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许举人接到仆人递来的消息便匆匆忙忙地跑出去了,整日不见人影儿。院子里放着的珍贵典籍被伏涟发脾气弄坏了好些,此鬼今日不知发什么癫,等安分下来了之后又老老实实窝在案前写字去了。
叶慈叹了口气,认命地帮伏涟将书整理好,心里琢磨着跟许举人说上一声,问了来送饭的侍女,对方却说许举人一整日都没有回来。叶慈只当对方临时有事,并没有放在心上。
“小娘子。”
伏涟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叶慈身后,语气暧昧地叫了一句。叶慈转过身看去,却见阴晴不定的鬼正满脸和善笑容地站着,还冲叶慈招了招手:“过来。”
叶慈不疑有他,朝伏涟迈步,即将靠近时,被伏涟一把拽进了怀里。
许举人喜爱清净,又是一个人住,后院的两三房妾室都是温顺柔和的性子,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叶慈从来没有见到过她们,这许举人一离开,整座府邸都像是突然没了声儿。
不知为何今日总是觉得有些不同寻常。
负责侍弄竹子的仆从像往常一样做着日常要做的事务,他来到偏僻的院落,这里没人住,但是庭中的竹子也不能放任不管。他刚弯下腰,却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看着他,环顾四周,却没有半个人影。
“咯咯咯……”
正当他放松下来的时候,却听见头顶传来一阵诡异的笑声,他全身猛地一震,僵硬着脖子抬头往上看去,却见一团狰狞的黑影朝他迎面跳下。
“啊啊啊——”
尖叫声响彻云霄。
傍晚时,许举人匆匆赶回府邸,一回来就见一大堆人围在院子里,嬷嬷小厮侍从都来了,见许举人回来,纷纷给他让出一条道来。
中央是一名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侍女,她软在地上如何都不能自个儿站起来,还是教人搀扶起来的。她的裙子沾了泥,看样子是摔了好大一跤,身上其他各处倒是没什么伤口,应当是被吓成这样的。
“发生什么事了?”许举人问。
姑娘的手还颤颤巍巍的,应当是被吓得不轻,她脸色苍白,颤声道:“有……有鬼、有鬼……”
她魂儿没了一半,双眼无神,只能不断重复着这一句话。
宅子里今日不安宁,再试负责侍弄竹子的仆从被人发现吓晕在偏僻院落里,再就是准备饭菜的厨娘在炉灶里看见了脏东西,被吓到了卧床的地步,然后是无人的院落传来婴儿的哭声,许举人的几个妾室都听到了。
最后就是面前这个被吓得最惨的姑娘,她是妾室身边的侍女,大家也不晓得她到底看到了什么,等大家发现的时候,她就已经是这幅样子了,根本无法从她嘴里问出任何话。
“她今日原本是要去做什么的?”许举人问。
管事的在旁边小声提醒:“您昨日让赵氏做了香囊,要她给住在铃珠院的两位送去。”
铃珠院住的便是叶慈与伏涟。
说到这里,许举人便想到了,今日府里不太平,怕是他招惹到什么邪祟了。许举人觉得自己倒是不打紧,他在意的是叶慈他们刚住进他腹中,便遭遇了此等不洁之事,未免心中有些过意不去,这么想着,他便欲去叶慈那院子里看望一番。
“老爷。”
许举人走到半路,夜幕已经完全压过来了,下午的事闹得人心惶惶,弄得下人们做事都不大利索了,天完全黑了,却连灯都没点上。许举人走到一半便被一名仆从拦住,夜色本就昏暗,对方的半张脸掩在树影下,更是看不清。
许举人也没有在意,只是心下听着对方的声音,觉得陌生得紧:“什么事?”
“伏公子说有要事,请您过去一趟。”那古怪的侍从说。
许举人脚步一顿:“……伏公子?”他再次确认,“你确定是伏公子?不是另一位?”
伏涟对他的敌意,只要是长了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许举人不在意对方对自己的敌意,但是很难相信对方竟然会邀请他过去商谈要事。
心下思索着,总是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正要将心中的疑问说出口:“那个……诶?”
话音一顿,四下望去,却不见刚才那名传话的侍从。再往周围看去,连刚才跟着他的人也都不见踪迹了。许举人的大脑一瞬间变得空白,他想起今日仆人们遇到的怪事,叹了口气,心道自己这怕不是也遇到鬼了。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他意识到了这一点,周围突然变得阴森起来,连不时吹来的冷风都含着瑟瑟的冷意。突然碰到这样的事,任谁都是无法冷静的,许举人亦是如此。
他觉得呆在原地也不是办法,就漫无目的地走了起来。
他所在的地方还是他熟悉的宅子,只不是他走了许久,却一个人都没碰到。随风吹来一阵细微的声响,隐隐听着像是人声,许举人抬步而行,随着声音逐渐清晰,他不知不觉来到了一处院落前,抬头一看,上面明晃晃地写着“铃珠”二字。
我竟是走到这里来了。许举人心下惊疑不定。
人声便是从此处发出来的,许举人轻手轻脚地进了院子,想看看对方究竟是人是鬼。往常他一来,便能从打开的窗口看见屋中的书案,伏涟会在那里温书,许举人要看的自然不是伏涟,于是,每次他都不自觉地垫脚,再往里看一点,才能看见他想要见到的人。
“嗯……啊……啊……”
越过那扇朱门,一阵压抑而难耐的呻吟便毫无阻挡地传进许举人的耳朵里,让他想听错都难。许举人浑身一僵,他早已经人事,自然懂得那是什么声音,只是他有点不敢相信,于是藏身于茂密的竹林间,朝屋内的景象看去。
窗户大开着,许举人一眼就看到了伏涟的脸。只见对方头发披散下来,衣衫不整,面色潮红,一副极度兴奋的模样,敞着大半的胸膛,怀中还抱着一个人在套弄。
书案上还放着笔墨纸砚,看样子原本应当是要温书的,只是这些东西现在全部都被推到了一边,伏涟将一具雪白的身体抱到案上,抬起对方的一只脚,环在自己腰间,底下的孽根紧紧贴着,对方细嫩的软肉,似是极痛快,惹得那人频频喘息。
这场情事不知在之前已经持续了多久,攀附在伏涟身上的人显然已经没有什么力气了,身子软软地向后倒去,却又被伏涟抓回来继续将人往自己身下阳根上顶弄,慢慢地顶弄出几声细碎的哭。
许举人没想到自己竟然正好撞到伏涟正在做那档子事,面上顿时一阵尴尬,从他的角度上看只能看到那人雪白的后背,被伏涟顶得上下起伏,再私密些的地方都被凌乱的衣服这这,像是有人刻意炫耀又为这一点春光被人瞧见而隐隐地嫉妒发狂。
许举人甚至连那人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只是见伏涟一边驰骋着,一边又将手指往那人身下伸去,随着那人难耐的一声呻吟,许公子便知那手指也是插进去了。这样一来,前后两个穴,应当是个小娘子。
这小娘子的哭声颇为好听,听得许举人下身硬得发疼,他盯着窗内的香艳春宫看,看得自己口干舌燥,差点儿忘记自己是在偷窥。
情热将那小娘子的肩头晕染得粉红,许举人见伏涟原本还舔着那小娘子的脖子,突然一口咬在了小娘子的肩头,随着小娘子的痛呼,他又加快了底下的动作,无处着力的双腿勾不住伏涟的腰,只能无力地跟着伏涟的动作在半空中摇晃。
“呜呜呜……混、混蛋……”
那小娘子被日疼了,哭噎着骂人,伏涟却愈发兴奋,在人家肩头留下个牙印还不够,低头去咬那微微鼓起来的乳肉。那处的软肉本就敏感,被这样毫不留情地玩弄,呻吟声顿时大了起来。那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穿过青翠得竹子,传到许举人的耳朵里,听得他口干舌燥,面上恍惚。
他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被眼前的香艳景色勾引,被那雪白的皮肉晃了眼,一时之间忘了自己身在何处,只有身下将裤子撑起的性器在无声地喊叫着自己的渴望,他突然明白了那些志异话本中,误入妖精住所后神魂都被妖精勾走的书生,究竟是怎样的心情。
“呜呜呜……”
那小娘子仍旧可怜兮兮地哭着,伏涟却丝毫不加以怜惜,拿孽根重重地鞭笞她藏在最深处最柔软的花朵。
终于,那小娘子终于支撑不住,无力地软在了书案上,被玩弄得红肿的乳头赫然裸露在许举人眼前,胸脯平坦,不像是女子的弧度。伏涟似乎也到达了顶峰,将自己嵌入最深处,慢慢释放,两人交合处,那小娘子的玉茎挺立着,随着她的颤抖摇摇晃晃,之后颤颤巍巍地往外吐露。
虽小巧,却十足十是属于男人的性器。
许举人看着那“小娘子”的侧脸,脑袋像是被砸了一下,突然认出其人。
是叶慈。
叶慈正仰躺在书案上不住地喘息,似是在品尝情事后的余韵。
许举人浑身一颤,泄在了自己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