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度仿佛凭空升高了好几度,他们俩的鼻尖贴着鼻尖,彼此都能清晰的感受到对方的气息,呼出的热气喷洒在对方脸上。
程衍咽了咽唾沫,突然打了个嗝,肚子咕咕的叫着,暧昧的气氛被破坏殆尽。
他别过脸,轻咳了两声,摆出副一本正经的模样,“我饿了,你去给我做饭。”
江弋桁忍俊不禁,亲了下他的眼睛,在他耳边呼着热气,“遵命,小祖宗。”
江大厨起身,转而走进厨房,从冰箱里拿出现有的食材,做松鼠桂鱼这道菜,这些天在学校有空闲时间时,还会顺带着研究菜谱,自个儿研究出N种营养套餐,等到他俩啥时候正式同居时,就可以每天变着法的做给程衍吃。
小祖宗吃完饭后,就搁沙发上躺着,一点都不带动的,江弋桁就自顾自的收拾碗筷放进水槽里,撸起衣袖刷碗。
刚拧上水龙头,就见着只围着条浴巾出来的程衍,顿时就愣在原地,头发湿漉漉的搭在脑袋两侧,往下滴水,眼里仿佛蒙着层水雾,看上去格外的楚楚可怜。
被这样的眼神盯着,江弋桁觉得浑身的骨头都酥麻了,心跳不知不觉又加快了。
满脑子只想搞颜色的江弋桁心猿意马的移开视线,再看下去保不住会干出点啥,垂在身侧的手用力的掐了自己一下。
嘶,好疼。
古时候洞房都是得先见家长的,现如今……还见什么家长啊,管他三七二十一,直接冲上去扑倒他,狠狠的xxoo一番。
少年眼里是藏不住的欲望,但很快就被掩盖过去,他朝着程衍招手,“老婆,过来,我给你吹头发。”
呼吸声和心跳声交错在一起,好在被吹风机的声音盖过,头发吹得差不多干时,才算是结束了这漫长的折磨。
他转身想走,被程衍一把抓住。
“老婆,怎么了?”
一秒,两秒,三秒……五分钟过去,程衍依旧没说话,这样灼热的氛围里,烧得人极难受,他干脆俯下身抬起程衍的下巴吻上去。
[略,]
“你愿意吗?”
程衍没有抗拒,抬头吻上了他的唇,含糊间蹦出句,“没有,那个。”
“嗯?嗯。”
灯光忽然暗了下来,恐惧再次席卷而来,是停电了吗?他的身体止不住的颤抖,本能的害怕,呼吸再次急促起来,脸色渐渐泛白。
压在身上的少年轻拍着他的背安抚着他,“不怕不怕,我在,以后我都会在。”
黑暗中,他什么都看不到,只能听见江弋桁含着热气的声音,他在安抚着他。
可这没用,他克服不了对黑暗的恐惧。
他过不去心里那道坎。
年少时的记忆一点点的侵蚀着他,黑暗的环境里,他什么都看不到,但她能听到女子讲的那些糊话,甚至发出的那种恐怖的笑声,时不时会传来玻璃破碎的声音,冰凉的玻璃碎片抵在脖子上,渗出的丝丝血迹,他捂着嘴不敢喊疼,他知道妈妈又发病了,他没有半点办法,弱小无助的他只能蹲在角落里躲避着,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他害怕。
亦如现在,好像有一双手攥住他的咽喉,他快要喘不过气来了,他磕磕绊绊的发出声音,语调软得不成样子,小声祈求着,“喊人来修……修电路,好不好?”
“江弋桁,求你了。”
他的眼眶很快就红了,小小声的嘟囔着,“求求你,喊人来修电……”路,好不好。
余下的话语被尽数堵了回去,程衍清楚的知道,他们在接吻,迷糊中他听见江弋桁说,“我知道你怕黑,可现在有我了。”
“脱敏治疗或许很难,但并非没有办法,就像电脑文件,销毁文件最好的方式并非删除它,而是去覆盖它,我想在今天彻底覆盖掉,你对黑暗中渡过的那段时期的记忆,那段对你而言不算美好的记忆,以后你就不会害怕,我要让你往后想起来只有跟我欢好的画面。”
叮咚叮咚,门铃声响起。
门被打开条小缝。
“你好,你买的……”
骨节分明的手从门缝伸出去取走东西,随即,门又重新合拢,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小河蟹爬过,他很行!!!]
程衍整个人汗津津的,身上黏糊得厉害,被江弋桁抱着进浴室,少年人年轻气盛,没能忍住又来了次,中途半梦半醒时,被喊起来喂了点刚热好的鱼汤。
体力不支再次睡过去后,忽然感觉到呼吸有点困难,氧气被抽走大部分,整张脸憋得通红,他睁开眼就看见江弋桁那放大的俊脸。
他挣扎着用手去推他,没能推动,反而双手被控制住往后扯,牢牢的固定在头顶,“你他妈……唔”
混蛋!禽兽!!变态!!!
[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