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又是一滩血从黑木的嘴里涌出,他的身体时不时就一阵抽搐。

  “话说,这真的是好东西啊。”黑发的咒术师举着一个玻璃瓶,里面还有一些残余的药液,普普通通,像是蔬菜汁一样。

  要不是亲眼所见,任谁也想不到它竟然能够一下子治愈伤口。

  “喂。”黑发咒术师踢踢趴在地上出气多进气少的诅咒师,“是从哪里的来的东西?还有吗?”

  他两脚分开蹲下,小臂搁在腿上,“如果都说出来的话,我可以考虑为你求求情哦。”

  没有得到回应。

  旁边一直没有插手的咒术师似乎是等不耐烦了,走过来,“先带回去一个,好不容易抓到了,不要浪费时间了。”

  因为这一段时间诅咒师的活动有些频繁,每次都伴随着现场咒灵的消失。

  他们有理由怀疑、诅咒师们在抓捕咒灵做一些非法的实验。之前其实也有追踪到相关的诅咒师,但他们一个一个都像泥鳅一样滑不留手。

  这次终于,他们提前布置下陷阱,才能抓到一个。

  “知道了知道了。”黑发咒术师随意应付道。

  反正他到时候只用把这个消息告诉上头,上头会自己去调查的,最后得到的成果,迟早会惠及到他的身上。

  黑木感觉到后颈一阵剧痛,就没了意识。

  等再次醒来,就是在一间漆黑的房屋之中。

  “终于醒了吗?”

  房间的密封性很好,声音回荡在里面久久不能消散,与此同时,墙上的蜡烛一根一根按顺序点亮。

  也终于可以看清房间的全貌,或红或黑的符文布满四面墙,天花板和地板也一样。如此密集的符文,让人由衷的感到不适。

  而黑木则是被紧紧地扣在东侧的墙壁上。

  习惯了昏暗的环境,黑木难受地闭了闭眼。

  “为什么要到处抓捕咒灵?”听声音,似乎是和刚刚那个是不同的人。

  黑木动动手,铁环纹丝不动,他也不再多费力气,闭目养神。

  至于问话,则是被他忽视的彻底。

  “是觉得会有同伴来救你吗?我倒是不知道诅咒师私底下会有这样相亲相爱的一面。”

  “上刑吧,不要白费口舌了,知道痛就会说了。”

  …………

  屏风对面的人三言两语,黑木听出了大概六七个不同的声音,隔着个屏风,生怕别人知道长相。

  不管怎么说,肯定没有他们活动中心的老头子们好看。动不动就上刑,心眼小、想的多,想的多了人也老得快。

  黑木把头换了个方向靠,想着自己还是有进步的,遇到这种情况一点也不慌,还有心思想些杂七杂八的东西。

  之前在老板面前跪地痛哭,感觉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黑木眨眨眼睛,头上的伤口还没结痂,又撕裂开来,鲜血源源不断地冒出来,流入他的眼睛,视线都有些模糊了。

  他先是感觉到指尖一麻,然后毫无征兆的……

  “啊——!!”黑木不受控制地大叫出来。

  强烈的电流在他的体内横冲直撞,整个人就像是被量血压的布袋包裹住,但却要比那个速度要快上几百倍的频率挤压。

  过强的电流甚至在他的体表留下了烈火灼烧过的痕迹。

  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久到他感知不到自己肉.体的存在,只剩下微弱的意识在海中起起伏伏,最后绝望地溺死。

  “还不准备说吗?”

  还……准……说……

  黑木听不清了。

  行刑人问:“还要再继续吗?如果接着电击的话,他就要死了。”

  屏风后。

  “不行,至少现在不能死。我们不能完全分析里面的成分。”一个扎着鬓染花白的老人伸手去够桌上的药瓶。

  半指之隔……

  “趴下!!”

  语音未落,囚室轰然炸开。

  砖石实实在在的砸在所有人的身上。

  “是谁?”老头子震怒,周身的砖块化为粉尘。

  回应他的是一团熊熊的烈火,速度之迅疾,根本没有他防御的时间。

  火焰过后——

  其他人没忍住:“噗嗤……”