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自残了。
程淮商急忙按下传呼铃,扯开池宴礼想要继续自残的手,眼泪瞬间就掉了下来。
他本来以为,池宴礼只是不想见到池父池母。
没想到,他是一点活的机会都不想有。
他在想尽一切办法的死去。
“宴礼哥,你别吓我,你能不能不要伤害自己。”
程淮商嗓音抖的不像话,语气中满是疼惜。
他抓着池宴礼的手,却又不敢太用力,怕伤害他。
池宴礼则是陷入执念一般,一直想要挣脱程淮商的束缚,沈羡辞连忙上前压制住池宴礼。
正好这时医生也走了进来,给池宴礼打了一针镇定剂。
池宴礼这次,慢慢的睡了过去。
池宴礼的伤口又需要重新包扎,程淮商呆呆的看着医生处理完伤口,给池宴礼盖好被子,给他换了一张床,才失了魂一般的离开了病房。
他坐在赵青芝所在的重症监护室外,手上还沾染着池宴礼的鲜血。
眼前好像出现了大片的红,刺的他睁不开眼睛。
他看见池宴礼躺在其中,重复着伤害自己的行为,脸上的表情不带一丝眷恋。
快到赵青芝醒来的时间,程淮商才去洗了手,然后穿了无菌服,进了监护室。
“妈,你终于醒了。”
赵青芝听到儿子哽咽的话语,慢慢转过头来,然后脸上绽放着笑容。
她的微笑很淡,带着一股栀子花的清香。
“嗯嗯,妈妈醒了,我的小商商,以后就不会是一个人了。”
程淮商脸上还挂着泪珠,听到赵青芝叫他小商商,颇为不自然的笑了笑:“妈,不是说好了,不这么叫我吗?”
赵青芝温柔的笑了笑:“好,我保证以后不了。”
她看着儿子这几天明显变得瘦削的面容,默默的想。
以后,她就可以亲手照顾儿子了。
......
沈羡辞看着池宴礼睡着后,也暂且离开了房间,打了这个镇定剂,池宴礼应该三四个小时后才会醒来。
“阿琛,我们先回家一趟吧。”
他和薄琛俞这两天由于担心,都没有回家,身上老感觉不舒服。
“好。”
沈羡辞又打开手机和程淮商询问了一下赵青芝的情况,得知她术后症状很好,才放下心来。
重症监护室,探视时间都是有规定的,所以只有程淮商进去看了。
回了家后,沈羡辞先进了浴室,薄琛俞拿好东西后,也走了进来。
沈羡辞看着薄琛俞走进来,急忙放下正准备脱上衣的手。
“阿琛,你干什么?”
薄琛俞挑了挑眉:“不能一起?”
想到自己昨天刚纹的纹身,沈羡辞支支吾吾的开口:“也不是,就是今天不太方便。”
“那你告诉我,哪里不方便?”
薄琛俞见他这副躲避的样子,眸光沉了几分。
沈羡辞脱口而出:“纵欲过度,有点力不从心了。”
说着,沈羡辞便推着薄琛俞向外走。
“你先放我几天,过几天我好好陪你。”
薄琛俞站着纹丝不动,抓住沈羡辞的手腕,狐疑的看着他:“你是不是瞒了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