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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他们终于把自己饿的不行下楼的时候已经晚上10点了，苏信山给他们点了3轮饭，凉掉了一轮，他吃了一轮，剩下的一轮在凉掉之前分给病友们吃了。
等到苏笠和秦修姗姗来迟。苏信山看了看这俩孩子的脸色，衣服，衣服上的土，以及破了点皮的嘴角。觉得自己多年经商的心理训练都只是为了眼前这一幕的铺垫。
苏笠明显看到他才想起来有他这么个爹的事，这才惊觉自己胡闹的过分了。这一幅尊容，简直把我刚才拉着秦修干了天大的不可告人的坏事给写在了脸上。
他还没紧张地扯些瞎话，秦修就挡在他面前开口了。
“叔叔，我今天，做错事了。苏笠和我打了一架，所以有点狼狈，您别见怪。我们已经……聊开了。”
秦修擅自担过隐瞒家长的大旗，但是他显然不是很熟练，说话都有点轻微的咬舌头。
苏信山看着他脸上还没消肿的巴掌印，心情格外复杂。
这巴掌该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
不能吧，他家那混世魔王还能被这书呆子欺负了？还跟个姑娘似的扇人巴掌？
苏信山立刻制止住了自己这些想法，太要命了，再想下去就要变成幻想自己儿子和他发小的老变态了。
于是他轻咳一声，装作这两孩子一切正常他啥也没看出来的慈祥样子，说饭都凉了，要么出门吃点宵夜吧。
秦修虽然事住院，但是出门吃顿饭还是可以的。和苏笠对视一眼就答应下来。
两个人去之前去卫生间多少收拾了一下自己，然后才出发和苏信山一起去吃宵夜。
等找到了一家24小时的沙县，几个人点了粉面和饭。吃饭的时候，因为有苏信山，就开始聊了些严肃的事。
苏信山分了筷子之后先开口，他们家从来也没有说话避着小孩这种习惯，有事就开始说：“秦修，我和你妈妈聊了下，对你家里情况也了解了一点。就直说了啊。”
“你爸呢，现在在跑，我这边在找人接触他，你知道他有哪些资产会优先脱手吗？”苏信山说：“这些你和你妈妈聊过没有？”
秦修摇摇头，他还没来得及和徐蓉轻说这些，开口：“不太清楚，但是我之前看过他给左绍天那边的财产明细，有几个产业应该流转率挺高的。他可能会先卖这几个。”
说到这秦修就报了几个产业名。这些事苏笠都插不上嘴，专心吃他的蛋炒河粉，让苏信山和秦修聊。
等苏信山和秦修聊完这些事。他话锋一转，又转到了学业上，说：“你们学校你妈妈去问过了。说宣讲团已经回去了，保送名额也拟定了。你也在名单上，但是……毕竟还是出了打架这事，那边老师想看你高考结果再考虑专业的问题，学校肯定是能上，别担心。”
这个问题是苏笠很在乎的，闻言立刻问了：“没有别的说法吗？孟清泽不是来了吗？没动静。”
听他说话秦修和苏信山都转回头来看，秦修是惊讶，意思是你还知道孟清泽？苏信山是无语，意思是你都上赶着到这程度上了？
态度不同，意思倒是大体类似。
苏信山说了孟清泽的事，说学校那边想错了。好像是说孟清泽和哪个老师是同学，这次来是顺便访友的。不为了招生。
苏笠这才哦了一声，继续低头吃粉，说不清是单纯的知道了还是有一点点的失落。
秦修看在眼里，手在桌子底下偷偷拽了一下他的衣摆。
他们这些小动作苏信山就算看到了也只能当不知道。他喝完了自己的瓦罐汤，想着这俩小孩现在这样棒打鸳鸯肯定不行了，等他们自然分手也不知道要等多久。无论如何这分手之前的前程也得打算一下。
国内的话，不管是往上读书进研究院还是干嘛都挺讲究人的，俩男孩在一起，虽然现在也不太稀奇了，但是在很多老派的人眼里多少是件丑闻。苏笠倒还好，大不了和他一样经商呗。秦修这孩子多半要走学术研究这条路的，选择不会太多。
想到这里，他就先朝着秦修开口了。
“来，小秦啊。我们俩家呢，也是世交。你钟阿姨走的时候，你也是一直来的。这个情我们家记着，也领情。”
苏信山这番开场正式的要死，苏笠在对面听了都愣了，觉得这老头该不会是看出什么要敲打秦修吧？不要啊，他们才刚在一起啊！
苏信山的话还在继续，“我还没和你妈说，先问问你的意思。你也知道我们家苏笠成绩不好，我还算有点钱，就打算送国外去读。我看你家情况这样，要么跟他做个伴一起出去吧。钱我们家出，你就当给苏笠做个伴，顺便也在学习上帮帮他。”
此话一出，秦修和苏笠都愣了，对视一眼，竟然都有点发蒙。
“可以是可以的。但是……我不能要您钱。”秦修对苏信山说，“出国，我用可以申请助学贷款和奖学金。”
“唉，别这么客气。”苏信山朝秦修摆摆手：“我钱也不是白给你的。我家苏笠你也知道，皮，爱玩，身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招些不三不四的人。其实吧，说送他出国我也虚……就他上次那月考……”
说到这里苏笠跳了起来，声音都大了点：“爸，揭人不揭短啊！”他可不要在刚和秦修确认关系的时候就被当众展示黑历史，这成绩他虽然考的时候不太有所谓，但是事后被清算还是很不情愿的。
“你都能考个250你还不让人说？”苏信山根本不扯他：“你也听见了，秦修，这小子就一250的分你说我得给人学校送多少钱。你要是给他补习补上去了，那我这钱就给你交个学费生活费啥的，还是我赚了。实在不行，你要真介意你记着点金额，后面还我就行了。”
苏信山说着就拍了板，给这有胆相中自家孩子的人一些肯定，说：“行了，回头我和你妈再说说，就这么定了。你嘛，也别有压力，你也说了你这成绩申个奖学金什么的也轻松。我也不给多，够用就行。”
秦修也没想到自己吃个饭就被安排了前程，他有点懵地回头看苏笠，正看到苏笠也是偷偷翻了个白眼又对他悄悄做口型。
“别理他。”苏笠用口型说，“他就喜欢给人当爹，可让人无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