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坐在关柏柯的旁边发着呆。
周围的人只敢把目光投射过来，却不敢多嘴和询问。
这又是一处他没来过的地方，但他也看得出来是一种娱乐场所。
底下的人面面相觑，交流着眼神。
宋青经常被人打量，之前那都是来自同学朋友善意的目光，没有像此时此刻在这如坐针毡的感觉。
他看旁边的人倒是没什么反应，面上也没什么表情。
宋青看了一眼周围，他和关柏柯的座位所在的位置是在高处的一个屏障里，底下的人离他们不近。
旁边的人此刻没有像私底下一样跟个笑面虎似的，而是放松着脸，漫不经意地靠在椅子上。
宋青此刻就算戴着面具也觉得不安。
一直到对面的一个房间有人落座，所有的屏障都打开。
场面依旧安静。
除了关柏柯和底下的人没有戴面具，同水平线上的每个房间里的人都有各种各样的面具戴在他们身上。
对面的一个人拿起酒杯，朝这边举了一下。
关柏柯站了起来，颔首回应。
然后转身看向宋青，宋青坐在高椅上，强装镇定。
他拿起宋青的一只手，微微弯下腰，挑逗又调情似地给宋青留下一个意味不明的眼神，然后轻轻吻上了对方中指和无名指的节间。
一吻完毕，关柏柯直起身，举着起另一只手打了个手势。
下面的人突然爆发出尖叫和呼声，场面很热闹，气氛很炸裂。
面具下的宋青却惨白着脸，他觉得他这辈子要完了。
灯光骤然收起，聚集在中央的场地，屏障关闭掉权限，房间的可视权封闭上，声音被屏蔽掉，只剩下两人在房间里。
“对面的人是我哥。”关柏柯说。
宋青觉得难开口，他问，“你们家允许你这么……”胡来吗？
关柏柯露出笑容，“你以后就懂了。”
宋青一抖，猛地收回手。
他揣测着关柏柯这句话的意思，他有些不可置信，他宁愿关柏柯只是一时兴起玩玩而已，也不宁愿看到是这种局面。
像是掉进了无底洞一般，深不见底，悬浮着没有落脚点，只能在漫长的时间流逝中看见自己的生命值陨落。
“现在先简单打个过面，过段时间再带你回家。”
“……”
坐在车上的时候宋青都还觉得恍惚，心里感觉很煎熬，关家的人是有什么毛病吗？
宋青发誓他从小到大都没有这么想骂人过。
车开到了关柏柯的公寓里，他们从窗户延伸出来与车链接的通道中进了家里。
宋青没想到上头的科技已经发展到这样了，他第一次知道屏障能延伸出通道。
他看关柏柯神色如常的样子，心里琢磨着，原来被封锁了这么多消息，这是非本层阶级的人能见识过的。
尽管他都在跟进学校的项目了，却也没听到过一丝消息。
关柏柯把正在思考地宋青扑倒在沙发上，宋青认真的眼神真是令人难耐，他亲上宋青眼尾的那块皮肤。
宋青吓了一跳后立马挣扎着推他，他顺势又摸进了宋青挣扎期间衣摆下露出的一截白皙的腰。
宋青抖着身子，他轻而易举地就被关柏柯反制住，根本挣脱不开。
“你别…别这样！”
“别哪样儿？”
关柏柯逗他，手上的动作却不停，顺着腰往脊背上伸。
“你怎么这么好色！哪有人一直都这样的！”
宋青感觉身体的反应越来越奇怪，情急之下骂了对方，“变态！”
关柏柯的手突然停了一下。
宋青不敢看对方的表情是什么。
他耳边响起关柏柯低哄地声音，“你没看那封情书对吗？”
宋青确实没看，但他不清楚这时候说实话会不会惹怒对方。
“没看啊？”关柏柯轻笑一声，“没关系，我还记得内容，我念给你听。”
宋青哪儿敢说不听，他现在自身难保都是个问题。
他偏头躲着关柏柯，伸长的脖颈让关柏柯的眼神暗了暗。
“你好，宋青，我是关柏柯，我从见你的第一眼就想……”
关柏柯从来没写过这种东西，那天回去之后他思如泉涌。
他写的挺粗俗的。
看着害怕的宋青，决定还是不吓着对方，把操字改成了要。
“想要你。”
说完这句话，宋青抖得更厉害了，他似乎意识到后面的内容绝对不是什么好话，“……能不能别说了”
确实，后面的更恶俗，关柏柯笑了笑，把人抱起来走进了房间里。
被放到床上的时候宋青使出全身的劲儿推搡对方，“我们不能这样！”
“都在一起了为什么不能？”关柏柯压在他身上，把他的校服解开。
宋青紧紧拽着自己的衣服，他受不了了，咬牙道，“我理解不了你的思想，你一点儿也不尊重我。”
关柏柯挑挑眉，他觉得自己已经给足了对方面子和尊重。
“哪里不尊重？”
“你都不过问我的意见，我明显不乐意你看不出来吗？”
关柏柯收起笑容，居高临下地看着对方。
宋青看着关柏柯沉下脸，眼神怪异又意味不明，心底的恐惧加剧几分。
“信后面的内容是，我每次一想到你就硬得生疼。”
关柏柯撑在宋青身上，说完他故意顶了顶胯。
宋青的脸一下惨白，“别说了！”
他露出脆弱又乞求的眼神，“……求你了，别说了..”
关柏柯的灰眸沉下几分，变得幽深，声音有些嘶哑，“你知道要怎么称呼我吗？”
宋青知道大家都不敢当着他的面直呼他名字，他也不清楚怎么称呼对方。
宋青摇了摇头。
但关柏柯却不回他话。
宋青咬咬牙，对着不熟悉的人他实在难以直呼对方的名字，一般他都是叫朋友或者同学，想起来对方比他大一届，他试探性开口，“师哥？学长？关……关…柏……”
关柏柯原本不动的手突然又伸进他的腰下方，他吓得口不择言，“别！我没成年！”
关柏柯手一顿。
“不是十六岁成年吗？”他皱着眉头，十八岁成年制度不是千年前的事了吗？他想起来南城和西城那边不一样。
但他记得宋青是土生土长的北城人。
宋青一看关柏柯的反应，他突然好像抓到了救命稻草，“我们老家习俗不一样。”
他为自己这几天一直抗拒关柏柯的行为找到了借口，“所以我觉得进展太快了，而且这不合规矩。”
关柏柯虽然停了手，但依旧饶有兴味地看着他。
宋青不清楚对方信不信，他琢磨不透关柏柯的表情是什么意思。
“但我忍得挺难受的。”关柏柯说着，伸手轻轻地把宋青眼角沁出的一点泪抹掉。
“用腿还是后面？”
宋青这下是真崩溃得想哭了。
他摇头。
“我说过了，我只给你选择的权利。”
宋青闭上眼，哽咽出声，“……前者”
关柏柯露出满意的笑容，褪下对方的裤子，手先摸着白嫩的大腿内侧，而后再眯着眼感受着宋青抖着身子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