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主见月笑的这么开心,他应该是说对了话。
他继续吹捧道:"您的爱人有你这样的丈夫,一定非常幸福吧。"
月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笑道:"哎呦,您可别这样说。"
摊主道:"这我可别瞎说,您看看有几个男人能花这么大的价钱给爱人买饰品,他们也就是婚前能给那些女的买一些不贵重的东西,婚后别说买东西了,就连给钱的都是一脸不情不愿的样。"
"有您这样的丈夫,是您爱人800年修来的福分。"
一顿彩虹屁,可是把月给哄高兴了。
他笑道:"其实也没有啦,还是因为我的爱人足够优秀才能吸引我的目光,要是换成平常路边那些野花野草,我看都不看一眼。"
摊主笑道:"真不敢想象你的爱人有多么的优秀,才能吸引到你这么优秀的人,冒昧问一下,她是哪里的人啊?在做什么工作?居然能结识你这样的人?"
月摆了摆手,笑道:"这可不能告诉你,这是秘密,行了,跟你说了这么半天,我也该走了,要不然的话就见不到他了。"
摊主也是一个懂得分寸的人,见此,他也不再说什么,只是笑着对月摆了摆手道:"那行,您走吧,我就一直在这儿,等了一个月后东西做好了,您就来取吧。"
月点了点头,跟摊主道过别之后,便前往了星所在的地方。
这次他还是照样的不走寻常路,不走门,而是从房顶上跳下来。
他稳稳的在落地上,笑眯眯道:"宝贝儿,这么久不见,你想不想我啊?"
但房间里却没有人回应他。
他睁开眼睛才发现,屋子里面根本就是空无一人。
但这不对呀,他一没朋友,二没事情,不在房间里待着还能去哪儿呢。
月喃喃道:"跑哪里去了?"
他毫不犹豫的召唤出了四个鬼头,道:"你们几个赶紧去找找,看看跑哪儿去了,然后回来告诉我,对了,别让他看到你们。"
无耳脑袋道:"帮您找到夫人,有奖励吗?"
月笑道:"要是你们帮我找着了,就带你们去吃一顿,去吃自助餐。"
此话一出,四个相互对视一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跑出了门,开始了地毯式搜索。
这四个鬼头开始行动,月也溜溜达达的走了出去。
他悠哉悠哉的走在走廊里面,周围的屋子里无一不传出男人和女人云雨的娇喘声。
月这个人也是真坏,他趴在一扇门前仔细的听着里面的动静。
皮肤相撞的‘啪啪’声,加上女人和男人的娇喘声,还真是把月搞的有些兴奋起来了。
他似乎是觉得听着有些不过瘾,便伸出邪恶的小手将门纸捅破了一层。
凑可上去看里面的大好春光。
里面的画面真是让人看的热血沸腾。
还没等月看多大一会儿,他就侧过脑袋,视线看见向了远处的房间。
他歪了歪脑袋,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有一种神秘的力量指引着他向那边走。
他摸了摸身上的口袋,确保戒指还在,随后他缓缓的向那边走去。
到了地方之后,看样子这个房间应该是一个柴房,外面还站着几个窃窃私语的女人。
这几个女人真是穿的要多少有多少,简直可以用袒胸露这四个字来形容了,并且每一个浓妆艳抹,仿佛生怕男人注意不到自己一样。
月躲到了木柱后面,仔细的听着那些女人谈论的言语。
其中一个女人道:"把他关到这里面没问题吗?"
一个女人安慰道:"你怕什么?他无权无势的,不就是关几天吗,有时候大不了的,几天几夜不吃饭,不喝水又不会死。"
另一个女人附和道:"就是就是,谁让他对咱们说的话那么趾高气昂的了,我就是看不惯这种人,关几天,就当是给他长长教训了。"
"让他知道在这清雪坊到底是个什么身份,区区后到的还敢挺着腰板跟我说话。"
一个女人突然看向一旁穿着较好的女人,谄媚道:"沄沄姐,听说这几天有一个很有钱的男人经常来看你啊,看着这架势他不会要把你买走吧。"
那个叫沄沄的女人笑了笑,道:"哪有啊?人家有妻子,又怎么会把我这个青楼之女买回去呢,也就是给我点儿钱,讨讨我的欢心罢了,毕竟家里的饭吃着确实是比外面的饭放心。"
"哪有,姐,我看他说不定他还真是一个情种,能为了你,把家里那个妻子休了,之后拿钱把你赎回去,娶你为妻呢。"
"可不是,我看着也像,毕竟咱们沄沄姐不仅长得好,床上功夫也是了的。"
这一番话将这几个女人逗得大笑了。
但却有一个女人格格不入,她怯怯道:"要不然我们还是把他放出去吧,我看他刚才好像流了好多血,真的不要紧吗?"
在一群恶人的眼中,他们没有罪,与他们意见相反的人才是罪人。
这番话让几个女人都止住了笑声,眼神不友善的看着刚才说话的女人。
一个女人嘲讽道:"哟哟哟,你那么心疼他的话,就去把门打开吧。"
女人狠狠的摇了摇头,害怕道:"对不起,对不起,我刚才说错话了。"
沄沄看着不停道歉的女人,笑的温和,缓缓道:"妹妹,我们才是同类人啊,你管那么多做什么,在这清雪坊里,男人就是我们的玩物,玩物就该有一个玩物的样子。"
她抚摸上女人颤抖的双手,道:"你要记住,如果没有那个人的话,挨欺负的可能就是你了,所以你也要跟我们一样,才不会成为那个被欺负的人。"
"我们也没有干什么呀,只不过是划了几下他的脸,割下了几块他身上的肉而已,这些小伤用不上几年就会好的。"
站在沄沄一旁的女人,道:"就是,要不是他在嚼我们的舌根,我们怎么会把他的舌头给割下来呢。"
"就是就是,我都听到过好几次了,其姐妹都告诉我了,说他在背后说我们的坏话,他一个男人怎么那么有心机呀,把我们的名声搞臭了之后,来的人都去他那儿,钱都给他一个人赚,天底下哪有那么好的事儿。"
女人似乎被她们的话说服了,最后她也不再帮里面的人说话,只是默默的站到了沄沄的身后。
沄沄见此,笑了笑夸赞道:"你做了一个明智的选择,行了,行了,都别站在这里了,赶紧回去吧,要不然一会儿妈妈该生气了。"
她的话就像是命令一样,瞬间打散了一群窃窃私语的女人。
所有人都离开后,这里只剩下了沄沄一人,她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后面的柴房,笑道:"自讨苦吃的贱蹄子,老老实实当个打杂的多好,祝你享受一个美好的夜晚。"
说罢,她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里。
所有人都散去后,月终于鬼鬼祟祟的从木柱后出来。
刚才的话他全部都听见了,大概就是,里面关着一个人快死了的人吧。
好奇心的驱使下,让他走到了门前,手轻轻抚上门,慢慢的将其推开。
门刚被打开,月就闻到了一股冲天的血腥味。
不是陈旧的血液,而是新鲜血液的味道。
这个味道真是勾起了他的食欲啊,他吞了吞口水,又往房里迈了几步。
可奇怪的是,地上只有一大摊的血迹,连一个人影都没有。
昏暗的灯光下让月不能清楚的看到地上的痕迹,他又走近了几步才发现,在血迹的旁边有一道很长很长的血路。
应该是倒在这里的人爬走的痕迹。
月顺着痕迹走去,他一抬头看见那一幕让他永生难忘的画面。
只见,满身伤痕瘫坐在地上的星,高举着一把锋利的匕首,哭笑着朝自己的脖子猛然扎去。
月第一反应就是跑过去阻止他。
"星!"
可是来不及了,星的动作明显更快一步,仅仅一刀,锋利的匕首就穿透了星的脖子。
只是两步的距离,只差两步,他就可以阻止星,夺过他手上的匕首。
但是他终究是差了两步,星笑着倒在了地上。
他在笑,而且笑的很开心,就好像是笼中的鸟雀终于在某一天获得了自由一样。
这一刻对他来说是解脱的。
他自由了。
星的血液溅到了月的脸上,他呆愣愣的站在原地,似乎是不愿接受刚才发生的一切。
他颤抖着叫了一声"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