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求之不得!
“啪”的一声,房间的灯被关了,紧接着,沈诺的被子被陆让掀开一角。
黑暗之中,沈诺的脸蛋儿涨的通红,在陆让替他掖好被子之后,他还故意在他的胸膛上蹭了蹭。
没过多久,沈诺就听到陆让心脏的狂跳声音,那么强劲有力,就连他的呼吸都变得粗重起来。
沈诺抿着嘴唇,心中隐隐有些许得意。
就在他准备继续触碰陆让腰身的时候,却被陆让制止。
“啾啾,你的伤还没好,不闹了好不好?”陆让的声音在沈诺的头顶响起,紧接着,他就觉得腰身一紧。
是陆让圈住了沈诺的腰身,把他搂的更紧了。
沈诺微嘟着嘴唇,用手指使劲儿的戳了戳陆让的胸膛,“你先放开我,不和你睡了……”
“不闹了。”陆让把沈诺的手指放在唇边,一根一根亲过了也不肯罢休,硬是放在手里揉捏。
沈诺:“……”
眼见着这一招不行,沈诺暂时安静了下来,等陆让的气息沉稳了一些,沈诺挣脱开被他紧握的手,慢慢昂起头。
陆让照顾了他不知道多久,下巴上已经长出了细密的胡茬。
沈诺微微皱眉,终于在黑暗之中找到了陆让的嘴唇,蜻蜓点水的落下一吻,安全感有了,然后就准备继续睡觉。
在陆让的怀里蹭了蹭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继续睡了,没过多久,他的呼吸就均匀了起来。
黑暗之中陆让睁开了眼睛,看着怀里的娇气包,温柔的吻了吻他的额顶,把他抱的更紧了。
第二天,沈诺还未睁眼,就迷迷糊糊的摸旁边的位置,却发现人早就已经不在了。
“王八蛋,起床也不知道告诉我一声。”沈诺用手捂着眼睛,气哼哼的讨伐陆让。
“啾啾,我起床了,还给你准备了早餐,要吃吗?”陆让凑到沈诺的耳边。
沈诺的意识瞬间就清醒了。
刚刚他说的话陆让都听见了。
“唔……”沈诺一把拉起被子,盖在自己的头上。
陆让的嘴唇微勾,伸手拦住了,“忘了自己的脑袋受伤了?”
沈诺:“……”
“吃饭了,一会儿我让护士过来给你换药。”陆让掐住沈诺的肩膀,直接把人从床上捞起来。
“哦……”沈诺的脸颊还因为窘迫而带着淡粉色,“等等,我要去刷牙,也不知道我昏睡了多久,牙都没刷呢。”
陆让的嘴角微微勾起,护着沈诺下地,果不其然,沈诺的脚刚沾地,整个人就忽悠一下……
陆让揽住他的腰身,沈诺的手也顺势握住陆让的胳膊,陆让柔声道,“别担心,正常反应。”
“哦……”沈诺轻声应答。
洗了漱,吃了早饭,沈诺懒洋洋的靠在病床上和陆让大眼瞪小眼。
“那个……我醒过来的事情,别人还不知道吧。”沈诺抿着嘴唇,别扭的询问道。
“你是在指谁?”陆让的手在沈诺的腰间游走。
沈诺瞪了一眼陆让,“我在和你说正经的呢,你能不能别打岔!”
“好……都听啾啾的。”陆让牢牢把人圈在怀里。
“我有一个想法……虽然有些不太好,但我还是想要知道真相。”沈诺抿了抿嘴唇,糊涂了两辈子,他要自己去问他们,为什么要那样做。
“好……”陆让的眼神从未在沈诺身上移开片刻,他紧紧盯着怀中的人儿。
“那我要开始说了,你记得配合我,千万别露馅。”沈诺的眼眸低垂,看着陆让圈在他腰间的双手神情微动,然后别扭的握了上去。
陆让微微一怔。
“你说过要配合我的。”见陆让半天没有反应,沈诺有些恼怒。
这个该死的陆让,平时自己随便的一个动作都能让他多想,现在自己能用到他了,结果他却在这里装傻,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忽然,沈诺的身子被板正,紧接着,陆让就亲昵的俯身蹭了蹭沈诺的鼻子。
“你说什么我都听着。”
沈诺:“……”
……
墨邵臣和顾原卓被陆让的人拦在外面,医生也被陆让的人跟着,他们一点都不了解沈诺如今的状况。
顾原卓甚至都和人动了一次手,但最终被陆让手底下的保镖制服。
“陆让他凭什么,他做了那么多伤害啾啾的事情,他凭什么!?”顾原卓一拳重重的砸在床上。
“凭他护住了沈诺。”墨邵臣的声音在顾原卓的身后响起。
“你说什么?”顾原卓猛的抬头,一脸不可置信。
“沈家到如今的地步,我就不相信,你一点都不知道。”墨邵臣沉声说道。
顾原卓:“……”
三年前,他在调查试图危害他家的势力的时候,他父亲就告诉他,不要再查下去了,但他当时只想知道幕后之人!
他怀疑是陆让在幕后设局,可是苦于没有证据……
其实,他当时还存了另一份私心,如果他查出这件事情与陆让有瓜葛,那就可以帮助沈诺赶走令他厌恶的陆让。
经过他的不懈努力,终于查到一些门道,可他的父亲却勃然大怒,两人在争执之间,捅出了一个深藏多年的秘密。
就是当年陆父之死的事情。
顾原卓震惊,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父亲居然会做出那样的事情。
“……”
墨邵臣的话音刚落,气氛凝滞了两三秒,然后他又开口道。
“听说沈诺什么都不记得了,吵着要你和亦臣过去看他。”墨邵臣淡淡道,但不难察觉,他的话语之中藏着一丝落寞。
“他醒了?”顾原卓连忙起身。
“嗯,陆让没让人拦着了,亦臣已经过去了。”
“我现在就去看啾啾。”顾原卓在听到沈诺转醒,什么都不记得并吵着要找他和墨亦臣的时候,他就已经坐不住了。
顾原卓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墨邵臣的视线之中。
墨邵臣不由得轻叹一口气。
顾原卓赶到病房的时候,沈诺正抱着被子警惕的看着所有人。
而陆让,是距离沈诺最远的。
“啾啾……”顾原卓忙不迭的上前查看。
沈诺的眼睛一亮,“你来了?”
“嗯……”顾原卓坐在沈诺身旁,看到他憔悴的模样,心尖一阵一阵的顿痛。
就在这时,沈诺的主治医生过来了,给沈诺简单的做了个检查,然后摇了摇头。
“他这是造成的短暂失忆,具体的恢复时间不能确定,有可能是明天,也有可能这辈子都恢复不了。”
顾原卓:“……”
墨亦臣:“……”
两人几乎同时看向了坐在床上的沈诺。
“知道了。”顾原卓点了点头。
……
“你别过来,就是你使得坏,把我推下楼梯的,我要把你告诉我妈,把你赶出我家!”见陆让靠近,沈诺高高的昂起下巴,指着陆让,让他禁止靠近。
“没事了……”墨亦臣转动轮椅,来到沈诺的身边。
“亦臣,一定是他,他要害我,然后独占沈家的财产,早在他来我家的第一天,我就知道了。”沈诺看向陆让的眼神之中满是警惕,“让他走,他在这我头疼。”
陆让眼中的隐忍墨亦臣看的清清楚楚,不知为什么,他的心头居然涌上一种爽快的感觉。
“陆让,你听到了,啾啾不想看到你,赶紧离开这里,别打扰啾啾休养。”墨亦臣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他转过头,对着陆让轻声道。
“啾啾,你真的不记得我了,我们……”
“记得,怎么不记得,我记得你恶心过我的一切事情,你现在,立刻马上,滚出这里,我不要看到你!”沈诺眼中的恨意不加掩饰。
“请吧,陆让……”墨亦臣淡淡道,但扬起的嘴角从未下去过。
陆让的眼神之中满是隐忍,只见他马上冲过来的时候,墨亦臣的人拦住了他。
“沈诺,你怎么能不记得!?”陆让怒吼道。
沈诺被陆让吓一跳,然后拉了拉墨亦臣的衣角,“把他赶出去,我头疼。”
陆让被“请”出去之后,病房里的人脸色才好了不少。
顾原卓凑到沈诺身边,开始左看右看的检查。
“你干什么?!”沈诺一脸警惕。
“沈啾啾你……你真的不记得了?”顾原卓的眸色幽深,一脸的不确定。
“我应该记得什么?记得你每次出去拿我当借口,然后我替你被骂的事情?还是记得你总欺负我的事情,还是……”沈诺的眼睛瞪的溜圆,一脸嫌弃的看着面前的顾原卓。
“行了行了……”顾原卓连忙制止沈诺,心中却欣喜不已。
如果沈诺忘记了那些事情也好,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可以重新开始……
“怎么,说两句就不让说了?你小心眼啊。”沈诺冷哼一声,然后才把目光落到墨亦臣的腿上。
“你的腿怎么了?”
墨亦臣:“……”
“没事,快好了……”墨亦臣柔声道。
……
接下来几天沈诺都是在医院度过的,墨亦臣和顾原卓两个人几乎轮流陪着沈诺,直到沈诺脑袋上的伤口拆线。
在换药的时候,沈诺蔫了吧唧的,墨亦臣以为是沈诺疼了,于是开口安慰,“药马上就换好了,啾啾,忍着点儿……”
沈诺咬着嘴唇,可怜巴巴的,没开口。
等换药等我护士出去之后,沈诺才说出自己心中的顾虑,”我的头不会秃吧,要是秃了,我可就……”
“不会的,你别太担心,这个我已经问过医生了,他说等你彻底恢复之后,头发还会长出来的。”墨亦臣柔声道,先把沈诺的情绪安抚好。
“哦……”沈诺重新靠在了床上,“我们什么时候出院啊,在医院我都住烦了。”沈诺瘪了瘪嘴,小声嘀咕。
“今天下午再做一个全身检查,检查要是没有问题,明天就出院。”
“能不能今天就出啊,我真的一天也住不下去了!对了,我妈应该不知道我受伤的事情,你们可别和她说,要是她知道了,又该唠叨我了。”自从沈诺醒过来,就每天叮嘱墨亦臣和顾原卓,千万不要把他受伤的事情告诉他们家里任何一个人。
“放心……”墨亦臣的嘴角掀起一抹温柔的笑。
实际上不是他们不想告诉沈父沈母,而是联系不到他们。
“啾啾,等你出院之后,我有一件事情想和你说。”墨亦臣再次看向沈诺的时候,眼中带着炽热。
沈诺却一脸兴奋,直直盯着墨亦臣的眼睛,“你想和我说什么?现在不能说嘛!”
“等你身体修养好,出了院,我就把这件事情告诉你。”墨亦臣淡扬着唇瓣快速躲开,把手里削好皮,切成块的苹果塞到沈诺的嘴里。
沈诺:“……”
“怎么,不是说好可以为了兄弟两肋插刀的吗,哪有我都没事了,你还让我强住院的道理。”沈诺气哼哼的看着墨亦臣。
“担心你的身体,别闹了。”墨亦臣又递给沈诺一块儿苹果,沈诺昂着脖子看都不看他。
拗不过墨亦臣,沈诺只好再在医院住一宿,实际上沈诺心中暗自窃喜。
等到去检查的时候,沈诺才能和陆让见上一面。
陆让在看到沈诺的一刻,眼中的焦急之色不减反增,直接把人带到自己的怀里,“啾啾,没事吧,他有没有把你怎么样?”
“没有,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怎么,你是盼着我不好?”沈诺轻哼一声,脸上的笑容却越来越深。
“不许胡说……不要胡说……”陆让把人抱的更紧。
“那你想勒死我吗?”沈诺拍了拍陆让的后背。
“啾啾,我不想你这样冒险,就算你不去,我也有办法让他们露出真面目的。”陆让捧住沈诺的脸颊,两人的额头暧昧的顶在一起,看着还略带苍白的嘴唇,陆让心疼极了。
沈诺主动勾上了陆让的脖子,凑到他的耳边,再三保证,“陆让!你知道的,这件事情困扰了我两辈子,我想亲自去问清楚。”
紧接着,沈诺也学着陆让欺负他的样子,可因为身高不够,只能踮起脚,再最大限度的勾陆让的脖子,柔软的嘴唇轻触陆让的耳尖,暧昧的说道,“就是委屈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