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厉漆黑的目光落在蓝音的身上。

  蓝音手中拿着一把梳子,正在为蓝楚祁梳理头发。

  闻人厉陡然的开门,将蓝音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

  他转眸看向闻人厉:“回来了。”又问道:“今日宫中发生了什么事情,将夫君与蓝泠都招走了?”

  “皇上遇到了刺客。”闻人厉大步走了过来,捏起蓝音的下巴,便吻了下去。

  他的吻粗鲁而霸道,好似要将蓝音吃拆入腹,让蓝音苦不堪言,却又无可奈何,只能承受着,直到蓝音因为缺氧而要窒息时,闻人厉才肯放过蓝音,将额头贴在蓝音的额头上,呼吸粗重的说道:“蓝音,我真是太爱你了,只要你有一刻不在我身边,我便心神不宁,生怕你离开我。”

  蓝音在见到姜冥,知道真相后,心中不知有多抵触近在咫尺的男人。

  但蓝音跟清楚他惹不起面前手段狠厉的男人。

  闻人厉继续道:“我想钻进你的身体,只有我融入你时,我才能感受到真正的拥有你。”

  他说着,已经将蓝音拉起,背对着他抵在墙面上,撩起蓝音身后的袍摆……

  闻人厉身强力壮,此刻就像一头野兽,疯狂的掠夺着自己的猎物。

  蓝音白皙的脸颊晕红,凤眸更是蒙着一层厚厚的泪雾,他的身体被闻人厉侵占着,脑中却挥之不去的都是姜冥。

  皇宫中,蓝泠委屈的跪在薛止烨面前解释着:“王爷,真不是泠儿派人刺杀的皇上的啊,泠儿哪里会有那么大的胆子啊,泠儿这段时间都在蓝府,都没有接触过外人啊。”

  薛止烨居高临下的望着蓝泠:“这都是你的一面之词,整个帝都,乃至整个龙宵国,没有比你更想杀了皇上的人了。”

  “是,泠儿很想杀他,”蓝音忽然激动的哭了起来:“他霸占了王爷,让我得不到王爷的一次垂怜宠幸,他却能与王爷夜夜笙歌,快活无比,可是……”

  蓝泠哭的撕心裂肺:“可是我哪里敢杀他啊,我怕被王爷发现了,再也不理我了,我那么爱王爷,没有王爷的日子我不敢想象我是得有多么痛苦啊,我也更怕死啊,王爷精明,若是我派人刺杀皇上,王爷怎么会查不到呢!”

  说完,蓝泠哭的已经泣不成声。

  薛止烨颦眉,盯着蓝泠不知再想着什么。

  这时姜冥进来复命。

  他来到薛止烨面前:“摄政王,属下带着一群人追缉到了西街明光道时,有从过往的行人口中得知,他们看到了一个酷似刺客的神秘人在这里出现过。”转瞬又道:“属下无用,找寻了半晌,并没有寻到刺客的踪迹。”

  “西街明光道。”薛止烨咀嚼着这几个字。

  西街明光道是通往蓝府的路,无形中又与蓝泠牵扯在了一起。

  蓝泠自然能反应过来,他忙哭着为自己伸冤道:“摄政王,真的不是泠儿啊。”

  他说着,气愤的指向姜冥:“是他,是他故意陷害我的,”蓝泠泪流满面的看向薛止烨:“一定是因为蓝音的事情,他在报复我的。”

  薛止烨看向姜冥。

  姜冥面不改色:“属下不敢。”看向蓝泠:“凡事都要拿出证据。”

  蓝泠张口要说话,影卫大都督左昭进来复命,道:“摄政王,属下没有寻到刺客。”马上又道“不过,属下在西街明光道华光路附近从过往的行人口中得知有一个非常可疑的人出现过,他是从皇宫的发向仓惶而来,属下已经派出手下继续打探中。”

  “西街明光道华光路。”薛止烨望向蓝泠:“这个地方距离蓝府更近了。”

  “王爷,您相信我啊,我真是冤枉啊。”蓝泠焦急的解释道:“泠儿……”

  “来人。”薛止烨打断了蓝泠的话:“把刺杀皇上的嫌疑犯押往刑部大牢。”

  蓝泠当即被吓傻眼了,被侍卫托了出去。

  薛止烨按揉的眉心,对姜冥和左昭道:“你二人继续搜查刺客的下落。”

  “属下遵命。”二人齐声道,旋即都退了下去。

  离开御书房后,走了一段,姜冥问向左昭:“为什么要帮助我?”

  西街明光道只是姜冥用来报复蓝泠,欺骗薛止烨说出来的,同时他也清楚刺客根本就不存在的。

  所以无论是西街明光道,还是西街明光道华光路,二者说出来都是用来欺骗薛止烨的。

  “我没有帮助你。”左昭道:“我只是在报仇。”为心爱的人报仇。

  说完,左昭提步离开。

  左昭的父亲是礼部尚书,很早以前他就发现了自己的母亲与蓝泠的父亲不干净了,尽管气愤不已,却无奈至极,他管不了,更不能将事情弄大。

  而蓝泠的人品他也自然了解,尤其这些年他没少接触蓝家兄弟,蓝音与闻人厉的事情从盛海酒楼传出来后,他是丝毫的都不相信,因为心悦,所以这些年他一直关注着蓝音,蓝泠对蓝音的恶意,他自然能看的出来。

  左昭在皇宫中见到了蓝楚祁与蓝泠神秘的切切私语,那段时间蓝泠与蓝楚祁接触密切,左昭都观察在眼中。

  当然,蓝泠与闻人厉的接触左昭也看在眼中。

  清楚了蓝音与闻人厉之事,必然是蓝泠的阴谋,所以一直在找机会报复蓝泠与闻人厉,更是恨透了蓝楚祁。

  左昭已经将蓝音如何受害的剖析了个透彻。

  姜冥望着左昭离开的方向。

  刚刚有那么一瞬,他在左昭的眼中看到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直觉不由让他联想蓝音。

  “指挥使。”秋南跑了过来,顺着姜冥视线的方向看了过去:“在看什么呢?”

  “没看什么。”姜冥收回视线。

  秋南压低声音问向姜冥:“摄政王,有没有怀疑你欺骗他西街明光道之事?”

  秋南一直都觉得姜冥为了报复蓝泠如此说,太冒险了。

  蓝泠铁定会拿姜冥对他公报私仇向薛止烨解释。

  姜冥也清楚这一招是个险棋,可是他一定要为蓝音报仇。

  “没有怀疑。”姜冥回道:“有人帮了我。”

  闻听姜冥的话,秋南长长舒了一口气:“那就是好。”又好奇的问道:“是谁帮助了指挥使啊?”

  秋南是姜冥的亲信,他的事他都知晓,遂姜冥将事情都讲给了他听。

  秋南听完,说道:“他又与蓝泠有什么仇呢?”

  姜冥不是个随意揣测他人的人,他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对秋南道:“我去找皇上,你在外头把风。”

  秋南朝姜冥眨了一下左眼,调皮道:“好嘞!”

  姜冥笑着摇了摇头。

  乔伊回了寝宫,蔫耷耷的窝在被窝里。

  直到看到姜冥进来,人才有了精神,从被窝里坐了起来。

  姜冥撩起袍摆,跪在乔伊的面前:“姜冥和蓝音谢皇上的大恩大德。”说着,姜冥对乔伊磕了个头。

  这么大的礼?乔伊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姜冥磕完头,对乔伊说道:“属下与蓝音商定要私奔,离开这里。”

  蓝音不想让姜冥为他犯险,与闻人厉对立,而姜冥想救蓝音出来,可是蓝音嫁给了闻人厉,永远也脱离不开闻人厉,遂最后姜冥提出要借机带着蓝音私奔,蓝音也只能依着姜冥的,二人带着蓝楚祁离开这里。

  刚刚姜冥对乔伊行此大礼,便是因为不能回报乔伊对他的帮忙,才如此做的,乔伊也猜到了,此刻他问道:“你们有想过怎么逃,能逃得出去吗?”

  乔伊并不是想泼姜冥的冷水,毕竟他可是过来人:“闻人厉对蓝音的占有欲应该是很病态的那种,先不提你能不能从他眼皮底下带走蓝音,就算你带走了蓝音,他也一定会去追缴你们,朕与闻人厉接触过,他不好对付,你们怕是不好逃。”

  乔伊顿了顿又道:“你们到底是属于不正当的私奔,到哪里都要偷摸摸的,要背负着一辈子的骂名,若是不被追回,那也行,只要你们过得快乐,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们若是失败了呢,不提你的后果,蓝音会很惨很惨,他身上有着闻人厉给他的枷锁啊!”

  姜冥处在了沉思当中。

  乔伊叹息了一声,继续为姜冥剖析着事情:“还有一点也很重要,朕必须与你说,薛止烨也会派人缉拿你们,蓝音因为帮助朕,开罪过他,他不会让蓝音好过。”

  “朕承认朕今日帮助你是因为私心,但除了私心,朕是真希望蓝音能脱离苦海,蓝音今日的境地,也是朕间接造成的,朕得帮助蓝音真正的脱困。”

  说到此,乔伊神色略显失意与无奈:“朕也不敢保证最后能否帮助蓝音脱困,但朕会用出自己最大的能力,当然上述都是朕自己的想法,你与蓝音怎么做,最后还是你们自己做决定,不过无论你怎么决定,朕都会祝福你们。”

  说完,乔伊朝姜冥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吧。

  委实蓝音也不想与姜冥私奔,他的顾虑太多,蓝音也不得不顾虑的太多,单单是让驻守在边疆的舅舅苏云缓成了他人茶余饭后的谈资笑柄,蓝音就必须要顾虑。

  随后姜冥心情复杂的离开了寝宫。

  乔伊手上的伤,让他精力严重不足,姜冥走后,便又躺回床榻上休息了。

  迷迷糊糊间,有人躺在了他身旁。

  乔伊强撑起眼皮瞧了一眼,见是那张让他想杀千百次的脸,便又闭上了。

  薛止烨紧挨着乔伊躺着。

  大手习惯性的伸进了乔伊的裤腰里。

  逗着玩。

  乔伊皱了下眉。

  他在想着,活这十九年,加上小号时扶鸟的时间,都没有他摸的时间长。

  “皇上这么快就有感觉了。”薛止烨调戏乔伊:“只可惜它这一辈子,也就是个摆件,没有实质性的用场。”

  乔伊瞪了一眼薛止烨,又闭上了眼睛:“摄政王怎么就知道朕没有实质性的用过呢。”略顿“宫中那么多漂亮的宫娥小姐姐,朕从前早就用过……嘶……”

  薛止烨“哼”道:“惹到本王,吃亏的也是皇上,再敢乱说,本王捏断了它。”

  这个渣渣老逼登,让仇人哄着他,宠着他,专挑好听的说,可能吗,这是又来折磨他来了。

  乔伊闭着眼睛不再吱声了。

  薛止烨薄唇贴到乔伊的耳旁,带着几分暧昧与乔伊说道:“今日我们玩一次刺激点的。”他说到此,故意将语调压的极低讲给了乔伊听。

  乔伊倏地睁开了眼睛:“不玩。”

  作者有话说:

  小白在这里非常感谢一直陪伴小白的大宝贝们,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