酒,白慎言虽然不爱喝这玩意,但也坐下来陪着陈淮宁一起。

  女人的酒量不错,她抬眸,本就迷人的眸子因为几分醉意而更显风情诱惑,看的白慎言心头火气。

  她忍了忍,强忍着别开眼没起身扑过去,未了也只能叹息。

  今晚怕是又甭想睡着了。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