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穿越重生>在狗血文里当万人迷后[快穿]【完结】>第58章 会结巴的坏脾气作精(3)

  等到苗柠睡着了, 陈观山才和陆安舟坐下说,“陆先生,柠柠不是故意的。”

  陆安舟淡淡笑了笑, “我知道,他是发生过什么事吗?”

  “柠柠以前很喜欢上学的。”陈观山说,“但是他有个小毛病, 一紧张一着急就容易结巴说不出话来,在学校的时候发生过一些不太好的事情。”

  陆安舟明白了, 他心底觉得苗柠可怜, 又想起要安溪村脱盲的任务有些为难。

  陈观山说, “柠柠不愿意做的事我不会去逼他, 我希望陆先生也不要强迫柠柠。”

  陆安舟道, “我当然不会强迫他, 我们现在讲究一个自由平等, 我也没有强迫他的资格。”

  陈观山说,“既然是自由的, 柠柠不想上学也是自由的。”

  陆安舟无奈笑道,“陈先生,你也别为难我,让我和小苗好好谈谈可以吗?我不会刺激到他的。”

  见陈观山不说话,陆安舟又说,“我知道陈先生舍不得小苗吃苦, 但是你就愿意看着他一辈子什么都不懂吗?溺爱孩子也不是这么溺爱的。”

  陈观山其实想过自己是不是会把苗柠宠坏,但是他的柠柠很好, 他左看右看没觉得柠柠哪里不好。

  他说, “他不懂没关系,有我在。”

  “你能一辈子陪着他吗?”陆安舟到底还是有些生气, 这陈观山也是考上大学的人,不至于这些都不懂。

  “当然。”陈观山抬头看着陆安舟,他那双漆黑的瞳孔里带着坚定,“我会一辈子陪着他,只陪着他。”

  “那你问过他愿意吗?”陆安舟气笑了,“到时候他喜欢上了哪个女孩你也要跟他住一块吗?”

  陈观山静默了一瞬道,“柠柠不会喜欢其他女孩,柠柠也没法照顾其他人,我会一直照顾他。”

  陆安舟:“……”他觉得陈观山怕是没救了。

  他说,“我会和小苗谈的,我不会刺激到他。”

  陈观山皱起眉,他并不是什么不讲道理的人,但是在苗柠的事情上,他的确有些不讲道理。

  “至少,你让我尝试一下。”陆安舟说,“我想陈先生你应该也是想小苗能走出那段不好的记忆的。”

  因为这句话,陈观山同意了。

  ……

  苗柠坐在椅子上,他知道陆安舟是来劝他读书之后就一直有些惶惶。

  不自觉地去搜寻自己最熟悉的人,偏偏陈观山这会儿不在家。

  他不由得抓紧了衣角,不安地颤抖着睫毛,白皙漂亮的脸上都是恐惧,而他浑然不觉自己此刻的模样看起来有多可怜。

  陆安舟看着这样的苗柠,喉结不自觉地滑动了一下,他心底莫名地升腾起一股想要狠狠欺负面前这个男孩的欲望。

  陆安舟闭了闭眼压下心底那股莫名其妙的欲望,声音温柔,“我可以叫你柠柠吗?”

  苗柠瑟缩了一下,全然不见那天打陈观山的模样。

  陆安舟很想知道苗柠到底想学校遇到了些什么,对学校抗拒到了这样的程度。

  他缓声道,“柠柠,你别怕,我不会一定要你去做些什么的。”

  苗柠在心底把留下自己的陈观山恶狠狠地骂了一顿,又试图凶狠的去瞪陆安舟,“我、我才、我才不去学校,你、你从我家里、出去!”

  陆安舟喉结又滑动了一下,此刻的像是受伤的小兽在试图用稚嫩的爪子保护自己,却让陆安舟只想把小兽的爪子按住。

  然而陆安舟并未发现自己的异常,他声音沙哑起来,“柠柠,你听我说。”

  “我不要!”苗柠怒气冲冲地吼道,“滚!滚出去!”

  陆安舟听说过村里的一些人说苗柠不好惹的话,也听陈观山说苗柠单纯。

  他想苗柠的确单纯又可爱,以为这样就能把敌人吓跑吗?真正的敌人如果看见这样的对手,只想把这人捋走然后藏起来。

  怒火不是怒火,是挂在眼角的微红,是眼中的水光,惹人怜惜。

  就像那天他们来到这里时一样,藏在屋子里,不能见到其他人。

  这样的生气根本没有半分的作用。

  陆安舟低声说,“我们那里和小学不一样……”

  男孩怒气冲冲地伸出手去推陆安舟,“你出去,出去!”

  陆安舟人高,苗柠一推不仅没有把人推动,反而自己被凳子绊倒在陆安舟怀里。

  他手忙脚乱地扑腾了两下,可怜兮兮地哭起来。

  怀里的人像是没什么骨头似的,又不讲道理的模样,让陆安舟升起某些见不得人的心思。

  他压下那份不应该出现的诡异心情,扶起苗柠,掏出一方手帕来擦少年的眼泪,“别哭了,我不逼你去做你不喜欢的事。”

  他好像明白了为什么陈观山这样没底线地宠着苗柠了,苗柠哭起来实在是太让人怜惜了,一见到这个人的眼泪,似乎没有什么不能答应的。

  苗柠声音沙哑,“你放开我。”

  陆安舟默不作声地松开苗柠,他说,“别哭了,眼睛都红了,别人见了还以为我欺负你了。”

  “你本来就欺负我了!”苗柠冷笑一声。

  脸上明明还挂着泪水,眼尾也泛着可怜的红,但是那张嘴还是不饶人。

  陆安舟声音低了下来,“这可不叫欺负。”

  他的声音让苗柠的头皮有些发麻,下意识自我防备起来。

  陆安舟看着苗柠的动作,又觉得苗柠实在可爱,像是懵懵懂懂但是能趋利避害自我保护的小兽。

  他问,“你欺负过人吗?”

  苗柠总是欺负陈观山,但是陈观山脾气好,从来不和他计较。

  陆安舟又问,“你朋友们呢?欺负过你吗?”

  苗柠抖了一下,他抬起眼看着靠近自己的男人,下意识把自己缩进了椅子里面。

  陆安舟低下头来,目光在苗柠耳垂上停留了一瞬又克制自己收回视线。

  他明明不是什么很轻薄无礼的人,但是这副模样的苗柠,总能轻而易举地勾起他心底那股莫名其妙的火。

  他甚至也说不清那是什么火。

  就像那天他坐在这里看见苗柠打陈观山的时候,那只手落在陈观山脸上的时候他甚至有些遗憾,但是遗憾什么他也不知道。

  苗柠又紧张了,他觉得这个时候的陆安舟让他觉得有些害怕,明明这个人穿着斯文有礼,一副文质彬彬的俊俏模样。

  他急得说不出话来,他想让陆安舟离他远一点,不要再靠近他了。

  “别着急。”陆安舟声音沙哑又沉,“我不会欺负你的。”

  又凶又怂的美人被陆安舟搂进怀里,整个人都僵硬起来。

  他迷迷糊糊地想,陆安舟是不是疯了?

  陆安舟没能忍住自己的渴望,他想自己在苗柠眼里应该不是什么正常人了。

  但是抱到苗柠那一刻,二十多年来的空虚似乎都被填满了,他不由得抱紧了一些,然后低下头在苗柠颈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苗柠腿软了,他抓紧了陆安舟的衣服,结巴着,“你你你、你做什么?”

  抱他做什么?

  他从没被除了陈观山之外的人抱过,这会儿满脑子都是这个男人抱他的感觉怎么和陈观山一样,虽然块头没有陈观山那么大,但是给他感觉倒是没有特别的差别。

  陆安舟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极少有这样的时候,想做什么便顺着自己的心意做了。

  他声音更哑了,“抱抱你,安慰一下,可以吗?”

  不知道为何,这声音让苗柠脸一下子就红了,他自认为自己很足的气势这会儿一下子就弱了,“安、安慰?”

  “嗯。”陆安舟眸色暗沉,声音却温柔低哑,“柠柠受苦了,安慰一下。”

  苗柠耳朵烫到不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柠柠可以说一下吗?为什么这么讨厌去学校。”

  苗柠声音微弱,“会、会被欺负。”

  陆安舟轻声问,“他们嘲笑你?”

  苗柠闷闷地嗯了声,“而且、而且陈观山晚了,有人、有人把我堵在学校摸,说我、说我像女孩。”

  陆安舟脸色微沉,“摸你了?”

  “我、我不喜欢。”苗柠不喜欢说以前的事了,他抗拒再继续说下去。

  陆安舟揉了揉苗柠的脑袋,“我知道了。”

  苗柠抬眸看着陆安舟,有些懵懂,不知道陆安舟又知道了什么。

  “如果你不喜欢去学校,我们这边抽时间单独来你家里教你,或者你去宿舍找我们怎么样?”陆安舟和苗柠商量,“我了解过,柠柠是很聪明的,上学的时候还拿过奖状对不对?”

  苗柠有些纠结,他觉得事情好多,他又要学钢琴,又要学习,他就没时间和陈观山一起下地了。

  他不喜欢下地,而且总是欺负陈观山,但是他还是想有更多的时间和陈观山待在一起。

  陈观山这样养着他,他不多陪陪他好像很没良心。

  “我要和、和陈观山说。”苗柠说。

  陆安舟道,“好,你和陈观山说。”

  苗柠点了点头说,“现在,你放我下来。”

  陆安舟心底还是不满足,但是他把人放了下来。

  一从陆安舟怀里下来,苗柠又恢复了那副凶巴巴的模样,“你在我家待得够久了,你该走了。”

  陆安舟有些牙痒,他含笑道,“那我先走了,你和陈观山说了告诉我。”

  “嗯嗯。”苗柠敷衍地摆了摆手,“你快走吧。”

  陆安舟离开了。

  苗柠在屋子里转了两圈又锁上屋子出门。

  陈观山今天下地的地方不需要经过白玉京的房子了,他穿着一件背心,露出手臂上扎实的肌肉。

  苗柠抱着水壶跳下来喊道,“陈观山。”

  陈观山停下动作转头看向苗柠,“和陆先生谈了?”

  苗柠点了点头,他说,“陆安舟说可以单独教我。”

  “柠柠愿意就好。”

  苗柠打量着陈观山,他有些不高兴,“那我就没时间和你在一起了。”

  陈观山露出笑容来,“柠柠喜欢就学,我帮你攒钱,他在哪里教你?”

  “他说来我家或者我去他宿舍那边都可以。”苗柠揉了揉耳朵,“可是我还是想和你在一块。”

  陈观山心底满足,他粗糙的手揉了揉苗柠的脸,“柠柠学习我也很高兴。”

  苗柠抬起眼看着陈观山,陈观山说,“明天要进城,你要去吗?”

  苗柠也没什么心思进城了,若是以前他肯定兴高采烈地就去了,但是他现在有些心烦。

  他摇了摇头。

  “我可能得晚上才能回来。”陈观山又开始担忧苗柠一个人在家能不能照顾好自己了,“柠柠真的不和我一起去吗?”

  苗柠说,“你跟我带糖,就上次那种蓝色包装的椰子糖。”

  陈观山说好,他又问,“要不要大白兔奶糖?”

  苗柠扣扣搜搜地计算着,“只买几颗,不能太多了,要把剩下的钱留着。”

  陈观山喉结动了动,他说,“柠柠想吃就吃,想买就买,不用省着。”

  他把田里的工具收了,然后拉着苗柠往回走。

  苗柠看了一眼西边的太阳,“今天这么早就收工吗?”

  陈观山嗯了声,“回去给你烙饼。”

  苗柠眼睛一亮,他可喜欢陈观山烙的饼了。

  陈观山看了一眼问,“要抱还是要背。”

  苗柠小声,“抱。”

  陆安舟抱得他有些舒服,没被抱够,所以他想陈观山抱他。

  陈观山把苗柠抱起来,还是用那种抱小孩的姿势,苗柠很自觉地双腿缠上陈观山的腰。

  苗柠搂着陈观山的脖子把脸贴上去,他嘀咕着,“你越晒越黑了,明明以前没有这么黑的。”

  苗柠皮肤白,搂在晒得发黑的男人身上肤色相差极大。

  陈观山忍不住轻轻地蹭了一下苗柠的脸颊,“嗯。”

  ……

  陈观山又做梦了。

  他被人掣肘着困在房外,房里传出来苗柠细细的哭声在叫着他的名字。

  白玉京温和的声音传来,“你叫陈观山做什么呢?现在和你在一起的人是我,我不喜欢你这个时候叫他的名字。”

  苗柠噫呜着,声音都有些破碎,“陈、陈观山。”

  “是你自己找上我的,要我帮你,要我救你。”白玉京叹息着,“你这样怎么能行?”

  “你哭得这么伤心,别人还以为我欺负你了,陈观山就在门外听着,你想叫他进来吗?”

  那哭声变小了,压抑着。

  等到白玉京出来已经是很久之后了,他的脖子上都是抓痕,一看就是苗柠的杰作。

  “这样看着我做什么?”白玉京在椅子上坐下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你保护不了他。”

  “你该死!”陈观山一字一句,“你强迫他。”

  白玉京笑起来,“我可没有强迫他,你听着他在哭,但是他很舒服很喜欢。”

  陈观山眼底都是恨意,“你利用他对你的信任引诱他,你真该死。”

  “那怎么办呢?”白玉京温和问,“柠柠他现在就是喜欢,你什么都不能给他,现在要剥夺他和别人在一起的权利?”

  “陈观山,柠柠不要你了。”

  柠柠、不要他了。

  陈观山猛地睁开眼。

  天还没亮,怀里的人像八爪鱼一样扒着他。

  梦境太过真实,陈观山甚至恍惚地觉得自己还在做梦,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做这样的梦。

  想到梦里的场景,陈观山的心脏紧缩着,疼极了。

  他粗糙的手指轻轻地按着苗柠的饱满漂亮的唇,眸色一点点深沉下来。

  手指轻易地滑入苗柠的唇间,熟睡的男生下意识的吧咋了两下嘴,啜了啜手指。似乎是发现没有什么好吃的味道,他又蹙眉用柔软的舌尖抵着那手指,试图把手指抵出来。

  陈观山的喉结不受控制地滑动着,手指勾着苗柠的舌,靠近了苗柠。

  苗柠睫毛颤抖着睁开眼,他推开陈观山的手睡意蒙眬,“陈观山……”

  “柠柠为什么不叫我观山哥哥了?”陈观山问。

  小时候苗柠都是叫观山哥哥的,腔调软软的,格外好听。

  “嗯……”苗柠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陈观山发干的唇亲了一下苗柠的脸颊,苗柠彻底清醒过来,他喃喃道,“陈观山。”

  “柠柠。”陈观山声音沙哑,“让观山哥哥亲亲好不好?”

  “那是夫妻才能做得事情。”苗柠耳朵有些烫,“两个男人怎么能亲亲呢?”

  “两个男人也可以。”陈观山低声说,“只是别人知道了会觉得我们是神经病,但是我们本来就一直在一起的不是吗?柠柠害怕其他人知道吗?”

  苗柠下意识害怕别人觉得他是神经病,可是他们这样又不会别人知道,他和陈观山本来就是最亲密的人,陈观山本来就是他的。

  他抓紧了陈观山的背心小声问,“你亲一下试试。”

  陈观山高兴极了,他小心翼翼地含着苗柠的唇舔.舐。

  苗柠被舔得头皮发麻,又觉得这样让他有些舒服,他轻轻地哼唧了两声,陈观山便把他搂得更紧了。

  陈观山一边亲一边舔,然后叫着苗柠的名字。

  他没有什么特殊的技巧,但是苗柠就是觉得这个亲亲让他舒服得不行。

  舒服到他眼睛里都泛起泪光,恶狠狠的警告,“你不准叫我名字了,专心亲。”

  陈观山果然很认真了,他认真起来苗柠又有些受不住。

  从未被这样对待过的男孩只是被亲吻和爱抚就哆哆嗦嗦地湿了裤子。

  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苗柠眼泪止都止不住,只觉得陈观山让他丢脸了。

  “没事没事。”陈观山声音低哑,“正常的,柠柠只是太敏感了。”

  实在太敏感了,甚至陈观山还没有动手去碰。

  苗柠哽咽着,声音又软又细,“你、你混蛋。”

  “我混蛋。”陈观山亲了亲苗柠的唇,“柠柠不哭,是我混蛋。”

  “柠柠先把裤子脱了。”陈观山伸手去帮苗柠脱裤子,“湿的穿着不舒服。”

  “都、都是你的错。”

  “都是我的错。”陈观山认下来,“先脱裤子。”

  陈观山说着把灯开了。

  昏黄的灯光下,苗柠哭得眼角发红,唇又红又肿,陈观山喉头发紧。

  他替苗柠把裤子脱了,露出两条白而匀称的腿。

  陈观山没敢多看,他给苗柠把裤子换了,重新上床搂着苗柠。

  闹了一阵苗柠又累了。

  他缩在陈观山的怀里,声音依旧软软的,“困了。”

  “睡吧。”陈观山轻声说,“我在这里。”

  苗柠闭上眼的时候还嘀咕着,“下次还亲。”

  陈观山低声说,“好,下次还亲。”

  他的柠柠肯定不会像梦里那样去找白玉京的,柠柠理应和他在一起,那就得一直在一起。

  ……

  第二日一早陈观山就和人一起去了城里,前几日还是大太阳,今天的天气却阴沉沉的好像要下雨一样。

  白玉京从梦中醒后坐起来。

  梦里旖旎的场面和少年的哭声让他愉悦,而现实的空荡让他皱眉。

  他看向那架昂贵的钢琴。

  钢琴上什么都没有。

  但是在他的梦里,少年会坐在钢琴前练琴,会伏在他的怀里和他亲昵,会哭泣着叫他白先生,雪白的肌肤会印在黑白琴键上……

  那不是梦。

  白玉京如此笃定着,或是过去或是未来,但是绝不仅仅是梦而已。

  最终他站起来出了门。

  苗柠没出门。

  他坐在凳子上往外看。

  没多久就看见了白玉京来在了他家门口。

  苗柠下意识退了一步,但是很快他又把门打开。

  “白先生怎么来了?”苗柠问。

  “你一个人在家?”白玉京不答反问。

  苗柠点了点头。

  “那你可有吃东西?”白玉京又问。

  “陈观山出门前给我准备好了。”苗柠说。

  白玉京微微点头,他说,“你昨天没去找我学钢琴。”

  苗柠小声说,“昨天有点事。”

  白玉京靠近苗柠,他神色依旧温和,“你不想学吗?但是你是喜欢的,是家长不让学吗?”

  白玉京把陈观山称为苗柠的家长。

  苗柠想起昨天晚上的事,陈观山是家长的话,那昨天晚上他……那张白皙漂亮的脸庞上微微泛起一点红色来,附在脸上薄薄的一层,像是娇俏的花。

  白玉京不动声色地问,“家长不让学?”

  苗柠摇了摇头,他说不是。

  白玉京又问,“那是为什么?”

  苗柠小声说,“我不想和陈观山分开的时间太久了。”

  “两个小时而已。”白玉京微笑着。

  他想,两个小时而已,以后可是要和陈观山永远分开的,因为苗柠注定是他的。

  “可是陆先生说我还得上学。”苗柠有些急,“那我的时间就都没了。”

  白玉京眸光微暗,“所以你准备为了陈观山,不学钢琴了?”

  “不……不是。”不知道为什么,面对白玉京的时候苗柠总有些害怕,他的气势又弱了下来,“我就是、就是……”

  钢琴这方面,他其实更多的是怵白玉京。

  “柠柠。”白玉京握住苗柠的手,“你看你的手,很漂亮很修长,很适合弹钢琴。”

  苗柠下意识地去看自己的五指,大概是陈观山不让他干活的缘故,他的手白嫩嫩的没有多少茧子。

  白玉京看向苗柠的脸,眼底某种色彩一闪而过,他道,“你应该想学的。”

  并且学得很好,会成为钢琴家,坐在台上,万众瞩目。

  同样的,也会在家里,在他的怀里,在钢琴上,身体染上痕迹。

  白玉京不认为那是梦。

  那是真实发生的事情。

  所以面前的少年本来就应该是他的人,他要主动把少年早一些拥入怀中。

  “如果陈观山真的为你好,他也应该同意你学。”白玉京说着笑了一下,“他应该没有那么自私吧?”

  自私?

  陈观山一点也不自私,陈观山什么好东西都给他,对他天下第一好,所以他才这样肆无忌惮。

  “柠柠。”

  外面滴滴沥沥地下起雨来,白玉京看了一眼外面的天气说,“看来我暂时回不去了,介意我待一会吗?”

  苗柠摇了摇头,他后知后觉地想起来,给白玉京倒了杯水。

  白玉京问,“这是你的杯子吗?”

  苗柠和陈观山的杯子都是混着用的,不分彼此,但是给白玉京的是招待客人专用的。

  白玉京看向苗柠,“你和陈观山关系很好。”

  苗柠说,“因为我和陈观山是家人,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肯定会很好啊。”

  这理所当然的模样却让白玉京露出笑容来。

  会一直在一起?

  当然是不可能的。

  “陈观山也老大不小了吧,不娶媳妇吗?”

  “……不娶。”苗柠有些不高兴,“他说了,他得养我一辈子,他不娶媳妇。”

  白玉京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苗柠不明白白玉京怎么这副表情,他莫名有些急,“白先生你……”

  “没什么。”白玉京说,“看来我说的话你也没放在心上,你和他一直待在一起,不信我也是正常的。”

  苗柠一哽,没说话。

  风吹着有些凉。

  苗柠把窗也关了,门也带上了。

  身后的白玉京一双眼从苗柠的头顶顺着往下看,在苗柠转过头来时温和问,“你想不想离开安溪村?”

  “陈观山会带我进城的,他说了,过完年我们就搬去城里。”苗柠说,“他会买房,然后带我住进去,然后我们就不用再回到安溪村了。”

  白玉京站起来,他身形高大,把苗柠整个人都笼罩在他的气息之中,声音温和,“我指的,是离开安溪村,不是在城里的小县城安家,而是去更大的地方,比如首都。”

  苗柠一下子睁大眼,他不是没有幻想过去首都,可是首都距离安溪村好远好远。

  “你很想离开安溪村,但是只在县城里有什么用呢?你应该去更大的地方,那里才是你的舞台。”

  “去首都可以坐飞机,可以坐火车,还可以自己开车,你知道的,我有车。”白玉京脸上露出几分似蛊惑又似温柔的表情,他说,“如果你想去的话,我可以带你去,那样,你才真的不用回到安溪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