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神:我要出名了◎

  “真是太可惜了, 我差一点就能看见没有人类的地球了。”四膳守答非所问,遗憾道。

  成王败寇,适者生存, 是大自然的生存法则,他对于自己现在沦为阶下囚这件事,适应良好。

  相泽梓凉凉地泼了一盆水,“事实上,你差点就见不到地球了。”

  哼。

  四膳守撇开脑袋。

  四膳凉子蹙眉,“四膳守,既然失败了,那就像一个男子汉一样, 负起你的责任吧。”

  外面的那些怪物已经完全超出了科学的范畴, 和动物药水毫无联系了。

  “把人类动物化这个事情……”四膳守脸色沉下,“都是凉子你害的。”

  所有人一脸懵逼地看着这似乎毫无交集的一男一女。

  家入硝子进行了场外解说, “凉子小姐和这位先生好像是夫妻关系,两夫妻最近闹了一些小情绪。”

  夫妻吵架,人类遭殃?

  “凉子你从来不垃圾分类,洗完手从不把水龙头关紧, 明明做事只有三分钟热度, 却热衷于买名牌衣服和包包。”

  四膳凉子压抑怒火, “那你的意思是说,这些都是我的责任喽?既然你这么在意为什么不当场说出来?”

  ……

  ……

  眼看着事情再继续发展下去, 就要变成家庭伦理剧了, 相泽梓正想出口,却不想那个反派人物怒吼, “就算是这样, 我还是最爱凉子了。”

  瓜没吃到, 反而一嘴的狗粮。

  与自己的妻子和解之后,四膳守也没有再继续硬撑着,他只说自己做了让人类动物化的药水,咒灵这种东西他也是今天才知道的。

  四膳凉子给他松绑之后,两手叉腰,“既然不知道早说不就好了,浪费时间。”

  “对不起嘛。”四膳守委屈地对手指。

  相泽梓无语。

  但她还是带着人马撤离了小仓库,给这对小夫妻留足空间。

  “其实换种角度长远来看,这也不是坏事吧。”伏黑甚尔一手按在儿子头上,像是摇不倒翁一样。

  是啊,长远不是坏事,但前提要先越过这个难关啊。

  五条悟:“我去处理一下那个咒胎。”

  国会大厦上的那个咒胎如果放任不管的话,恐怕会很麻烦。

  “一起吧。”相泽梓说。

  虽然她一直身处在咒术师的圈子当中,但是从来没有接触过咒灵,也从来没有切身体会过五条悟他们的辛苦。

  咒灵的存在广为人知后,似乎连太阳都蒙上了一层阴翳,驱散不了东方天空的黑云。

  国会大厦。

  这是东京的地标建筑之一,外观沉稳大气,以前是网友们东京必来打卡的地点之一,如今所有人恨不得远远地避开它。

  国会大厦高塔的屋檐一根脐带向天空延伸,连接着一个诡异的胎儿,体型竟然与国会大厦不相上下。它忽视了地球重力的作用,反常地漂浮在空中。

  它四肢蜷缩,巨大畸形的头颅抵着前胸,本是五官的地方,却一片平滑。

  没有眼睛,但是所有经过的人却都一种被窥伺的悚然。

  “好大啊。”一路上,相泽梓见过的咒灵没有一百那也有两只爪子了,但这个咒胎看上去,还真的是颇为壮观啊。

  五条悟两手虚虚地握起,当做望远镜比在眼睛前,“破纪录了。”

  “这只比我以往见到的任何一只都要大诶。不过也是吧,负面情绪大爆发,估计营养过剩了。”

  而且营养过剩到就算他们现在距离国会大厦还隔着两条街,也能清楚地看见咒胎的手指头。

  不过世界上总是不缺有冒险精神的人。

  “各位观众朋友,我现在正处在国会大厦,上方就是突然出现在国会大厦的不明生物,除了长相奇异,但看上去似乎不具有攻击性。”

  记者手举话筒,侧身看咒胎,镜头也随着她的动作转移过去。

  “市民们不要担心,不日政府就会……”

  镜头抖了抖,“樱、樱井记者。”

  记者的话被打断,脸上有些不愉,“现在正在直播,无关话题不要在直播中说。”

  “那个东西,刚刚好像动了一下。”如果不是职业素养支撑着他,摄影师估计当场就跑了。

  记者转身去看,“明明就没……”

  她撞入了一片血红色。

  咒胎的脸从中间裂开了一道缝,最后竟是像眼睛一样睁开,没有眼白、没有眼瞳,只有不详的艳红,像血一样。

  成千上万只手从中伸出,像是索命的冤魂。

  “好饿……饿……”

  摄像机掉落在地上,镜头正对咒胎,虽然慌乱之中被踢了一下,但却还是在尽职尽责地运作,清楚地将画面转播到每一家每一户的电视机里。

  记者和摄像师慌不择路地逃开。

  “好、好饿。”尖利的声音仿佛直达脑子的深处,如影随形。

  逃不掉。

  逃不掉的。

  万千只手编织成了一张网,铺天盖地地朝她网来。

  女人的第六感雷达在脑海里突突作响,太过于慌张的,女记者甚至连呼吸都忘记。

  脚下的一颗小石子不长眼。

  突如其来的失重感,与她的绝望相交织,一只只张开的手映入她颤抖的瞳孔——

  “斩!”

  几道锐利的刀光闪过,也许是斩落的速度太快,以致于穷追不舍的手在断掉的瞬间还继续保持往前冲的势头。

  过了几秒才消散在空中,随之而来的是咒胎刺耳的嘶叫。

  女记者惊魂未定,她看着眼前这个穿运动服的男人,“……你是?”

  男人持刀而立,“快点离开这里。”

  另一边,五条悟也顺利救下了摄影师。

  “好玩吗?”五条悟问摄影师。

  摄影师头皮发麻,刚刚被手掌抓到的黏腻感他这辈子估计都忘不了。

  他听见五条悟的问题,“不好玩。”

  五条悟:“不好玩?我看好玩得很,不然你也不会拿命来玩。”

  摄影师无言以对。

  突然,他的后衣领像是被什么东西勾住,他浑身僵硬动弹不得,脖子“咔咔咔”转头,看见了金发碧瞳的少女。

  什么时候?

  相泽梓:“好了,我先带他走。”

  “OK。”

  闲杂人等都退散,五条悟活动了一下手脚。

  摄影师只觉得眼前一晃,就换了一个地方。

  超能力,这是超能力!

  相泽梓将摄影师送到安全的地方,正准备功成身退,“等等!”

  她脚下一顿,疑惑地看着对方。

  “感谢你们为世界和平做出的贡献,我会为你们加油的!!”

  摄影师深深地鞠了一躬。

  虽然不知道他误会了什么,但相泽梓就先替五条悟收下了。

  咒胎震断了脐带,失去了限制的它,破坏力更为强大,眼里长出的手只是轻轻触碰了一下国会大厦的屋顶,屋檐就像豆腐渣一样碎开。

  持刀的青年身手矫健,在空中翻转身子触手擦肩而过,甚至留有余力,刀锋偏转,触手应声而落。

  落地之后,他没有给咒灵过多的喘息时间,脚尖发力,直冲咒灵的面门而去,将无数触手齐根斩断。

  “丰苇原中国,在此引起骚乱者,吾神夜斗降临与此,臣服于雪器之威,去除各种污秽障壁。”

  刀光剑影之中,密密麻麻的咒语包裹了巨大的咒胎。

  不需多久,咒胎连挣扎都没有便消散在了人世间。

  “好像迟了一步。”五条悟立在电灯柱上,兴致勃勃地看着紫发青年收刀。

  刀通体发亮,化为一个金发的少年。

  “喂!我们是不是哪里见过?”五条悟不知害羞为何物,扯开嗓子打招呼。

  雪音两手插进兜里,“他是在跟我们讲话吗?”他对夜斗之前的事情一无所知,不认识这个人也很正常。

  “走吧,去打个招呼。”

  夜斗伸手理了理脖间的围巾,刚刚在打斗的时候有些凌乱了。

  五条悟从路灯上跳下来,“我是五条悟,你怎么称呼?”

  夜斗还记得五条悟,在他之前上班的地方,除了最开始打小广告的时候被对方抓到,之后也没有什么交集了。

  像他这种无名神,就算消失也没有人会在意的,他都习惯了。

  他正想开口,“夜斗?”他抬眸,看向不远处走来的少女。

  相泽梓眉眼含笑,“好久不见,新工作还好吗?”

  夜斗愣了一下,他当初离开的时候,本想着反正他在这里没有什么存在感,就算不辞而别也没有人会注意到,但他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态,还是去和宫城阳子辞别了。

  “挺好的,最近还找到了一个新员工,姑且还算干得不错吧。”

  他拍了拍雪音的肩膀,很骄傲的样子。

  雪音很嫌弃地瞥了他一眼,不过没有躲开,别扭地说了一句“你们好”。

  相泽梓很替他开心,“那就好。”夜斗的存在感很低,偶尔想起来,脑海里的影像也很模糊,现在一见到,倒是有一种亲切感。

  “有空的话多回来坐坐吧,爷爷他们时常会念叨起你。”

  夜斗只把这个当成是客气话,自己的体质自己知道,但是他也没有回绝相泽梓的好意。

  他笑嘻嘻道:“到时候多带两个人不介意吧?”

  “当然不会。”

  在他们交谈的过程中,他们没有意识到身残志坚的摄像头兢兢业业地将面前的场景录入,转播。

  “爸爸,我也想学!我也想像这个哥哥一样保卫地球!”小男孩的眼睛亮晶晶的,一脸兴奋地指着电视屏幕。

  他还没有从动物化中完全恢复,两只毛茸茸的尖耳朵激动地抖着。

  爸爸的视线从电视屏幕转到儿子的脸上,“这个不需要学,等你长大了自然而然就会了。”

  然后小孩天真道:“可是爸爸你都这么大了也还不会啊。”

  男人苦笑,这不是没有地方学嘛。

  【作者有话说】

  夜斗:未来可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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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么么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