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轻笑了声，“好了，快睡吧，再不睡天亮了，你这作息习惯真的是要改改。”
“等你督促呢。”
夜无寂懒洋洋的说了句，把手机随意扔到枕头边。
他正要闭眼，听到顾言说：“小寂，手机调整一下，让我看着你的脸。”
夜无寂有些无语，把手机横着靠在顾言的枕头上，打了个哈欠，“这样可以了吧。”
“嗯，睡吧。”顾言语气温柔，“晚安！”
“晚安！”
夜无寂确实是困了，放下手机很快就睡了过去。
等他睡着后，顾言通过手机控制，把卧室的灯关掉了。
他听着夜无寂均匀的呼吸声，眼底露出无限温柔。
盯着手机看了会他才继续看资料。
等到把资料看完，也没有挂断视频，只是把手机放到了旁边。
两人相隔万里，听着彼此的呼吸声睡的香甜。
夜无寂醒来时，手机已经电量耗尽关机了。
耀眼的阳光从窗外照进来，他恍惚了许久，一种难言的孤独感侵占了他。
没有顾言喊他起床晨跑，也没有早饭吃了。
他叹了口气，把手机放到柜子上充电，躺回去缓冲了会。
正要起床时，手机响了。
那边是裴邢的声音，“夜总，下午来趟公司，下午有个会要开，关于颐皇上市的会议。”
“知道了，我得先去吃个饭。”
夜无寂从床上下去，打开了顾言的衣柜。
顾言的衣柜特别的整齐，领带腰带，饰品都有专门分类的区域。
他检查了一下，顾言带走的几条领带都是他买的，腰带似乎也用的他买的，手表也带走了。
只有上课的时候才低调吗，那就是说平时可以用点贵的。
他总觉得自己给顾言的太少了，想着再给他送点什么东西。
可送的太明显太刻意，顾言不太愿意收，收了似乎也没那么开心。
顾言去了五天，每天晚上十点准时给夜无寂打电话，提醒他该回家了。
等夜无寂到家之后，他就会开视频跟他边聊天边工作。
偶尔他在忙的时候，也会给夜无寂提前发信息，告诉他有事情要忙，让他早点休息。
夜无寂从来没觉得日子这么难熬过，五天像是过了一个轮回。每天睁开眼都迷糊，跟害了相思病似的。
顾言说了明天回来，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到家也得后半夜了。
今晚上司乾南组了个局，夜无寂决定不理顾言，要在外面玩个痛快。
顾言十点钟的时候给他打了电话，提醒他早点回家休息，他回了句知道了就挂断了电话。
今晚司乾南和秦易都在，还有几个夜无寂也熟悉的朋友，大家喝的倒是都有点嗨了。
司乾南今天没有带李畅，看起来情绪不太高涨。
秦易突然想起一个事，问司乾南，“前两天看新闻了，你家跟那个干什么的来着，那个做低奢的大小姐要订婚了是吧？”
他记得前几天头条看到了，司家公子和盛家联姻的热词条。
“嗯，是有这么回事，还没定下来呢。”
司乾南喝了一大口酒，语气淡淡的，好像这就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旁边几人起哄，问他是不是要收心回归家庭了。
夜无寂倒是没有插话，懒洋洋的靠着沙发喝酒。
司乾南不是纯gay，他男女通吃，玩男人纯粹就是淫欲过剩出来找刺激。
夜无寂认识他不少年了，依旧接受不了他那个玩法。
对于他来说，那玩法实在是太乱了。
司乾南是个玩咖，结婚顶多是按照家里的要求联姻，收心怕是难。
秦易又问他，“那你订婚了，准备拿李畅怎么办？”
大家都看到了，司乾南对李畅不一般，自从跟李畅在一起，他再也没玩那么乱过。
“养着玩的玩意，我订婚结婚管他什么事，该怎么样怎么样，暂时还没玩够，养着吧，等玩够了再说。”
司乾南点了支烟，狠狠的抽了一口。
妈的，这两天李畅闹得他头疼得很，这会根本不想去想那破事。
夜无寂看透一切的眼神看着他，笑了笑，“把握好分寸，别到时候被反噬了。”
司乾南瞥了他一眼，“你呢，最近怎么样？怎么每次出来都自己，收心了？”
“收什么心，我都没有那玩意。”
夜无寂浅浅一笑，给了司乾南一个眼神，让他不要提顾言的事情。
夜色是夏城最大的gay吧，来这里都是gay。
他看的多了，这个圈子哪有多少真爱，大家都是来找刺激的。
gay是一回事，但是gay圈又是一回事。
在他心里，顾言很干净，不是这个圈里人，他也不想让顾言出现在这个圈子里。
其他几人也觉得夜无寂最近奇怪，以前三几天就能在这看到他一次，就算身边没有伴，也不会拒绝别人的靠近。
最近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见到他了。
偶尔见到他，他身边也还是没有人，有过来搭讪的，他也都没多少兴趣。
秦易坐到他身边，好奇的问他，“你最近怎么了？司乾南要订婚了都没变，你倒是比他还像要订婚的人。”
夜无寂笑了笑，拿出手机看了眼，“我有人，不是跟你说了吗？他不是圈里的，不方便带出来让你们认识。”
快十一点了。
他不回家，家里的智能语音管家不会一直重复吧？
今天出来时，给二胖加够了粮食，他倒也不着急回去。
本来想着今晚好好喝一场的，可却喝的没什么滋味。
他正盯着手机出神，一个打扮穿的妖娆，扎着低丸子头的小帅哥坐到了他身边，没骨头的似的往他怀里靠，“夜总，好久不见你了，有没有想人家？”
夜无寂不喜欢伪娘，但这小子他认识。
这小子长得女相，穿衣服大胆，扎起头发化个妆就更像女人了。
这小伪娘经常过来猎艳，总喜欢盯着他，没事还要蹭蹭他过瘾。
夜无寂搂着他的肩，对着他笑了笑，“夜总想不起来你，去找别的哥哥玩去。”
“哎哟，你好讨厌，骗骗人家都不愿意，快让我亲一下抚慰我受伤的心。”小伪娘噘着嘴，想要去亲夜无寂。
夜无寂正要躲，刚好秦易拉了一下他的手，他就这么被小伪娘亲到了脸上，留下了个鲜红的唇印。
“你他妈干什么？”夜无寂没好气的看了眼秦易。
秦易给他指了指前面，“你看，那边的人是不是顾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