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衬衫轻飘飘地挂在乔山温身上,上边遍布着掌印的褶皱,乔山温亲眼看着闻洛将她的黑色文胸扔到了浴室门边。
乔山温的羞耻心一直在被催上一个又另一个的顶峰。人前冷静沉稳一直很保守的她当然没办法接受这样姿态放浪的自己,她没办法接受这样暴露的状态,很没有安全感,想把自己藏起来。
可她做不到把自己藏起来,闻洛在肆意地摆布她。
她的身体和灵魂面对闻洛没有一点儿反抗的能力,特别是闻洛要和她亲密,闻洛要对她霸道。
她爱闻洛,爱闻洛给她的缺氧窒息,爱闻洛对她倾泄爱意的强制与凶狠,这是闻洛也爱她的证明。
因为好爱她,想把自己有的一切都给她,她怎么也做不到真的阻止她更近一步的过分。
她一边无限羞耻着,一边深深的知道,自己全部被闻洛占了去只不过是时间问题——被闻洛全部占有的可耻想象再一次让她颤栗。
乔山温被闻洛抱起,放置在了盥洗台上,冰凉的瓷砖与滚烫的肌肤接触,刺激得受不了,乔山温想下去,闻洛按着她,不让她走。
太冰了,像坐在冰块上,还是在这样的状态下,乔山温的心被太多东西刺激着,难以适应,“闻洛......”
她在求救,而闻洛置若罔闻。
“闻洛......!”忽然,她开始挣扎,被闻洛按得更紧。
“别动啊。”闻洛语气中有种说不出的强势。
乔山温控制不住。
“叫你别动。”
“.......”
乔山温足形近乎完美,脚背光滑细腻,犹如玉脂,此刻正白里透红,指尖晶莹剔透,透着可爱的粉色,好漂亮,又好可怜。
腿搭着闻洛的肩膀,脚挂在半空中,脚尖可怜地卷缩着,小腿抖动。
乔山温努力撑着冰凉的大理石面板,乔山温沉浮在滚烫的空气里,羞耻欲死。
......
热水冲刷,浴室里很快变得雾气弥漫,沐浴露在身上揉开,没一会儿就被冲刷掉,湿漉漉冒着暖气的乔山温被浴巾包裹起来,闻洛将她抱起来往外走。
手搂着闻洛的脖子,她靠在闻洛的肩膀上,能感觉到闻洛身上的力量,她迷迷糊糊地想,闻洛一定恢复健身了,靠在她身上好有安全感。她当年就很爱运动,力气很大,还会散打。校运会那次,她抱着晕倒的她,可以一路狂奔到校医室。
只不过,此时此刻的闻洛对她可没当初那么温柔、那么小心翼翼。
乔山温被她像扔东西一样抛到床上,湿润的长发凌乱散开,乔山温偏着头,眼眶湿红,还在失神,是一种闻洛想要拍下来的可爱表情。
闻洛弯下腰,温柔地亲吻了一下她的脸颊,像极了一种开餐前对绵羊的诱哄。
闻洛知道乔山温抵抗不了什么,闻洛最擅长的就是这个。
不走心的撒娇哄人,必要的时候,恶劣地叫一声姐姐。
乔山温半边脸埋在枕头里,脸红得仿佛要融化了,眼眶里溢满了泪珠,发抖的手揪紧枕头,失神地望着前方。
好可怜。
可是闻洛叫她姐姐。
*
翌日,艳阳天。
太阳缓缓升起,温和的阳光透过半拉的窗帘洒在柔软大床相拥而眠的两具身体上,闻洛迷迷糊糊中感觉到有什么柔软的东西往她怀里蹭了蹭,把她的怀抱塞得更满更紧。
是什么啊?好软好香。
大脑放空了会儿,闻洛睁开眼,入眼便是乔山温乌黑的发顶,洒着一层金色暖阳。
闻洛有些愣,意识到乔山温正面对刺眼的阳光。乔山温缩在被子里,把脸埋进她怀里躲太阳,只剩一只手裸露在外,搭着闻洛的肩膀,很暖。
现在似乎还很早。
秋日早晨的暖阳下,女人呼吸清浅而规律,睡得好安稳,好乖,好满足的样子。而昨夜种种无比反差的记忆逐渐回笼,闻洛心脏不断接收着余韵的刺激,一阵阵酥麻在心头游过,让她有着说不出的感受。
迷醉过后的清醒,又是懊恼又是甜蜜,当然,还有满足和雀跃。
她都对乔山温做了什么啊……
乔山温被她欺负得一直在掉眼泪,眼睛是不是都肿掉了?
闻洛想看看她的脸,但不舍得动身惊扰到她,也不舍得结束这样亲密而依赖的拥抱。
密密麻麻的心动在心里头蔓延,那些画面时不时就刺激一下闻洛,让人大早上就脸红心跳。因为自己的恶劣行径,闻洛对怀里的人更为怜爱。
乔山温真的好可爱。
世界上有比她更可爱的人么?
乔山温脸皮真的好薄,乔山温可能不知道,她的脸红心跳,她的纠结,她的羞耻与真实的渴望相撞的矛盾都被闻洛看在眼里。
乔山温身体的反应特别大。
被触碰后乔山温反应大到会马上想逃,但又因为她想纵容闻洛,不想让闻洛扫兴,她会懂事地自己忍着的自己的羞耻。
可爱。
闻洛还记得乔山温把脸藏进枕头里不想让闻洛看的她沉迷的表情,可全埋着枕头呼吸不了,她窒息了就不得不将脸偏过来些,不得已让闻洛看到她在如何面红耳赤,如何动情迷失。
一切归于平静之后,她还把自己藏进被子里,蜷缩在床的角落,怎么也不肯出来。
昨夜——
淅淅沥沥的一阵水声过后浴室门再次被打开,闻洛穿着浴袍走出来,望向床铺的方向,原本趴在床上软如春水的女人不见了,被子里有一大团鼓起,乔山温的几缕黑色长发悄悄暴露在外。
闻洛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发现乔山温又把自己给藏了起来,像上次在医院,她做了伤害自己的事,她不敢面对闻洛,所以把自己藏起来。
这次呢?
是害羞吗?还是生气?
“乔山温?”闻洛凑过去,轻唤她的名字。
闻洛隔着被子能感觉到她仍旧浑身滚烫,大抵是前后者成分都有。
她力气原本就比不上闻洛,现在只会更小,只要闻洛想,被子随时都可以掀开。
只不过闻洛有点愧疚,不想再这么过分。
闻洛还记得,乔山温问她今晚可不可以不走。
闻洛不走,当然不走。
要是真的在这种时候走了,很难想象乔山温会伤心成什么样子。
闻洛轻轻爬上床,侧着身子凑到乔山温身后,乔山温肯定能感觉到她的靠近,但还是缩着一动不动。
“怎么了?”闻洛嗓音又低又柔;“是很难受么?”
“.......”
“山温?”
“不愿意分我一点被子么?”
她好像真的不愿意,一点反应也不给闻洛,果然是生气的成分要占得更多一些。
该怎么哄她呢?
明天再哄好不好?闻洛有点困,现在想抱着她睡觉。闻洛抱住了她的裹着被子的身体,把脸埋进被褥里,舒适地闭上眼睛。
夜里静悄悄,无声的晚安,闻洛的意识很快就被睡意侵占。
所以乔山温是什么时候把被子分给她,又是什么时候钻到她怀里的?闻洛似乎有一点印象,又好像没有,半梦半醒时迷迷糊糊的对话都已经不太记得了。
闻洛心里被灌满了甜蜜,忍不住抬起手,在乔山温发端轻抚,动作和眼神里都充满了怜爱。
人对自己的东西有占有欲也有保护欲,闻洛此时此刻对她的保护欲达到了顶峰,只想保护她,想让她继续好好休息。
所以闻洛并没有动身起床,断绝一切会惊扰到她的可能,思考着等她醒了该怎么哄她,不知不觉又睡了过去。
回笼觉再次醒来已经接近中午。
脸紧贴着乔山温浓郁的气息,以为乔山温还在,可触感又不太一样,闻洛睁眼才发现自己怀里抱的是乔山温枕过的枕头。
谁塞给她的?
窗帘被拉得掩严实,卧室里安静温馨,床上只剩下闻洛一个。
“山温?”闻洛哑着嗓子唤了一声。
没有回应,她去哪儿了?
闻洛掀开被子起身,推门出去找人,发现门边乖巧地蹲着一直黑猫。
黑猫仰头看着她,它毛发很有光泽,瞳仁在阳光下尖得像根针。
闻洛记得它,是乔山温从路边捡来的小野猫,合约期间乔山温为了哄她开心,把它抱去酒店陪闻洛。
它还记得闻洛,专门在门口等闻洛吗?闻洛记得它很粘人的,乔山温怎么这么幸运,捡到的猫比闻洛养过所有的猫都要黏人。
闻洛蹲下身,揉了揉黑猫的脑袋:“你妈妈呢?”
猫听不懂,但是一被摸就开始打呼噜。
面对这样的猫,换做平时闻洛肯定会忍不住多撸一会儿,但她现在有更想见的人。
第一次来乔山温的家,闻洛下意识开始打量,这儿装修很精简,采光特别好,客厅里充满了阳光,空气里都是暖阳的味道。
厨房是开放式的,橱柜前,乔山温背对着她似乎正在忙碌。
她在准备早餐么?闻洛下意识觉得很不应该,应该是欺负她的自己来为她准备早餐。
闻洛走过去,声音很柔:“你在做什么?”
乔山温这才注意到闻洛来了,转头看了她一眼,有点不自然:“三明治。”
闻洛停在她身畔,垂眸看她侧脸。
她穿着跟闻洛同款睡袍,长发随意用夹子挽了上去,有点散乱,露出纤长洁白的脖颈,脖颈上红痕遍布,都是闻洛昨晚留下的吻痕。
像标记。
闻洛盯得入迷,乔山温或许受不了这样的直视,转身给她塞了一颗饱满的草莓。
“好吃吗?”乔山温问。
闻洛说:“好吃啊。”
于是乔山温又给了她一颗,闻洛笑着咬过。闲注傅
乔山温还是很不自然,不敢跟闻洛对视,视线总是飘忽,“你去旁边等一下,我热一下牛奶。”
闻洛没走,赖在她身边,含笑问:“乔山温,你怎么这么体贴?”
怎么刚睡醒就跑来准备早餐。
乔山温抿了抿唇瓣,没有理她。
是还在生气的缘故吗?
会长这样闷闷的不理她,好像在学生时代常有发生——因为好多闻洛注意不到的细节。
乔山温生气就是这样的,表面上什么话也不说,脑子里想着一堆乱七八杂的,要记仇,要把仇都记进她的笔记里。
闻洛也觉得她要记仇。
昨晚闻洛明明听到了她哭着说这是她的第一次,要闻洛不要那么过分。
可那时闻洛上头了。
被她说得更加上头了。
怎么哄她呢?
闻洛忍不住去揽她的腰,刚有想要抱她的趋势,乔山温忽然自己贴了上去,将闻洛抱了个满怀。
乔山温抵着她的肩,眼眸低垂,又红了脸:“洛洛,我说过会好好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