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余立果就算铆足了劲地消费,也不过只花了两百多万。
对于江驰禹来说真就是毛毛雨。
但是余立果很开心,眼睛一直亮晶晶地看着江驰禹。
于是江驰禹忍不住又亲了亲余立果的眼皮。
“好了,去给奥特曼看看它的新礼物吧。”
差点忘了这茬,余立果立马高兴地跑到一边和奥特曼玩起来了。
江驰禹就坐在一边看他们玩,花他钱的人很多,所有人都很高兴,每个人的表现都不一样。
但唯独没有人像余立果一样坦诚直接。
余立果的眼睛,真的很亮很亮,像是装满了一个宇宙的星星。
星期天,江驰禹说到做到,家里来了几个人,拿着各种工具对着余立果一顿量。
“价钱不重要。”江驰禹慵懒地强调,“你们看着安排。”
余立果像个玩具娃娃一样任由他们摆弄,后来才知道这是要给他做衣服。
好嘛,不要白不要嘛。
余立果拥有了满满一柜子的新衣服,他这二十几年来还从没有这样的体验,直看得他眼花缭乱。
而原本他的那些几十块的旧衣服,被江驰禹无情地打包丢进杂物间。
余立果并不生气,还笑嘻嘻地搂着江驰禹的胳膊,“留下我的青蛙睡衣呗,不然我没睡衣穿啦。”
“楼上早就给你备好了。”江驰禹把人一把抱起来,“都这么多天过去了,我不提你还真就装傻,好样的余立果。”
小处·男很慌,且逃不掉。
磨磨蹭蹭地洗了个澡,穿上江驰禹准备好的睡衣,余立果整个人像熟透了的虾,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浑身发红。
“再不出来,都要蒸熟了。”江驰禹靠着浴室门催促。
“呼……”余立果用冷水拍拍脸,强装镇定地打开门,“就来了,催什么嘛。”
“脸这么红,害羞了?”
江驰禹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调笑着凝视余立果,“放心,哥知道你是第一次,会温柔的。”
“所以,还是我做0吗?”余立果撅着嘴,有点不服气,“我好吃亏哦。”
江驰禹好脾气地把人抱起来,放到床上去,眼神这才露出势在必得的凶狠,“那你想要什么,嗯?”
余立果往后退了退,摇摇头,“你……温柔一点,我怕痛的。”
这一夜对于两个人来说,是终生难忘的。
江驰禹几乎用尽了自己毕生所学,忍得额头冒汗都依旧动作轻柔,浑身被余立果抓得血淋淋的,还好脾气的一边亲一边哄,“好了好了,放松放松,老公轻一点。”
而余立果则是发出崩溃地吼叫:
“不搞了!着不住了,老子屁股开花了!”
“把你的手电筒拿出去卧槽!”
“骗子,痛死老子了!放手!你放开老子!”
“江驰禹你个王八蛋!”
“热烈的马,老子好惨!”
“你放开老子!救命!救命!”
……
一般人面对这种不解风情的另一半,早就萎了。
可江驰禹是谁啊,硬生生顶着余立果的叫骂和抓挠,哄着人来了两次。
奥特曼在楼下都快疯了,狗子的听力太好了,它听见主人在哭,在骂,想要奔上楼去,可是跑到一半,又听见主人发出爽上天的哼唧声。
于是它又只能下楼来,不一会儿,又听见主人叫骂,它反反复复跑了几次。
最后索性把脑袋往自己脚脚上一搁,装作一只没有耳朵的小狗好了。
小狗很累,小狗想要休息。
奥特曼枕着自己的大金葫芦睡觉了,梦里不知道是们梦见了什么,小脚丫一抽一抽的。
楼上的两个人弄完连澡也不想洗了,筋疲力尽地相拥着沉沉睡去。
没有意外,第二天两人都没能起得来。
还是老陈眼看着时间已经过了八点半,以为出了什么岔子,才给江驰禹打了电话。
说话声吵醒了余立果,他光溜溜地横睡在大床中间,两只脚搭在江驰禹小腹。
晨起时分,江驰禹的嗓音很低,带着些许沙哑,传进余立果耳朵里,让他两腿一软,不自觉回忆起昨晚的疯狂。
情到深处,江驰禹贴着他的耳朵说了很多又稠又痒的话。
江驰禹起床气其实很重,但是一般不怎么轻易发火,更何况打来电话的是老陈。
“起了。”江驰禹看了看身旁没人,于是拍了拍贴着自己小腹的脚,“不是,你睡品这么差的吗?”
纷争开始了,余立果就知道。
于是他像条虫子一样蛄蛹着爬回江驰禹旁边,小嘴叭叭输出,“你好意思说我?我还没吐槽你床·技差呢?”
“我差?”江驰禹像是听见了什么惊世骇俗的恐怖故事,“你没事儿吧?脑袋没被c傻?”
“切,不差我会那么痛?”余立果有理有据,“就是差嘛。”
江驰禹很是无语地摇摇头,翻身起床,“要是我真的技术差,你今天能下得了床?哥不和你这个刚开.苞的毛头小子计较。”
余立果抬眼一看,“啧。”
江驰禹浑身遍布红色的各种抓痕,横的竖的,深的浅的,看上去怎一个惨字了得。
“哟,这会儿不敢直视自己的杰作啦?”江驰禹看见余立果装乌龟,俯下身把人揪出来,捏着他的鼻子。
“昨晚上不是挺顺手的嘛?”
余立果闭嘴装王八。
江驰禹也不为难他,往浴室走去,“累不累?不然放你假在家里好好休息?”
“才不!哥才不是那娇滴滴的温室花朵!”余立果哼了一声,慢慢爬起来,其实的确有点痛,但还不至于上不了班。
穿上拖鞋,余立果跑去楼下洗漱去了,他向来粗糙,不像江驰禹慢悠悠的还要抓抓发型。
奥特曼等了一整夜,终于见到自己主人了,全须全尾的主人呢!它很是兴奋,紧紧贴在余立果身边。
“好啦好啦。”余立果一边刷牙,腾出一只手来摸摸狗头,“我没事。”
九点二十,两人终于出门。
老陈远远瞧着两个人,觉得气氛有些不一样。
下梯子时,江驰禹居然罕见的扶着余立果。
老陈眯着眼思索好半响,正疑惑。
在两人上车后,看见余立果微微红肿的眼皮和江驰禹手腕间若隐若现的抓痕 ,老陈瞬间悟了。
艾玛,这是天大的好消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