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中京炎热的夏天已经不再那么嚣张。
余立果提着自己的行李箱高高兴兴地去医院接了奥特曼回家。
院子里的鱼腥草已经长得小丛小丛的,红嫩嫩的格外诱人。
余立果高高兴兴的挖了一些,洗干净了准备给江驰禹做他喜欢的狼牙土豆。
之前在建丰,余立果闲来无事还跟钟离秀学着做了几道菜。
恰好今天可以做给江驰禹尝尝鲜。
余立果这么想着,一边打电话给尹阿姨让她不用来做晚饭了。
奥特曼回到最熟悉的大别墅,格外兴奋地撒着欢儿到处窜。
湿漉漉的狗鼻头闻闻这儿,嗅嗅那儿。
空气中似乎还有江驰禹身上留下的香味,余立果闭上眼睛轻轻吸了一口。
真想他。
傍晚时分,夕阳偷偷笼罩着别墅,在外墙给上了一层橙粉。
江驰禹打开家门的那一刻,难得的有些恍惚,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以往安静无比的家里,此刻能听见奥特曼哼哧哼哧的喘气声,小爪子踢踢踏踏地在地上快速奔跑。
像是闻到了江驰禹的气息,以往很少主动靠进江驰禹的奥特曼飞奔过来,在江驰禹跟前疯狂地摇着尾巴转圈圈。
好像在说:我回来了!我们回来了!
余立果从厨房端着盘子出来,看见怔愣中的江驰禹,笑着说:“回来了?洗手吃饭吧。”
奇怪,明明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房子,怎么会因为一个人,一只狗,而被染上色彩呢?
江驰禹长久地凝视着余立果的脸,在电光火石之间恍然明白过来:原来,这是家。
缺失了近二十来年的,迟来的熟悉又陌生的,家的感觉。
家不是一幢名贵奢华的房子,而是房里那个,等你回家的人。
这个人在,就好了,就够了,心就突然被软乎乎地填满了。
江驰禹觉得自己好像是淋了很久很久冰冷刺痛的暴雨后,突然走进了温暖的明媚的空间。
对于余立果不回信息这一行为的满腔愤怒,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江驰禹快速朝余立果走了过去,连门都忘记关上。
余立果刚把盘子放到餐桌,就被江驰禹从背后紧紧抱住。
原来拥抱用力到一定程度,是有一些疼的。
余立果伸手安抚地拍拍江驰禹的手,“好了,吃饭吧。”
“想你。”江驰禹把头埋进余立果脖颈间用力嗅着,操着一副低沉的嗓音好似有些委屈:“敢不回我信息。”
看吧,骄傲的江驰禹,即使有点委屈,也偏偏要嘴硬的。
余立果不和他计较,把江驰禹的手拉开,转过身来仰头吻了下江驰禹的嘴角,“好了,吃饭吧,有多少话留着晚上被窝里说吧。”
江驰禹追过去回吻几下,才松开搂着余立果腰的手。
“不带,尽兴。”
余立果眯起眼睛,夸张地笑起来,“哟,饿慌了吧江总?怎么,这么长时间没找个小美人儿陪呢?”
余立果本来是开玩笑,可江驰禹却听进了心里。
不由地别开了视线,江驰禹给余立果拉开餐椅,“坐,我拿碗。”
余立果以为江驰禹是害羞,冲江驰禹的背影哈哈大笑,欠揍地勾引:“哦豁,今晚果果要挨干咯~干几回呀干几回~”
当然,作死的人总会得到应得的巴掌。
在屁儿上。
凌晨一点,江驰禹勇猛得不像话,好像是要把这段时间欠下的债一次性讨回来,铆足了劲儿满头苦干。
红肿的屁儿上屡次落下不轻不重的手掌,带起一阵轻微的掌风。
有点火辣辣的痒。
余立果难耐地扭动着身体求饶,江驰禹索性伸手捂住了他聒噪的嘴。
这下抗议只得变成了闷哼,响了好久好久。
小别胜新婚嘛,余立果第二天没下得来床也能够理解。
江驰禹也第一次破天荒的没去公司,特地在家照顾他。
照顾着照顾着给人嘴巴又吸肿了。
“你不去公司没事?”
余立果实在是遭不住了,用手背挡着自己的嘴唇问。
江驰禹把那碍眼的手扯下来握住,云淡风轻地说:“最近也没什么特别要忙的事。”
“湿地公园的事……”余立果琢磨着说:“怎么样了?”
“快了。”江驰禹知道余立果的意思,无非是想知道自己有没有和屠定云在这段时间里有点什么,“都是老张在跟,我连会都没去听了。”
很好,余立果愉悦地扬起嘴角。
想了一下,江驰禹又说:“不过,竣工宴我还是得去的,那种场合我不在的话,恐怕不行。”
余立果点点头表示理解,“我明白。”
其实他也想通了,一味的阻止两人见面其实也不现实,最重要的是,只要自己和江驰禹足够爱彼此。
那么屠定云也就没有了可乘之机。
月底
湿地公园项目竣工宴在江氏自己位于北郊附近的酒店举行。
余立果陪着江驰禹前往,两人出门前特意配了两套一样的西装。
镜子里的两人一高一矮,余立果笑得眼睛弯弯,还有意把自己的绿宝石项链给戴上。
倒是奥特曼最近不知怎么的食欲不振,格外黏人,把它自己丢家里就各种嗷嗷乱叫,一点儿离不开人。
让尹阿姨在家里带它,除非余立果或江驰禹其中一人也在,否则没小半天也是要各种撒波打滚。
余立果只好把它也带着去了,准备到时候让老陈帮忙看一会儿。
老陈把两人送到酒店,刚下车就被一群人迎着往里走。
余立果被江驰禹牵着手,走进酒店宴会厅才发现里边儿已经来了好些人。
屠定云也在,一身灰色正装,头发一丝不苟地往后抓,见了两人还遥遥举了一下杯示意。
江驰禹面无表情,余立果则是冲他做了个鬼脸。
屠定云登时一愣,下一秒又很快笑起来,像是看着无知的小孩在炫耀自己的粉红色大玩具。
宴会进行到一半,余立果一个人默默找了个空位玩起手机来,江驰禹这会儿忙着应酬,没空一直带着他。
低着头玩了会儿手机,刷了几条搞笑视频,余立果突然感觉自己右眼皮突突直跳。
一种熟悉的不祥预感涌上心头,余立果立刻抬头找寻江驰禹的身影。
刚才还推杯换盏的江驰禹现在不见了人影,只剩下几个肥头大耳的包工头。
余立果随即转头去看屠定云,也不在宴会厅。
“妈的。”
余立果暗骂一声,那个逼肯定又想来搞事情!
正在他起身时,手机却突然收到一条陌生号码发过来的信息。
内容只有链接,没有文字。
换做别的时候,余立果一定会觉得是病毒或诈骗短信。
可这时候他却莫名地点了进去。
作者有话说:
最近很烦,觉得自己很菜,不太想写文了我不配。
(菜b碎碎念罢了,过两天菜b还会继续写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