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正是紫衣华服的麟王萧若安!
他的视线紧紧锁住江玉陨,不放过他任何细微的表情,目光好似钩子,凌厉无比!
“是你!”
狐狸眼盈盈一挑,江玉陨下意识后退:“那个喜欢喝开塞露的二大爷!”
“真是够放肆的呢,见了本王还不下跪?”萧若安不怒反笑,一手猛地托住他绯袍大袖摆开下,更显纤细的腰。
一手掐住他下颌,笑里藏刀,“莫不是…想勾引本王,对你做点什么?”
琉璃瞳散大,江玉陨有些懵,“勾引?这位二大爷,你莫不是有脑疾?”
萧若安:“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感觉你脑子不大好使,否则,就你这只会用脸吓唬人的玩意儿,怎会自作多情的认为,人类会勾引你?”江玉陨唇角勾起若隐若现的弧度,用力推开男人!
萧若安愣了一瞬,听明白这话的意思后,怒从心起,扬手呼向江玉陨的脸颊:“大胆刁民!胆敢辱骂本王不是人?”
眼看,那带着劲风的巴掌就要呼上江玉陨杏面桃愿的脸!
一只白皙修长的男人手,突然握住萧若安的手腕!
“麟王,君子动口不动手,你对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庶子出手,说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话?”
一张白皙俊脸闯入江玉陨视野,那脸上生着一双多情又薄凉的桃花眼,一袭红衣猎猎似火。
眸光与江玉陨对上那一刻,烁动着灼灼热芒。
萧若安一把甩掉他的手,“呵!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最不得宠的逍遥王萧遥?”
萧遥凉薄一笑:“不仅最不得宠,还最没权势。要说起父皇留下的几个孩子,只有我萧遥,最不配作为皇氏贵族吧。”
“呵呵,你知道就好!所以,本王的事,你也最好少管!”萧若安拽住江玉陨,想走。
江玉陨挣扎,手脚并用踹打着萧若安,边扯开嗓门喊:“帝……”
“闭嘴!”
话未出口,萧若安指腹扣住他后脖子,用力一摁!
他整个人瞬间绵绵一软,像块破布挂在萧若安手中!
但意识尚存!
“呃,麟王,你们怎么挣权夺势,我不管,但这个人,我管定了!”萧遥上前一步,横在萧若安身前。
萧若安面色倏地冷峭,双眸朝他身上一撒,冷笑道:“竟然你想管,本王便成全你!”
说着,他一手抓江玉陨,一手扣住萧遥,猛地用力,将二人脑袋对撞!
只听“呯!”一声,江玉陨刚酝酿起来的力气,被剧烈的眩晕打断!
天旋地转间,眼前墨黑如潮来袭,人也随之晕死过去!
……
炸裂般的疼痛感,至脑门袭来,正在祭天台上与国师和高僧谈事的帝赢一怔。
“不好!”
暗喝一声,帝赢脚步匆匆朝祭天台下去,一边焦躁地喊着:“江玉陨!江玉陨……”
国师见状,面色微凝,似乎明白了什么,拂尘一扬,慌忙追上前。
留下老和尚一脸懵逼地挠光头,“什,什么情况?”
从未有过的慌乱搅乱思绪,像是有什么东西从身体里被取走,帝赢整颗心都空了!
直到魂不守舍得来到那方石狮子后面,看到红衣翩翩的江玉陨双眸紧阖,歪头靠在石墩旁。帝赢的呼吸,没由来一滞。
阔步上前,将人揽入怀中,迅速将自身的灵气,至他后背,渡入他体内,一边焦躁地喊:“江玉陨,醒醒!快醒醒!……再不醒,本王便要动怒了?”
可任凭他怎么呼喊,无数灵气渡入江玉陨体内,皆如石沉大海,掀不起半丝波澜。
帝赢不信邪,俯身就要吻上那人的唇。
“等等!”
至后而来的护法大国师喝止他,咬破指尖,用血画了道符,掐着指决点打在江玉陨眉心。
江玉陨浑身金芒闪过,原本栩栩如生的少年郎,瞬间变成一具,与真人大小无二,毫无生气冰冷的纸扎人!
“是障眼法!”
国师抹了下白胡子,查看起纸扎人,口中碎碎念:“仵作的眼睛,看得见。刽子手的刀,墙上悬。二皮匠的针线,走皮面。扎纸人的手艺,活又现。如此精妙的纸扎人,怕是出自人称——人间四小阴门中…的陈家吧。”
晴天霹雳不可置信!
帝赢呼吸不稳,喉中宛如灌刺。
额头青筋暴起,大袖一挥,喝出去的嗓音喑哑:“来人,给本王搜!就算掀了整个帝都城,也要将他找出来!”
萧锦年被人抬过来时,正好撞见武肇在调动兵马,而乌泱泱的人群前方,帝赢背手而立,眉宇间藏不住的杀意外泄,方圆十里,威压极强,令人心惶惶,像是一尊瘟神。
萧锦年慌忙命人落轿,不顾形象地提起前襟,焦急地跑过去,“师尊,出了什么事情?”
见着他,帝赢面色仍不见好转,沉声道:“陛下去准备祭天大典吧,微臣的小弟子被人捉走了。”
萧锦年一怔,一怒!“仅仅是因为这个?”
帝赢挑眉:“陛下是对微臣有意见?”
“不是,”
萧锦年委屈道:“只是祭天大典马上开始了,师尊不能缺席。”
帝赢浅薄地睨了他一眼,丢下一句:“祭天大典不可无君,然缺一臣,无关痛急。”
语落,翻身上马。
“师尊!”
扑通!
萧锦年心底一酸,双膝一折,竟跌跪在地,“师尊,锦儿需要师尊!”
周遭群臣纷纷下跪,瑟瑟发抖。
帝赢扯马缰的大手一顿,却并未回头,只道:“陛下,注意你的身份!”
“朕命你,给朕留下!”萧锦年流着泪吼。
帝赢并未理会他,皂靴猛夹马肚,低喝一声“驾!”,扬鞭离去!
“武肇将军!”萧锦年气急败坏,冲武肇吼道:“把他给朕拿下!”
武肇一脸为难:“但是陛下,摄政王手握兵符,恕末将无法领命……”
“反了!你们通通都反了!”萧锦年气得要死。
国师赶紧上前,扶住气得发抖的萧锦年,压低声音道:“陛下,摄政王并非是弃陛下于不顾。而是与那江郎中了连理枝一毒,性命相连,若是江郎不测,摄政王只怕也会……”
萧锦年闻言,呼吸稍微平稳,抹掉眼泪看向国师:“世间果真有此毒?”
国师抹着胡子:“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那国师可否,让朕与师尊,同中此毒?这样,师尊不顾一切忧心的人,就是朕了。”萧锦年厚颜无耻道。
国师:“……”
国师:“陛下,实在抱歉,老朽并不知,如何制毒啊……”
……
一阵眩晕袭来,耳边隐隐轰鸣。
像是溺水后余生,肺部窒息感一松。江玉陨猛呛一声,倏地睁开眼睛。
周遭夜色葳蕤,红烛滢滢,烛泪晕开成一朵红云堆积的牡丹,叠于烛台。
入目是薄烟一般的红帐,花窗外灯火明亮,光柱投进室内,细小的颗粒在空中沉浮。
我裂开了——
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江玉陨扶着巨痛的额头坐起,瞬间牵动脚踝手腕的铁链哐当作响。
定睛一瞧,绯红衣袍间,手腕被两条乌黑的铁链牢牢束缚,越发衬得手腕滢白伶仃。抬腿,发现两只脚踝上亦是长黑的铁链。
三千青丝垂落,眼尾红痣映绯袍,冰冷铁链束缚着单薄的身子,像是蛛网间深陷囹圄的蝴蝶。
“握草啊!二大爷这么会玩的吗……”江玉陨低骂一声,吸气间全是头痛,扯了扯铁链,发现纹丝不动。
突然,
“你醒了?”
一道温文儒雅的男人声音,至榻下响起!
江玉陨一愣,一惊,拉长脖子朝榻下一瞥,瞬间瞧见那个最不得宠的逍遥王——萧遥。
比起还能在榻上自由活动的江玉陨被,萧遥简直不要惨太多!
只因,他双手被反背在身后,浑身上下缠满麻绳,像条拱动的蛆,被随意扔在冰冷的地上。
“你没事吧……”
记起方才他见义勇为,江玉陨心波微漾,扯动铁链想把人扶起来。
在他的帮助下,萧遥从地上坐起,靠到了榻沿。
“我没事,”
他一张白皙俊脸憋得通红,将手背处麻绳的接头,凑到江玉陨手边,“劳烦,兄台帮我解开。”
那麻绳系的死结,江玉陨一只手要绷紧了铁链,方能够着,折腾好半天,手腕都被铁箍勒出血痕,总算将那死结解开了。
“多谢兄台!”
萧遥站起身,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活动手脚,桃花眼弯弯:“我去找个工具,马上来帮你。”
“嗯嗯,”江玉陨感激涕零,看来我江玉陨好人有好报,老天还派来了及时雨…
否则,落入二大爷手中,指不定又要将我当炉鼎用了……
哎,谁让小爷我这倾世容颜,这么招人垂涎呢?
思绪间,萧遥已找来一把锋利的匕首,笑盈盈的迎上来,“兄台,我来了!”
不知为何,江玉陨竟听出,他声音中,略带猥琐。
再看那眼神,那表情,分明有种老色批的既视感!
不是吧,难不成,他也肖想小爷我的身子?!
下意识留了个心眼,皮笑肉不笑去接刀:“逍遥王,你歇着,草民自己来就可以了。”
“呃,你自己来怎么可以?”
萧遥握着雪芒闪寒的刀,躲开他的手,桃花眼依然弯着,声音温柔似水,说出的话语,却令人毛骨悚然!
他说的是:“我可是专程前来,请兄台赴死的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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