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要不要啊？”云野明知故问道。
“就是这个啊。”子夜又扯了扯衣领子，暗示他。
子夜很期待云野的回答，全程咧着嘴看着他。
每一秒，都在上一秒的基础上，开心+1。
“你还没告诉我什么交易呢！”云野红着脸，答非所问。
子夜嘴角放肆的扬了起来，心里都快乐爆炸了。
强行转移话题。
有趣有趣，比在上面的时候有趣多了。
还记得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云野紧绷着一张脸，说话还结结巴巴。
那时候也是这般，云野不敢看他的眼睛，只敢看着他的喉结，和他说话。
他刚飞升时，第一次穿人类的衣服，十分滑稽，穿了几次，都不得其法。
最后终于穿上了，但是居然穿反了！
而他本人并不知道，还跟着天兵大摇大摆的去了大殿，面见天帝。
带他入殿的小兵，一路上都在窃窃私语，但就是不提醒他。
他也没仔细听，他们的对话，并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结果，一进大殿，众仙都看着他笑得前仰后合的。
搞的他莫名其妙，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云缨还指着他的衣服，笑得贼大声，有更甚者，居然还向他投来鄙夷的目光。
众仙之中，只有云野一个人没笑他。
不止如此，云野还在众仙的哄笑声中，径直走向了子夜。
“衣服……穿反了。”
云野帮他脱下穿反的外袍，耐心的帮他翻过来，认真地穿上。
“这样……这样才对。”
云野脸上的神情一丝不苟，好像在做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
穿完还帮他理了理衣服，只是全程没有跟他有过眼神交流。
对于那时候的子夜来说，云野就像一束光一样，照亮了他。
云野就这样不惧旁人的嘲笑，坚定的走向他，没有一丝犹豫。
很傻，但他很喜欢，现在也很喜欢，非常非常喜欢。
喜欢到，可以为他做任何事，不惜任何代价。
沈澈站在一旁，看着打情骂俏的俩人，直发抖……
没错，就是笑得发抖。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们两个人在一起的画面，他也觉得很开心。
打心底里开心，开心到他分不清这是他们的故事，还是他自己的故事……
“哎呀。”云野被他笑得更加尴尬，“快说，什么交易？”
“就……”子夜故意拖长尾音，指着云缨道“她的事。”
云野看到地上的云缨，心情瞬间跌落低谷，脸上的笑容也瞬间收敛了。
内心甚至有点自责，当着妹妹的尸体，跟她喜欢的男人有说有笑。
如果她还活着，她肯定会很不开心的跟他发脾气。
并命令他，离子夜远一点，就像那时候一样，甚至把他关起来。
“我是不是说错话了？”子夜察觉到云野情绪不对。
云野摇摇头“怎么交易你说吧。”
“不是，你怎么了？明明刚才还好好的。”
子夜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就这样了。
难道是因为云缨跟他的事情？
“你相信我，我绝对没有轻薄你妹妹……”子夜急了“我是被陷害的！”
“我知道。”
云野轻声答道，脸上还是没有笑意，反而带了点愧疚。
“那你为什么……”
“对不起子夜，她很喜欢你，只是她用错了方式，不奢求你能原谅她，只求你救她一命，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云野恳求道。
“那你呢？”
“什么？”云野心里一惊，难道喜欢他的事，被他知道了？
“那你呢？你把自己置于何地？”
子夜一步步走向他，用手一下下戳着他的心房一字一句道“在这里，你才该排第一位！”
云野避开他的手，站起来走到云缨身边“她是我妹妹，无论她犯了什么错，我这个做哥哥的都应该替她善后的。”
顿了顿又道“至于我，妹妹好，我就好。”
“你放屁！”子夜怒了“谁教你的！谁TM教你的！凭什么！凭什么要你来扛她犯下的错！凭什么她好你就好？那你呢，你自己呢！”
“我没关系的，因为我是哥哥。”云野轻声回答。
“真的放狗屁啊！你TM也是人啊。”子夜用力从后面抱住他“你是哥哥没错，可你更是你自己，你是云野，而不只是云缨的哥哥！你应该最爱自己，应该为自己而活。”
“可是……”
“可是个屁！不许可是！这种事情没有道理可讲的。”子夜抱得紧紧的。
“你为她做这么多事，那她呢？这么多年，她可为你做过一件事？”
“有没有一件事，是她为了哥哥好而做的！”
“有吗？你说！”
云野没回答，因为他发现，他真的想不起来。
可是他不信，一定会有的。
对了，云缨曾经警告过她，男仙喜欢男仙会被众仙耻笑，所以她不许他喜欢子夜。
这也算为他着想吧，只是这件事情，他不能让子夜知道。
“有。”云野挣扎，反被他搂的更紧，直接无法动弹。
“你听我说。”子夜在他耳边轻声说，温热的呼吸，故意吹到他的耳朵上。
云野浑身发麻，忍不住挣扎得更厉害了。
“好了好了，我不吹了，你别动。”子夜说。
“你妹妹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你不能一味的纵容她，以后犯下无法挽回的大错，就来不及了。”
“你是他哥哥，但别人不是，别人不会像你一样纵容她，明白吗？”
子夜柔声细语，一字一句道。
云野对妹妹变态的溺爱，真的让他很不爽。
疯狂的嫉妒。
“嗯。”云野轻轻点了点头，“这次我会好好约束她的。”
“唉……”
子夜长长的叹了口气，“答应我，先爱己，后爱人，好吗？”
“好。”云野顿了顿又问道“那你什么时候帮我救妹妹。”
“交易完成就救她。”子夜放开他，背过身说。
“交易的内容是什么？”云野问道。
“你永远留在我身边。”子夜严肃的说。
“可是……你长生不死唉，这交易结束，我妹妹都化成灰了，还救个屁！”
“不啊，你可以提前杀了我啊。”子夜淡淡说。
云野眼神一暗“抱歉，打扰魔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