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宋乐风的真实身份暴露后,温木发现他越来越“肆无忌惮”了。
比如每次doi时都要把自己的腺体咬得全是牙印;
比如每天出门时都要往自己身上沾满他的信息素;
比如花钱的时候也越来越随意。
“乐风,这些是什么?”
回家后,看着沙发上堆着的大包小包,温木朝躺在椅子上的宋乐风问道。
“打开看看,都是给你买的。”
宋乐风从躺椅上起身,走到他身旁,从后扶着他的肩膀,推着他站到沙发前。
“什么啊?”
温木好奇地打开其中一个袋子,发现里面是一件某名牌的新品上衣,正是自己的尺码。
“……乐风,你怎么又给我买这么多衣服!”
温木重新将衣服塞回袋子里,转身叉腰盯着罪魁祸首道。
“不多。”
宋乐风拿起另一件衣服,在温木身上比划了一番。
“很合适。”
“少来。”
温木掐了掐他的脸。
“你这都第几次了,都说了让你别乱花钱给我买这么多衣服,我又穿不了这么多。”
“但是这些都很适合你。”
宋乐风解释道。
每次看到适合温木的衣服,他就忍不住想给温木买,想看到他穿上的样子,反正现在也不用掩藏了,花多少钱买下都可以。
宋乐风:摊牌了我不装了!
“适合也不用买这么多啊,知道你有钱,但是也不能这么花啊。”
温木嘟囔着,对自己男朋友花钱如流水的奢侈行为埋怨道。
“能退吗?”
“我把商标已经全剪了。”
“你故意的吧。”
温木哭笑不得。
这段时间以来,自从宋乐风的二公子身份被自己知道后,他就再也不用掩饰地当个有钱人了,给自己花起钱来也是如流水般。
今天送一条珠宝,明天送衣服,甚至某一天还问温木要不要考虑重新租一个更好的门面,把店搬到市中心去。
后来被温木劝了半天,他才打消这个念头。
温木叹了口气,随手又拿过一个手边的袋子,拆开后看了一眼却愣住,面红耳赤地质问:
“你你你,你怎么还买这个啊!”
他强忍着羞耻,将手里的袋子丢到宋乐风怀里。
宋乐风不解地歪了歪头,坦然自若地将袋子里的衣服掏出来。
衣服的一角被拎在他手里,“唰”地一下被抖开,完整地展现在眼前。
——只见那是一条轻薄的女式连体吊带睡裙,通体天蓝,真丝材质表面泛着流光。修身的睡裙细带深v,长度极短,估摸着以温木的身高,裙摆都只能勉强遮盖住臀部。
“很适合你。”
看着宋乐风波澜不惊的脸色,要不是他手上还拿着这件轻薄的衣服,温木都要怀疑两人说的是不是同一件衣服了。
“你自己买的,你自己穿。”
温木轻哼一声,双手抱胸扭过了头。
“特意按你的尺码买的,我穿不下。”
宋乐风低笑一声,拉着人到自己腿上坐下。
“穿不下你自己想办法。”
温木还是偏过头,故意不看他。
“小木哥,就穿一次给我看,好不好?”
宋乐风将头抵在他的胸前,仰起头道。
“不好。”
“就一次,一次。
“求你了小木哥。”
见温木有所动摇,宋乐风乘胜追击。
“宝贝,答应我呗?”
他故意凑到温木耳边,换上低沉的嗓音哄着,说完还吹了一口气。
“唔——”
本就被宋乐风难得的撒娇挠得受不住的温木,这下又被他的低音炮勾得浑身激灵,下意识就心软了。
“那、那就一次,你说话算数。”
“好。”
宋乐风眼睛倏地放亮,如愿以偿地在温木脸上亲了一口。
“就今天晚上穿给我看吧。”
————
终于,等到了今天晚上。
宋乐风坐在卧室床上,满眼期待地看着卧室门的方向。
过了一会,卧室的门被推开了一个小缝。
温木从门缝里探出个头来,纠结又害羞地道:
“好、好奇怪啊,一定要穿这个吗?”
“进来,让我看看。”
犹豫了一会,温木才不情不愿地完全推开门,走了进来。
一身天蓝色的睡裙穿在他身上,尺寸正好。深v的领口开到胸口的位置,前胸的风光一览无遗。裙摆刚刚到臀部下方一点的位置,修长的白腿绷得笔直。
他羞怯地扯着裙子,似乎是对这个长度格外不习惯。
“好看,和我想象的一样。”
宋乐风压不住上扬的嘴角,对温木招了招手。
温木抿着嘴唇,一小步一小步地挪上前。
“但是裙子好短啊……”
他嘟囔着。
宋乐风笑了笑,抬手环住人的腰,向后倒去带着人一块倒在床上。
压在他身上的温木哎哟一声,用手臂撑着身体爬起,以一个跪趴的姿势撑在他上方。
“不短,刚刚好。”
宋乐风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然后手悄悄抚摸上了身上人下方圆润的部位,捏了捏。
“干嘛啊,耍流氓。”
温木噘嘴,却没有阻止他的动作。
得到默认的某人便更肆无忌惮起来。
第二天,新睡裙光荣报废。
下次试试围裙吧,一脸餍足的宋乐风心想。
————
“小木哥,你手机响了。”
刚洗完澡出来的宋乐风正擦着头发,见客厅里的手机在响,朝卧室喊道。
“来了——”
正在叠衣服的温木走出,在看到来电显示的一串号码后却愣住了。
“怎么了?”
宋乐风察觉到他的不对,走上前来。
“这个号码,是周成安他妈妈。”
温木抿了抿嘴唇。
闻言宋乐风皱了皱眉:
“没事,你先接,我在这。”
温木点了点头,按下了接通。
“您好。”
“……我想你应该知道我是谁,温木。”
电话那段传来女声。
“有什么事吗?”
温木淡淡地道。
“哼,你应该知道我找你干什么。”
那人冷哼一声。
“我给你个机会,你去跟警察说,改一下口供,就说你们俩人是在闹别扭,不是什么强迫。”
“把我儿子放出来后,作为补偿你想要多少钱都行,或者,我也能勉强接受你重新踏进我们周家。”
听着她一贯高高在上的语气,温木反感得握紧拳头。
“喂,你有在听我说话没有?实在不行你自己开个条件,总之要让我儿子从拘留所出来。”
“首先,周成安对我做了什么他自己心知肚明,警方那边也有确凿证据,你要是想从我这边找突破口就是在做梦。”
一改从前在她面前卑躬屈膝的姿态,温木头一次如此有勇气敢于回应她。
“其次,从我离开后,我就跟你们周家再也没有瓜葛,我已经有新生活了,不稀罕你们周家。”
“最后,你就等着法院的宣判,然后去排队探监吧。”
说完,温木径直挂断了电话。
回想起从前这个女人对自己的奚落,温木心底是有恨的,但过去的已经过去,温木又向来是一个温和不愿起争端的人,便不愿再将她放在心上。
“说什么了?是不是为案子的事来的。”
宋乐风一针见血。
“对,她要我改口供,说这只是两人之间的私人纠纷。”
温木道。
“啧,她想得美。”
宋乐风不悦地啧了一声。
“你不用怵她,我给你撑腰。”
他把温木搂进怀里,下巴搭在人脑袋上。
“嗯。”
温木点了点头,露出一个欣慰的笑。
现在,自己是有人保护着,有人疼爱着的了。
接下来的几天,温木还是会时不时收到周母的电话。
或许是温木冷淡的态度让她知道,自己已经没办法随意拿捏这个omega,她肉眼可见地慌乱起来,语气也逐渐放低姿态。
由一开始的要求改口供,到最后的请求签谅解书争取达成和解,她的要求渐渐降低。可温木始终不搭理她,最后索性将她的号码拉黑。
“明天开庭,你想去旁听吗?”
这天,宋乐风突然问道。
作为被害人,其实是不需要在开庭当日强制到场的,若是想去,也可以选择坐着陪审席的位置旁听整场审判。
温木思索了一会,最终摇了摇头:
“不了,不想再见到他,我和他很早就该不再有关系了。”
“好。”
宋乐风依了他的意思。
“周家那边想靠着自己的关系介入这个案子,但是你放心,他斗不过我们家,我们宋家也不是好惹的,最后一定能给他一个该有的判决结果。”
曾经明明也是那样亲密的人,如今却落得这样的境地,温木颇有些感慨。
但好在,自己已经遇到了更好的人。
他依靠在宋乐风的肩膀上,抬眼看人一样。
“怎么了?”
注意到他的目光,宋乐风问道。
“没什么。”
温木笑了笑,摇头道。
至于后来周成安被判处五年有期徒刑,上诉后也依旧维持原判,周家想要惹事却被宋家一一拦下,这都是后话了。
————
“是明天上午十点的飞机是吗?”
晚上,温木一边替宋乐风收拾行李,一边问道。
“嗯,八点半从家里出发就好。”
宋乐风将自己的要带上的几幅画包装好,放到另一个行李箱中。
明天早上宋乐风要出发前往A市,与展馆面对面商谈两个月后举办个人画展的相关事宜,顺便实地考察一下该如何布展。
“要不要我开车送你去机场?”
温木摩挲着下巴,提议道。
“你会开车?”
闻言宋乐风倒有些诧异,毕竟他从来没看到过温木开车,便默认他不会了。
温木:“有驾照。”
只能说有驾照,不能说有多会。
宋乐风:“……”
宝贝,别这样,我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