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穿越重生>白月光误拿渣攻剧本后【完结】>第22章 总裁型白月光22

  两人四目相对, 眸光攒动间,似有一点焰火爆裂开来,随后便一发不可收拾地燎了原。

  血腥味从唇舌-交-缠中弥漫, 又慢慢淡去,留下丝丝若有似无的甜。

  席渊手掌包裹着青年的后脑, 反客为主,雷厉风行地掠夺了指挥权。

  被掌控着的人半点还手的意思也没有, 柔顺温驯地仰起头承受, 很是乖巧的模样,但彼此都知道, 纪星眠一身反骨,是最倔的犟种。

  昂贵的布料用力摩擦着, 生出不知多少褶皱, 谁也没有人关心,整间无人的空荡房间,只有越发炙热滚烫的呼吸声。

  舌根被吮-吸地发麻, 口中的呼吸全被攥取, 窒息感令胸膛逐渐发紧, 喉咙干涩的不像话,纪星眠脑中一片空白,脸庞因缺氧泛起淡淡的病态的红,卷翘的睫羽上下抖动, 眼眸却透出一点惊人的亮, 勾着席渊的手臂搂地愈发紧。

  纪星眠没了力气,有些发软地跌坐在身后红木所制的长桌上, 男人仍然没有放过他,长腿微微屈起, 抵在桌沿,居高临下地低头深吻着。

  眼见纪星眠憋得脸色通红,呼吸越来越重,快到极限了,席渊停了停,叹息一声,放开了纪星眠。

  算了,席渊垂眸心想,上一世是悲剧又如何,人与事都发生了变化,这一世最后未必是同样的结果。纪星眠能做到这个地步,如果他连试都不敢试,那岂不是个懦夫。

  纪星眠被放开时,眉头不自觉可惜地微微皱起,很是留恋不舍的样子,可眼睛望向席渊,转眼又笑了——他看出来,席渊不会走了。

  席渊看他笑,神色不知不觉也缓和下来,在青年后脑的手掌往下,捏了捏纪星眠的后脖颈。

  纪星眠的回应是更亲昵地用脸颊去蹭男人脖颈的皮肤,等喘匀了气,眼睛一眨不眨问道:“不继续吗?”

  他小小声说:“我还没有感受到什么呢。”

  席渊无言,低眸望着眯着眼笑的青年,嗓音恢复了平静,只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磁性低哑,透出对方才似抵死缠-绵般的深吻不是毫无波澜,同样在这个留下了痕迹。

  “你那里还有客人。”

  这一场宴会,按理来说纪星眠才是主角。

  纪星眠对此毫不在意,笑意盈盈地凝视着席渊,手贴着男人颈侧的淡青色血管轻轻摩挲,语气风轻云淡的:“都是些不重要的人,就算我不办这场宴会,到时候全息游戏的消息透露出去,他们也会千方百计来打探消息,还不如一次性解决。”

  席渊只是不喜欢不择手段的算计,他的心中有根底线在那,不代表他不会筹谋划策,毕竟商场如战场,他读书时就开始插手席氏,自然见过不少里面的弯弯绕绕。

  这个道理席渊也知道,但纪星眠这轻描淡写间将一切都算计好的模样他还是第一次见,记忆里最多的是青年笑脸盈盈地在家为他忙前忙后,活像一个勤劳体贴的小管家。

  原先觉得温柔的纪星眠就很好,现在看着眼前这个聪明过人鲜活自信的纪星眠,又觉得这样也很好。

  很可爱。

  席渊面上没表露什么,眼神慢慢柔和起来。

  纪星眠说:“而且我和方葭打过招呼,他会处理好,我离开也没什么。”

  说着,纪星眠冲席渊眨了眨眼,甩手掌柜当得是理直气壮。

  脖颈被摸地有些痒,还有些小小的电流生出,席渊圈住作乱的那只手,惩罚似得握了握,眼中也渗出点点笑意,道:“方葭也愿意?”

  纪星眠像是一团旋风,刮哪里、怎么刮,全看喜好,半点也不顾及其他。席渊打听过,方葭那人老实持重,新兴也有他一份,也愿意让纪星眠乱来?

  “我送了他一份大礼,他当然愿意。”

  席渊不语,垂着眼,攥着纪星眠的手指微微收紧,又很快放开。

  在席渊的任何反应和情绪上,纪星眠向来敏锐,但发现这个细小举动背后的意义时,仍然感到不可思议的高兴,眼眸弯起,在席渊唇上“吧唧”亲了一口,解释道:“他和沈飞白折腾好几年,我撮合了他们俩,现在可都对我感激不尽,主动帮我。”

  虽然知道席老师会为他吃醋特别开心——这是他在乎他的表现,但纪星眠直觉以后还是杜绝这种情况的好。

  或许刚开始,感情会在有人竞争中加深,会愈发激烈,但这种事一多,再多再深的感情都会慢慢消磨。

  经历两世,眼看着终于能在一起了,尽管很没安全感,纪星眠还是不希望让任何事情来消耗他们的感情。

  席渊不喜欢不择手段,不喜欢他伤害自己,那他就不做。纪星眠打定了主意,没忍住,又亲了亲席渊的唇,整个人从内而外发出快乐的气息。

  他和席渊接吻了,这次不是他强迫的!

  听见方葭和沈飞白两个看似搭不着边的人扯上关系,席渊只是略微沉吟便懂了,周身的气息不动声色地转暖,对纪星眠黏黏糊糊的亲亲亲也没有避开的意思,眉梢微挑,问道:“沈飞白是为了躲方葭?”

  “可不是。”纪星眠哼笑一声,反应过来话题带偏,又有些小小的不开心,好不容易能和席渊见面,眼看着关系要有进展,谈别的小情侣多破坏气氛。

  “不说他们了。”纪星眠坐在身后的长桌上,揽着席渊的脖颈,与他交换一个缠绵的吻,同时身体微动,小腿隔着黑色西装裤的布料,轻而慢地摩挲着抵在他腿-间的那条长腿,诱惑道:“再来说说我们吧。”

  话说到这个份上,纪星眠摆明了哪都不去就想缠着他,席渊不轻不重地拍了拍纪星眠的脊背,眼中噙着无奈的淡笑:“回家说。”

  他确实有些话想和纪星眠谈谈,当然,是正经的谈。

  纪星眠有些不想回去,“这里不可以吗?”

  席渊说:“这里不方便。”

  涉及一些隐私,自然是家里最好谈。

  纪星眠不知想到了些什么,轻咳一声,耳根子染上绯红,若无其事地答应了。

  愉快的把事情丢给方葭,纪星眠转眼间上了席渊的车,在车上也不安分,一定要握着席渊的手才行。

  席渊转头看他,纪星眠眨了眨眼,朝他微微一笑,人还是宴会上优雅矜贵万众瞩目的那个人,只是眼眸燃起了闪亮亮的光芒,乌色的眼瞳里像是流动着情愫凝成的星子,熠熠生辉。

  这光芒似乎只有看他时才会出现,席渊思绪一晃,手指无意识地抬起,指腹轻轻碰了碰纪星眠的眼睛。

  纪星眠动也不到,就那样笑弯着眼看他,甚至往前凑了凑,意思是让席渊多摸摸他。

  席渊指尖微动,收回了手,在纪星眠露出失望的神色前,低头在青年卷翘翩然的长睫上印下一吻。

  纪星眠一怔,眼眸中有灿烂的烟花炸开,不甘示弱地也亲了亲男人的下颌,和席渊悄悄咬耳朵,看似单纯地问道:“我们都碰了这么久,你的病还没发作么?”

  席渊很是无奈,瞥了眼纪星眠满眼无辜的神态,在他耳旁低声道:“别招我。”

  互相有好感的人这样亲亲碰碰,对方还撩拨不断,就算是个正常男人要忍住都得花力气,他的病放在这,身体反应本就更难忍。好在席渊习惯了与身体做抗争,此刻也不算失态。

  他和纪星眠间的问题还没解决,也没有真正的确定下关系,席渊不想让这段关系埋有隐患,更不想在一切未落定时抱纪星眠。尽管后者似乎完全不介意,甚至比他还像有那个病。

  席渊出神几秒,唇边露出淡淡的笑。

  到了家,席渊先下车,车内的纪星眠有些踌躇地望着大门,不知道在想什么,席渊顿了顿,朝他伸出手,“走吧。”

  纪星眠凝视了他伸出的手片刻,露出笑脸,轻轻地将手搭上去。

  两手相触,更大一些的手掌动作自然地将另一只包裹。

  在庭院等着的陈叔看见他们两人,神色惊讶了一瞬,很快就欣慰的笑了,把手里的文件袋递过去:“这是吴特助送来的文件。”

  席渊知道里面装着席大伯支使孙鸣的证据,估计是吴特助过来时发现纪星眠不在,就给了陈叔。

  他接过文件袋,应了一声,牵着纪星眠上楼。

  等进了房间,席渊锁上门,纪星眠半点不慌,笑眯眯地望着这座别墅视野最好的房间,他走了几步,在露台上从上往下看,正好能看见庭院。

  “在看什么?”

  席渊走过去,抽出文件袋里的东西,交给纪星眠,“这里面是幕后主谋的证据。”

  纪星眠接过扫视两眼,笑容稍淡。

  席渊沉默片刻,说道:“抱歉。”

  纪星眠看着男人垂下的头,上一世这一幕也出现过,只是上一世他只能干巴巴地说没关系,这一世就不一样了。

  “你道歉做什么?”纪星眠把东西放回去,捧起席渊的脸,让他望着自己,轻笑着说道:“事情不是你做的,就不需要道歉,你只是不走运和他成了亲戚。”

  席渊线条流畅的下颌微微绷紧,忽然说道:“我说我们不合适,很大一部分是我的原因。”

  纪星眠安静下来,放下手求知地看着席渊,等着他后面的话。

  “治病很简单,但困扰我的不是病,是心理。”席渊摸了摸纪星眠的黑发,低沉的嗓音慢慢道:“小时候父亲送了我一条陪伴犬,我很喜欢,每天抱着它,舍不得放下,病情也有缓解,但有一天我看见它摇着尾巴主动往家里的阿姨身上扑,我很生气,把它养在房间,不许它出去见那位阿姨。”

  席渊冷静地说:“我困了它一个礼拜,它不能出去跑跳,无法在草坪上打滚,逐渐郁郁寡欢,尾巴再也没有冲我摇过,我想抱它去散步,但一抱起它,突然就起了过敏反应。”

  “我知道它在我这里过得不好,给它找了个好主人。送它走的那一天,它疯了一样地逃跑,慌不择路地跑出去,被门口的车撞死。我很后悔。”

  纪星眠从来没听过这件事,微微睁大眼,张了张口,又不知道要说什么。

  席渊的神色看起来依然是平静的,只是唇线略微抿紧了一些,继续道:“你住进来的当天,我做了个梦。”

  他不想吓到纪星眠,尽量换成正常人能接受的说辞,用简洁的话语将上一世概括了一遍。

  “……因为一己私欲,我将你囚禁在这栋别墅,让你每天只能看见我,做不想做的事。”席渊喉咙干涩,垂下眼,有些不愿再说下去,但他只是稍微顿了顿,仍然继续道:“明知道你想找真凶,还欺骗你……最后结局很悲惨。”

  “梦里的一切都很真实,如果我们真的按照梦里发展,我无法保证我不会那样做。”席渊说:“我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好。”

  席渊心知肚明自己有多矛盾,患有这种病却又极度排斥外人接触,同时占有欲和掌控欲比常人强烈数倍。他看起来情感淡漠,不过是因为他一直在压抑,如果哪一天压抑的东西被催化爆发……

  和纪星眠认识八年有余,联系虽然不多,但于席渊而言,他参与了纪星眠的人生,隔空陪伴着当初可怜的小猫一点点长大,那种情感无可比拟,他想让纪星眠越来越好,而不是拖着纪星眠下深渊。

  只是没想到这一世的纪星眠截然不同。

  “不,你比我想象的还要好。”纪星眠忽然凑近,抱住了他,仰头露出毫不作伪的笑脸,眸光璀璨,轻笑着说道:“我们是天生一对!”

  席渊垂眸和他对视,本以为纪星眠只是在安慰他,谁知青年的眼眸异常亮,盛着满当当的真挚。

  纪星眠目光灼灼地望着席渊,心中的欢喜简直快满溢而出,心脏“砰砰砰”跳动不停,眼眸欢欣地弯成了月牙。

  这半个月来,他猜想过很多席渊拒绝他的理由,譬如因为他卑鄙无耻,不择手段,太粘人让人讨厌,过度插手席渊的生活等等等等,胡思乱想的不止人瘦了一圈,简直快要发疯到带人打上席氏绑人了。

  幸亏沈飞白看不下去,用他教导的思想来开导他:想什么想,放手去干!

  干对了。总算找到了真正的原因。

  但这个原因……他没有安全感,席老师占有欲强,他们可不就是天生一对吗?!

  纪星眠笑着说:“我不是你小时候养的那只狗,你把我圈在你的房间,我只会高兴得把尾巴摇得更欢。”

  “别这样说。”

  席渊不赞同地轻叹一声,他从来没有把纪星眠放在低位上,甚至曾经觉得假如纪星眠不认识他会过得更好,那他宁愿从来没有遇见过纪星眠,永远不与任何人触碰。

  “真心话也不让说吗?”纪星眠过够了隐藏爱意的日子,天知道上一世他看着只把他当晚辈欣赏、甚至不让他太过靠近的席渊,不能表达情愫,最多只能打着“师徒情深”的幌子多看几眼有多难受。

  宛如软刀子不停地割肉,一下又一下,不致命,但长年累月下来,足以逼疯一个人。

  “你的梦只是梦,是虚假的,因为我爱你。”纪星眠睫毛微颤,漆黑卷翘的长睫上濡湿了一点水色,不是难过,是欢喜到极致的眼泪。

  他重复道:“因为我爱你,席老师,不、席渊。”

  他爱他,所以他们永远不会走上梦中的道路。

  席渊微怔,伸出手,轻轻拂过纪星眠眼睫上的水珠。

  作为回报,纪星眠凑上前亲吻男人线条优美的薄唇,再由上往下一点点啄吻,喃喃道:“我不止爱你。”

  纪星眠弯着唇,手掌压着男人紧实的胸膛,放在心口处,满足地感受着那一下又一下有力沉稳的心跳,低声说:“我还可以满足你所有的欲-望。”

  不过是占-有欲,还是掌控欲。

  席渊眉峰微动,喉结不自觉滚了滚,但怀里的人此刻正好咬-住了他的喉结,这一动,正好从温热柔软的舌尖擦过。

  席渊呼吸一滞,脊背僵直,理智觉得还不是时候,他想推开纪星眠,青年微微抬眸看他,委屈地问道:“你不想抱我?”

  “我懂了,我还没一条狗讨你欢心,它让你不高兴,你还把它请进你房间,还抱他。”纪星眠失落地垂下头:“也是,我干了那么多你不喜欢的事,刚刚还牵了人家的袖子故意让你吃醋,我太不听话了,你不想再碰我是应该的。”

  明明知道纪星眠就是在说瞎话,席渊仍是心中微紧,他正想沉声解释,还没开口,青年重新仰起头笑了笑,笑容极为惊艳:“开玩笑的。”

  漂亮的眉目释放着惊人的光彩,宛如最会勾魂摄魄的艳鬼,红润的唇抵着席渊的耳廓,吐息炽热,吐出一个音节。

  席渊瞳孔微缩,放在青年腰间的手不受控制地收紧。

  纪星眠满意地看着那双深邃漆黑的眼睛浓烈的情绪压倒了克制,心想他果然还是改不掉什么招数有用就用什么的卑鄙行为。

  上辈子他背了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三万六千一百遍,只浸着对席渊刻骨的思念,文明和谐两个字是一个也没种在他骨子里。

  被抱起时,纪星眠耳根泛红,亲了亲男人紧绷的下颌,小声说:“放心吧,这次怎么养都不会跑了。”

  席渊没说话,用行动做答复,狠狠惩罚了纪星眠一顿,让他深刻地反省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