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季章淡淡扔下一句:“全网直播,专人拍摄录制,会存档并全网推送。”说着,睨了他一眼:“你想穿大裤衩来也随便。反正是我求婚,跟你没啥关系。”

  桑乔白:…….

  桑乔白气笑了,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冷漠道:“知道了,亲家公!”

  娄季章:…….

  娄季章正要说什么,桑乔白已经趁机赶紧走了。

  娄季章有气没办法发,气的冷笑了好几声,这才关上门回去。

  刚回屋里,就看到渝桉从渝延的房间里出来。他脚步一顿,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不是,桑乔白就把儿子扔这儿了?他回去不带他儿子回去?不行,我跟他送过去!”说着,就要往房间里进。

  渝桉好笑拦住他:“没事儿,在这儿就在这儿吧,反正离得近,睿安都睡着了,别折腾了。”

  娄季章很是不满:“是啊,既然离得近,给他送过去也就两步路,不折腾。”不过话虽这么说,但他却也止住了脚步,没真的往两个孩子房间里进。

  渝桉也知道娄季章就是嘴上逞强,也没刻意反驳他,拉着他的手往自己房间走:“好了,别管了,让他们睡吧,时间不早了,你也赶紧去休息,明天还要上班呢。”

  娄季章被渝桉拉着,顺着渝桉的力道一边往里走一边不满道:“他这就是明显的趁火打劫……”

  渝桉头也不回,不甚在意道:“趁火打劫就趁火打劫吧,反正你儿子以后早晚是要找伴侣的,找个你从小看着长大的,不是更好吗?”

  娄季章嗤了一声,带着明显的不屑。但却没反驳渝桉这个话。

  说话间,两人进了房间。娄季章将这个话题带过,一边从旁边拿起替渝桉准备好的衣服,一边轻轻把他往浴室的方向推:“好了,这个事儿以后再说,时间不早了,你赶紧去洗漱睡觉了,明天还要录制节目呢。”

  渝桉点点头,从他手里接过去了浴室。

  十几分钟之后,渝桉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从浴室出来,娄季章还没睡,见状将他按在旁边的椅子上,拿着吹风机快速给他吹好头发,两人也没耽误,直接上床休息。

  这么长时间渝桉虽然早就习惯了跟娄季章的同床共枕,但每次睡前被他紧紧搂在怀里,感受着他温热的体温和灼热的呼吸,渝桉都忍不住的耳根发红。

  其实吧,两个血气方刚的男人躺在床上,彼此又都是自己的挚爱,有些欲望是无法克制的,尤其娄季章这样精力充沛的人。

  爱人在怀,能忍得住的,要么是柳下惠,要么是性无能。

  显然,这两样娄季章都不是,但他却硬是能生生忍了这么久,一来,是真心实意的尊重渝桉,再有就是心疼渝桉的伤还没好,不舍得折腾他。

  渝桉也是个成年男人,怎么会不理解娄季章的克制?别说娄季章了,他有时都会控制不住的心荡,至于为什么现在他们之间都还什么都没发生,究其原因,也是因为他确实羞赧,再加上娄季章的疼惜,这才拖到现在。

  被娄季章抱着,渝桉不是没感受到他的身子微微绷着,体温也有些高,这让他耳根发红的同时,也忍不住有些开心。

  所以他老老实实的躺在娄季章的怀里,很快就沉沉睡去。

  娄季章这边儿感受到渝桉的气息变得悠长之后,这才缓缓松了一些身子。看着怀里对他毫不设防的渝桉,娄季章心软的同时也有些恨恨,渝桉这是真不怕他动手动脚啊!

  他就不怕他在睡梦中被自己酱酱晾晾吗?

  不过尽管心里这么想着,娄季章确实没动渝桉,只是又重新抱着他,缓缓闭上了眼睛……

  一夜无话,第二天渝桉起来的时候娄季章已经不在床上了。

  这一觉睡得很舒服,渝桉觉得浑身都懒懒的,并没有立刻起床,而是翻了个身,又赖了一会儿床才起来。

  刚一出去,就看到外面院子里渝延和卜睿安两个小的正在玩儿,桑乔白懒懒的在躺椅上。见他出来,随意的指了指厨房:“那儿有你们家娄先生给你留的早饭。他已经喂完延延,时间不早上班去了,见你还没醒就没叫你,专门把我叫起来给你看孩子!”

  说道后面的时候,桑乔白的语气中都带上了一丝怨念,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没好气道:“你看看我这个黑眼圈儿,都像是被人打了!”

  渝桉抿唇轻笑,也没反驳,抬脚朝厨房走,去拿娄季章给他留的早饭。

  桑乔白带着怨气的声音还在他背后响起:“娄季章真不愧是万恶的资本主义剥削者啊!你要睡觉,他不叫你,就把我叫起来看孩子,我就睡醒了吗?”

  渝桉笑呵呵的拿起牛奶喝了一口气,从窗口对院子里的桑乔白道:“好了,别生气了,明天我帮你看,你睡,可以吧?”

  桑乔白嗤了一声,摆了摆手道:“算了吧还是,我自己起来吧,前段时间那个生活作息太差了,晚上不睡早上不起的,人都阴间了,早上起来最起码能保证三餐正常,不至于不吃饭死的早……”

  渝桉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声来,调侃道:“你还怕死的早啊?”

  桑乔白摆摆手,没回答这个问题。

  渝桉也不追问,很快将早餐吃完。没过多大会儿功夫,工作人员就拿着任务卡过来了。

  要知道这毕竟是真人秀直播,总不能就让观众看嘉宾带孩子吧?所以必须要有任务有看头才行。

  但之前就说过,不管是渝桉还是桑乔白,这俩都是祖宗,还是带伤的祖宗,轻易不敢让他们随意动弹,生怕万一磕了碰了,那就真的职业生涯到此为止了。

  所以节目组干脆折中,想了个活动量不大,但教育意义还不错的任务:“关爱留守儿童。”

  看到任务卡的时候,饶是渝桉都忍不住笑道:“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这不是娱乐真人秀,是政府牵头树新风的活动呢。”

  桑乔白随意的看了两眼就把任务卡放在一边去了。对他而言是什么任务,其实并不重要。

  之前他之所以来参加节目,也是桑父桑母想让他稍微接触一点社会,才把他和卜睿安送来,现在来参加节目,也只是因为在家确实无聊,见渝桉来了,便也跟着过来了,所以自然也是不在意这些的。

  渝桉也没指望桑乔白能有什么反应,收下任务卡后,将还在旁边挖土的两个小土豆拉起来去洗手换干净的衣服,半个小时之后,两大两小四个人一起出门。

  其实这并不是真正的乡下农村,充其量也就是郊外,村子虽然不太富裕,但也不至于很穷。村里也确实有一部分的老人和小孩儿,但也不算多,真正困难的就更少了。

  好在节目组这边儿只有找四个五就够了,所以难度系数倒是不大。

  按照任务牌上的地址,渝桉跟桑乔白七拐八拐的,很快找到了那户人家。

  毕竟在这儿录制了这么长时间的节目,虽然对于村里的人认识的不多,但位置都还算了解的。

  敲门进去之后,就看到一个穿的虽然有些旧,但很干净的小女孩儿,正蹲在院子里晒金银花。

  他们进去之后,女孩很快反应过来,应该是节目组那边儿提前打过招呼,所以只得他们的来意,丝毫不怯懦,热情的将他们迎了进去,

  渝桉接过水杯的时候发现女孩儿给他们倒的每一杯水里都有金银花,但她自己的没有。

  这时桑乔白笑呵呵的开口:“我刚看你在晒金银花,是自家种的吗?”

  女孩摇了摇头,清脆的回答:“我去后面山上摘得,这是野生的金银花,晒干了可以拿去卖。”

  渝桉一愣,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儿。

  桑乔白倒是没注意这点儿,跟女孩儿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渝桉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四周。家里的房子有些破旧,但跟女孩儿身上的衣服一样,收拾的很干净,他顿了顿,轻声问道:“你家大人呢?”

  女孩摇了摇头,“我爸爸去城里打工了,差不多一个月左右回来一次。”

  桑乔白闻言跟着问了一句:“那你跟谁一起生活啊?”

  “我自己。”女孩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坦坦荡荡道:“我爸爸给我留生活费,然后我自己在家。”

  这话一出,别说桑乔白和渝桉了,就连弹幕都沉默了下来。大家显然没都想到,这样一个看起来落落大方的女孩子竟然是这样情况的一个留守儿童。

  渝桉跟桑乔白对视一眼,识趣的没有问女孩子的妈妈去哪儿了,而是转移话题跟她说着别的。

  差不多一个小时之后,眼看时间差不多了桑乔白将带来的礼物送给女孩儿,弯下腰跟女孩儿对视,“你想去城里跟爸爸在一起吗?”

  女孩儿先是愣了愣,随后点点头,但又摇了摇头:“不行的,城里要有学区房才能上学,房子太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