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古代言情>直播恋综后全修真界都成了我迷弟【完结番外】>第122章 今天也是天真可爱的白虎兽哦

  青年看了眼低头不语的同伴,迟疑道:“不知顾师兄想要我做什么?”

  顾昭保持着微笑,“你走近些,我偷偷说与你听。”

  青年不知想到什么,白皙的脸颊微红,扭捏着朝前走了几步。

  谁知尚未来得及说话,一只锋利的兽爪就扣住了他的喉咙,轻松将他从地上提起。

  而另一只化作兽爪的手,利齿刺进舌根,就要将他的舌头拔根而起。

  鲜血从唇边涌出,青年承受不住痛,一边尖叫,一边奋力挣扎起来。

  一旁的同伴早已瑟瑟发抖不敢抬头。

  顾昭不笑时,比常人要尖锐的虎牙总是让人觉得森寒无比,此刻他眸光发冷,更是让人联想到磨牙吮血的凶兽。

  他缓缓凑近青年耳边,喃喃道:“他本可以是世间最逍遥的剑仙,即便整个修真界覆灭,他亦可保全自己,可就是这么一个人,却为了你们这群狼心狗肺的畜生,再难握剑了。你知道么,我差点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没有人知道半年前在地宫里发生了什么,只知道他回来时,丹田破了,经脉断了,丹云宗上下几千人轮流给他号脉,才拖住他一口气。”顾昭自顾自道,如同情绪失控的凶兽,掐住青年的手微微颤抖,“现在你觉得他醒不醒与你没什么干系?哈……为什么昏迷半年的人不是你?!为什么半死不活被毁丹田的人不是你?!”

  青年被他眼底无机质的墨色吓到,惊恐地摇头,想要求饶,喉间却只能发出断断续续地咿呀声。

  顾昭像是感觉不到自己手里还掐着一个活人,他的眼神像在看一个死人,“所有人都该为他的醒来而高兴,包括你。”

  “如果今日你这些闲言碎语传进了他的耳朵里,让他难受了,我不介意遭受天谴,把你的舌头挖下来,再喂给你,懂了么?”

  顾昭松了手,冷冷睥睨着跪坐在地上大口喘气的青年。

  目光触及青年眉目间几分相似,更是难掩厌恶。

  “说话。”

  青年忙不迭点头,也顾不得舌头被利爪穿透的痛,“懂了……弟子一定谨记,绝不再犯!”

  顾昭盯着他看了半晌,脸上阴霾褪去,又笑得露出虎牙,“好啦,这位师弟也别跪了,我刚刚只是与你开了个小玩笑,不会真的对你怎么样的,你别害怕呀?待会被谢哥看见了,他还会以为我欺负你呢。”

  青年被同伴搀扶着站起身,仍旧因为恐惧而止不住的流泪。

  顾昭无辜地眨了眨眼,委屈地拧起眉,“我不是故意吓你的,你不会生气了吧?”

  青年猛地摇头,尾音打着颤,“没有……没有生气。”

  顾昭这才松了口气,微笑道:“师弟不生气就好,那我就不打扰你扫地了哦。”

  说着还抖了抖耳朵,怎么看都是个天真可爱的小兽,与先前癫狂的模样判若两人。

  青年却不敢有任何异议,嗫嚅道:“嗯……顾师兄先去忙吧。”

  顾昭笑眯眯地转身离开,还未踏入长廊,便听见一道慢悠悠的声音从长廊顶上传来。

  “我以为你会杀了他。”

  顾昭抬头,只见红衣青年一手拎着酒壶,姿态随意靠在长廊顶上。

  “嗯?杀人是什么呀?听起来好可怕的样子。”他微微蹙眉,双眸水光闪烁,“我不知道哦。”

  陆长风仰头饮了一口酒,酒液浸润唇瓣,又被他舔去,继而淡淡道:“没你事了,一边玩去吧。”

  顾昭脸上笑容不变,扯了扯唇,“既然伤好得差不多了,就去看看谢哥,免得他平白牵挂你。”

  说罢,冷哼一声,转身走了。

  陆长风一怔,依稀想起,曾经自己纵使万般不舍,也因为察觉到自己不可告人的心思,而逼迫自己下山游历人间。

  正是太过了解自己,所以除却远离,没有其他法子能抑制这种感情肆意生长。

  就连去恋综,也是因为妖魔现世,他实在放心不下。

  当年师兄将他从死人堆里捡起来,便曾说,他不必事事以他为目标,想怎么活,就怎么活。

  他应先是陆长风,然后才是谢梧的师弟。

  陆长风阖上眼,将酒壶中的酒一口饮尽,可若无谢梧,何来今日陆长风。

  时至今日,他仍旧惶恐,惶恐百年之前若非谢梧一时兴起偷偷下山又飞反了方向,他或许早已化作北洲冰雪下掩埋的一抔土。

  ……

  “其实百年前那次下山我就想反驳你,若不是赤霄剑被你踩着后异常兴奋,我是绝不可能飞反方向的。”桃树下,谢梧随意找了处凉亭坐下,瞅着不远处两个清扫台阶的外门弟子出神。

  玄蝉眸光微顿,执起石桌上的茶壶倒了杯茶,用灵力加热,递给他,“那日在地宫外,我看见赤霄剑断了,后来晕过去再醒来,师父便告诉我,以后都不用无生花炼药了。”

  谢梧挑眉,神秘兮兮凑近,小声道:“你不会其实是剑灵吧?赤霄剑在打造时,就是用无生花的根染色的。”

  玄蝉垂眸凝视他:“你希望我是吗?于你而言,剑与挚友,谁更重要?”

  谢梧沉默了。

  此问题的难度不亚于,道侣与师父掉进水里先救谁。

  “嗯……”谢梧托腮,眼珠偷偷往玄蝉脸上瞟,试探道,“挚友更重要?”

  然而青年面色淡淡,看不出高兴难过。

  谢梧犹豫着改口,“好吧,其实剑也重要。”

  玄蝉抬手摸了摸他略显松散的裹在大氅里的头发,“不论是剑还是挚友,都没有你自己重要。”

  “谢梧,半年不见,我却远比当初闭关百年时要想念你。”

  昏迷中的人不知春秋变化,可醒着的人却每时每刻都在期待,又每时每刻都在落空。

  这半年,他与秋月白几人轮流守在榻前,每一次轮换前唯一的念想便是,今日谢梧会醒来么?

  谢梧愣住,目光忽而瞥见他腕间的白玉镯,面色一变,终于想起自己昏迷之前没来得及说出口的事,“快摘下来!”

  玄蝉摇头:“虽然你不曾亲口告诉,我们也有所猜测,更别提无数通过寿命点延长寿命的人一夜之间老去,但无人能摘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