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都市情感>顾总的小奶包超可爱>第四十三章 发生了案情

  这两天是周末,阮糖值得交心的朋友为数不多,而安离就是其中一个,他本想趁周六,去找安离聊聊天,也可以一起学习。

  却没想到,他从朋友宋景探的口中得知了,安离的父亲离奇死亡了。

  于是,阮糖匆匆地去安离的家里,走进了破旧肮脏的小街巷,平日里,这里的人都是懒洋洋地干活,有时候想到不好的事情,还口吐唾沫,骂骂咧咧,声音大得几乎要响彻整个街道。

  而此刻,却聚集在一起,他们看着井里,刚打捞出来散发恶臭的尸体,纷纷议论 。

  “咦,这不是安家那个天天醺酒好赌的老鬼吗?!”

  “你别说,似乎腐烂了,但大致的样貌轮廓,还是能看出来,是安离的父亲。”

  “而且你看,他身上还酒瓶盖,莫不是他喝酒醉了,误打误撞掉进井里了吧……”

  大家越来越七嘴八舌,站在警戒线外,议论起了安父的死因。

  阮糖艰难地从人群中挤进去,待看清从井里打捞出来的那具尸体时,瞳孔不禁收缩。

  与其说是一具尸体,还不如说是一堆掺着点皮肉的骸骨,还不断的有蛆虫在里面,来来回回的蠕动,五官被啃食殆尽,只能凭着身上的常穿的衣物以及井边的碎酒瓶,来知道这人是安离的父亲。

  恶臭和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像地下沟的脏脏水的气味,又像是腐烂恶化,还有点刺鼻的气味。

  阮糖眉头进皱,可气味总是往他鼻尖里蹿,搅动着他的肺腑,让他的喉咙忍不住干呕,他拼命地忍着,可却脸色煞白,越来越想干呕。

  正在将证物,一张画着诡异花的卡纸片,放入真空包装的袋子里的宋景探。

  转头,发现了他的异样,将证物交给了旁边的同事,缓缓脱下了纯白的手套,朝阮糖走近。

  “小星星,这可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哦。”宋景探穿着合身的警察制服,越发显得宽肩窄腰,眼里闪过几分担忧。

  两人一起长大,宋景探也知道,阮糖一向特别敏感这些气味,稍微有一点,阮糖就会特别的难受。

  阮糖离远点了些,脸色仍有些苍白,“没事,我也是安离的好朋友,他家出事了,我也想来看看。”

  宋景探不了解受害人的家人,而恰巧阮糖又是他信任的人,便开口道。

  “小星星,事关重大,你又是安离的好友,请协助我们去安离家里调查,询问相关的事情。”

  阮糖点头回应,随后,便跟随几位警察到了安离的家门口。

  停在了破旧的木门前,门未关紧,只是虚掩着,依稀可见里面的两道身影。

  宋景探礼貌地敲了敲门,随后听到了一道青涩但又沙哑的声音,好像哭了很久,“请进。”

  宋景探推开了门,映入眼帘的是,瘦弱的少年,埋头,坐在破旧的凳子上,似乎在低低抽泣,双肩都忍不住微微颤抖。

  而他的母亲却抱着一个破布娃娃,眉眼温柔,怜爱地轻抚娃娃的头发,嘴里还唱着轻轻柔柔的歌谣。

  但唱着唱着,她的神情却突然癫狂了起来,慌张又无措地捂着布娃娃的手臂。

  “乖宝…乖宝…你怎么又流血了……”

  她越来越恐慌,眼泪大颗大颗地掉,手足无措地找来了针线。

  一遍又一遍地缝补,而布娃娃的手臂赫然有狰狞密密麻麻的针线,可她却没能察觉,反而温柔地轻抚着……

  癫狂的样子,仿佛得了失心疯,让众人眉头微蹙。

  安离怕众人被吓到,抬眸,脸色苍白,喉咙有些干涩,声音沙哑道。

  “对不起,让大家见笑了,我母亲前不久,受刺激,得了失心疯。”

  宋景探主动上前了一步,向孱弱的少年伸出手。

  “您好,我是本市新调任过来的刑事警察,宋景探,来调查此事,刚才您提到事情,是否能详细叙述一遍。”

  似乎想到了那件不堪的事情,安离眼眶都有些发红,攥着膝盖的手,都用力到泛白扭曲。

  “我那天,放学刚回来,便察觉到不对劲,可我没多想,还以为母亲去捡废品了,直到天色越来越晚,我才渐渐地恐慌害怕起来,想去找。”

  “却突然被醉酒的父亲拦住,他喝得醉醺醺,还恼怒地打了我一巴掌,我没反抗,执拗地询问母亲的下落。”

  “直到,我看到了母亲鲜血淋漓地蜷缩在墙角,胡言乱语,战栗不已,从那时起,母亲便疯了……”

  “那您恨您的父亲吗?”

  “恨,或许有吧,又或许没有吧。”安离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苍白的唇弯了弯 。

  “以前的父亲,还不喜欢酗酒赌博,那时候的他,会给我种下满院子我喜欢的满天星,还会亲自做我喜欢的小蛋糕,哄着我,关心我,”

  “可是后来,一切都变了,他酗酒好赌,赔了好多钱,甚至不惜对我拳打脚踢,对母亲摧残,母亲犹如被摧残零落的鲜花,破败不堪,笑声哭声戏谑声笼罩其间。”

  “我颤抖着,哀嚎着,忍住害怕与痛苦,拼命地带走了母亲……”

  “停。”他打断了安离,凭着多年的调查的经验。

  他知道,人一旦说话,如同念稿般,艺术性地表达叙述一件事,说假话的概率会变得很大。

  而说真话,都是慢慢地叙述,有时候还会因为感情情绪,而语气变得急促激动紧张 。

  并且,眼睛是一个人的心灵窗户,起初安离的眼神清澈,在叙述自己亲身经历的事情。

  可到了后面,安离好像陷入了某种回忆,准确来说,是出于真实感情,但又经过加工的回忆。

  于是,他的目光落在了安离的身上,眼里带着审视的意味,语气却坚定。

  “你在说谎,准确来说,你后面说谎了,所以,你到底有没有带走你母亲?!”

  安离抬眸,直视他,突然笑了笑,“宋警官,你要听实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